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過後，兩人的關係就有點微妙地變了。尤其是熙端。

從前他是最肆無忌憚的一個，仗著沈過對他好纏人纏的不得了。但現在連他都有點羞澀起來。

說直白點，兩人現在有點...新婚燕爾的勁頭。彼此都謹慎的小心翼翼地，再也不敢像以前一樣，借著對方的一無所知而放肆了。

「過之，最近怎麼不見思瑄來了？」

沈過前些日子才跟王景談過，知道思瑄私下來清心宮的事已經暴露，現在就是被禁足了也說不定。但這事是萬萬不能讓熙端知道的，若是得知有人因為和他玩受了懲罰，他肯定會愧疚的不得了。以後也會擔心怕牽連別人而把向他示好的人拒之門外。

沈過深知不能這樣，這一切本不是熙端的錯。他不能讓他被迫作繭自縛，孤獨地除了他這個侍衛外一無所有。

「不知道。可能是出來玩的太頻繁了，上次我還聽到小公主說，綉娘教她的東西她不感興趣。」

「興許是落下的功課什麼太多了。殿下下次給她講講也好。」

沈過輕巧地扯開了話題。熙端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他笑了：「哎呀...小思瑄功課又不差，她就是不愛學女紅之類的，這我怎麼教她？」

「不過她好像對劍術挺感興趣...？我好幾次都見她瞧著你那把長劍發獃呢。要不然下次她來的時候，我倆教教她怎麼用劍吧。」

沈過有些無奈，教小公主練劍？也虧他家小殿下想的出來。

熙端似乎是看出來了沈過想的什麼，笑著說道：「怎麼，不行嗎？女孩子才要學功夫呢，這樣有個什麼事，也好保護自己呀。」

「當然，我們這兩個哥哥肯定會保護她的。只是萬一我們兩個有事了，她還是要靠自己呢。」

「殿下覺得好就好。」

「嗯！那等下次思瑄來的時候就同她說吧。」熙端說著，忍不住笑了，「她肯定很高興。」

「嗯。」

思瑄作為一個不愛女紅愛武功，膽子比自己的兄弟還大的小公主，到底是有點不一樣在身上的。就在沈過以為思瑄以後都不會來了，絞盡腦汁地想辦法讓自家小皇子察覺不到什麼端倪時，這行事果斷的小女孩居然又跑來了。

只不過這次是翻牆來的。

一般沈過只要在狀態，小皇子身邊的一切動靜就沒有能瞞過他的。畢竟他是侍衛。所以當小公主騎在牆上的時候，沈過幾乎是一下就飛了出去，然後就和牆上的小公主撞了個正著。

沈過不比熙端的開放，若是熙端，可能還會誇兩句小思瑄功夫不錯。但沈過就只有驚駭了：「小公主？！您這是做什麼...快下來，我接住您。」

思瑄也沒說什麼，直接一聲好就跳到了沈過懷裡。沈過手很穩地接住了她：「小公主怎麼變輕了？」

「被父皇氣的啦。」思瑄撅著嘴說道。

熙端也跟了出來，一見思瑄這個古靈精怪的樣子就忍不住了：「怎麼啦，父皇惹我們小思瑄不高興了？」

「父皇一點都不懂！」思瑄氣呼呼地，「就知道說三皇兄的壞話...他才不知道嘞！」

「還有母妃也是！說什麼三皇兄是邪神化身，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三皇兄這麼好，他們憑什麼說三皇兄的壞話！」思瑄越說越氣，最後連眼圈都紅了，她跑過去抓住熙端的袖子，「三皇兄你不要管他們，我知道你有多好！你才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童言無忌。

只是思瑄三言兩語的氣話之下，一下戳破了某個沈過一直苦心經營，不敢讓熙端知道半分的真相。

「什麼...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