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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驕Ⅰ:九州死囚

    報復把你當替身的人的最好方式,就是讓他乖乖叫哥夫! 楚非驕一直覺得,他和張晉謙是天生的CP,一個讓人不要驕傲,一個人讓人更加謙謹。 可是張晉謙卻說他愛趙霽陽,愛他笑起來雲收雨霽,色若春陽的模樣。而楚非驕唯有抬著下巴睨人的驕傲模樣像他。 楚非驕作為一個簽了生死狀的替身在張晉謙身邊,從十八歲到二十五歲整整七年。張晉謙卻慢慢將他與社會隔離,在他孤立無援的時候,拿著生死狀讓楚非驕給趙霽陽頂罪入獄! 在獄中,楚非驕遇見了易羅越,易羅越 掐著他的小下巴,說:「我就愛你被我越寵越驕,抬著下巴斜眼看人的樣子!」 直到後來,易羅越成了張晉謙道上的『大哥』,楚非驕抬著下巴,神氣逼人地對張晉謙說:「乖,叫哥夫!」 本書又名《乖,叫哥夫》、《那個渣攻原來是小弟》、《那些年,套路一樣的神轉折》

    第五章 東北死囚牢

    小說: 越驕Ⅰ:九州死囚 作者:守念此世 字數:3027 更新時間:2019-04-25 18:09:43

    楚非驕轉身,走的幹凈利落,他的目的地,是東北死囚牢。

    在他身後,張晉謙坐在椅子上,撕碎的紙屑落在他的衣服上,他垂著眼,長而濃密的睫毛在他的臉上打下了一片陰翳。薄唇緊抿,身體僵硬地如同一座亘古冰雕,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

    從別墅里出來不久,楚非驕就被那些黑衣大漢帶到了偏僻的郊區。不知道張晉謙是怎麼做到的,等到三天後,楚非驕已經坐在開往死囚牢的囚車裡了。

    這輛押送死囚的車上,都是全副武裝的士兵,前後還有開道護送的軍用越野車。

    楚非驕上身穿著白色的羊毛衣和黑色的衛衣,坐在了最前面的位置,他旁邊,就是一個持槍警惕的軍官。

    楚非驕不知道這輛車到底要開向哪裡,只是天氣越來越冷了,即使是三四月間,還是冷的和寒冬一樣。

    車隊走了幾天,卻沒有人送來食物,最多就是那些士兵扔上來兩三瓶水。楚非驕閉目養神,寬大的衛衣帽子罩住了他整個人,他一張臉都埋沒在黑暗中。

    他現在要保存體力,死囚牢中,關押的都是罪大惡極的人。那裡面中的一些人,壓根就不配被稱作人,喊他們一聲畜生都是抬舉他們了。

    而楚非驕,即將面對他們。

    楚非驕身邊的那個軍官看他的目光有些詭異,上頭特意吩咐的,這人...可不是過來遭罪的。可是,進了死囚牢還能不遭罪?

    車隊在山林間穿行,在一聲尖銳的哨響之後,車隊終於停了下來。

    外面的士兵拉開車門,幾個被衝鋒槍頂著腦袋的男人上了車。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高大、氣度不凡的男人,他上車,視線無意地掃過最前排那個全身籠罩在陰影中的人,頓了頓,最終還是向著後排走去。

    緊跟著他的,是另外兩個男人,一個滿身鋒銳、氣質冷凝,另一個身材粗壯魁梧。

    三個人走到後排,按照品字形坐下,看似不經意的坐法,但是無論是三人中的哪一人遇到危險,另外兩個都能馬上出手。品字形的坐法,可攻可守。

    坐下後,氣質鋒銳的男人對為首的那個人說:「易哥,就咱們三個上來了。」

    「他奶奶的,那幫孫子肯定是想把咱們分開,好整治我們!」身材粗壯魁梧的男子罵了一聲,然後咽了口唾沫,瞟了一眼坐在最前面的楚非驕,壓低了聲音對為首的人說:「易哥,不是說陽小子和咱們一塊嗎?這...沒看到人啊!」

    被稱作『易哥』的男人轉動眼眸,定定地凝視坐在最前面的楚非驕,似乎是想要看清些什麼。可惜,他坐在後面,憑他這個角度,頂多能看到楚非驕寬大衛衣的帽檐。

    男人眸中一沉,開口說道:「別找事,該閉嘴的時候閉嘴,一切,等到了裡面再說。」

    楚非驕只是在閉目養神,他的意識很清醒,他將三人之間的交談聽得清清楚楚。

    易哥?陽小子?

    看來,他們就是和趙霽陽一路的人,也應該是給國家做事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國家動手了。

    接下來,車上陸陸續續又上來幾個人。

    有的粗獷,有的斯文,有的陰冷,甚至,還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子。他們氣質身形各異,但是這些人唯一的、微妙的共同點,就是他們神色間對於人性的冷漠。

    車上的人都沒有說話,車隊進行途中,也是一樣的只有水、沒有食物。車上的人沒有都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卻有意無意的開始彼此間的試探。

    這些人中,最讓人感覺到危險的,一個是坐在最前排的楚非驕。自上車開始,除了中間的休息,他連手指都沒有動一下,看上去就和一個塑料人一樣。

    第二個,就是坐在後面的三人組,三人組怎麼說也是給國家做事的,正規軍出身的,和這些死囚終究是有不同。

    還有,就是那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子,她很安靜,一頭黑色的長髮、臉色青白,她垂著頭,十指和長發不停的纏緊,又放開。

    車隊顛簸的駛向不知名的方向,但是車上的所有人都清楚,這隊車的目的地,是人間煉獄——死囚牢!

    車隊顛簸著駛向山區,山區中林木茂密,積雪還足有輪胎高,但是這並不妨礙車隊的前行。率領這支車隊的軍官,得到的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價的將車裡的人送進死囚牢。

    車隊經過一道又一道的關卡閘門,過了一層又一層嚴密的審查,直到車隊停在一處高大的城牆下。

    「下車!」

    車門打開,楚非驕身邊的那個軍官首先下了車,車上的人,也陸續從車上走下。

    城門前空曠開闊的地面上,十幾個死囚零零散散的站著。

    除了他們站得空地,其他四周都是塹壕和鐵絲網,高達十幾米的城牆上,架著機槍,遠處建有六座瞭望塔,四周全都是荷槍實彈的士兵。

    眼前的城門也和正常意義上的城門很不一樣,眼前的城門是開在兩面城牆交接的地方,而不是城牆的正中。也就是說,楚非驕面前的,是一座城門和延伸向兩邊呈現犄角型的城牆。

    軍官看著眾人,大聲喝道:「這裡,就是有名的鬼門關,過了這裡,就是東北死囚牢!我可以告訴你們,這後面就是地獄!你們這些人,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重回人間!」

    「我不想和你們廢話,裡面的規矩,去問你們還活著的『前輩』吧!現在,我念到名字的出列!」

    「易羅越!蜂巢005室!」

    「霍烈!第一蜂房甲13室!」

    「李山河!第一蜂房甲56室!」

    ...

    「楚非驕!第六蜂房丁4室!」

    隨著一個個名字被點出,一名名手持衝鋒槍的軍人站在對應的死囚面前,他們手中的槍都已經上了膛。

    「走!」

    「跟我來!」

    軍人們走在死囚的後面,手中的衝鋒槍頂在他們的背上,與此同時,不停的告訴他們前進的方向。

    楚非驕也被槍頂著,踏入了死囚牢。

    走過城門,看到的就是另一面低一些的內城牆,再裡面,就是六層高的牢房。

    別人不清楚,可是出身京門的楚非驕,因為家裡的關係,對於死囚牢,可是久仰大名。

    罪人的流放地,死亡的樂園,血腥的廢土,人間地獄...這些聽上去毛骨悚然的稱號,都是送給死囚牢的。

    整個死囚牢並不是和一般建築一樣四四方方,而是頗類似美國五角大樓,是一個巨大的六邊形建築。整個巨大的六邊形建築,只有六個角有出入的大門,楚非驕剛剛就是透過六角中的一個角走進來的。

    蜂巢一樣的六邊形能夠很好的填滿整個山谷空地,對比四邊形,和圓形更接近的六邊形所囊括的面積更大。

    死囚牢是一層一層的,最外面兩層是內外城牆,過了內城牆,就是寬達十幾米的空地,空地後就是囚房。

    空地上一列列荷槍實彈、全副武裝的士兵日夜巡邏,一旦發現不對,他們可以不經報告當場開槍射擊。再加上內城牆上密密麻麻的狙擊點、重機槍掃射台,還有六座瞭望塔,交叉火力,足以讓這片空地成為名符其實的屠宰場。

    更何況,外面還有垂直近十米高、猶如刀削般光滑的外城牆,和外城牆外密密麻麻的鐵絲網、塹壕。

    想從這裡逃出去,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原本要在這裡渡過後半生的,是趙霽陽!

    楚非驕的臉隱藏在衛衣寬大的帽檐下,他將一路過來的一切盡收眼底,嘴角,忽的勾勒出一個鋒銳艷冶的弧度。就像是開了鋒的蝴蝶刀,除了流暢華美的外表,終於要見血了!

    走過空地,來到六角牢房其中的一角前,楚非驕身後的軍人放下槍,改由守在三米高的漆紅鐵門前的士兵舉槍對著楚非驕。

    前來的士兵上前,交上一分文件,漆紅鐵門前的士兵裂了下嘴,看了眼低著頭、身形單薄的楚非驕,咋舌道:「這麼年輕、可惜了...」

    押送楚非驕的士兵接回遞出的文件,冷聲說:「可惜什麼,能來這裡的,哪個都不可惜!」

    來這裡的囚徒就沒有一個是不該死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留他們一命。

    可惜?這個兩個字在這裡就是個笑話!沒看押送的路上全程都有士兵拿槍頂著死囚,哪個想動手,直接當場擊斃!這次的人少,也識相,以前這幹事,他們在路上少說也得殺幾個。

    「也對,進去吧!裡面的規矩,會有人告訴你的,只是,憑你這身段,嘖嘖,不知道幾天能讓那幫畜生玩死!」鐵門前的士兵對其他人示意,開門。

    大閘拉動,一陣陣機械攪動的聲音響起,楚非驕面前的大門緩緩打開。

    看著三米高、足有五米厚的漆紅鐵門,楚非驕也總算是見了大手筆,這厚度,和銀行的保險箱有的一拼!

    漆紅鐵門打開,一股陰寒煞氣撲面而來!

    一條延伸近幾十米的長廊,展現在楚非驕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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