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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篇故事集

    我穿越了,完成一個個世界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 ▲舊文重置

    第八章

    小說: 短篇故事集 作者:巽夜 字數:9220 更新時間:2022-06-20 06:36:05

    陰冷潮濕的地牢,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惡臭,一個披頭散髮的少年側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身上穿著單薄的褻衣,瑟瑟發抖地蜷縮成一團。

    「唔……」溫然睜開一雙明亮有神的大眼,腦中充斥著各種各樣的畫面。

    黑耳朵白兔在一座華美的宮殿跟在別的白兔後面戲耍嬉鬧的畫面…黑耳朵白兔對著一個溫柔的女人哭泣的畫面…黑耳朵白兔被一隻藍色鱗片的巨蛇咬在嘴裡求饒的畫面…黑耳朵白兔坐上花轎隨著送親隊伍的人遠走他鄉的畫面……

    溫然捂著頭,龐大零碎的信息湧進腦海,「啊——」頭髮被一針一針刺去如亂麻似的劇痛襲來。

    粗喘著氣,溫然拉扯著頭髮,仰起頭,身體一軟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換到了一間廂房,溫然撐著頭從床上支起身子,緩解了一下還帶著微痛的頭。

    「公子,你醒了,可要用飯?」候著的侍女連忙道。

    溫然不及看她一眼,點了點頭。

    侍女道:「奴婢這就去端來。」

    想著他已經三天沒吃過飯了,自從他被邢寒帶走就被關進了地牢,沒飯吃沒水喝。

    吃飽喝足後,溫然穿好衣服走了出去,侍女一步不停地跟在身後。房間外是一個院子,院子里有個涼亭,沒有多餘的人在,想來邢寒不怕他跑了。

    終於在中午的時候,溫然昏昏欲睡時等來了邢寒。

    邢寒依舊是一身深藍色的長袍,一絲不苟的貼在身上,勾勒出結實而堅韌的線條。

    冷眼看著涼亭裡頭一點一點的少年,少年身穿單薄的褻衣,外面披著一件白袍,一頭凌亂的黑髮在白袍上暈染出一副水墨畫,姣好的臉困意昂然,頭一點一點的。

    「吳悠。」

    溫然聽到聲音,瞬間清醒,看向了邢寒。

    「你來了。」溫然淡漠道。

    邢寒雙手抱劍,下巴抬高,一臉冷傲,「看來你記起來了!」肯定的語氣,只聽邢寒又道:「給你兩個選擇,一、揭穿身份嫁給王上,二、安分守己的待在三王子身邊,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必須聽話,你選吧!」

    溫然眼睛都沒眨一下,選擇了第二個。

    「等下送你回去。」邢寒最後看了他一眼,眼裡閃過一絲陰鷙,片刻又恢復成冷傲。

    傍晚時分,溫然回到了三王子殿。

    因為化成人形的原因,被安排到了三王子殿的偏殿居住,一襲紅袍風塵僕僕回來的樂正遙看到他,隨即命令他伺候沐浴。

    拿著芳華準備好的衣服和洗浴用品,溫然將衣服掛在屏風上,洗浴用品放在水池邊。

    等外面傳來沉穩的腳步聲,溫然竟覺得心有些緊,『怦怦怦』的跳個不停。

    「肥肥,發獃是個不好的習慣,快點過來給本殿下更衣。」樂正遙皮笑肉不笑道,聲音婉轉悅耳,溫柔如水,但是卻暗含著警告。

    溫然猛地回神,暗自皺了皺眉,最後還是起身來到樂正遙身前,然後……目不轉睛地瞪著繩結,不知道怎麼解。

    樂正遙瞧著那雙帶著點嬰兒肥的胖手,正抓著他的衣帶,面前的人苦大仇深地板著臉,黑髮上沾著晶瑩的水珠,衣服穿的不倫不類,露出一雙白皙如玉的雙腳。

    「嗯?還愣著幹嘛?快給本殿下脫下你的衣服!」樂正遙眼裡含著戲謔的成分,欣賞著面前的人兒手足無措的樣子。

    溫然感覺自己突然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這就是……尷尬嗎?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我不會。」沉默了一會兒,溫然才終於找回自己的嗓子,垂著頭聲如蚊子道。

    樂正遙輕輕彈了他的額頭一下,「笨蛋,我教你,看好了啊。要是沒學會看本殿下怎麼懲罰你。」

    「嗯。」溫然認真地點了點頭。

    經過樂正遙的教學和時不時的吃豆腐下,溫然終於學會了,只是生出了不想和他待在一起的念頭,這麼一會兒,就不知道被吃了多少豆腐!雖然樂正遙一臉嚴肅的表示他沒有……

    「回稟殿下,屬下已經查出了公子的身份……」一襲藍裝,面若冰霜的邢寒垂眸道。

    樂正遙看著床上睡得香甜的人兒,聽到聲音皺了皺眉,「不用了,既然你已經確定沒有危險,那就不用彙報了,小聲點,下去吧。」

    邢寒頷首,轉身向殿外走去,只是轉身之際輕蔑地掃了一眼樂正遙,嘴角一閃而逝的嘲諷。

    溫然睡得並不安穩,此時的他正面對著從未有過的悲痛。

    他被一個男人抓著,雙手被縛,動彈不得,眼睜睜地看著身旁熟悉的人一個個的倒下。溫熱的鮮血濺到臉上,溫然覺得自己的眼睛很痛,卻哭不出來。

    自己從小的奶媽被人一箭穿心,他拚命哭喊著,卻阻止不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一劍過去,頭顱落地,那雙驚恐的雙眼直直地瞪著他……

    「不……不要!」溫然大喊。

    「放開我……放開我……」拚命掙扎,身後卻傳來那人的嗤笑聲。

    溫然像頭失去庇護的幼崽,悲痛欲絕的悲鳴著。

    扭動著身體,粗喘著氣,溫然終於看到了劫持他的人,竟然是……他!出現在他眼前的赫然是一張明艷的臉,表情陌生!怎麼……可能?!

    不…不對,這根本就不是他的經歷!這麼說,這是原主和親過來時路上發生的事,所以他才會流落到被一隻狐狸抓住的下場。

    原來…是這樣嗎?

    可是,為什麼他會受影響?

    叫來多多,溫然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多多:宿主大大,你沒事吧?這可能是原主殘留的意識,他在不甘心沉睡,因為我們穿越都是侵佔了別人的身體,暫時使原主沉睡,不過有些意志強的,就會出現這種情況。宿主大大別怕,多多保證在任務時間到之前,這副身體都屬於你!】大概…多多不敢說出自己的擔憂,怕影響到宿主大大完成任務。

    【多多:宿主大大加油!快快完成任務就好了。】

    溫然不知道多多心裡所想,聽到這話放心下來,又陷入了夢境。

    翌日,清晨。

    溫然又是被胸前的重物壓醒的,推了推蛇身,反而被蛇尾甩了一臉。

    ……

    無奈地躺著,頭有些痛,愣是想不起昨晚做的什麼夢,只是覺得很疲憊。

    沒一會兒,溫然又睡了過去。

    而原本閉著眼睛的樂正遙睜開了眼,狹長明亮的黑眸定定的盯著溫然的睡顏。蛇尖小心翼翼地在剛才被他打到的小臉上點了點,確定人睡著了,又攬緊了睡在一起。

    「你的眼裡只能是我!」

    這一覺二人都睡得很香,其他人都不敢輕易進來搗亂。

    邢寒盡忠職守地站在大門口守著,大王子樂正濂一臉興沖沖地跑了過來,被邢寒直接擋在了外面。

    「邢寒,你不要太過分!信不信本殿下叫人打你板子!」樂正濂使勁想進去,卻被邢寒攔住。

    邢寒面無表情道:「三王子殿下有令,即使王上和王後來了也沒用!大王子殿下請回吧!」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樂正濂不甘心地跺了跺腳,撲上去捶打他的胸口,被邢寒一隻手提了起來。

    甩著兩條腿,伸長手抓邢寒的臉,樂正濂咬牙切齒道:「你放開我,放開我!」

    樂正濂和邢寒在門口的爭執在下午的時候傳到了他的耳朵里,溫然此刻正從床上醒來。

    樂正遙不是在書房就是出辦公了。

    那三天他一直都沒有好好休息,被送到樂正遙這裡時,更是忙碌著要伺候樂正遙沐浴。不過這次,他找到了在樂正遙腰窩處的褐色胎記,圓圓的指甲蓋大小的模樣,和他那次在赫爾曼腰後隱約看到的那個應該是一樣的。

    那麼……這之間隱藏著什麼呢?或者說樂正遙其實就是赫爾曼,是赫爾曼的轉世。

    【溫然:多多,我想的應該沒錯吧?】雖是疑問的話但肯定的語氣。

    【多多:宿主大大,你真是太厲害了!這是真的。】

    溫然緩了緩,知道這個消息,他竟然有一股喜悅湧上心頭。

    這是不是說明,他早就喜歡上了赫爾曼?要不然,怎麼會有這種情緒滋生呢?!

    溫然是一個坦率的人,既然喜歡上了,那就不要矯情。更何況,這是他多年來,第一次學會喜歡一個人。

    小時候不懂情和愛,得到是父親的漠視和母親歇斯底里的怒罵。到了養父母家,因為不論養父母做什麼,他都是一臉平靜,漸漸的,養父母也不再對他抱有期望,面對他只有滿臉的失望。後來一個人住,那個賴著不走揚言要一輩子陪在他身邊的少年最後也走了。

    溫然的心情有些沉重,正好芳華進來打斷了他越陷越深的思緒。

    「公子,殿下吩咐您醒了之後去書房一趟。」芳華作揖,後面的宮女將洗涑用品拿了上來。

    溫然點頭示意,準備好後跟在芳華身後朝著書房走去。

    就是不知道樂正遙找他是有什麼事情?

    不一會兒,書房就到了。

    溫然一個人走進去,敲了敲門,聽到回應才推門進去。

    樂正遙正在書桌前忙碌,寫寫畫畫著什麼,一個餘光都沒有給他。溫然還記得這裡是古代,他的身份只是樂正遙的一個寵物,雖然不好聽,但是是事實。

    溫然也不做聲,靜靜地站著等待。

    空氣靜謐,樂正遙好像完全忘記書房裡還站著一個人,居然讓溫然站了整整半個時辰還沒有動靜。

    溫然這下明白樂正遙的用意了,他這是在懲罰他嗎?可是為什麼懲罰他?他有哪裡惹他生氣了?!

    溫然平靜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絲茫然,這一幕,剛好被抬頭的樂正遙看見,本來打算放過他的,又被這麼一氣,決定還是不能這麼輕易的饒過他。

    看來是教訓還不夠!

    「肥肥,進來了怎麼不出聲?傻站著幹嘛,過來給我泡茶!」樂正遙笑意吟吟道,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茶杯。

    溫然應道,拿著茶杯走了出去。

    想著樂正遙應該是氣消了。

    樂正遙看著溫然走遠的背影,摸摸下巴,眯著眼睛,精緻的臉上帶著絲不懷好意。

    溫然將芳華泡好的茶端了進來,放在樂正遙面前。樂正遙挑了挑眉,輕呡一口,一瞬間笑了,笑得使星月失色。

    這個傢伙,當他嘗不出這個是誰泡的茶嗎?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

    溫然眼裡閃過一絲驚艷。

    瞧著溫然獃獃的模樣,樂正遙交叉著手支著腦袋,好整以暇地道:「肥肥,本殿下說的話你沒有好好聽哦,本殿下要喝的是『你』泡的茶,不要叫別人充數哦。現在……給本殿下重新泡一杯過來。」

    「……是。」溫然回神,應道。

    看著溫然的背影消失,樂正遙心中有一種衝動,不想要少年動手,哪怕是給他泡茶!

    樂正遙眼裡閃過一絲不可置信,他沒想到自己會有這種想法。內心竟只想要少年好好的,什麼都不做,他全部都可以為他做。

    等溫然走進來,就看到樂正遙一臉糾結,抓狂的撓頭,聽到他的動靜立馬恢復優雅的模樣,還伸出一隻手裝模作樣的撩了起落下的鬢髮。

    「殿下,你的茶。」溫然放下茶,骨指分明、青蔥白玉的食指上多了一個水泡。

    他並不會泡茶,拿水壺倒水時,不小心觸到了壺壁,嬌嫩的皮膚立馬起了一個大水泡。

    樂正遙象徵性地抿了一口,卻被滾燙的水燙的嘴唇發紅,無意間看到那隻手上的大水泡,樂正遙神色一變。

    按耐住自己,樂正遙不以為然道:「你自己在房間里玩,不要打擾本殿下,不準跑出去。」

    溫然疑惑地抬眸望著他,不太明白樂正遙怎麼陰晴不定,心思百轉千回。

    「嗯。」溫然順從道。

    樂正遙又開始處理公務了,溫然自己一個人在書房裡轉了轉,找了本自己喜歡的書,坐在一旁看了起來。

    樂正遙看少年乖乖地坐著,陽光為他鍍上了一層金粉,他覺得少年就該這樣,被寵著被愛著,做他想做的事。

    剛才逗弄他的心,徹底沒了,甚至只要想到之前懲罰少年的事就覺得懊悔。

    二人都不再說話,書房裡只有少年偶爾的翻書聲,樂正遙沙沙的寫字聲。

    一時間,氣氛靜謐而溫馨。

    就這樣相處著,不知不覺過了一個月。

    這天下午,溫然在院子里看書,樂正濂趁著樂正遙不在,又跑了過來,宮人不敢攔著他,只好放他進來。

    「公子,大王子殿下來了……」芳華面露難色道,畢竟三王子殿下明令禁止大王子來騷擾公子。

    溫然問:「殿下去哪兒了?」

    「奴婢不知……」芳華茫然道。

    溫然還想再問些什麼,外面已經傳來樂正濂的聲音。

    「小黑,小黑,我來找你了……小黑……」清脆的聲音傳來。

    溫然對一臉不知所措的芳華道:「你先下去吧,沒事的,大王子殿下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芳華欲言又止,樂正濂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看到溫然,立馬跑了過來。

    溫然從藤椅上站起來,對樂正濂頷首,「殿下千歲。」

    芳華福了福身,躬身告退。

    樂正濂讚賞的看了芳華一眼,真識趣!

    回頭,樂正濂抱住溫然的腰,仰頭道:「小黑,你跟我去我寢宮吧!我對你會比皇弟對你還好……」

    溫然但笑不語,沒有接受。

    在他看來,樂正濂對他只是新奇,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他是小孩子脾性。

    「大王子殿下,我不會走的。」溫然堅定道,他要找的人就在這,他不會走的。

    樂正濂皺著眉,眼睛暗沉,仰著頭狀似天真道:「小黑,你不知道皇弟他很壞的,他會殺人哦,我前幾天親眼看到他讓人剝了一個人的皮……跟著我的話,我會保護你哦……」

    溫然皺眉,看著樂正濂天真無邪的表情,心裡有種詭異的感覺。

    「大……」溫然正待問樂正濂發生了什麼,樂正遙款款步入,一襲紅衣盛血,魅惑的臉上帶著愜意的笑。

    「皇兄,你有何貴幹?」

    溫然明顯感覺到樂正濂的身體變得僵硬,好像他的企圖被發現了。

    「皇弟,你回來啦!我來找小黑玩,你不會不允許吧?我不會拐走小黑的。」樂正濂一張臉皺巴巴的,他聽說了那次他帶走小黑後,皇弟就讓邢寒把小黑帶走懲罰,後來才送回來。

    樂正遙輕搖畫扇,笑的平易近人,「皇兄想和本殿下的寵物玩,是他的福氣,皇弟怎麼好阻攔呢!」

    「那就好。」樂正濂聽這話眼前一亮,興奮地看著溫然,「那我以後可以經常來找小黑玩!」然後又轉頭向樂正遙確認。

    樂正遙皮笑肉不笑道:「當然可以。」

    溫然心裡嘆了口氣,樂正遙竟然會這麼說。

    樂正遙緩步走來,將溫然摟在懷裡,樂正濂被迫鬆開了溫然,然後一臉失落地望著溫然。

    「肥肥現在要去午睡了,皇兄還是先請回去,下次再來吧。」樂正遙笑意吟吟道。

    樂正濂這才捏捏了手,道:「那好吧,那我下次再來好了。」然後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出去。

    等樂正濂一走,樂正遙冷哼一聲道:「下次不準你和他靠這麼近,知道沒?」異常強硬的態度。肥肥是他的,誰也不準靠近!父王母後也不行!

    「為什麼?」溫然仰頭看他,十分不解,樂正濂剛才好像要告訴他什麼事情,樂正遙回來的也太巧了吧!想到最近樂正遙十分的忙碌,總覺得怪怪的。

    樂正遙摟緊他,霸道十足道:「你是我的人,我不允許你和其他人在一起,皇兄也不行!」

    溫然靜靜地看著他,在樂正遙的盯視下緩慢地點了點頭。

    樂正遙對他的行為表示十分不滿,還要他逼著才點頭!要是他不逼他,他是不是就不答應?只要想到這個可能,怒氣就湧上心頭。

    「幼稚。」溫然淡淡地說。

    樂正遙瞬間不氣了,是羞惱,這個沒心沒肺的人竟然這麼說他,他那是對他好!皇兄究竟要做什麼?

    「給我睡覺去,你今天還沒有午睡……」

    溫然被樂正遙強壓著去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聽到樂正遙去了尚書房,王上找他商討事情,據說是接待兔國使臣之事。

    原由是兔國王子遠嫁蛇國已過月余,兔國王後十分想念,便派兔國的小公主來蛇國探望。

    溫然聽到這話愣了愣,搜尋了腦海中雜亂的記憶,終於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小兔子變幻成嬌俏的少女,正笑意吟吟地看著他。

    「可有說兔國使臣什麼時候到?」溫然放下手中杯子,看著芳華。

    芳華略一思索,「好像是這個月下旬便到,具體時間奴婢也不清楚。」

    「那你下去吧。」溫然問完自己想知道說。

    芳華退下,溫然一個人留在殿內。自那次入獄後,邢寒看到他都是公事公辦的行禮,沒有來找他,雖然不知道邢寒的目的,但是企圖利用他,想必是要針對樂正遙吧!

    溫然可以看出,樂正遙很在意自己。雖然之前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讓邢寒關押他,但是那是樂正遙對感情的不懂,他除了用這種霸道的方式,不知道該怎麼留住他,他只是害怕失去他!

    不過,樂正遙至今還沒有承認他喜歡他,只是認為他是他的寵物,一隻兔子,合該是他的。

    翌日,溫然早早醒過來,樂正遙正在更衣,見他醒了皺了皺眉。

    「怎麼不睡了?我吵醒你了?」樂正遙暗想,自己應該更小聲一點。

    溫然搖頭,他有些睡不著。

    不知是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聽說了妹妹要來,有些激動和不安。

    此時,一個宮女端著水盆不小心撞了一下桌子,樂正遙勾著唇,無比溫柔道:「小心點哦!」

    小宮女聽見聲音,惶恐地直點頭,哆嗦道:「奴婢明白,謝殿下,奴婢告退。」

    溫然有些疑惑地看了那個宮女一眼,樂正遙的態度明明很親和,這宮女的膽子太小了。

    樂正遙一襲紅裝,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一雙動人心魄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溫然,溫然揉了揉眼睛,十分不解。

    「既然醒了,就跟本殿下出去吧,今天本殿下約了幾個人一起圍獵,你一起去吧。」樂正遙看他迷糊的樣子,有些好笑。

    溫然點了點頭,由著芳華服侍著起身洗涑。樂正遙出去外面吩咐宮人準備要帶的東西。

    一路上,溫然和樂正遙坐在馬車裡,說實話,從第一天來到這裡的時候,他還沒見過這裡的其他的地方,整天都呆在三王子殿內。

    「在看什麼呢?」樂正遙坐在一邊,百無聊賴道。

    見溫然一個人津津有味地看著外面,心裡有些不平衡,他是他的主人,他竟然敢這麼無視他!

    溫然專註地看著,沒有聽到身旁的聲音。街區上人來人往,喧鬧不已,魚龍混雜的聲音混在一起,小販的叫賣聲等等。

    這個世界傳統來說應該是妖界,不過因為蛇國的強大統治,又稱作蛇界。

    眼睛一掃而過,各種紛亂的東西閃過,不經意間溫然的注意力落在了一個黃色狐狸身上。

    【多多:宿主大大,是那隻要賣了你的狐狸誒,你要不要去把它抓了吃掉啊?】它聽說狐狸肉很好吃滴……流口水……

    溫然無視了多多,多多哭唧唧地遁走了,宿主大大好傷人心。

    他正在看的那隻黃狐狸和一個尖酸刻薄相的女人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談論什麼,只看到女人笑呵呵的掩面,然後一臉嫌棄地走開了。黃狐狸連忙追上去……溫然感覺自己整個人騰空了,最後落進了一個硬梆梆的懷裡。

    溫然抬頭,撞進了一雙怒氣沖沖的黑眸。

    「殿下,你有事嗎?」溫然不知道他又哪裡惹樂正遙生氣了。

    樂正遙簡直要把自己氣爆炸了,這個人怎麼就這麼榆木腦袋呢?他叫了他那麼多聲,他竟然不應他,還問他有沒有事?!

    腰間被一雙大手緊緊扣住,溫然有些不適的動了動,惹得樂正遙叫苦不迭,下半身有些蠢蠢欲動。

    「別動!」樂正遙義正言辭道。

    溫然停了下來,感覺腰上的手還是牢牢抓著,「你鬆手,我難受……」

    聞言,樂正遙沒有鬆手,只是鬆了些力道。

    溫然看著樂正遙的臉色好像不太好,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什麼事,又用額頭抵著他的額頭確認了一下。

    「沒事吧?」溫然有些擔憂道。

    樂正遙對於溫然這麼關心感到既開心又痛苦,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算著日子,肥肥應該快十八歲了吧!想到某種不可描述的事情可能發生,樂正遙的呼吸驟然加重。

    滾燙的氣息撲面而來,溫然終於發現了樂正遙的異常。

    他詫異道:「你……」

    溫然很少有過情動,他的感情淡薄,連帶著這方面的衝動也比常人少得多,自己解決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乖,別動了。」樂正遙的臉上掛著了往日的笑意,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溫然只好僵著身體,誰知身下的越來越咯人,他問道:「殿下,要不你解決一下?」等下到獵場可不好辦了!

    樂正遙顯然想到了這個問題,無奈地挑眉,看著坦坦蕩盪的溫然,「你給本殿下弄!」

    只要想到那雙手可能會做的事,樂正遙的情和欲就不可能平復下來。

    溫然皺了眉,遲疑地點頭。他對這方面的事不是很熟悉,不過大概知道怎麼做。

    不一會兒,粗重的呼吸聲在溫然耳畔響起,馬車裡的氣息旖旎繾綣。

    溫然的臉略紅,有些不適應這樣的氣氛。

    一個重量落在肩上,樂正遙把頭靠在溫然身上,溫熱的呼吸引起溫然脖頸上的肌膚微微顫慄,溫然抖了抖,手下不穩,一個用力。

    過了一會兒,樂正遙一臉饜足地給溫然擦了手,溫然的手腕有些酸痛,不禁伸手揉了揉,抬眼是一張艷麗十足的大臉,樂正遙媚眼如絲地看著他。

    溫然的心漏了一拍,趕緊別開了眼。

    他知道樂正遙有多美,可真美一直都有些凌厲,過分的艷麗,又十足的男子英氣蓬勃。這一刻,樂正遙的美又上升了一個高度,彷彿隨時準備攝人心魄。

    樂正遙看他的反應,把他的臉扳了過來,讓他看著自己,溫然幹脆閉上了眼睛。

    不知不覺間,獵場到了。

    樂正遙帶溫然來的不是皇家獵場,皇家獵場是在祭天前一天才會開放的,而這個獵場是貴族子弟專用的。

    溫然跟在樂正遙的身後,走了進去,獵場是圍的一個山頭,裡面建了一些屋子,溫然二人去到馬棚領馬駒。

    獵場馴獸師牽著一匹渾身布滿黑色鬃毛的純血馬出來,諂媚道:「殿下,這是新近來的馬,比上一匹血統還要純正,你……試試。」

    樂正遙摸著馬身,感受著手下蘊含的力量,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

    「很好!來,給本殿下的身旁人的找一匹溫順的馬來。」樂正遙抬頭示意。

    馴獸師得令,直點頭,看到樂正遙滿意的樣子,笑的一雙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會騎馬嗎?」樂正遙問,他還沒想到這個問題,不過不會也行,可以和他乘一匹。

    溫然出乎意料地點頭,讓樂正遙側目。他在現代的時候跟別人去過幾次馬場,那人是誰他忘了,只是記得那人一直在他的身邊,時不時的出現一下。

    樂正遙抬起下巴,高傲道:「既然這樣,那等下我們便比試比試,嗯哼?」

    「好。」溫然許久沒玩了,想想玩一下也沒什麼。

    溫然的是一匹白色的良駒,跑得快性情又溫順。

    二人騎上馬,朝著樂正遙和他朋友約定的地方騎去。

    很快,二人就到了獵區,三五人等在那裡,看到姍姍來遲的二人不禁吹起了口哨。

    「三王子終於來了,我們等的花兒都謝了……」

    「三王子是不是要自罰,才不負了我們這群人的苦苦等待……」

    樂正遙豪爽地大笑,啪啪鼓掌,「自然,等下本殿下獵到的前三個獵物都不算可好!」

    「甚好甚好……」那些人一一附和。

    溫然沒有作聲,靜靜等他們說完,一旁的人早就注意到他,只是樂正遙沒有開口他們不好說什麼。

    樂正遙終於想起來介紹溫然,對他們說:「這是我的人,肥肥,你們等下可得給我讓著他,不要讓他受欺負了去!」

    溫然默然,對於樂正遙的話不為所動,坦然接受。

    那群人紛紛擺手,直道:「不敢不敢……」

    其中有個沉默寡言的,陰狠地看了溫然一眼,溫然並未注意。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溫然等人回頭看去,只見一個身影興沖沖地沖了過來,馬匹踏過之處,塵土飛揚。

    「小黑,你也在?」樂正濂的驚喜的聲音傳來。

    樂正遙的臉瞬間黑了。

    溫然看清了來人,果然是本應該在宮裡的大王子樂正濂,那群官員面面相覷,然後苦笑著紛紛對樂正濂行禮。

    樂正濂深感無趣的癟了癟嘴,然後驅使馬匹來到溫然身邊,「小黑,我也要跟你一起比賽,好不好?我們一起打獵。」

    溫然瞄了一眼樂正遙的臉色,已經恢復如初,點了點頭。

    「好。」

    樂正濂歡呼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們快開始吧!」

    說著,樂正濂首當其衝地進了獵區,跑的沒影了,那些官員等樂正遙點頭也跟著沖了進去。樂正遙剛要對溫然說話,溫然已經駕馬跑了出去。

    徒留樂正遙一人半張著嘴,和溫然馬屁股後面的塵土。

    「駕——」樂正遙咬牙切齒地喊到,跟了上去,不放心的下令讓處於暗處的邢寒跟去保護他。

    跑了一會兒,溫然就慢了下來,其他人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這裡只有他一個人。

    寂靜的山林間,只有沙沙地風聲回蕩和馬匹踢踏的腳步聲。

    遠處,一隻白色的兔子出現在視野內,溫然屏住呼吸,拉開弓箭,這東西他太久沒用,有些生疏了。

    看著兔子靜靜的啃咬青草,一無所知的模樣,溫然鬆了手,箭羽劃破空氣,勢如破竹般飛了出去。

    而溫然不知道的是,高聳入雲的大樹上埋伏著一群黑衣人,紛紛拉開弓射向了他。

    肅殺的氣氛瀰漫,溫然卻一無所知。

    一大片箭雨襲向溫然,身下的馬匹一驚,鳴叫著跑了出去。

    遠處的兔子被射倒在地,溫然回頭,看清密密麻麻黑壓壓飛來的利箭,瞳孔放大。

    「駕——駕——駕——」溫然驅使著馬朝另外一邊而去,一道破空聲在耳後響起。溫然冷哼一聲,噗呲地箭羽入肉,鮮血從溫然的肩上留下。

    白馬慌張地亂跑,讓溫然有些抓不住韁繩。

    黑衣人領頭者一揮手,冷酷道:「追,主人有令不能讓他跑了。」

    黑衣人跳上了枝條,緊追在溫然身後。

    溫然沒機會回頭去看什麼情況,肩上的痛還能忍,但是白馬的瘋狂逃跑終於讓他顛簸落地,滾向了一旁的草叢裡。

    黑衣人來到溫然落地的地方,看見沒了人,不由冷聲道:「給我分頭找,他一定跑不遠。」

    溫然透過草叢看到黑衣人嗜血的眸光,一動不敢動,呼吸都放輕了。

    而這邊,樂正遙的情況並不比他好。

    樂正遙剛射中一隻鹿,就察覺到有人在窺視他,不由警惕起來。

    果不其然,那群人現身,拿著刀來取他的命,來不及想太多,樂正遙心裡擔憂溫然。這群人是不會放過他身邊的人,溫然一定有危險!

    他要去救他!

    可是,人多勢眾,樂正遙不慎被人在胸前劃了一刀,不深但口子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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