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入座，司祁順手拂去了貼上來賣笑的姑娘，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說道：「姑娘們，今天的主角可是我家小弟。」遂點了壺酒，在一旁猶如局外人般自斟自飲。三個姑娘面面相覷，識相地又一股腦兒往小雪球身上撲去，把小雪球嚇得拚命往司祁身旁鑽。

司祁安撫地摸了摸小雪球的頭，笑眯眯地說：「誒，我家小弟還是張白紙呢，今晚我是帶他來沾染些脂粉氣的，姑娘們可別嚇著他了，當心最後釀成大錯。」

立馬心領神會的姑娘們都「咯咯咯」地笑起來，性格奔放的小芳嬌嗔道：「公子~我們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保證讓小弟的小弟弟健健康康的，到時候威震一方~」

葷段子即使說出來，小雪球也是一知半解的樣子，司祁看在眼裡，出言問到：「第一次咱們也別太猛了，老弟，你說這三位，小芳、紫霞和小雪你喜歡哪個？」

「一定要選一個？那就小雪吧。」因為和他的名字一樣。

被點名的姑娘高興地甩著香絹，就將柔若無骨的身子靠了上去，小芳和紫霞則在一旁伺候著倒酒。

小雪球只覺得香風撲鼻，有點犯噁心。那柔荑就這麼隨著姑娘的嬌語滑進了小雪球的衣服里，碰觸到了他的肌膚。「誒喲，公子的皮膚可比奴家的還滑嫩呢~」說著又不客氣地摸了兩把。

鳳凰到底是要我體驗什麼？就在小雪球苦苦思考之際，那柔荑已經觸碰到了禁區，他皺眉問道：「你幹什麼？」

「誒喲公子別那麼凶嘛~」說著一隻手在他身上靈巧地摸弄著，讓小雪球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費了半天功夫，那姑娘使出渾身解數，可見眼前的小公子全然沒有情動的模樣，心裡頓生挫敗，經驗尚淺的她語氣有些不佳地說：「我看這位公子是不是帶小公子來錯了地方？不該來我們綠閣，應該去紅館吧？」

鳳凰斜睨了一眼，小雪球確實臉色不太對，還有點發青，看來他是估計錯了地方了，今夜還長著，說走就走吧。

就這樣，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就被吃了場豆腐的小雪球，又被拉到了一個叫紅館的地方。

紅館的氛圍和之前的綠閣不太一樣又有些相似，聽著那嗚嗚恩恩的管弦樂，有個醉酒的客人大聲贊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啊……」

小雪球仔細聽了聽，覺得和天上的樂曲還是挺不一樣的，便告訴鳳凰，鳳凰嗤笑了一聲：「怎麼，這些俗詞艷曲能比得上那些清雅之調？」聽出了其中的諷刺之意，小雪球不明白，這天上真有那麼不好，這人間又真的有那麼好？反正現在他還是不太喜歡這個地方，太鬧了。

這回鳳凰沒讓他選人，而是直接喊了一個叫花魁的人來陪他。

花魁先生長得還挺漂亮的。

花魁先生客氣地請他進了房間，為他送上了一盞清茶，小雪球輕輕舔舐了兩口，味道還可以。

「公子要聽點什麼曲子嗎？」花魁先生坐在了一架古琴旁，修長的手指覆在琴弦上，彷彿輕輕撥弄就會有靡靡之音傳出。

「花魁先生，我不想聽音樂，有點累。」小雪球表示今天一天看到的新鮮玩意兒太多了，難以消化，看見這裡的環境不錯，床也不錯，想睡覺。

花魁先生笑著起身，走到了床邊，拉小雪球坐下：「公子喜歡直奔主題？」

「恩，想直接睡覺。」小雪球很高興，花魁先生理解他了。

「公子怎麼總叫我花魁先生？在下名為嵐月。」說著，就伺候小雪球寬衣。

這裡還不錯，有小廝伺候睡覺，看來鳳凰還是個不錯的人，總算做了件好事。

待花魁先生將他剝至裡衣時，還想繼續往下脫，被小雪球攔住了：「有點冷，我不想脫光。」又不是洗澡，睡覺為什麼要光溜溜的？

花魁先生善解人意地停了手，隨即也將自己脫到了裡衣，爬上了床。

「花魁先生……嵐月也想一起睡？」小雪球疑惑地躺下，不一會兒就被嵐月欺身壓上。

「嵐月聽聞公子是第一次，或許還有些不懂，讓嵐月來教你可好？」耳邊的低語有些麻麻的，小雪球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教我什麼？」

「通常，嵐月是在下面的，可是小公子長得太惹人憐愛了，讓嵐月都有了疼愛你的念頭，讓嵐月伺候小公子可好？保證你能得了其中趣味。」

疼愛是什麼意思？小雪球聞著嵐月身上的檀香氣，只覺得越來越暈眩，外面嘈雜的聲音，加上混雜的氣味，都在他的腦海中打著轉兒，不行了，好暈。嵐月還在他耳邊說著什麼，他卻是再也堅持不住，兩眼一閉，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