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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派總想利用我復仇

    【瘋批受X心機攻】 當裴明洲得知上輩子把自己一箭射死的反派說,想要和他合葬時的內心be like: 去你的!跟你合葬!老子還不如自鯊來得更快! 裴明洲回顧自己的兩輩子,從皇子流落成平民,又從平民當成了皇帝,這一切都離不開那個狗反派的推波助瀾。 可他曾錯許芳心給那個狗反派,結果被狗反派一箭穿心。 於是這一次,裴明洲重生回來,打算要好好訓訓那條狗。 沒想到,把狗訓成了狼,還成了他的狼。 · 小劇場: 景和十年,春和日麗,裴明洲一腳把虞無聲踹下床去。 他披衣起身,雪白的脖頸上紅痕點點,曖昧又顯眼。 裴明洲對虞無聲道:「滾。」 虞無聲只是歪了歪頭,長發披散肩頭,「陛下是覺得……臣侍寢侍得不好嗎?」 裴明洲扯了扯嘴角。 好,太好了,朕差點被他在床上搞死了。 本文又名《關於反派不小心把自己睡了這回事》、《當皇帝好難》、《朕不想搞師生戀》 攻受雙重生。

    第八章 登基

    小說: 反派總想利用我復仇 作者:奶青色 字數:2334 更新時間:2022-08-31 13:21:37

    登基大典上,萬臣俯首高呼。

    「萬歲、萬歲、萬萬歲!」

    聲音回蕩整個燕都皇城,震耳欲聾。

    無人敢抬頭看一眼坐在皇位上的那位新皇帝,直覺那是大概是一位氣場很強、相當能沉得住氣的皇帝。因為從登基典禮開始,這位皇帝就沒有說過一句話,比起上一位在登基典禮上直言要選上百名妃子的北海王,應當要好很多。

    等到內侍高聲宣讀了新的年號,以及各種特赦令後,朝臣紛紛謝恩,再抬起頭的時候,看見坐在皇位上的那位年輕皇帝,翹著腳,歪著身子,撐著額,一臉快要睡著的睏倦模樣。

    朝臣們:「……?」

    其實這不怪裴明洲。

    重活一世,登基兩次,換誰都得困。

    因為他只要一眼望下去,就知道下面跪著的,哪個是真心,哪個是假意。哪個位高權重,哪個位卑才高,哪些又是無能之輩。

    裴明洲坐在皇位上,眼前的珠簾微微搖晃,晃得人更加想睡覺。

    烏瑕抹了一把冷汗,低聲道:「陛下……」

    他想讓裴明洲坐得端正些。

    禮部的人可在下面看著呢。

    還有監察史,個個都是嘴上長炮的。

    一旦彈劾上來,這個皇帝怕都是沒法做了。

    裴明洲倒是不害怕沒皇帝做。

    因為他是真不想當皇帝。

    而且,裴明洲比這些老傢伙們更清楚,現在放眼整個大梁,能當皇帝的怕只有他一個人了。其他永和帝的子孫,非死即傷,或是夭折,或是年紀輕輕就去世了。

    現在回想起來,裴明洲也覺得,自己能活下來,真是萬幸。

    登基大典結束,似乎輪到他這位新皇帝發表些什麼了。

    裴明洲慢慢地放下腿,站在了起來,走了兩步,往太陽底下一站。

    好曬。

    裴明洲又退了回來。

    他眯起眼望瞭望天空。

    天很藍,和記憶里一樣,白雲悠悠,漂浮在蔚藍的天空中,一團又一團,扯絮一般。

    裴明洲雙手負在身後,眯起眼睛,望向立在那兒的一排又一排穿著不同顏色官服的朝臣,略微掃視以後,往左邊走了幾步,開始對這些早已站好隊的朝臣進行點名:「謝家、付家、徐家、江家。」

    點完名,裴明洲笑了一聲,「挺好的,大家都已經站好隊了,也省得我再一個個認臉了。」

    幾名站在前面的朝臣紛紛驚了一下。

    當今大梁王朝,四大家族分別掌兵、商、鹽和土木。謝家掌兵,謝老將軍是當初和永和帝打下江山的開國將軍,先已年僅七十,極少上朝,除非有戰事商議,上朝的基本上是謝老將軍的兒子和孫子,目前謝家為首的便是謝燕,是謝老將軍的二兒子。

    付家掌商,在朝中地位最低,而且權勢最小,是這兩年才緩緩從商賈發展進入朝堂的。掌商路的原本不是付家,在許多年前,是魏家,可惜魏家在一場紅顏引發災禍之中,滿門被滅,魏家之手魏京塵也被腰斬慘死。

    裴明洲知道,目前四大家族中,不是掌兵的謝家,也不是掌鹽的徐家,而是掌土木的江家。

    目前江家在朝中一家獨大,仔細看看便知道,站在江老江齊峰身後的人有多少。

    至於江家為何能夠獨大,還是因為永和帝深愛建造宮殿,燕都大半的宮殿樓閣都是江齊峰帶人建造的,所以江齊峰後來在永和帝的身邊的地位也最高,深得皇帝心。

    裴明洲在四大家族的朝臣面前走了幾個來回,最後慢慢停留在站在最邊角的幾名官員身前。

    那幾名官員本不該站在這裡,因為他們都穿著品階最低的朝服。

    但是四大家族為了不讓自己的這四個陣營看上去那麼明顯,特意從那些沒有站隊的小官里拉了幾個上來充數。

    裴明洲看著眼前一名穿著灰袍的年輕官員。

    這名年輕官員眉眼鋒利,雖低著眉眼,可依然能看出一副孤傲冷清之意。

    裴明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年輕官員垂著眼,聲音冷清:「臣高袏,中州博士兼校書郎。」

    裴明洲思索片刻,終於從腦海中尋找與這個有關的名字。

    有些陌生,但也有些熟悉。

    「高袏麼?」裴明洲湊近了些,問道:「你是虞無聲的老朋友吧,他當初從漠北來燕都的時候,你沒少幫著他吧,怎麼現在他已經成了從一品官,你還是個九品芝麻官呢?」

    高袏的表情一僵。

    旁邊站著的其他朝臣低著頭,耳朵都豎得尖尖的。

    裴明洲其實沒想拱火,只是眼前這個高袏,他沒記錯的話,上輩子叛軍起義里也有高袏的一份力。

    「你們都是江夏人。」

    裴明洲轉身前說了一句話。

    只是這一句話話音未落,所有朝臣突然都轟然一下跪下了。

    連裴明洲身後的烏瑕和其他內侍也跪下了。

    烏泱泱跪著的一片朝臣中,只有兩人依舊站著。

    一位是穿著紅色官服的虞無聲。

    一位是穿著灰色官服的高袏。

    裴明洲的目光落在虞無聲身上。

    上輩子,他一直都認為,白色其實並不是最適合虞無聲的顏色,真正適合虞無聲的顏色,是紅色。

    是大紅色。

    因為虞無聲眉眼清絕,穿著雪白的衣裳有一種孤傲之感,可穿上紅色以後,就真正有了一種雄宇之美,彷彿他才是那個真正應該坐在皇位上的人。

    裴明洲又看了一眼高袏。

    他迷茫地問了一句:「你們怎麼都跪下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名跪下的朝臣顫顫巍巍回答道:「永和帝有令,不許在燕都提到江夏,否則……格殺勿論。」

    「這樣啊……」裴明洲輕輕道了一句,走到了虞無聲的面前,對上虞無聲的視線,「可惜我不是我皇爺爺,我也不知道江夏發生了什麼。不知者無罪,你說對吧,先生。」

    虞無聲看著裴明洲。

    裴明洲問:「我說了江夏,難不成我要自戕嗎?」

    虞無聲垂下眼,「陛下說笑了,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既然已是新年,那麼一切都應當由陛下定奪,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裴明洲道:「是嗎?」

    他伸出手,手指輕輕扣上虞無聲腰間的黑色腰帶。

    下一刻,聽得卡扣鬆開的聲音。

    黑金色的腰帶應聲落地。

    旁邊跪著的朝臣驚了一下,但無人敢抬頭去看。

    裴明洲的手指緩緩往上挪,挪到了虞無聲的衣領上,直接就剝掉了虞無聲的這身紅色官服,一襲紅衣落地,發出重重的聲響。

    裴明洲轉過身,「那麼從今日起,朕宣布,所有紅色官服一縷改為橙色,誰敢在朕的面前穿紅色,格殺勿論!」

    眾朝臣又疑惑又震驚地抬起頭。

    卻見虞無聲安靜地立在那兒,一襲紅色的官服被剝落在地,身上只剩下白色的內襯。

    「還有,」裴明洲回到皇位上坐下,雙腿分開,單手支著額,「虞無聲深得朕心,從今日起,不再是從一品太子太傅,而是朕的男寵,是朕的更衣侍從。」

    擲地有聲,驚呼四起。

    百官莫不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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