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在幹嘛？」白佑關門的聲音很大，「這段時間你有毛病是不是？你越來越奇怪了。」

「我變奇怪了你就不喜歡我了是嗎。」

「……」心裡一口氣堵上來，「你不覺得自己很誇張嗎。你就不會，有時候根本想不明白自己在搞什麼嗎？」

「怎麼會呢。」柏悠探身過來，「安全帶扣好。到時候出事我往你這邊打方向盤，我掛了說不定你還能救。」

……

「真的好無語啊你這個人。」白佑感覺自己氣都上頭了，「是因為什麼啊？江臨的事江彥哲的事還是他們倆的事？還是你姐你姐夫？還是說你現在對我——」

柏悠猛地踩了一腳油門。

車剛出去，又猛地踩了一腳剎車。

「！！你！幹嘛！！？嚇死我了。」

「嚇一嚇要你少說點那些話。」

「我只是想把問題搬出來講。」白佑扯著安全帶，「你自己可能不覺得，但是！我！作為一個和你天天在一起，連續好幾年的人看來，你就是不一樣了。」

「哪裡。」

「哪裡都是！你還敢問哪裡。」他說，「你看看你剛才幹嘛了。先不說你那樣對你姐夫說話。先說剛才，就剛剛這件事，你突然踩油門又剎車嚇我這件事！！」

「我怎麼。」

到路面上來了。

「你看看你現在在說什麼話。剛才你還說你故意嚇我的。」白佑抓一把糖放進車頭的櫃子里，「這一整件事就不正常。不單單是你嚇我這件事，你剛才說的話就很有問題。每一句都，很不正常。」

「你不覺得你現在跟我計較這麼多也很不正常嗎。」前頭的車剛頓了一頓，柏悠長按鳴笛，「你也很奇怪。」

「我……是啊是啊我很奇怪。」白佑不耐煩地拍大腿，「都是因為誰啊。奇怪奇怪。真是奇怪誒。」

「難不成是為了我。」

「誇張。你說呢。你在說什麼奇怪的話啊。還能因為誰。」

「因為我。嘻嘻。」

「……你有毛病吧？」

「你這句話重複很多遍了。」

「嘖。」

萬里無雲。

已經是下午了，陽光已經落下去了的那種下午。

「他倆怎麼樣了。」

「哈？」

「江彥哲和那個，溫廷。」

「不知道！又沒有跟我講。」

「到底有還是沒有。」

「你問我幹嘛啊，想知道自己問江彥哲啊。又不是沒他號碼。」

「溫廷沒跟你講嗎。」

「我又不是他媽。跟我講幹什麼？」

「啊——」

「你幹嘛。」

「糖。」

「……」

「啊——」

「多大的人了。」白佑撕開一顆喂到他嘴裡，「我跟你過年吧。」

「……你有毛病？」

「你才有毛病。」

「過年當然要回去啊。你們家什麼這個那個聚餐還這麼多。」

「我在你家一樣吃年夜飯。」

「不行。沒得商量，這種事情。你必須回家。把家裡的飯局都吃完了才能過來。」

紅燈。

車緩緩停下來。

「不然你過來了這邊，無論如何我也要把你送回去。」

「憑什麼啊。」

「憑你媽還沒把你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