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從天而降的美麗戰神嗎？

不知何時，戰神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對他打了一個響指，他猛地回過神，看到那個欠揍的表情，才發現，哪裡有什麼戰神，不過是司徒司祁那個混蛋。

「你……」

「小雪球，不會嚇傻了吧？」

見小雪球遲遲沒有反應，司徒司祁倒也有些緊張了，「還是說哪裡受傷了？」

神志漸漸回籠，小雪球一拳掄過去：「你大爺，我可不會再被你騙了！」

毫無力量的拳頭打在司徒司祁身上，不痛不癢，他笑笑：「狐狸你不行啊，我封了你法力就毫無招架之力了？」

「你、你憑什麼說我，你那個圈子，也就能困住我，緊要關頭一點用都沒有！」吼出來之後，他才發覺自己是在依靠別人，真是一點七尾狐的尊嚴都沒有了。

「那可真是巧合。」司徒司祁笑著摸了摸小雪球的頭，被他一掌拍開。看來是對自己起了戒心了。司祁好笑地搖搖頭。

「那你，為什麼現在又出現了？」平靜下來，小雪球狠狠吸了一下鼻子，瞪了一眼比他高出一個頭的鳳凰。

司祁也嚴肅起來，他掃視四周說：「下山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山上的氣氛過於安靜，沒有生靈的跡象……所以就回來看看，畢竟是我害的你沒有法力。」

「那為什麼不早點？」小雪球睜著一雙濕潤的眼睛望著他，司祁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竟沒有被躲閃。「其實我早就到了，只是躲在那想看看你會怎麼應對。」

這回，回應他的是被狐狸牙死死咬住的右手。

「現在是不是就這牙有用點？」司祁不怕死的繼續刺激他，換來了更幽怨地狠咬。

他就這麼任小狐狸咬著，也不喊疼，也不掙脫。不一會兒，嘗到血腥味的小狐狸就狠不下心了，他慢慢鬆口，看著被自己咬出血的牙印，心虛地伸出舌頭，輕輕舔舐。

「對不起，我應該謝謝你救了我。」悶悶的聲音，讓司祁覺得有些可憐。

「嗯……反正你現在也沒能力帶我回去了，對我也沒什麼威脅。」

猛地抬頭，小雪球眼睛一亮，「哼，明明是你擺脫不了我，好吧，在人間我一定要看好你，你等著，待我法力恢復，你就倒霉了。」表情卻是笑著的。

司祁斜睨了他一眼，將手背到身後，大步地就往山下走，小雪球蹦蹦跳跳地趕忙跟上。

「誒，說起來，你不是也被封了法力嗎？」

「是啊，不過我會武功，所以法力被封也無大礙。」

「可剛剛的明明不是凡物，你是怎麼不用法力就讓它們消失的？」

「嗯，我跟你說……」司祁腳下一個急剎，獻寶似的從虛空中拿出了方才使的弓箭給小雪球看。夜空下，那柄造型優美輕盈的羽弓在星光下閃閃發光。

「這把弓，是鳳凰棲息的鳳凰木所制，堅韌不易斷，還蘊含神木凝聚已久的神力。這些箭羽，是用我的鳳凰翎做的，上面沾了我的鳳凰血，是驅災辟邪的破魔神箭。還有這個袋子，是用鳳凰羽製成的金絲線編的……」

「噗，你怎麼老用自己身上的東西做東西？上次那籠子不是也是你的窩做的嗎？」

「誒，你不知道，我身上可都是寶啊，上次我那一點鳳凰涎，賣給天庭那個老東西煉丹，還大賺了一筆。」

「……是不是只要在你的毛、口水、還有窩前面加上鳳凰兩個字，就覺得特別高貴？」

司祁一手搭在小雪球肩膀上，不客氣的把自己的重量往他身上壓去：「你別說，還真是~」

小雪球無語：「你就不怕你的毛被薅禿了？」他就捨不得自己的皮毛，多好看哪。

「哈哈，你放心，涅槃後又是一條好漢。況且太隨便賣就掉價了，我懂得物以稀為貴。話說回來……」司祁輕佻地抬起了他的下巴：「你剛剛嘗到了我無比珍貴的鳳凰血，是不是也欠我一筆了？」

「滾！」小雪球憤怒地拍走他的手，司祁大笑著，甩著長袖，踏著歌踩入夜色中。留他在後方愣愣地想，這天地中唯一一隻鳳凰，正不遺餘力地想著法賣了自己，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