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長大會變成什麼樣子呢？」桐桐看著連珩，這個問題呢連珩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們長大會變成男人哦，不過你們會喜歡男人還是女人爸爸就不知道了。」

「那爸爸希望我們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呢？」

「你們喜歡就夠了，爸爸不想幹涉太多哦，不過你們要答應爸爸這件事不可以對別人說哦，是我們家的秘密。」

「舅舅也不可以嗎？」

「你舅舅是知道的。」

「痛嗎？」棠棠突然將小手放在何縱的鎖骨下方，那一條條紅色的印記觸目驚心，可是棠棠卻很認真的。「呼呼不痛。」

「這個已經四年了，而且是不會痛的，只是有些癢，現在已經不會了哦。」何縱難得可以有耐心的對待自己的孩子，猶豫再三，還是掀開了衣服，肚子上密密麻麻都是白色的紋路。

「這麼多！」

「好噁心！」桐桐剛說完，就有史以來第一次被打，連珩一巴掌把他扇到，嘴角也因為被牙齒劃破沾染了血跡，小小的孩子已經被打蒙了，連哭都忘了。

「你沒有資格嫌棄他！不生你們他的身上也和正常人一樣平整！雖說不是每個人生孩子都長妊娠紋！但是輪不到你們嫌棄他！」從小到大連珩都把兩個孩子當作心頭肉，但是突然的掌摑讓何縱都愣了一下。「滾出去！」

「小珩你！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小時候不把他們當人管教，長大了就不當人了！」連珩說完便自己縮進被子里睡覺了，可是棠棠卻一直摟著何縱。從小到大一直缺少關心與愛的何縱，彷彿瞬間被親情和愛情包裹。

夜晚何縱抱著連珩，卻發現連珩把枕頭都哭濕了。「小珩？」

「狗子，我打了孩子！我不是一個好爸爸！」

「其實，你比我爸溫柔多了，我爸小時候教傻子作業時，打的比這還狠。」心上人坐在懷裡，摟著腰此刻何縱無比福祉，可是他卻不能做他一直想做的事，反正連珩從另一個方面滿足他了，他也沒那麼執著於做連珩的男人。

「別鬧！應該是這兩天了！」

「自從生下他們就沒準過，我就想抱抱你！小珩的身體摟起來好舒服！」淡淡的煙草味，混合麝香洗髮水的味道，彷彿纂刻到何縱心底。

「怎麼樣？」第二天一早，連珩拉開何縱身上唯一的遮羞布，還是沒有看到血跡。「那今天可以吃辣了。」

被連珩掌摑後，迎來的就是連珩的冷暴力，在何縱下班的時候，桐桐一把撲了過去，突如其來的衝擊，讓何縱跌坐在地上。「爸爸對不起！對不起！」

「我沒有怪你！但是不準把我們分開埋！」何縱果然只在意這種事。

「小崽子跟你道歉......來了？！」何縱坐著的玄關地板上突然出現了星星點點的血跡。

「小珩，上次是什麼時候？好像有點不對勁，痛經怎麼來的這麼突然！」何縱捂著肚子坐在地上，血跡也越發的明顯。

「二狗子！晚上給他們吃泡麵！我去一趟醫院！」連珩靠著驚人的臂力抱著何縱從停車場衝到醫院，因為何縱身上並沒有血跡大家都不由懷疑是被人咔嚓了。

「先生您好麻煩您出示一下證件，幫您掛生殖外科！」護士小姐心裡估計正在吃瓜。

「不要！應該是婦科或者婦產科！四十幾天沒來，被我兒子撞倒後突然出血！」此時何縱還堅持用領帶遮住臉。

手術室的門口，連珩左右踱步，可是醫生果然帶來了那個他不想聽到的消息。「不好意思連先生我們儘力了，孩子保不住了。」

「大人呢！」

「患者凝血機制有問題失血過多，我們的正在化驗血型。」

連珩拿起電話，卻又放下了。「他是RH陰A型血，他現在神智清醒嗎？我要見他！」

「先生我們正在手術...」

「他...這樣下去應該會有一種器官癌變吧？」

「患者...確實有這種機率。」畢竟何縱兩種性別同時存在。

「去準備A型血吧，我問問他是否要一次處理好身體問題。」

連珩走進手術室，有了麻藥的何縱平靜了很多，「小珩我們的孩子！」

「已經掉了，這不是你該考慮的事！我知道你不想當女人，可是你這樣下去兩種激素互相折磨...」

「我不要！現在的我如果做了男人就和你自動解除夫妻存續狀態了！」

「你冷靜一點！要麼只取一部分？讓你停止雌性激素分泌即可？這樣我們就不會再有孩子離開了，畢竟你這個血型，以後再有孩子也很容易溶血。」

「你做主吧！」只要婚姻關係繼續，再也不生對於何縱來說又不是壞事。

「醫生麻煩準備微創手術和A型血。」連珩簽了字，一個人坐在地上，最終還是拿起了手機。「爸！」

「怎麼了？和小縱吵架了？夫妻一起過日子哪有不拌嘴的啊！」

「孩子不小心被桐桐撞掉了，現在沒什麼危險了，只是我想讓他坐個小月子。」

「掉了...沒事以後還有機會有的！你讓他踏踏實實注意，反正你們還年輕還會有的。」

「不會有了，他的身體生孩子負擔太大了，以後我們不會再有孩子出生了，有棠棠和桐桐就夠了。」

「也好，反正你們又不是沒有孩子，你們自己決定。」高戰雖然覺得有點遺憾，不過何縱又不是無兒無女，多一個或者不多實際上區別真的不大。

何縱在醫院裡躺了三天，可是醒來第一件事竟然是檢查有沒有多切除什麼東西。「小珩我們以後是不是不能像以前那樣了？」

「除了不能生孩子外應該區別不大，不過你要記住以後不能用陽性血了，不然會溶血的。」

「你不要扔下我！」何縱緊緊抓住連珩的手。「我剛剛查了一下，切除以後我應該直接進入更年期了。」

「你是不是腦子被切除了！」連珩捏了一把何縱。「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有備用的一套系統的！」

「我忘了！再摸一會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