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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月祓魔志

    重製 番外先行

    3

    小說: 日月祓魔志 作者:庄郎 字數:6344 更新時間:2022-09-22 22:31:46

    「我回來了。」

    每次出了門回來都有這樣一種熟悉感,這個住了約七年的地方,似乎家裡的每一顆塵埃都存著眷念。

    熟練地踢開鞋子,隨意往一邊扔了就進屋。

    七年的習慣。

    從一開始站在玄關不知道脫不脫鞋好,不知道鞋子要放哪裡,到現在可以直接隨手就扔的程度。沒一想到這樣的變化就會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以往不在記憶里的那種飄忽無措,似乎也能得到一絲安定。

    柏子夜扶著牆踢開鞋子,打赤腳一進門,就看見柏項北正坐在長長的餐桌一邊。

    飯菜都整齊地放在他面前,他卻雙手交叉托著下巴,很顯然是在等他。

    不詳的預感。

    他身後不遠處站著傭人。

    柏子夜站在玄關,一腳踏在木地板上,感覺氣氛不太對,也就沒敢動,抓著挎包背帶。

    今天氣氛並不是很好啊。

    「過來坐下吧。」柏項北朝他看過來。 

    什麼鬼?我今天沒幹啥啊?這是什麼排面這麼嚴肅?

    柏子夜深呼一口氣,告訴自己什麼事都沒有,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自然一些。

    他快步走過去,把挎包隨意掛在椅子靠背上,拉開就坐。

    安靜得有些詭異了,平常就算只有一個人在家也有各種各樣的聲音,現在這麼多人在客廳里,空氣都無比安靜得讓人發慌。

    柏子夜掃一眼飯菜,馬上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魚就往嘴裡塞。

    「我沒有叫你先吃吧,子夜。」柏項北淡淡地看著他,眼神里是渾濁得說不清的什麼東西。

    柏子夜愣住了,緩緩咀嚼嘴裡的魚,慢慢放下筷子,雙手恭恭敬敬地放在膝蓋上,抬眼看著柏項北。

    以往吃飯都不用彙報的啊……果然是出了什麼事吧。

    「今天有什麼事情發生嗎?」柏項北轉眼看著面前的魚湯。

    「事情?沒......沒有吧。」

    他又看著他。

    往常應該在開開心心地吃飯,這個二十六歲的男人臉上的笑意太陽一樣。

    現在他卻沒有絲毫的表情,至少在柏子夜看來,的確沒有。

    「那就,有…有吧。」

    好像有點什麼塞在牙縫裡,柏子夜沒敢直接上手,用舌頭拚命舔,「就……在廁所見到了那群壞小子。嗯。」

    「來了個叫陸言的轉學生吧?」

    轉學生?

    轉學生怎麼了嘛,我和轉學生又沒做什麼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

    「子夜。你明白我們的關係吧?」柏項北說話硬邦邦地拉開了距離。

    這算是舊事重提。

    以往他從來不提起這件事。

    柏子夜是柏項北從醫院裡撿回來的,柏子夜,是柏項北給他的名字。

    柏子夜只是看著他。

    「我給你所有。你是不是應該也幫幫我?」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以往兩個人倒親密歡快得多,現在的柏項北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疏離得厲害。

    柏子夜垂下眼簾,靜靜地抓緊自己的手指,語氣里加了些強硬的歡愉,「你說。」

    柏項北在裝餐具的盒子里找到了勺子。

    他的湯碗里早就盛好了,他在表面勺起一些,放在唇邊試了試溫度,喝下去。

    傭人現在剛才的地方,一動不動,連姿勢都沒變過。

    他放下勺子,把湯往柏子夜面前挪。

    「你會聽話的對不對。子夜。」

    看來沒什麼好事啊。

    他咬了咬唇,低聲道,「嗯。」

    柏項北笑起來,指了指他面前的筷子,「吃吧。」

    吃吧?就這樣問幾句就......

    他這是什麼意思?

    真是不明白,有錢人的思想就是不一樣?嘛,畢竟寄人籬下……

    柏子夜吐吐舌頭,重新拿起筷子。

    「子夜,明天去夜色值班輪到你了吧。」

    「嗯。」

    「放學之後。九點吧,九點到夜色。余安安會接應你。明天我就不去了,你監督作秀。

    我約了一些余安安物色的新的潛在客戶,你在裡面找一些新的搖錢樹......你每次都跟著我,懂怎麼做的是嗎?」柏項北拿起柏子夜面前的飯碗勺湯,油花伸縮著倒進碗里,又被衝散,重新擁擠在一起,再被衝散。

    「我知道了。」

    「嘶——」柏項北像是被燙到了,不停地換著手指抓碗,柏子夜接過湯碗,無奈湯碗太燙,一不小心沒接穩,湯挨上了指頭。

    他反射弧極速反應,油花連同瓷器散開來,濺在毛毯上,很快滲進去了。

    「啊......對不起......」

    完蛋了。他最喜歡的毛毯。

    碗就碎在柏項北腳邊,湯濺到他褲腿上,剛才抓住柏子夜的手指,自己的手也沾上了湯。

    大事不好。

    柏子夜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柏項北抓住柏子夜的手腕,看著他的手指。

    手指上覆著的湯已經涼了,一滴,又一滴。

    柏項北眉間一皺,側臉,「給二少爺拿燙傷藥過來。」

    「是。」

    站了許久的傭人鬆了口氣,爭先上樓取藥。

    「那個……我可以,收拾一下……這個碗……」新來的傭人小心地靠過來,準備彎腰去撿。

    柏項北拉著柏子夜走到水槽旁,把我的手放到水龍頭下面,擰開水龍頭。

    嘩啦啦。

    冰涼的水流滑過手背,手指已經一點知覺都沒有,感受不到絲毫。

    「明天,注意點之前對你毛手毛腳的那個傢伙。」他說,「出事打我電話,隨時。」

    柏子夜愣了一愣,看柏項北一眼,又盯住自己水下的手,「嗯。」

    新來的傭人手忙腳亂收拾好碎瓷片,抱著那些東西回廚房,嘆了一口氣。

    ……

    「二少爺。大少爺吩咐我把一些東西給你。」一個傭人在外面敲門,柏子夜也不好意思讓別人等,忙踢好亂糟糟的被子。

    「進來吧。」

    傭人拿進來一個挺大的盒子,抱到床頭櫃放下,費力地打開盒蓋,

    她把裡面的東西一件一件拿出來。

    她翻開一件嶄新的毛衣和羽絨服,熟練地打開衣櫃整齊地放好。

    「這是大少爺前些日子吩咐我們定製的最新款式,大少爺說天氣涼了,要多穿些。」

    柏子夜站得腳板不舒服,換了下姿勢等她繼續說。

    「二少爺總是不願意多穿衣服,感冒了大少爺都怪罪我們,所以,請二少爺保護好自己。」

    他有些無聊,把玩著手裡的牙刷,細細地剔著裡頭的牙膏。

    傭人又拿出來一盒糖果,拉開床頭櫃的抽屜,「這是前些日子大少爺出國辦事時給二少爺帶回來的。保質期比較短,請二少爺儘快吃完。」

    糖果……

    柏子夜抬眼盯了一下盒子,是定製的那款。

    很好吃。

    她再拿出來新的生活用品,「我去給二少爺換一下新的牙具和毛巾。」 

    他點了點頭,靠在牆上。

    傭人從洗手間出來,手裡拿著舊的用具,可是這些東西在柏子夜的眼裡依舊是新的,就跟剛換過一樣。

    有錢人嘛,有錢人的生活總是不一樣的。

    難得過奢侈的生活,太小家子氣省吃儉用的還得被柏項北一頓臭罵。

    「二少爺。」

    他回過神,「嗯?」

    「大少爺讓我叫您到大少爺卧室里去,大少爺有事找您。」

    「什麼事?」柏子夜將牙刷往她手裡的牙刷杯子里放。

    「我只是個下人而已。二少爺還是親自去一趟吧。」她抱著空了的大盒子,微微躬身,出去了。

    搞得現在我進他房間都這麼不自然了嗎。

    柏子夜無奈地撓撓後腦,回洗手間看一眼現在的模樣,才出去。

    柏子夜輕輕扭動把手,推開,探出半個腦袋,「阿北?在嗎?」

    柏項北剛從浴室出來望見他,擦著頭髮,僅在腰下掛一條浴巾。

    「你找我?」他小心翼翼地開口。

    「嗯。進來。」柏項北回頭,繼續擦頭髮,把毛巾掛在椅子靠背上。

    他直起身,又抬手揉了揉頭髮。

    居然是叫過來看手錶的。

    「你也算是個上流人物了,要有些代表身份地位高的東西。柏家的臉面是很大的。」柏項北拉開橫向玻璃櫃,挑出幾塊手錶,一一在手腕上試了試,「過一段時間吧,又有一個晚會了。唔大概還有個把月。

    我不能總每時每刻在你身邊陪你,你要學會自己解圍,自己結交朋友。不過……記住,在那些宴會裡結交的,保持商業關係。」

    柏子夜隔著玻璃暗自地里看手錶,都覺得晃眼。

    柏項北似乎是相中了一塊,拿著柏子夜的手腕比試一番,給他帶上,「千萬不要有其他的什麼關係。」他手裡一頓,抬眼,「無論是什麼關係。」

    手錶扣上的瞬間,他的話也戛然而止。

    「行了。這個表適合你。到時候我會把西服給你送過去。」他又將它從柏子夜手腕上褪下來,把原配的盒子從玻璃櫃拿出來,放進去,「還有,你的頭髮……哎……怎麼說你才好。」

    「那天你就直接扎個低馬尾,最隨意的那種。」

    誒?我柏子夜也成社會上層人物嘍?

    柏子夜把手錶盒子翻來看去,又放回柏項北伸著的手裡。

    這幾年沒少跟著柏項北去參加什麼宴會,什麼派對什麼的,見識廣了,時間一長,幾年過去倒也適應了。

    話說回來,柏項北一直都沒解釋過,到底為什麼會讓柏子夜住進他家,也沒見過他爸媽,三姑六婆什麼的倒是見過一兩個。

    誒不想了。有啥事明天再想,省得現在煩悶得慌。

    柏子夜接過手錶盒,等著柏項北下一句話。

    「怎麼了?」柏項北又抓過毛巾,擦幾下頭髮,「有什麼事情告訴我?」

    「沒……沒有……」他有些使勁地抓了抓手錶盒子,往後一收,「那個,我先回去了。」

    「嗯。」

    柏項北按了下床頭的固定電話。

    「老大。」話筒對面的人低沉著粗重的嗓音。

    「叫你查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他拉被子蓋住下半身,靠在床頭,拿起一本硬皮書。

    「老大……是哪……」

    「嗯?」

    「查,查到了,」那個人顯然有些慌張,「這就把資料都發到您郵箱里。」

    「早點睡。」柏項北伸手掛掉電話。

    「早上好啊。」陸言放下書包,朝柏子夜笑笑。

    教室里還沒有多少人,就一兩個回來玩手機的住宿生。

    這些放棄睡覺時間的人,居然玩手機玩到黑眼圈都出來了還不肯早些睡。

    真是悲哀啊。

    柏子夜一臉憔悴地趴在桌子上,也朝陸言傻笑,「早啊......陸言同學......」

    「你怎麼了?今天你不舒服啊。」

    「沒有……我不小心沒睡呢……一宿了。」

    凌晨兩點半被一陣巨響吵醒。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想眯一會兒就又會浮現那個時候的,那個很可怕的場景。

    火焰吞噬了視線里的所有……

    所以就出去看了下,感謝這聲巨響把他從噩夢裡拉起來。

    據說夜色山林里的貴族小分店出事了,得罪了什麼大人物,通知柏項北去處理。

    有一個傭人腳滑摔了一跤。

    結果柏子夜打開門就看見,柏項北個二貨沒睡醒,踉踉蹌蹌扶著扶手打算下樓梯,旁邊的另一個傭人又和剛才的人在同一個地方滑倒。

    柏項北伸手扶住了那個人,自己從上面滾下去摔在客廳的樓梯底下四仰八叉。

    流了點血。

    那個女傭人慌張得不成樣子。

    虧當時自己還慌慌張張跑下去關心他,他居然說自己太困了總是會間接性沒有意識,讓他去處理。

    柏子夜剛打算耍賴推脫,那貨就又睡過去了。

    他穿上小絨袍就打算出門。

    原來是兩個大人物想要拿到王家的項目,擠在一間房裡打算討好王家的少爺,誰知那家少爺不愛喝酒不愛扯女人,就讓他們拿點別的來。

    畢竟是最主要的酒吧之一,平常柏項北都讓余安安親自分管。

    後來就又碰上別的事處理,搗騰到了六點多七點,緊趕慢趕跑回學校。

    「怎麼啦?臉色那麼差?」秦昭熙把一瓶飲料放到他桌面上,「排隊排我半個鐘。感謝感謝老娘一大早起床排隊給你買飲料。」

    「誒。別說了,昨天到老遠的分店去撫慰搖錢樹......」柏子夜還是保持姿勢一動不動,盯著飲料上的logo看,「要不是你想買你會去排那麼久?給我買是順便的吧?我還不知道你嗎,你個臭老娘們兒。」

    秦昭熙拿回飲料,作勢要喝,「臭男人。幫你買你還嘰嘰歪歪,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嘁。我昨晚可是有出去辦事的。我已經叫人幫我買了,估計很快就......」

    秦昭熙身後伸出來兩隻穿著黑色西服的手,把飲料,蛋糕什麼的一股腦扔在桌上,發覺眼色不對又馬上放得整整齊齊,擠出吸管放進飲料里,「二少爺。你要的早餐。」

    「哇,哪兒冒出來的啊。黑衣人?哦哦?柏子夜原來你是少爺嗎?難不成是什麼黑幫少主之類的......」秦昭熙剛好望到黑色西服的人,那個人朝她一瞪,她的話馬上就噎住了。

    「趕緊走。」柏子夜看著秦昭熙低聲說。

    「是,二少爺。」他快速地從後門走出去。

    「那我給你買的飲料……你還沒喝吧?快給我,我送方浩喝去。」

    「哈?你男友估計還沒起床呢嘛?你還叫他來學校,就是為了這個飲料?」

    「這東西好貴的……六十多呢……誒怎麼辦啊。」

    一聽這價錢肯定要喝。 

    ……

    我愛你 第八話

    秦昭熙詫異地又望瞭望窗外,把頭伸出去了,長發都垂下去,乍一看跟沒臉似的,「哇。那麼快就到樓下了。」

    柏子夜拆開飲料的封蓋,把上邊的奶鹽抖舔幹凈了,「之前都是阿北幹的事,哪兒輪得到我啊,昨天夜裡是我第一次自個兒處理,要是哪裡出錯了,估計他得扒了我的皮。」

    她被頭髮遮住了視線,憑著感覺往回縮,感覺後邊沒東西了,迅速一抬頭,磕在窗欞上,「哎呦我去!撞傻了撞傻了……」

    陸言抬眼看他一下,一點表情都沒有,

    柏子夜倒是笑噴了,「本來就是豬腦子,這可怎麼辦啊我的天!」

    「為啥他會叫你二少爺?不應該叫二小姐嗎?看你頭髮比我還長,頭一低就跟貞子一毛一樣了……哇啊啊啊我說的是實話,你打我幹嘛。」

    柏子夜咬了一口早點,抬眼瞟著秦昭熙,「NPC死於話多。」

    「對了,陸言兄弟,昨天柏子夜問你蕭月柔和你什麼關係,你也沒告訴我們。幹嘛神神秘秘的嘛。說啦。」秦昭熙趴到陸言書桌上,硬是讓他注意到自己。

    陸言一怔,才緩緩開口道,「那昨天我說什麼了?」

    替你物色一下女主角。

    我覺得你不錯。

    「那啥。」柏子夜扁了扁嘴,移開視線,「也沒回答我們的問題嘛。隨便調侃幾句了。馬上就岔開話題了。」

    陸言沒有馬上回話,想了一會兒,「就是認識的關係而已。在國外的時候出去和她爸媽吃過幾次飯。」

    哈?我滴親娘喂,這尼瑪不就是未婚妻的節奏嗎?蒼天,昨天我都做了什麼啊。

    「咳咳。這樣啊。」

    陸言掏無奈地看柏子夜兩秒,摸出手機不知道翻看些什麼。

    「誒誒誒?你是左撇子啊?我也是誒。不過我右手也能用。」

    「......嗯。」

    嗯……好尷尬啊。

    柏子夜無趣地坐回去,乖乖吃他的早餐。

    「喂,有沒有覺得陸言有點奇怪啊。」秦昭熙在前面的座位趴下來。

    「唔,有點吧。」

    「喂喂喂,昨天里是不是大戰富佬三百回合?」

    柏子夜聽到這種奇葩的形容詞,不禁皺起眉頭,「這說來話長。請聽我給你細細道來。」

    [「你們老闆呢?!你們就這種服務態度?!」

    可供三個人同時並肩過的走道在昏暗的紫色燈光里顯得有點窄小,第三間房裡傳出各種罵聲。

    「二老闆,是這兒了。」余安安穿得很緊身,將她的身材充分勾勒,卷了一頭嫵媚的側發,抱臂,「我就先回去和思康的代表繼續談談,大老闆讓我把這裡的事交給你。

    二老闆,沒問題吧?」

    「啊……沒事,你去吧。」柏子夜裝作很爽快的樣子,看著余安安走了,才心焦起來。

    沒事個鬼啊一看就很有問題啊!

    「再不見人過來!?王少爺你們惹得起嗎!?」

    說話的人很顯然已經喝醉了,感覺會是那種挺著個啤酒肚,不高,肥頭大耳的人。

    「我們已經通知老闆了,請您稍安勿躁,馬上就來了。」

    「夠了。」裡面傳出來一抹清亮的少年的聲音,「我說過我對你們說的都不感興趣。走了。」

    門突然開了,柏子夜嚇了一跳,盯著面前的少年眨眼。

    他推開柏子夜,一臉不屑的模樣,柏子夜就叫住了他。

    「喂。」

    他回過頭,「你是男的?」

    「嗯……哪裡看出來女的……」

    「你在這裡幹什麼?工作人員?」他露出古怪的笑容。

    柏子夜不知道該幹啥,無措地站著不說話。

    「過來。」]

    「哇!帥哥嗎?去哪裡了?嗯?」秦昭熙看起來很興奮,臉都笑紅了,直拍桌子催促柏子夜繼續講下去。

    柏子夜看著她一副興奮的模樣,眼一轉,笑道,「略略略。不告訴你。」

    「……!?」

    「咋的了。」

    「那你跟我講這個有什麼意義啊!!」

    「意義可大了呢……」

    天空的顏色已經很蒼白很蒼白了。

    校門一開便有一大群早就擠在門口的學生蜂擁而出,呼喊著要回家了,要出去玩了。

    解開學校的束縛,縱然只有那麼一點兒時間也會驚呼自由。

    大片的鳥群呼啦啦隨著人潮去了。

    柏子夜倚在樓梯邊望著逐漸減少的人群發獃。

    秦昭熙看見外面有人向她揮手,一激靈躍起,「方浩來了。今天也要去酒吧嗎?我叫方浩一起去陪你啊。」

    「你媽知道了還不打扁你。快和你男朋友玩兒去。夜色可不是你能去的地方。」他保持同樣的動作,靠著牆壁,呆望著人潮,「快去吧。趕緊的。」

    「那...我走咯。錢包回來還你。你自己小心點。」見柏子夜點了頭,秦昭熙接過錢包走下去幾步,回過頭再強調一次保護好自己,擔心地看了幾眼,還是出了校門。

    他看著秦昭熙的紅色書包一點一點離開視線,嘆一口氣。

    人也少了,是時候走了。

    「嘿!小可愛!」陸言忽然從後面衝上來,勾住他的脖子,幾乎掛在柏子夜身上,喘不過氣來,差點摔下樓梯。

    「幹嘛啊!」柏子夜喘過來,氣壓得人上來猛地揪住陸言的頭髮。

    陸言抓住他的手,用力硬生生從頭髮上摘下來,「對不起啊小可愛。想不到小可愛蠻勁兒挺大的啊。」

    「怎麼突然這麼噁心人了?放開我。」   柏子夜甩開陸言的手,發現陸言有些認錯的意思。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毛病?

    給人感覺不一樣了,突然就。

    他掙開陸言的爪子,只想快點逃離這個傢伙。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有時候和這個傢伙在一起,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壓迫感。

    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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