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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如何嫁给死对头

    【阴郁狠厉美人攻X通透戏精太尉受】 苏锦城前世死于长野之战,全军覆灭,下场极惨。但自己生命最后时刻,他脑海中浮现的居然是自己一辈子恨极了的人。 这人是他从少时就喜欢的,自己救回去的,本以为是琴瑟和鸣,一世不离,却被当做了平步青云的踏脚石。单是如此,他也就认了,反正他权势滔天,也养的起这人的野心。 可这人似乎狼心狗肺,亲卫之死,杀妾之怨,母亲亡故之痛,欺辱之恨,那年少恨不得把全天下都捧给这人的情意,终究是冷水灭火,再也说不出口。 明明恨的要死,结果死之前,满脑子竟是,“好了,这下子我也死了,没人给你烧纸钱了。” 一朝重生,本以为趁着人年少,折了羽翼,困在自己身边。直到暗卫回了句:“当今治粟内史为尉迟风野。” 苏锦城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治粟内史九卿之一,这人当今也不过才十七岁。 苏锦城知道自己拦不住,怕会让卫国走上前世的的路,开始的时候想尽一切办法杀了他,甚至不惜以感情为筹码,后来,后来,只想嫁给他。

    第十章 想做入幕宾

    小說: 重生之如何嫁给死对头 作者:一斛春 字數:4472 更新時間:2024-06-15 10:36:04

    炊烟袅袅,摊开便是红尘人间。辣椒入锅,葱花翻炒,案板上活蹦乱跳的鱼,手起刀落,完整的骨头,便被放置在身旁的瓷盆里。

    卫国士大夫阶层极少有会下厨之人,并以此事为耻。眼前这人不仅娴熟,甚至洗菜颠勺这些被他们认为粗鄙的事情,做起来非常具有美感。

    “实话讲,我很是好奇,我也没吃上过几次鱼,你手法这么熟练,是不是用哄我的鱼,哄京城那位美人去了?”

    尉迟风野手中动作一停,抬头发现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人,正在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不在暖阁好好呆着,来这里不嫌呛?”

    苏锦城眉头紧锁,像是在苦恼,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把朝中大臣带到边疆,这罪我担不担得起。

    想带你去军营看看,军中的炭火比你这烧的呛多了,鱼全是咸的,一个味。从河里捞出来,把内脏一掏,架上火,一把盐,就算完了,不然太腥,难以下口。”

    苏锦城边说,便走到锅旁,拿开盖子,扑鼻而来的香气,是已经焖好的酱料,看着里面的搭配,一时哑然,他就知道,单是里面用的两种香料,十两银子一斤。

    尉迟风野抬头看他,没说话,他明白苏锦城的意思,是让自己别把他当个金枝玉叶的公子哥养。

    苏锦城帮他把鱼肉下锅,想要翻炒,却被拦了下来,旁边的人一声不吭的借过铲子,不给他插手的机会。

    苏锦城也不跟他争,脱了鹤氅,自己的蹲下烧火,尉迟风野的“别。”直接卡在了喉咙里,看着他极其熟练的摆弄炉灶,两三根木头,便烧的又猛,嘴里发苦。

    木头噼啪声,在两人之间炸响,炉火柔和的光,削减了苏锦城平日里的凌厉,二人如民间夫妻,聊家里话。

    “你这总想把我护在身后的毛病,得好好改改。”

    “不改。”

    “瞎闹。我好歹也是卫国太尉,守卫卫国任何人都是我的使命,没听民间说,我是卫国的守护神吗?”

    尉迟风野停下手中的翻动,侧眸看他:“那谁守护你?”

    心口一窒,苏锦城望着他的神情,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他仓皇的换了话题,“我虽少时还给自己扯金贵骄纵那一套,现今怎么也该长大了。”

    “在我这里,你永远都金贵,不需要长大。”

    “.......”这话是聊不下去了,苏锦城郁闷的烧柴火,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三枪取敌军将领首级的太尉,怎么到了尉迟风野眼里,就成了金贵不沾阳春水了。

    尉迟风野嘴角微微弯起,眉宇舒展,语气带着笑意,“心中有人,便不见他人。既不见他人,又何来美人?。”

    苏锦城一怔,反应过来这是在回自己刚才的那句玩笑话,可能自小被这人宠坏了,给个杆子,就想顺着爬。

    “负心多是读书人。穷苦书生凭三寸不烂之舌,便能骗的高门小姐抛家弃父,下架私奔。更遑论尉迟大人这种才高八斗身份显赫之人呢?”

    苏锦城这话说完,自己也知道纯粹是胡搅蛮缠了,他正想着怎么绕过去,头顶就传来一句满是宠溺的回答:“要不我今日向小皇帝请辞?参军跟你去打仗?不过我一向做惯了奸臣,爱走捷径,想来是不可能靠军功升职了。

    可我又万般不好养,不如苏太尉给我个机会,做你的入幕之宾,榻上之人?”

    这话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苏锦城拍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拉过他的衣领,迫使尉迟风野弯腰,吻之前道:“不要那些,我要你做我昭告天下的夫君。”

    一盘鱼很快就被扫荡完毕,本就微肿的嘴唇,现下被辣椒辣的更为严重,尉迟风野一壶茶喝尽了,还觉得邪火乱窜,只能强迫自己不去看。

    “你的人这会应该要来回消息了吧?”

    苏锦城微微挑眉,没想到他这么一针见血,“今日进宫,陛下给了我天子密令。”

    “你查的文宣王?”

    “我做了两手准备。不止查了文宣王,与之一同的还有静安侯。”

    尉迟风野喝茶的手微顿,似乎是有些惊讶,问道:“怎么会想起查他?”

    苏锦城白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抿了口茶才慢悠悠的说道:“你装什么装?其实我本想来查是镇北王,但是没办法下手,动静太大,而且容易把陛下置于不利地位,还易打草惊蛇,所以选了一心向他的静安侯。”

    “请苏太尉解惑。”

    “......”看着旁边一脸谦卑,似乎真在虚心求教的人,苏锦城觉得有点麻木,“你记不记得,当年你写的《论梁辰冤案》中有句话,当你因为一件事,怀疑一个人的时候,他或许只是明处最大嫌疑犯,身为父母官,不妨把眼光往对立面放一放,或许在看不见的暗处,站着嫌疑犯的利益既得者。”

    苏锦城说完,盯着尉迟风野,不放过他脸上任何表情的变化,他就不信,自己能想到的事情,这人能看不出来。

    奈何这人真是天塌下来都能面不改色,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丝毫变化来。

    尉迟风野对于苏锦城的敏锐,多少有些惊讶,但一听,他背出自己的文章,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全没了,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心已经成了脱缰的野马。

    两人静默的喝茶,像是心有灵犀一般,谁都未曾在说话,直到半盏茶的功夫,门外传来暗隐敲门的声音,得到准允后,与他一同的还有一位蓝袍男子。

    “飞羽,查的怎么样?”

    “确实如主子所料,清婉是靖安侯的人。”

    苏锦城听完,侧头说道:“我猜能养出那么笨的细作的人,也聪明不到那去。在太尉府,清婉攀扯你是他主子。”

    “你怎么看的?”

    “我气的想笑。”

    “为何?因为提前和我互通了消息?”

    “不是,就算你我关系没有缓和,我也不会信这话。”苏锦城这话音刚落,才发现三道视线都盯着自己,似乎对这件事很有兴趣。

    “......不难猜,拿暗隐举例,你手下的人,个个冷的和冰块似的,能一刀解决绝不用两刀,那有那么多的废话,多说多错这点都不明白,实话讲,我头一次见这么漏洞百出的细作。”

    暗隐听完脸色虽然没什么表情,但苏锦城能察觉出他像是很高兴,只不过自己旁边这位倒是有些失望,显得有些落寞。

    苏锦城根本见不得这幅神情,气的咬牙道:“你非得让我当着他俩的面说,是因为你对我偏执入骨吗?别说是人,就是其他活物近我身,我估计都活不过当晚!”

    尉迟风野满意的点了点头,眉宇间的喜色藏也藏不住。暗隐和飞羽两大暗卫,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笑的表情,也的亏苏太尉给面子,说成是偏执入骨,这要换成别人来看,这不就是有病嘛!还病得不轻,病入膏肓,药石无医的那种。

    当然这话他俩不敢说,他俩要是现在笑出声,估计活不过今晚的就成他们了,就算侥幸活的过,怕是也得脱几层皮。越想越脊背发寒,神情反倒是控制住了,只是更冷。

    “飞羽,你继续说。”

    “清婉以前在不夜天呆过。”

    不夜天,洛河城中最大青楼。前些年因为一些事情闹得很是难看,甚至都传到了京城,但最后都被压下来了,也就是那时候,不夜天背后的势力才显现出来,是洛河城主,静安侯。

    当时卫国皇权争夺激烈,那件事情本该详查问罪,但皇子们纷纷都在拉拢站队的朝臣,便也无人敢管。

    苏锦城神情一凛,卫国绝对不像表面上看去那么繁华安乐。如果可以,他现在直接想去洛河城把靖安侯带回京城逼问,但是这根本不可能。

    卫国三位王爷有自己的封地,且皆手握兵权。两位侯爷虽没有封地,但也手握一城,允许建护城军,每年只需向朝廷缴纳一定的贡品,接受朝廷巡查,若非大事可自行解决,自主性极大。

    苏锦城单是一想就觉得头疼,当初先帝为了顺利登基,对支持自己的人表示诚意,避免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承诺天子不入。

    意思就是,封地和城池你们自行管辖,我无法插手和踏入。当然先皇也不是真傻的,给他们分封的地区,基本都在荒凉地带,但现在三十几年过去,这几处地方繁华千万,变成了卫国最大的内忧。

    苏锦城还小的时候,曾听自己的父亲多次谈起过这件事情,先帝在早些年曾致力于灭掉这五处势力,但后来因各种原因,最终都没有成功。

    现况看起来比较好的一点是,当年四皇子因为残杀兄长之事被赐死,追随他的临安王和宣平侯也受到严惩,被押解回京,手中封地和城池收归国有,算的是名存实亡。

    而今剩下文宣王和镇北王,文宣王封地位于黎都不远的桃溪,在卫慕未曾失忆之前,便是身后最大的支持者。

    在其失忆后,先皇暴毙,宣读圣旨时,主动借兵太尉苏熙一万,镇守黎都,保护新帝。多年来无一错处,算得上忠心耿耿,甚至主动放弃天子不入的约定,允朝廷在其封地设固定职位监察。

    镇北王,其封地位于与蛮夷交界处。但当年奉命抵御萧国,便在南方落了脚。现处于黎都城以南,洛河城以东。因击退萧军有功,再加上皇子夺位,有人刻意相住,便舍了北方的封地,定局在现在的地方。

    曾追随卫慕的哥哥,二皇子卫玺,后二皇子被毒杀,便卧守其封地不出。这些年关系缓和,与萧国经商互通,可谓富可敌国,兵强马壮。

    对卫慕登基未曾入宫觐见之事,闹得天下皆知,明知其不服,却又无法问罪,不得不暂时交好。

    苏锦城捏了捏眉心,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对着尉迟风野偏头笑道:“尉迟大人,给点提示,你说卫国这么复杂的格局,让我伸手往那查啊!我还不如当我的太尉,在战场上驰骋,这些事头都大了。”

    “你暗卫不是也带来了别的消息,听完不就有线索了。”

    “.......”苏锦城盯着身边泰然自若的人,心情十分复杂,而旁边的飞羽是脸上是控制不住的惊讶。

    “文宣王见到天子密令后,态度极好,算得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属下便把段景的画像拿给了他,他一开始并未认得出来,直到身边的管家提醒了句,这人之前在王府做过扫马童。

    那时候段景还不叫段景,叫十六,与之一同买回来的还有他的妹妹,叫阿娴。这么多年之所以还记得,是因为他们兄妹二人感情极好,也因他妹妹长的很是好看。

    但淳安十三年,蝗灾严重,收成不好,饿死了不少人,王府也遣走了大批下人。其中便有十六和他妹妹,当时王府补贴了不少银钱,但那时候十六好像生了病。”

    老管家摸着那幅画,像是回到了十三年的王府门口,两个不大的人,一瘸一拐的像未知的路走去。他叹道:“大人,你也知道,饥荒年代,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王府已经算仁至义尽,还望莫怪。”

    静默无言,苏锦城压下心中的难受,问道:“他妹妹现在如何?”

    飞羽也像是忍受了极大的痛苦,点了点头,声音沙哑至极,“不夜天的头牌,叫柳娴。”

    太尉府十几年,苏锦城从未听段景提过他有个妹妹,平常一副不着调的模样,好像天塌下来都能继续笑,乍然知道这么一段往事,感触之深,难受的厉害。

    苏锦城突然就有些怒气,转头问道:“你见过他妹妹?”

    “不曾。”

    “早就知道了?”

    “是。”

    “为何不去救?”

    苏锦城没等到回答,清楚他这是有自己的考量,日暮渐沉,月夜渐深,怕是很长时间看不到东方欲晓了。

    ——

    窗外烈风飒飒,连带着屋内灯影幢幢,主位之上坐着的人异常阴郁,厅内黑衣跪成片。暗隐请罪道:“属下办事不力,圣旨未曾抄录完整。”

    尉迟风野接过抄录的纸张,扫了几眼,便扔进火盆,付之一炬。声音冷漠而寒凉,“有些人活的太久了,若明日还活着,想来诸位应该就都死了。”

    与此同时,太尉府的书房的暗格中,墨鸦看着那微不可查的痕迹,心中大惊,圣旨的确有被翻动的痕迹。

    “主子,跟你所料,不差分毫。”

    苏锦城没回头,提笔在地图上不夜天的位置,打了一个错号,解释道:“与其府里三番五次折腾个没完,不如一次性让他知道个痛快。”

    “不过主子,尉迟风野不会猜到上面的内容为假吗?”

    “若是正常情况下,可能猜到会没这么简单,但今日我过去了。”

    “属下愚笨,请主子明示。”

    “感情误事,算策无疑的尉迟大人也不例外,警戒心降了,瞒天过海也就容易多了。”

    “你最近重新挑选一批护卫,其他人都遣了吧!以下犯上,本就是重罪,何况还是殴打朝廷命官,尉迟风野不追究,但也不能这么算了。

    母亲太过宽厚,导致下人也无法无天,我记得府内多有恶习之人,证据应该好寻,你这两天去衙门报个官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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