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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身邊都是亂臣賊子

    神州陸沉,百年丘墟。 天下四分五裂,亂世之中人命若草芥,卻不知,誰能逐鹿天下,問鼎中原? 當烽火將整個雲京城的天際染成一片赤紅,權臣的刀架在江協脖頸,江協:「別別別,刀放下,這個皇帝我當!」 一幕幕亂世之中交織的烽火悲歌。 一座座殺伐中染滿鮮血的孤城荒郊。 誰來寫滿這亂世風雲,攪亂天下時局。 薄暮殘陽下,江協登上城樓,恍惚間想起那人曾說:「臣此生願望,就是看你君臨天下,一統四方。」 當謊言與權欲交織,已經分不清言語虛實。 恩怨情仇,盡入水東流。

    第五章 與君初見時

    小說: 朕身邊都是亂臣賊子 作者:初晚 字數:2004 更新時間:2022-05-21 14:21:08

    那妃子忙打了個圓場,將花糕放下,她今日穿著妖艷,可以看到胸口一片白膩的肌膚,下面坐著的大臣雖然不敢盯著看,但目光總會掠過,江玉樓面色已是一青,道:「婉嬪,你可知罪。」

    聲音冰冷,不僅座下眾人屏住呼吸,那婉嬪伺候江玉樓的時間久了,早就已經知道這是個什麼人。一聽到這種語調,簡直三魂六魄都要飛出去一般,急急忙忙的跪了下來。

    「陛下,臣妾定是哪裡做錯了,讓陛下不開心,臣妾這就改,今日花朝佳節,陛下可要開開心心的,不能讓臣妾掃了雅興。」婉嬪急忙跪下,溫聲軟語道。

    江玉樓卻看著她,皺眉道:「花朝之日禮宴群臣,你卻穿著這樣傷風敗俗的裝束,真是不知廉恥,來人,將婉嬪拉下去,賜死。」

    婉嬪身形一軟,已經倒在了地上。

    天威難測,她竟不知究竟何處惹到了江玉樓,她哭泣道:「陛下,陛下,饒了臣妾吧。」

    但直到江玉樓離開,也沒有再多看婉嬪一眼。

    他叫過貼身太監,低聲私語幾句。

    不一會兒,太監端著一個托盤走到御前,江玉樓看過之後揮揮手,命他帶下去讓眾人展覽,看過的各人,莫不都是面色蒼白,四肢發軟。

    江協已經猜到那是什麼。

    可看在眼裡,只覺得眼前猛然一震。

    那嬌正妹子的如花容顏上一絲血跡也沒有,眼睛緊緊的閉著,像是被展覽的一個瓷器。

    可江協知道,這顆頭顱很快就會腐朽。

    一剎那間,庭上鴉雀無聲,宛如死寂的原野,只有那太監走路的聲音。

    不多時,庭上才傳來一聲輕笑,江玉樓似乎是看到了有些好玩的東西,笑聲越發的大了起來。

    宴過三巡,歌舞齊備,江玉樓酒意也有些重了,眾近臣輪番敬酒,江協上前的時候,江玉樓面色已經發紅,竟然一把握住江協端著酒杯的手腕,道:「五弟這手色澤白皙,骨相勻稱,纖細修長,竟然感覺比女子的還要更美些。」

    他酒意暈染了面頰,語氣輕佻,江協被那雙手握住的瞬間就感覺有些不適,他耐心道:「皇兄,還請飲了這杯。」

    誰知江玉樓不僅沒有收回手,還更加過分的在江協手上又輕輕的摩挲了幾下,語氣更加輕佻:「五皇弟容貌在我輩中真是最出挑的一個,當年不知道多少佳人唐突了美人,最後還是宋家的小姐和皇弟許下了婚約,怎麼知道她是個沒福氣的,沒過門就去了,五皇弟這般容貌,卻無人消受,實在可惜。」

    江協身上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他努力沉下聲音道:「皇兄,你醉了,莫要再拿臣弟說笑了」

    江玉樓這才作罷,一口喝完杯中酒,江協退下,卻已經汗濕重衣。

    他目光下意識的掠過慕嵐的方向,卻發現慕嵐也看著這邊,正對著他出神,察覺到江協的視線,慕嵐不著痕跡的移開了目光。

    江協面上有些發燙,被當成女子般輕薄,讓他此刻心中也生出一股鬱氣來,他在心中暗罵道:「昏君,實在可惡。」

    季望之靜靜的望著這一幕出神,一隻手指無意識的扣著桌面,似乎在想些什麼。

    結束了花朝宴,江協返回寧王府,下了馬車,正看到寧王府的一眾少年正在練習武藝,其中為首的一個,大約十八歲,生的剛猛強壯,俊朗的臉上長眉飛揚,五官輪廓十分立體,較之尋常人更加深邃,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看上去氣度不凡。他們都光著上半身,因為習武肌肉上汗珠密布,泛著一層光澤。

    高原下了馬車,道:「今日練的如何?」

    那為首的少年走上前來,抱拳,朗聲道:「回高總管,今日練了五個時辰,武藝都有精進。」

    高原點頭道:「好,不錯,你們既然入了王府,經王爺救下栽培,還當儘力報效才是。」

    「是。」

    這少年一看便是人中龍鳳,江協頓時起了興趣,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氏。」

    少年聽了這個問題,卻微微頓了頓,眼睛微微一眨,才道:「....回王爺,卑職名叫拓跋鈞,是..曾是大齊出身。..」

    如今天下,北方領土西方為大齊佔據,虎踞長安。北方的東面則是大慶。而南方則是大景。

    而拓跋....

    正是大齊的國姓。

    「你...」江協道:「你是大齊皇族中人?」

    拓跋鈞跪在地上,似乎有些緊張,他道:「回王爺,卑職祖上曾是大齊的貴族,但....到卑職這一輩早已經沒落了,更是早早便流離失所,來到大景多年,早已是大景人了,怎敢冒稱大齊皇族。」

    江協盯著他看了半晌,若有所思。

    一旁高原道:「殿下,拓跋鈞武藝高強,年紀雖輕,不在卑職之下,可委以重用,而且心思清正,卑職認為,出身亦無妨。」

    江協便微微笑了笑,道:「說來也是,我大景朝堂內也多有出身大齊與大慶者,英雄不問來路,只要一心盡忠便無妨。」

    兩人年紀相仿,江協只比拓跋鈞大兩歲,但久居高位,說氣話來自然有一種氣度,拓跋鈞便謝恩道:「卑職謝殿下。」

    江協解下腰間玉佩,遞給拓跋鈞,道:「此物便贈予你,這是我貼身佩戴許久的,古人言以玉佩君子,你便拿著他,還當勤加練武。」

    他又對高原道:「便將他調任到親衛中,可多加栽培。」

    高原領命。

    拓跋鈞見狀,原以為自己這次可能會因身份凶多吉少,卻沒想到得到了重用,江協還給了自己玉佩,他又拜了幾拜,情真意切道:「得殿下和高總管賞識,卑職必盡心竭力。」

    拓跋鈞這一刻心底滿是感激,知遇之恩必不能忘,而面前的寧王,站在自己面前,更是如同溫潤美玉,教他一見心中便忍不住升起欽慕之意。

    ——既然你對我青眼,那日後,我拓跋鈞,必當結草銜環以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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