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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身邊都是亂臣賊子

    神州陸沉,百年丘墟。 天下四分五裂,亂世之中人命若草芥,卻不知,誰能逐鹿天下,問鼎中原? 當烽火將整個雲京城的天際染成一片赤紅,權臣的刀架在江協脖頸,江協:「別別別,刀放下,這個皇帝我當!」 一幕幕亂世之中交織的烽火悲歌。 一座座殺伐中染滿鮮血的孤城荒郊。 誰來寫滿這亂世風雲,攪亂天下時局。 薄暮殘陽下,江協登上城樓,恍惚間想起那人曾說:「臣此生願望,就是看你君臨天下,一統四方。」 當謊言與權欲交織,已經分不清言語虛實。 恩怨情仇,盡入水東流。

    第八章 宮變

    小說: 朕身邊都是亂臣賊子 作者:初晚 字數:3023 更新時間:2022-05-28 15:26:30

    韓越讓手下扔過來一副盔甲,和一副護心鏡,那手下遞過來,江協拿在手裡,道:「多謝韓將軍。」

    韓越朗然一笑,道:「有什麼好謝的,我看你文質彬彬的,像個書獃子,等會兒刀劍無眼,死在人群里可就不好了。」

    江協被韓越那種銳利的眼神掃視過全身,下意識的有些想要閃躲般的感覺。

    韓越渾然不在意,隨意到了句:「上馬吧,安王,咱們去和四皇子回合。」

    江協抓緊韁繩,跟在韓越身旁,靜靜的看著身旁的韓越,忽而生出了些不妙的感覺。

    前有虎後有狼。

    今日的選擇當真是對的嗎?

    只可惜沒有退路了。

    韓越和江濤手下的輕騎早已經飛奔了過去,韓越帶著江協,便一路直往該處而去。

    兩側景色飛快的後退,快馬加鞭,最終趕上了正在河邊宅邸里私會佳人的江玉樓。

    江玉樓只帶了貼身精銳,沒有驚動任何人就來了這院落中,私會的想必不是一般人。

    這宅邸十分精巧,雖然稱不上豪華,看上去倒也還算不錯。

    那門前侍衛忽然之間見了這麼多兵馬,大驚失色,一隊人快速的飛奔進去,直直的去找江玉樓通報。

    韓越卻忽然直接駕起了弓,長臂一展,弓箭被拉開如同初月,箭矢如同流星一般的疾射出去,對方慌忙之下沒有防備,加上江協也沒有想到,江濤的弓竟然使的這樣好,那預判也極是厲害,一瞬間疾射出去,那人胸部中箭,應聲栽倒。

    百步穿楊,也不過如此了。

    韓越收回弓箭,面上都是傲然得色,他下令道:「在場眾人,除了江玉樓和貼身近侍,這些士兵,一個不留,全都殺了。」

    那些人領命而去。

    韓越帶著幾個親衛在此處看著,不遠處馬蹄聲忽然又疾馳而至,來的正是四皇子江濤和他的人馬。

    韓越這才稍稍收斂了一些,沒了方才在江協身邊時候的肆無忌憚。

    江協目光四處一望,沒有看到季望之,想來也是,季望之乃是為他們出謀劃策的,一個文弱書生,看來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兩方人馬會和,江濤眼中忍不住多了幾分對權欲的渴望來,那眼神火熱,已然似是想到了那些...未來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江濤道:「韓將軍,你我多日籌劃,可算是等到這一天了,哈哈哈。」

    韓越也朗聲而笑,兩人對視,都是志得意滿。

    江濤道:「你我相交多年,待我繼位之後,加九錫,黃金萬兩,封地賞賜必不可少,這大景天下安定,可都有你韓大將軍一份功勞。」

    江協道:「從此之後,天下便要安定了。」

    江濤笑了起來:「還有五弟,你也是立了大功,想要什麼封賞,儘管告訴我。」

    「都依皇兄的。」

    韓越道:「好,有四皇子這幾句話,我便放心裡...不,我想,怕是要叫陛下了。」

    「哈哈哈哈。」

    江濤朗然而笑,意氣風發。

    他的野心壓抑了如此之久,今日總算是要到了實現之日了。

    縱然此刻裡面那人,是他同父同母的兄弟,這份血緣關係,遠遠超過和他只有一半血脈聯繫的江協等人。

    可在權欲面前,誰又能夠免俗呢?

    天家的親情,從來都只是淡如水罷了,或許,比水還要淡的多。

    不遠處士兵交戰在一處,廝殺頓起,血濺百步,將院落門前磚瓦都染成了一片赤紅色。

    從那青泥磚瓦的縫隙之中頑嬌生長出的小苗,也被濺上了重重一層污血。

    江玉樓帶來的人雖然是精銳,但畢竟人數不多,不一會兒就左右支拙,死傷殆盡。

    江濤一馬當先,江協和韓越以及一眾親隨緊緊跟著他,策馬而入。

    馬蹄踏過地面上的屍體時,讓江協有一種眩暈感。

    白骨如山,儘是累累血債。

    江玉樓原本正和美人花錢月下,可外面動靜這麼大,他如何聽不見,一身明黃色的衣袍和髮髻都是歪歪扭扭的,便已經飛奔出來,身側還跟著一個一身水綠色衣衫的女子。

    江玉樓一看見外面的情形,面色就是一白,手中原本還拿著一個白玉酒杯,這會兒手一抖,酒杯就已經摔在了地上,哐當一聲,碎了開來:「大...大膽....你們,你們這是要犯上作亂??」

    江濤卻眼中滿是怒火,看到那個綠衣女子,面色又是青了青:「皇兄,齊太妃畢竟是先帝妃嬪,你何以如此穢亂後宮?」

    江玉樓面色鐵青,一旁的齊敏雖然看上去已經三十歲了,但一身水綠衣衫,長長的墨發在頭頂挽了個髮髻,插著一朵秋海棠,身材豐滿,容貌美艷。

    也難怪江玉樓會心動,甚至因此壞了自己的前程。

    江玉樓大喝道:「大膽,天子駕前,何容爾等放肆,便是穢亂後宮,也應當上奏,哪裡有來這裡逼迫的道理?」

    他說完嘴巴緊緊的抿著,手指微微顫抖,顯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局。

    江濤道:「怎麼,皇兄,你這個天子,不也是殺兄奪位來的嗎?難道你殺得,別人就殺不得了?」

    他唇角露出一絲得色:「今日大局在我,皇兄,看在你我多年兄弟的份上,我一定給你一個風光大葬。」

    江玉樓看著他的目光都能噴出火來,一旁的齊太妃嚇得已經軟倒在地,三魂去了七魄,看她那模樣,也是明白自己這般的處境,必定是要被滅口了。

    不但沒能攀龍附鳳,反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連在寺廟裡清修,安度晚年的機會也不會再有了。

    江玉樓目光一轉,卻看向了江協:「....你...」

    他囁喏半天,眼裡竟然多了一種徹骨的恨意與難以置信:「我說過,許你一世榮華富貴,這麼多兄弟里,我只真心待你一人,五弟...你為什麼??」

    江玉樓越說情緒越激動,聲音嘶啞:「為什麼.....我從來都沒想過對你下手,我那麼信任你,你告訴我,為什麼?」

    江玉樓忽然之間的歇斯底里讓周圍的韓越二人都怔了怔。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江玉樓這般模樣。

    不過也是...

    這些日子江玉樓對江協的榮寵...大家都看在眼裡。

    不僅出行隨時伴駕,更是免了他的早朝,只是江協始終覺得這樣不成體統,於是一直堅持上朝。

    朝中的各種賞賜,不停的送去江協的府上,這位年僅十九歲的寧王,一時之間榮寵無二。

    就好像當年,景儀帝還在位的時候。

    江協作詩一首《山嵐》,艷驚四座,少年烏髮如墨,錦衣玉帶,瞳孔的色澤像上好的黑曜石,十指修長,皮膚色澤如玉,隱約看得到淡青色的血管。

    那一日,景儀帝便道他是大景明珠。

    他向來對自己這位五皇子是很寵愛的,明知他出身低微,也志不在此,沒有繼承大統的可能,卻也讓江協過了一段無憂無慮的時光。

    鮮衣怒馬,飲酒看花。

    只是美好的時光過去的那麼快,一切的一切都物是人非,很快的淹沒在了刀光血影里。

    人心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勾心鬥角與隔閡,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黨派,排除異己,便是如此了。

    ——他做了那麼多的壞事,又為何,要這樣問自己呢。

    對自己好,是了,是對自己好過,可這不也像是走在刀尖上嗎,一不小心,腳下踏空,就是屍骨無存,萬丈深淵。

    江協遠遠道:「皇兄說笑了,不就之前,不是還賜我毒酒了嗎?」

    「...你明明知道,那酒里沒有毒。」

    「...今日沒毒,明日呢?皇兄,我已經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閉上眼睛就是六弟死時的模樣,這種懟我的好,我不要也罷。」

    齊太妃忽然伸手去抓江玉樓的袖子:「....我...我對這些都不知情,我情願回去青燈古佛...只求等活一命。」

    江玉樓一伸手便將她推開,看也不看她,任由齊太妃跌倒在地上,一雙目光只盯著江協看:「好...好...沒想到最終,我還是因你而死,終日打雁,卻被雁啄瞎了眼睛,哈哈哈,江協 ,你好得很,好的很啊.....」

    江玉樓笑的無比瘋狂...

    江協忽然感覺心頭蒙上了一陣沉重,卻仍舊沒有動搖。

    半晌,韓越不耐對江濤道「王爺,遲則生變,還是早點送他歸西吧。」

    江濤目光一轉,看向兩側,道:「你們上去把他按住,齊太妃的話,拉到偏殿勒死。」

    齊太妃聽了這話,徹底軟倒在地,竟然嚇得動也動不了了。

    兩側眾人依言上去將江玉樓按住,江玉樓明知必死無疑,卻沒有再反抗,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著江濤,道:「江濤,你和我流的是一樣的血,今天你殺了我,來日一定也會有人殺你,成王敗寇,我在九泉之下等你。」

    江濤面色鐵青:「死到臨頭,還要嘴硬。」他氣的面色發白,忽然想到一個折磨江玉樓的辦法,江濤目光一轉,看向了江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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