「你為什麼——」

「不奇怪嗎白佑？」

「……」

「他說他喜歡我，不奇怪嗎！？」

「江彥哲……」

「長得就是一副女孩子喜歡的樣子，做什麼都能做得很好，他為什麼突然說喜歡我啊？」

「為什麼不可以喜歡你？」

「不是，你腦子沒毛病吧白佑？」

「你十一月的時候答應他了吧？」

「誰會把那個當真啊，他可是男的啊，為什麼會向一個男人告白啊？」

一聲震耳的鳴笛。

他們兩個被嚇了一跳，看過去。

那輛藍色的跑車又踩了油門，兩秒就超過來了。

「喂？」

「喂。」

「喂？？」

「你說話！喂個屁喂。」

「我以為你掛了。」

「x的，你才掛了。」

「哎你能不能文明點，還兇巴巴的。」

「你他媽的跟我說那個變態你要我怎麼文明？」

「這小子要和老子飆車……？」

「哎？誰啊？」

「什麼誰？」

「你旁邊還有人嗎？」

「有……有幹嘛啊。」

「剛才誰說的飆車？」

「我說的。」柏悠歪頭湊近了話筒，「你繼續。」

「X！為什麼柏悠也在啊？」

「為什麼他不能在？」

「你為毛不告訴我啊？」

「你也沒問啊。不是，柏悠在不在和你說啥話有個啥關係？你繼續說就是了。」

「我是真不想認識他！」

「別管我，你繼續說你那個。」柏悠淡淡地說。

「他媽的還跟蹤了我倆月！！老子睡覺都睡不好總怕有人半夜跳進來。」

「跟蹤！？」

「一開始我也不知道是他啊，就是感覺有人跟著，一直就渾身不舒服，在家裡也是，就，背脊發涼。」

「……」

「後來他跟我說話的時候說了些我沒在學校幹的事兒，你們不知道老子多他媽的震驚，聽的時候沒感覺有啥，回去了越想越奇怪越想越奇怪，完了沒幾天自己招了。」

已經不知道要回些什麼話了。

車駛進了一條岔道口，導航顯示的地方還在前面。

「進不去了。」柏悠前傾，探頭往車前面看了看，輪胎跟前就有個小花壇，他打檔後退，「我叫他出來這邊上車。」

白佑靠回後排靠背上，拿話筒湊近了些，「啊，就跟你講是他跟蹤的你？」

「他說我每天下課都轉頭不見人，他想知道我幹嘛去了。」

「那他為什麼不直接問你。」

「我就說有事兒啊。」

「每次都說有事兒。」

「不然啊。我還要具體到哪間廁所拉點啥出來拉的啥樣子嗎？」

旁邊的窗戶被敲響了。

白佑抬眼看了下，關了免提，往另一邊挪腚。

柏悠打下半截窗戶，叫他直接開門。

聽見打招呼，白佑稍微點了點頭，「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講，反正現在是這樣，你答應人家了，完了你又這x樣。

有事兒說事兒，解鈴還須繫鈴人。不想他再纏著你，你就自己跟他都捋明白了。」

「你就凈會把我往火坑裡踹。」

「啥事兒還整不明白了。他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好好跟他講清楚。」

話筒對面一陣敲門聲。

然後是腳步聲。

「x！他好像來了。」

「哈？」

「溫廷在我家門口按我家門鈴呢。」

「那就給他開門。」

「x的，貓眼看到他眼睛湊這麼近好xx恐怖啊。嚇老子一地雞皮疙瘩。」

「他估計已經聽到你的聲兒了吧。」

「……x的！」江彥哲聲音忽然變輕，「他好奇怪……還戴那口罩……」

「他都聽到了。開門吧。逃不掉了。」

「X！白佑你能不能說點好話！？你兄弟即將死在跟蹤狂手裡————」

「……江彥哲？喂？」

電話掛了。

「江彥哲！？喂？江彥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