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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派總想利用我復仇

    【瘋批受X心機攻】 當裴明洲得知上輩子把自己一箭射死的反派說,想要和他合葬時的內心be like: 去你的!跟你合葬!老子還不如自鯊來得更快! 裴明洲回顧自己的兩輩子,從皇子流落成平民,又從平民當成了皇帝,這一切都離不開那個狗反派的推波助瀾。 可他曾錯許芳心給那個狗反派,結果被狗反派一箭穿心。 於是這一次,裴明洲重生回來,打算要好好訓訓那條狗。 沒想到,把狗訓成了狼,還成了他的狼。 · 小劇場: 景和十年,春和日麗,裴明洲一腳把虞無聲踹下床去。 他披衣起身,雪白的脖頸上紅痕點點,曖昧又顯眼。 裴明洲對虞無聲道:「滾。」 虞無聲只是歪了歪頭,長發披散肩頭,「陛下是覺得……臣侍寢侍得不好嗎?」 裴明洲扯了扯嘴角。 好,太好了,朕差點被他在床上搞死了。 本文又名《關於反派不小心把自己睡了這回事》、《當皇帝好難》、《朕不想搞師生戀》 攻受雙重生。

    第一章 重生

    小說: 反派總想利用我復仇 作者:奶青色 字數:3595 更新時間:2022-08-25 15:06:14

    裴明洲剛睜開眼就感覺胸口一陣劇痛。

    耳邊傳來忽遠忽近的呢喃輕語,一聲近又一聲遠地喚他道:「裴公子……」

    裴明洲猛地睜開眼,大口地喘著氣,捂著心口,被箭射穿心口的疼痛還歷歷在目,滿眼都是猩紅的顏色。

    旁邊的女子被嚇了一跳,端著的茶碗跌落,「啪」一聲碎裂成幾片,聲音刺耳無比。

    裴明洲喘著氣,一隻手死死地摳著桌角,指節泛白。他一雙眼血紅著,豆大的汗水滑落下來,像是突發惡疾。

    被嚇得跌碎了茶碗的姑娘叫阿芽,呆站在那兒,結結巴巴問道:「裴……裴公子,您怎麼了?」

    裴明洲的視線還有些模糊,慢慢地往上,看見了阿芽那張稚嫩青澀的臉龐。再往後,柔軟的初秋陽光透過木窗格照了進來,一格格灑落在地上。

    是熟悉的茶肆景象。

    一時間,記憶彷彿錯亂。

    他不是……在江夏嗎?不是被那個狗東西一箭穿心了嗎?

    他已經多少年沒有回過江南了。

    怎麼會看見阿芽。

    被裴明洲定定地視線盯著,阿芽突然有點害怕,她下意識退後一步,眼見就要踩到瓷碗碎片。

    裴明洲手疾眼快,一把拉住阿芽的手腕。

    那一瞬,他的指尖顫了顫。

    真實的,觸感。

    不是夢……

    他又活過來了?

    可是,為什麼?怎麼會又活過來了?這一年,是哪一年,他還在江南的,應該是還沒有人來接他的這一年。為什麼……

    沒有來得及想完,茶肆外頭突然傳來吵鬧聲。

    密集的腳步聲,正在往樓上來,伴隨著茶碗的跌落聲和姑娘的驚呼聲,還有人喝道:「讓開!否則格殺勿論!都給我讓開!」

    一瞬間,記憶湧現。

    裴明洲眉眼一沉,迅速環顧四周,想找一件物品防身。

    然而找了半天,雅間里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裴明洲的目光落在阿芽腰間的團扇上,他伸出手,道了一句:「失禮了。」就將那柄團扇抽了出來。

    阿芽:「?」

    姑娘獃獃傻傻,下一瞬,雅間的門被人破開,一柄銀光閃過襲來。與此同時,身後的紙窗也傳來了破裂聲,裴明洲神情淡定,似乎早已料到,側身躲過這兩柄長劍的襲擊,一手拽過完全被嚇傻的阿芽,躲到角落裡,用身體擋住她。

    幾名黑衣人闖進雅間,個個目露兇狠,環視一圈後,立刻發現了站在角落裡的裴明洲。其中一人準備立刻執劍向裴明洲刺來。可為首的黑衣人卻突然抬起手,示意他們先停一下。

    為首的黑衣人沉默地看著站在角落裡的裴明洲。

    傳聞中遺落在民間的帝王子孫,眉眼間倒是看不出王氣。裴明洲的眼睛狹長漆黑,眼尾微挑,生得是輕薄浪蕩的模樣,但此時此刻,一柄團扇在手,被裴明洲拿得好似淬了毒的利器。他瞧著黑衣人,對於眼願景象完全不慌,似乎……還有些傲慢。

    不,那或許不是傲慢。

    更確切地來說,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眼神。

    黑衣人首領微微眯了眯眼。

    片刻後,他放下劍,行了個禮,禮貌道:「裴公子?」

    裴明洲倒是內心一怔。

    上輩子,這些人可沒這麼好說話,上來就瞎幾把亂刺一通,如果不是他反應快,逃得快,就要被刺成篩子了。

    怎麼這一次,變化這麼大。

    裴明洲沒動,用身體護著阿芽,感覺到姑娘在自己身後顫抖著。他眯起眼睛,斜睨著黑衣人,團扇遮住半張臉,輕哂:「你們認得我?」

    話是這樣問,可心裡早就知道,不就是那些不想讓他當皇帝的人派來的狗。

    裴明洲的語氣太淡定,甚至帶著輕蔑,黑衣人再次狐疑,再加上裴明洲那眼神,彷彿要把他扒光、看透。

    黑衣人首領訕笑一聲:「我們主子,請您跟我們走一趟,想請您吃吃茶。」

    裴明洲挑起左邊眉毛,聲音又輕又慢,拈著團扇道:「噢?什麼茶?除了蒙頂山茶,別的茶我可不喝。」

    黑衣人首領一僵。

    若是給尋常百姓聽見,他們定會問,蒙頂山茶是什麼?但若是懂的人,便會清楚,蒙頂山茶,是當今皇帝御用的貢茶,是從蒙頂山進貢的名茶,一年僅產數十斤,悉數進貢給了皇帝,誰能得到皇帝賞賜了幾片蒙頂山茶,便如沐天恩。

    上輩子,裴明洲只給一個人賜過蒙頂山茶。

    可惜那個人,後來親手把他殺了。

    裴明洲以為自己重新活過來,想到那個人時候,會痛恨無比,會咬牙切齒,會恨不得生啖其肉,可奇怪的是,他什麼感覺都沒有。

    甚至覺得有些可笑。

    當初自己怎麼就這麼傻,錯信了只狗。

    眼前的黑衣人首領僵硬一瞬,很快回過神來,笑道:「裴公子果然不負好茶盛名,連蒙頂山茶都知道。」

    裴明洲摸了摸耳朵,語氣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你就說,有沒有得喝吧?沒有得喝,那就算了。我還要回家做飯。」

    跟在首領身邊的一個黑衣人,一直想提劍刺來,到了這個時候,終於忍不住了,破口罵道:「裴明洲,你未必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聖旨未到,就做起了當皇帝的美夢?!我告訴你,今日你必死於我劍下,麻煩你還是自己去閻王地府,向閻王爺討一杯蒙頂山茶吧!」

    說完,不顧首領的阻止,提劍就往裴明洲胸前刺去。

    裴明洲站立不動,那黑衣人的劍尖離他胸前只有一寸遠時,突然發現裴明洲不見了,像是憑空消失一般。

    黑衣人愣了一下,猛地回頭,卻感覺脖頸一陣據通告,像是被重物擊中穴位,手一軟,長劍掉落,「當」的一聲。

    裴明洲單手護著阿芽,單手拿著團扇,扇柄保持著擊中黑衣人的脖頸的姿勢。

    下一刻,他腳尖輕挑,輕而易舉把黑衣人掉落地上的長劍勾到了手裡,順勢把團扇還給了阿芽,「多謝。」

    阿芽一臉茫然。

    裴明洲拿著長劍,對著那個被定住的黑衣人,以及後面所有的黑衣人,不緊不慢道:「倒不是我不想跟你們回去,只是……」

    他看了一眼黑衣人首領。

    裴明洲的眼底帶笑,笑意卻冰涼,「你們家主子的品味著實差,碧螺春還要加糖,吃不得苦,便不要故作高雅。我從來不與品味如此差的人一同飲茶。」

    黑衣人的首領猛地一震。

    他們奉命前來捉拿裴明洲,本來未想殺他,可黑衣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是如何暴露了身份,讓裴明洲先猜出了他們主子的身份。

    原本他們主子還想玩一出假意相救,讓裴明洲登基後為他所用,可如今,裴明洲既已猜到,若是留著讓裴明洲登基,那對他們主子來說,必然是一大患!

    如此,裴明洲……便不得不死了!

    黑衣人首領一咬牙,怒道:「殺了他!」

    裴明洲懶得和黑衣人打,他已經累了,畢竟重活一世,很多事情都一清二楚了,和當時心態完全不一樣。

    他趁著黑衣人提劍圍上來的瞬間,吹了一聲口哨。

    口哨聲遼闊清澈,悠遠傳了出去。

    黑衣人都愣了一下。

    下一瞬,窗被人破開,數條人影撞了進來,圍堵在黑衣人面前。他們個個穿著短打,看上去就像是剛從街上賣貨而來,手臂肌肉無比結實,也同樣蒙著臉,眼神凌厲無比。

    其中一人道:「少主,走!」

    裴明洲「嗯」了一聲,看著這些擋在他面前的身影,忽然有些怔然。

    上輩子,他們也是這樣義無反顧,擋在他身前。

    卻一個個都為他而死。

    身後是一片廝殺聲,裴明洲被一名蒙著臉的壯漢帶著跳下了窗戶,穩穩落地,阿芽已經在混亂中由另一人護送走了。

    那名蒙臉壯漢要繼續護送裴明洲,但被裴明洲阻止了。

    他道:「浦津,告訴他們,不要戀戰,不要受傷。」

    浦津一愣:「少主?」

    裴明洲眉頭一皺,冷聲喝道:「快去!」

    說完,他轉身拐進了小巷,月白色的衣角飄飄然,不見了。

    裴明洲回到家中。

    不出所料,有一名宦官模樣的人正在同他的外祖母說話。外祖母聽得雙眉緊蹙,遲遲未曾言語。

    裴明洲見過那個宦官。

    似乎名叫烏瑕,原本該是他的貼身內侍,只不過上輩子他當皇帝時,換掉了大部分的侍女和宦官,烏瑕也沒能留下。

    烏瑕手裡拿著詔書,見裴明洲回來了,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喚道:「裴公子,奴家是宮裡來的,接您入宮登基。」

    裴明洲想了一想,記得自己上輩子撲通一聲就跪下了,恨不得立刻接了聖旨進宮。但今天,他只想打上輩子的那個自己兩拳。

    安靜片刻,裴明洲問:「若是我不想入宮登基,你們還有別的人選嗎?」

    烏瑕愣住了。

    他似乎沒有想到裴明洲會這樣問,「這……」

    裴明洲道:「若我沒有記錯,除了我以後,應該還有不少景帝爺的子孫吧。你們不是上個月才接走了北海王去當皇帝嗎?怎麼不到一個月,就要換人了。」

    烏瑕垂著頭道:「北海王荒淫奢侈,無法處理國事,已被丞相廢了。」

    裴明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上輩子他也問過同樣的問題,可上輩子的他把烏瑕的話當真了,並沒有想過,後來才發現北海王是被殺死的。

    見烏瑕愣住,裴明洲淡淡一笑,「我去了,也不過是個昏君罷了。我從小長大在民間,沒讀過什麼書,更不懂什麼治國之術,平日里就愛去茶坊里喝喝茶,聽聽小曲兒,烏大人覺得,我能當好這個皇帝麼?」

    烏瑕將身體躬了下去,「丞相覺得裴公子能當好,那裴公子必然能擔此重任。」

    裴明洲問:「那我若是不想去呢?」

    烏瑕道:「裴公子要抗旨嗎?」

    裴明洲無奈地聳了聳肩,彷彿早已料到是這樣的回答,「那我去當這個皇帝,不過我有個要求,你們能不能答應我?」

    烏瑕鬆了一口氣,「裴公子有何要求,儘管提便是。」

    裴明洲深思片刻,道:「我聽聞,你們為新帝請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先生』,但我從小便不喜歡讀書,不知道你們能不能讓這位『先生』辭官。我不想看到他,也不想讀書,我看到書就煩,而且我還有一個病,一讀書就會頭暈想吐。」微微一頓,他抬起一雙狹長的眼眸,露出幾分可憐樣,「這個要求,應當不太過分?」

    烏瑕再一次愣住。

    裴明洲嘆了一口氣,「我是真的不能讀書,我看見先生就頭疼,看見字就頭暈,不信你問我外祖母,是不是?」

    話音未落,門外傳來一個淡若浮雲的聲音:

    「不想讀書,那便聽我念書。裴公子既然喜歡聽小曲兒,想來也是能聽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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