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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起襲雲

      前朝欽天監正一夜之間被滅全族,無人知曉其中原因,二十年後,真相逐漸浮出水面……               註:拒絕人身攻擊,不合胃口者理性點X,教小生做人大可不必,鍵盤俠建議自己產糧         

    第八章

    小說: 風起襲雲 作者:大纲不好写 字數:2016 更新時間:2022-08-23 07:01:39

    「當兒子?」慕容夫人聽了一個笑話般,失笑:「你才長他幾歲?」

    「母親,那孩子身份特殊,他不僅是您舊識的兒子,更是能牽動朝廷的霍家人,孩兒自有分寸。」慕容襲雲整理了朝服,又從書架隱蔽位置拿了兩本書,「今日不必等我吃飯。」

    知道慕容襲雲政務繁忙,慕容夫人滿意又欣慰地目送兒子出府,幽幽嘆氣道:「我兒如此優秀,是我十月懷胎掉下來的肉,那相術先生也真是學藝不精,竟說我命中無子?」

    常伴身側的奴婢安慰道:「那山野方士胡謅而已,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慕容夫人想也是,如今兒子位極人臣,還有什麼不滿足的,自己非要好奇去問兒子姻緣,那擺攤的相師算也不算,全憑面相就斷定她子女運薄。

    ——

    慕容襲雲今日心情格外好,縱使在上奏的摺子里看到有人丨彈劾自己也絲毫不受影響。倒是顧念之看到急了,「攝政王,他們居然、居然說你收留霍小公子是見色起意,傷風敗俗。」

    慕容襲雲聽罷,只是拿硃砂筆叉了,攝政以來,他受的彈劾可不少。看了落款,原是韓太傅。

    這韓太傅倒不是個壞人,太後那黨最德高望重的人物,慕容襲雲任太師前也曾在他門下聽過課,不過後來有些政見不合,加之少年人鋒芒太露,隔閡漸深。

    「韓太傅這個老古董如今倒是開明了,也不怕「斷袖之癖」幾個字髒了他的筆墨。」

    「你怎麼還有心思開玩笑呢?」見慕容襲雲絲毫沒放在心上,顧念之比他還急。「再說,帶一個庶子回去,你也不怕霍大將軍多想?」

    顧念之已經十六了,慕容襲雲有時在想,他要多久才長大?怎麼沒有一丁點兒城府?挑眉反問:「我怕他作甚?」

    見顧念之還不明白,慕容襲雲索性點明:「霍駿是霍家人,霍起同樣是。霍家那十三卷經同老將軍一同謝世,要找到如同大海撈針,也只能從霍家人身上下手。」

    「那十三卷經,真的那麼玄乎麼?」顧念之想到關於霍家十三卷經的傳聞:「十三卷經現世,天下易主?」

    「也不是說天下易主。是那十三卷經太容易迷惑人的心智,落進有心人的手中必然引起軒然大波。先帝,霍老將軍,欽天監尹天兆,江湖術士吳妄,當初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提到這些離世之人,慕容襲雲也恍如隔世。

    多年前的事,顧念之必然還未出世,攝政王入世得早,自然有所耳聞。「你似乎知道很多。」

    慕容襲雲收起情緒,對上顧念之單純的眸子,「陛下放心,臣受先帝莫大恩惠,定會輔佐陛下守住這江山社稷。」

    見攝政王滿眼皆是自己,顧念之胸口甜蜜鼓脹,難以抑制的抱住慕容襲雲的手臂:「攝政王之心明月可鑒,孤心甚喜。」

    慕容襲雲心道,這半大的孩子還真是沒長大,推了推肩窩的人:「宮人在笑呢。」

    顧念之兩隻耳朵尖泛紅,抬起頭拉開距離,嘟囔道:「她們誰敢笑孤?」

    兩人看完摺子,又一起用了晚飯,臨走時,慕容襲雲從袖子里摸出兩本冊子。顧念之一見書名就紅了臉。

    明知人害羞,偏偏慕容襲雲還加了句:「外頭的野畫,宮內可沒有。」

    那冊子顧念之是碰也不敢碰,趔趄著起身送慕容襲雲,比慕容襲雲更像個醉酒的人。

    慕容襲雲雙頰薄紅,還不忘回首揶揄:「太後的意思是,開春選些秀女進宮……陛下得為大盈早日誕下龍子,開枝散葉。」

    只有玉盤一樣的月亮才會撒下如此明亮的月光吧,讓空曠的長生殿亮如白晝,讓顧念之想抓住這個恣睢灑脫之人。

    然而那人抬手一聲口哨,健壯的黑馬便從一側前來迎接。

    慕容襲雲翻身上馬,「陛下也早日歇息,近日城內人口失蹤一事,臣自會查明。」

    「就有勞攝政王。」皇宮明明那麼大,顧念之總覺著哪裡空落落的。

    ——

    近年來城中不太太平,說來也奇怪,只要是近來口耳相傳的器大活好的風流公子,出名不稍一月,便會在世間無聲無息的消失。也正是如此,一到晚上,挨家挨戶便早早關了門。

    聽說,是有俠女遭到過負心漢的背叛,因此半夜虜人為民除害。

    「你不歸家,整天就知道喝酒!喝吧,最好喝到女俠把你這潑皮抓了去……」氣頭上的婦人一把將醉酒的大漢退出了門外,作勢就要關門。大漢連連求饒,花言輕語死乞白賴的往屋內鑽去。

    慕容襲雲聞言苦笑。酒後的臉頰燥丨熱,幸好夜裡冰涼的風掃在臉上,令他舒服了不少。

    馬蹄兒在寂靜的大街輕敲,酒意逐漸上頭,幹涸緋紅的唇瓣也顯示出主人的受難。

    暗衛適時出現拉過馬繩,「爺,要走密道麼?」

    狹長的眸子再難保持清明,平日睥睨天下的攝政王可謂媚眼如絲,鼻間輕哼:「嗯。」

    ——

    這攝政王都走了半刻鐘了,也不見自己主子說回寢宮。眼見那蠟燭都快融到了底兒,劉公公忍不住提醒:「陛下,您龍體貴重,這個點兒該歇息了。」

    顧念之仍魔怔似的盯著案上那兩本冊子,有些閑劉公公礙事,動怒道:「下去!別來煩孤!」

    一直以為少年皇帝不過是太後和攝政王的傀儡,劉公公哪裡被這樣呵斥過,一時間竟覺得小皇帝陌生的神情有些駭人,連忙請罪退出去。

    鼻間懷中彷彿還有攝政王身上的氣息溫度,令顧念之心猿意馬,久久不能平復,胸中那抹陰鷙越發驚濤駭浪。

    屏風後的宮女默默上來點燈,若不是看見撥燈芯發抖的手,顧念之也不知道天子發怒能這樣令人膽顫心寒。沉聲道:

    「給孤讀一下這冊子。」

    劉公公在殿外侯著,不多時殿內燈火便滅了,隱約能聽出些不同往日的聲響。招來小太監吩咐了幾句,打發去給人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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