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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得識君桃花面

    寧璃記得初遇沈戰,只當此人也是他人生中的一位過客,匆匆一眼。 那知後來,在沈戰手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算是「萬千嬌寵」。 寧璃是親王之後,公主之子,大儒之徒,學得是君子之道,可是君子之道里,沒有一條教他如何去喜歡一個男人! 沈戰一眼,便看上這個明媚的少年,十幾年如一日的,將人捧在手心裡,可惜少年熟讀經史子集,一身正氣,最終除了護著,疼著,卻只能看著。 寫一個少年的成長,不全是感情,還有陰詭權謀,兄弟情義,家長里短,父子相處,朋友道義。 本文很雜,而且是倒敘,看起來有點費力,作者自認寫了幾本書了,文筆尚可。 我們的攻,沈戰沈將軍,第十八章才會出來。 還有本文很甜,不虐,結局He,我們的阿璃是個團寵。 對外生冷對阿璃溫柔體貼沈將軍攻×喜歡低調對沈將軍口是心非寧二公子受。 這是一本我從七八年前就開始構思寫的文,前前後後寫了很久,光開頭就改了不下十次,最後一次寫了九十多章,四十萬字,但是依舊不滿意,所以擺爛了,就隨便發發,掙個全勤。

    第四章,無證據。

    小說: 幸得識君桃花面 作者:有绥 字數:3430 更新時間:2022-11-01 05:56:08

    第四章,無證據。

    「齊國公今日怎麼有空過來?」寧天成是武將出身,久經沙場,這個「小場面」自然沒有放在眼裡,只是淡淡的看著齊國公。

    「廣平王你的兒子,你還管不管了,你兒子把我兒子打得,都下不了床。這一次你不給我齊國公府一個說法,我跟你沒完。」代言的夫人王氏,自然不能大聲直呼寧天成的名字,只能拿著手帕一邊心疼的哭,一邊申述寧璃的惡行。

    寧天成眉頭一挑,寧璃又惹事了。

    「代夫人,不知道令郎是我那位兒子打的,有沒有證人證物,令郎傷勢如何?」寧天成說著低眸,嘴角微微勾起。

    消息他早就聽到,他也知道人是寧璃打得。不過寧家的人向來都是幫親不幫理,十分的護短。自然的護著,於是他也不算承認。

    齊國公一聽寧天成的話,就覺得不對,這是個圈套,寧天成這是想賴賬。

    「寧天成聽你這話,你是想賴賬呀!我告訴你,沒門!」齊國公一甩衣袖,氣勢十足。

    寧天成聽得一笑,這話打哪裡來的呀!

    「我沒有想賴賬呀!只是想問清楚事情的原由罷了,萬一你冤枉我的兒子怎麼辦?再說了,我有三個兒子,都打了你兒子?那你兒子就得好好反省一下,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寧天勾著嘴角,然後輕輕笑出聲。

    「你......!哼!寧天成這事已經鬧的盛京城裡沸沸揚揚的,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在這裡裝糊塗!」代言氣得只想打人:「我告訴你,你今天不給我兒一個交代,我就把寧璃告到京兆府去。毆打朝廷命官,就算是長公主都保不了他!」

    寧天成看著代言眸色一動:「說了半天,原來是寧璃打了人,可有證據呀!」

    「北侯世子親眼所見,我兒便是北侯世子送回來的。」王氏也是氣急直接就把安玄給扯了出來。

    寧天成聽後又是淡淡一笑:「那就勞煩齊國公說說我兒,是怎麼打的人,一個人動的手,還是找了幫手,在哪裡打的?把府上世子打的怎麼樣?」

    「安世子說,寧璃是一個人趁我兒不備動的手,打的我兒鼻青臉腫下不了床。」說起來,王氏就捂著嘴哭。

    寧天成眉宇間露出一個不屑的神色:「那倒是有些稀奇,代茂再不濟再不備也是剿匪的功臣,武將官職。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寧璃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就是身板硬朗了一些。這都被打的鼻青臉腫,還是一個人,不免讓人懷疑代茂這功勛怎麼來的?」

    這一句於寧家倒是沒有什麼,但是於代茂就是天大的打擊。安玄不肯說出有幫凶是不想連累安皓,就只是說寧璃一人,因為身後有長公主,不怕他。

    可是又寧璃恰好是盛京城最為出名的,花花公子紈絝子弟,廢物一個。 代茂連一個寧璃都打不過,不免讓人懷疑他這剿匪的功勛是怎麼來的。

    「說不定他請了幫手!」王氏一聽這話就急了。

    「夫人才說,北侯世子親眼所見是寧璃一人所為。是北侯世子說了假話,還是夫人污衊我兒清白!」寧天成的眼神瞬間嚴厲起來,殺氣涌動,嚇的王氏一愣。

    代言扯過王氏,上前一步:「寧天成你話繞了那麼多,無非就是想為寧璃開脫,我不跟你在這裡繞了,免得上你的當。我們京兆府見,你管不了你兒子,自有朝廷法度替你管!」說著代言拉著王氏就要走。

    還沒有轉身,代言就看見一群丫鬟婆子,簇擁著一位身著紫衣的婦人,緩步而來,婦人扶著侍女的手,端莊高貴,步步之間都是優雅持重。

    「齊國公告上京兆府又如何?有證據嗎?我兒最是乖巧不過,你說他打人得拿出證據來。」紫韻長公主可沒有寧天成對待代言,那幾分和氣,張口間帶著的都是皇家的威嚴。

    「長公主是想用權壓人?」代言看著紫韻還是後退幾步,這位讓朝中元老都忌憚幾分的長公主,還是讓他害怕的。

    紫韻微微頷首:「齊國公怕是沒有見過,什麼是以權壓人?畢竟你是皇兄身邊寵臣,天子都要給你幾分薄面,本宮那裡能壓得了你呀!只是朝廷法度講的是證據。若要理論,齊國公找到證據之後送到皇兄面前,相信皇兄自有公斷。若是空口白牙就說寧璃打人,本宮這裡到不要緊,就是要看寧家答不答應了!」紫韻說完,把手遞給身邊的寧天成,寧天成順勢握住紫韻的手,兩人立在一起,自成一股氣勢。

    代言聽完紫韻的話,就知道這事要不了了之,便狠狠的看了一眼寧天成,帶著王氏和自己府上的府衛離開。

    看見齊國公走人,寧天成拉著紫韻的手上了台階。

    「又闖禍,就沒個消停!」寧天成無奈的搖頭。

    「成哥,我總覺得寧璃這孩子有什麼心事,他回來也有幾天一直沒有來見我。以前他回來總是第一個來見我,告訴我他這幾年過的好不好。」紫韻眼神里有一些擔憂。

    「我也覺得,可是你也知道寧璃和我不親。我能想到的不多,當他的爹我還是很失敗的。」寧天成比紫韻還擔憂。

    紫韻也嘆了一口氣,寧璃太早熟,十歲起做什麼事就有自己的主張。與寧天成的關係自幼便不好,沒在盛京城還好些,在盛京城總是沒日沒夜的,給寧天成闖禍。

    「今日這件事該如何處理?」紫韻揉了揉眉角,有些頭疼。

    「你改天和素素一起,去看望一下代茂,其他交給我,我先見見寧璃。」寧天成拉著紫韻,把紫韻送回穩靜居。

    寧璃拖了一會兒,就知道代言走了,這件事暫時被寧天成壓了下去。便跟著寧威去寧天成的書房,準備接受寧天成的盤問。

    寧天成的書房在寧府的主院,同心苑的最東邊,四周種滿了一種名叫夕顏的花。

    寧璃深深的記得這種花,是寧府主母廣平王妃平素素最愛的花,他還記得有一年夏天,他厭惡的扒光這裡開的最漂亮的夕顏,寧天成還罰他跪了許久的祠堂。

    「父親!」寧璃站在門口平淡的開口喚著,從他記事起都是叫寧天成一聲父親,端正刻板。不會像寧辭他們一樣軟糯,撒嬌或者親昵的喚寧天成一聲「爹爹」亦或者是「阿爹」。

    「進來吧!」聽寧天成的語氣。多是帶著一些無奈。

    「你為什麼打代茂,他又搶你姑娘了?」寧天成見到寧璃進來放下手中的筆,往後靠到椅子上面,雙手交疊往腿上一放。

    寧璃搖頭:「單純看他不順眼,誰叫他耀武揚威來著。」

    寧天成聽得一笑:「人家那是該他耀武揚威,畢竟才得勝歸來,你呢?離家出走才回來。」

    寧璃點頭:「對,您說的對,所以我把他打了,不滿意再打一次。」

    寧天成眸子一眯:「我們就不能好好說說話,開口不到兩句,又這樣杠上。」

    寧璃皺眉:「我們沒有好好說話嗎?在打架?」

    寧天成一口氣不上不下:「滾!祠堂跪夠三個時辰再起來。」

    「是!」寧璃轉身就走。

    看著寧璃的背影,寧天成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後深出一口氣。

    寧璃在院子里,再看了一眼那些枯黃的夕顏藤蔓,寧天成或許就是覺得,他不配做寧家的孩子 ,所以對待他和寧辭寧羽的差別極大。

    今天這事換做是寧辭打的人,怕是早就被寧天成打的下不來床。換做是他,就只是只是輕輕鬆鬆跪個祠堂。

    因為不在乎,所以不嚴厲,只需要好好的養著。像是一個好看的花瓶,只需要擺著,擺在耀眼的位置,定時抹抹灰。

    寧璃去祠堂,三年前寧家的祠堂新加了一個牌位,牌位上的名字叫寧開。

    寧璃恭恭敬敬的給寧開上了一炷香,然後靜靜的跪在排位前,看著靈前燭火閃閃爍爍。

    寧開是寧璃的小叔,寧天成的同母胞弟。

    三年前江北失守的時候,為了衡陽的百姓戰死在衡陽城外。寧璃記得那天他趕到衡陽的時候,寧開的屍首被西涼大元帥羅慶,掛在衡陽城門口,他最後連帶回寧開屍首的機會都沒有。

    夜深的時候,寧辭來看他,給他帶了一件狐裘,輕輕的披在寧璃的身上。

    「叫你皮!」寧辭隨後在旁邊的鋪墊上坐下來。

    「喜歡,你管的著嗎?」寧璃摸了摸狐裘軟和的毛邊,然後一把扯下狐裘甩到寧辭身上。

    寧辭看著寧璃,拿起狐裘給自己蓋上:「不要算了,生病了又不是我受罪。」

    「父親今天同二娘商量說,日後送你去隴南書院讀書,免得你在盛京城光惹禍。以前你欺負的那些世家公子,現在大多都有了官職,或者大有作為。你如果還是照著你以前那樣的性子任性妄為,難免會闖一些,爹爹都無法替你收拾的禍事。所以讓我過來問問你的意見,哪怕你只是去玩,都比你在盛京天天闖禍好。」

    寧辭看著寧璃,燭火下的寧璃目光,有些道不明的滄桑。

    「隴南?太遠,我不想走。」寧璃就是專門回盛京的,那裡會輕易的離開。

    「年後我會去隴南軍營巡查,順路送你一起,不讓你一個人走那麼遠的路。」寧辭又換了一個角度去看寧璃,依舊滄桑,好像歷經太多的歲月侵蝕。

    寧璃嘴角勾了一下:「還有別的選擇嗎?」

    「有,西郊軍營,寧家親軍明年要招新。」寧辭又說。

    這是今天晚飯的時候,大家想的第二個去處,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任由寧璃天南地北的到處跑,他在外面幹了什麼,經歷了什麼都不知道。軍營里都是自家人,多少都能護著他一些,只要寧璃不惹太大的麻煩,一般不會有人把他怎樣的。

    寧璃沉默半響,起身道:「到時間了」

    說著寧璃就向祠堂的大門走去,然後猛地停住腳步,回首看著寧辭

    「我不想去隴南,太遠!」寧璃認真的說道,眼神里的一切都漸漸收斂起來。。

    這是寧璃的答案,寧家的軍營,自然沒有去隴南那般安逸閑適,但是他還是想去軍營里瞧瞧的。寧妃都去過的地方,他自然想著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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