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祁哥！」

「祁哥，吃飯了嗎？」

「祁哥，早上好，和姜家那場辯護太帥了，氣勢被狠狠的拿捏住了。」

「不過剛開始那個錄音也太狗了吧，哈哈哈哈，我聽有人在網上說范春雨那傢伙的臉色都綠了哈哈哈哈哈。」

祁厭秋透過自己的實力徹底在律所一戰成名。

比起祁厭秋，范春雨才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聽說那場辯護的同事們興奮的看著祁厭秋。

終於不會因為錢而違背自己的本心了。

「早上好，吃過了，你們也吃了嗎？」

祁厭秋的鼻子動了動，眼裡閃過一抹笑意，是白菜肉的包子啊，想吃。

女生們笑著回答，「吃了吃了，早上來之前，特地買了對面那家的包子，白菜肉的要了我的命。太好吃了。」

眾人看著吃貨女生，露出個和藹的笑容，怪不得空氣中縈繞著一股白菜味。

池秋來了，一進門，就看見祁厭秋拿著保溫杯，一邊喝一邊和女生們聊天。

「這些都要接嗎？」

「不是的，」負責這些資料整理的女生笑著，「有些我們助理去做就可以了，需要辯護的人若是想要律師辯護，那就找律師來做。每個律師想接就接，不想接就讓給別人。」

祁厭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笑著看那些整理很漂亮的資料。

「你是誰的助理啊？這麼多資料，你的律師似乎很信任你啊。」

「是嗎？」

女生笑了笑，指了指最裡面的辦公室，遠遠的看過去只能看見一塊牌子。

「我是蘇律師的助理，他最近去出差了，等他回來我也就能輕鬆一些了。」

人不在，彷彿只剩下滿屋子的資料和書籍，每個律師的習慣不一樣。

像池秋和穿越過來的祁厭秋的記性不差，有些關於法律的書籍不用總看鞏固記憶，而他人幾乎都是人手一本。

蘇垚啊。

那個每天都是有案子就去接，沒案子就認認真真的背國家法律，可真是名副其實，實力很強的書獃子。

祁厭秋點點頭，有些睏倦的閉了閉眼，又拿起水杯喝了口水，「那你繼續忙吧，我先回......」

一轉身就看見不遠處的人眼巴巴的看自己。

滿眼都寫著不是說不找助理嗎？

祁厭秋：「.........」

三三，你學壞了，怎麼沒告訴我他來了？！！

系統103機械音裡帶著笑，「小祁能圓回來吧，我相信小祁，一定能做到。」

站著說話不腰疼。

這次要多拿積分，給三三兌換個可愛的聲音。

祁厭秋抿抿唇，露出一個笑容，八風不動的道，「早上好，小池。」

這表情很正經，正經到池秋還以為昨天是他調戲的祁厭秋，而不是反過來。

池秋垂下眸子，走近，聲音也是低低的，「早上好啊，小祁，給你帶的早餐，看見早餐店就想起你喜歡吃白菜肉的包子了。」

東西被丟了過來，祁厭秋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接住扔向自己手中的袋子。

熱熱的包子透過透明袋把溫度傳達到手上。

2.0版本的反派追人的手段真不錯啊。

「謝謝小池的早餐，我很喜歡。」

「不對吧，你們不是互相討厭對方嗎？」

祁厭秋笑著，表情是十分欠揍的，「討人喜歡，百看不厭的意思。」

眾人：「.........」

啊啊啊啊啊啊！！！

一大早，剛吃過一頓美美的早餐，還要吃了一波狗糧的幾個人滿臉不服。

「哇喔，早餐啊，就是現買的吧！！」

「哇喔，早餐啊，不是專門買的吧。」

「哇喔，早餐啊，是故意的吧。」

幾個人一唱一和，把排比句利用的淋漓盡致，聲音變化很大，引人發笑。

祁厭秋也很給面子的忍笑了一聲，「不是，你們一群單身狗湊什麼熱鬧啊？」

單身狗們：「汪汪汪。」

律師行業就是這麼簡單，就算是拿錢辦事，只要有實力說話的語氣就能強硬幾分。

有的時候，有的人上趕著找你，給你錢不也是變相證明是個能人？

只是這種類型證明方法有些腌臢，沒人喜歡。

當然，也有人討厭以前或是現在祁厭秋，但沒必要表現得很明顯。

「早上好，說什麼呢？大家這麼開心啊？」

池秋再次看見季陽時，他已經能足夠淡定對視，沒有那些洶湧的感情，季陽在他眼裡也不過是個普通律師而已。

今天的季陽也沒閑工夫搭理池秋，他不知道姜擇抽什麼風，問了徐恆是誰後，就要死要活的折騰他。

徐恆是誰？

為什麼他問了姜擇一副緊張繃緊的樣子？

當季陽看見順風順水的祁厭秋時，眼裡的厭惡幾乎要衝破那溫柔的假面，將祁厭秋撕碎一般。

祁厭秋彷彿沒感覺到，沖他微微一笑，彬彬有禮的模樣刺疼了季陽的眼睛。

看見季陽，祁厭秋才想起來詢問向陽最近怎麼樣，向陽在微信上回答，轉學校了，去了寧城。

聽三三說，寧城那邊沒有姜家這麼傻缺的公司，也沒有姜華這麼個二世祖，應該能過得不錯。

向陽：［我現在很好，謝謝你祁哥，謝謝你救了我。］

祁厭秋按著頭，忽然想到了一段話，挑挑揀揀的給向陽發了過去。

向陽正在做題，忽然手機震動了下，微信消息依舊出現在鎖屏上面。

他顫抖的手解了鎖，進了微信。

祁哥：［不用謝我，是你抓住了光芒的尾巴，順著那條荊棘的路回到了現實。］

向陽再也忍不住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落在了他的練習題上。

人如果真的能和那些不好的過去釋然，一定是身邊有足夠掩蓋那些痛苦的快樂。

我被拯救了。

真好。

向陽並沒有再說謝謝，而是發了個最近拍的圖片。

祁厭秋忙了好一會兒，才看手機。

他看到在秋日的尾巴，陽光中的少年在樹下，背著書包露出燦爛的笑容，這才是十七八歲少年該有的樣子。

陽光正好，少年的前途一片光明。

103直觀感受到了向陽眼裡的快樂，「小祁，他笑的好開心啊。沒有勉強的意思。」

是啊，真的沒有勉強自己開心，讓身邊的人不要擔心。

祁厭秋回覆了句，「我們一起加油。」

沒有說，現在好了，就要努力學習之類的話。

103忽然明白，人的情緒具有反覆性，而它們系統不明白情緒的反覆性有什麼用。

向陽現在是好了，那麼以後呢，缺少鼓勵和陪伴的他有沒有可能會再一次重蹈覆轍之中，他會變得再也抓不住光的尾巴。

小祁要做的事不是短暫時間的拯救，而是一直在前方給他引路。

系統103感動，「小祁，你真的太好了。」

祁厭秋：「？？？」

管他想了什麼呢，反正是誇自己的。

祁厭秋應了聲，大言不慚的開口，「那不然呢，我不好，誰還能好？我，無所不知也無所不能，大事小事到我這裡都不會留下污痕。」

系統103：「.........」

該怎麼描述此時此刻的心情呢？剛剛明白的感動說沒就沒了。

系統半天不出聲，祁厭秋拿著資料笑的沒勁，怎麼還是這麼不經逗啊。

要是299見了這一幕，多半會說祁厭秋真不是個東西，連103小可愛都要調戲。

可惜，他們看不到，也無法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