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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得識君桃花面

    寧璃記得初遇沈戰,只當此人也是他人生中的一位過客,匆匆一眼。 那知後來,在沈戰手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算是「萬千嬌寵」。 寧璃是親王之後,公主之子,大儒之徒,學得是君子之道,可是君子之道里,沒有一條教他如何去喜歡一個男人! 沈戰一眼,便看上這個明媚的少年,十幾年如一日的,將人捧在手心裡,可惜少年熟讀經史子集,一身正氣,最終除了護著,疼著,卻只能看著。 寫一個少年的成長,不全是感情,還有陰詭權謀,兄弟情義,家長里短,父子相處,朋友道義。 本文很雜,而且是倒敘,看起來有點費力,作者自認寫了幾本書了,文筆尚可。 我們的攻,沈戰沈將軍,第十八章才會出來。 還有本文很甜,不虐,結局He,我們的阿璃是個團寵。 對外生冷對阿璃溫柔體貼沈將軍攻×喜歡低調對沈將軍口是心非寧二公子受。 這是一本我從七八年前就開始構思寫的文,前前後後寫了很久,光開頭就改了不下十次,最後一次寫了九十多章,四十萬字,但是依舊不滿意,所以擺爛了,就隨便發發,掙個全勤。

    第二十八章,身世。

    小說: 幸得識君桃花面 作者:有绥 字數:3239 更新時間:2022-11-25 12:11:04

    第二十八章,身世。

    寧璃停下,抬眸看了一眼沈戰,然後挪向沈戰。

    「對不起!」寧璃很認真的道歉:「今天,我確實很過分,我只是玩心很重,希望你能夠原諒。」

    沈戰從一旁的櫃子里找出一盒藥:「我沒有怪你,反而覺得你挺可愛的。」沈戰拉過寧璃的手。

    寧璃使指甲被弦撬開了,指甲連著肉飛起。十指連心,沈戰看著都疼。寧璃卻還可以接著彈,不亂節奏,不停頓。

    「你那麼能忍嗎?」沈戰看著寧璃,有些疑惑。

    寧璃沒有說話,任由沈戰捏著他的手給他上藥。沈戰很擅長處理傷口,寧璃沒覺得疼在哪兒,沈戰就把他受傷的手指都給上藥包好了。

    「我跟他們不一樣的,我來雲山書院求學是其次,靜心是最重的。我自幼在邊關長大,很小的時候就學會拿刀殺人,因為你不殺就沒有活路。來之前叔父就告訴我,他說我還小,該找個清靜的地方,靜靜心。不要一直沉浸在殺戮裡面,對我不好。所以我跟你們有太多一樣,不懂得如何玩鬧,不知道怎麼交流。」沈戰看著寧璃,把手裡的藥塞到寧璃手裡。

    「是我的疏忽,明明知道,還要去招惹你。」寧璃低眸,他知道沈戰的不一樣,卻還是要招惹他,是他的不該。

    寧璃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深夜。陸庭明聽見寧璃開門的聲音,立刻坐了起來。

    「怎麼樣?」陸庭明問道。

    寧璃無力的舉起自己的手,手上包著白色紗布。

    「那個狗東西敢傷你,等著我這就去找人,給你報仇。」陸庭明看著寧璃手上的白紗布就跳了起來。

    寧璃一邊脫下衣服一邊拉住陸庭明:「我被他制住了,他威脅我給他彈琵琶,不彈就讓我穿著女裝在書院溜上一圈。迫於銀威我就妥協了,結過被琴弦劃傷,人家還好心給我包紮呢!」寧璃恨恨的舉起自己這不爭氣的手。

    「哈哈哈哈哈哈!哎喲喂!你真的是丟臉到家了,哈哈!」陸庭明聽寧璃這麼一說,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大爺的,還是不是兄弟了,笑這麼大聲嗎?」寧璃恨不得給陸庭明一巴掌,有多遠把陸庭明扇出去多遠。

    此後幾個月寧璃明顯乖巧很多,不招惹沈戰,安安靜靜聽自己的課,學自己的規矩禮儀。

    年節的時候,寧璃收到紫韻的家書。這個時候,書院大多數學子都開始收拾自己的行裝,準備回家過年。

    「你也不回去?」陸庭明翻出自己的棉襖,準備打理一下繼續穿。

    「我回去幹嗎?寧家過年的樣子,不適合我。」寧璃抱著手爐,縮在書案前。

    天寒地凍,整個書院都停課了,先生們不是回家過年,就是在接待訪友。沒能回去的學子只能縮在自己的房間里,看書下棋,自己消遣。

    「周銘都走了,你不一起?」寧璃最近又得了一本話本子,看得正起勁。

    「我回不回去,沒什麼區別,十二歲那年考進雲山書院開始我就沒有回去過。我算是脫離苦海,我不想回頭。」陸庭明看向寧璃:「你看周銘一走,我就什麼都缺,缺錢缺衣服。有時候,我都覺得活著好難。」

    「陸家待你很差嗎?」寧璃抬眸合上書。

    「我上面有一個兄長,一個活的渾渾噩噩的嫡親兄長。下面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到處沾花惹草的嫡親弟弟。我家的大娘子看我就像是看見髒東西一樣,我父親也不待見我,我艱難的長大。十二歲那年,我得罪全家拼上性命參加雲山書院的院試。後來我中了,家裡所有人都勸我把名額讓給兄長,我逃了。我拼上一切得來的,憑什麼說讓就讓。我就是要以陸家庶子之名,活到陸家之上,然後把陸家踩在腳下,讓他們看著我的臉色活著。」陸庭明看著窗外的雪,恍惚間好像回到以前在家裡艱難活著的時候,憑什麼庶出就該永遠活在泥污里。

    「周銘就是你的貴人,無論以後怎樣你都忠心於他。他可是皇子,你可想過這本就是一條絕路,」寧璃摩挲著手中的手爐,幽幽開口。

    「我沒有別的選擇,能夠活下去就是我最好的選擇。」陸庭明在窗邊回首,攤手無奈的看著寧璃。

    寧璃低頭一笑,不再多說。

    「寧璃!」沈戰突然在門外叫寧璃的名字。

    寧璃立刻起身開門,沈戰一身黑狐裘站在風雪裡。

    「怎麼了?」寧璃問。

    「黎老先生訪友,他身邊帶的小徒弟調皮去山上抓兔子,不見了蹤跡。老師恐出事,就讓我們這些沒有回家的學生子都去找找。」沈戰手裡拿著暖爐,看見寧璃出來就塞給了寧璃。

    「松衡那個皮猴子,周頑那麼毒嘴都制不住他嗎?」陸庭明立刻穿上自己的棉服,跟在寧璃身後。

    寧璃立刻就跟著沈戰去找人,這個齊松衡是個孤兒,自幼被書海崖黎敬寒黎老先生座下首徒周頑撿回來,養在黎老先生身邊。再大些就被黎老先生收為小徒弟,山野長大的他,自幼就能上樹掏鳥窩,下河捉魚蝦。

    看著沈戰找來的人,周頑眼眸一撇:「就他們,你確定能上山找人嗎?不是一個個挨著送山神當年禮?」

    「寧璃我們回去。」陸庭明看著周頑,拉著寧璃就走。

    寧璃低頭一笑:「太奶奶是不是太慣著你了,讓你這麼囂張。」寧璃可不怕周頑。

    「對呀!所以我囂張。」周頑瞥了一眼寧璃,開始向山上走。

    雲山書院的後山下雪就會有很多野兔出來覓食,這個時候在地上撒些糧食做個簡易的陷阱,就能輕而易舉的抓到一些野兔。

    「我們開始在後山找到了松衡師弟做的陷阱,估計他就在這裡不遠處,大概是跌進雪窩中沒法自己出來。」沈戰指了指地上的陷阱。

    「我分開找,兩人一組。」寧璃提議。

    「你跟我?」周頑看著寧璃。

    「不行,殿下委屈一下,我跟著殿下。」陸庭明立刻否決,寧願跟著嘴毒的周頑,也不選擇手狠的沈戰。

    「你既然知道我委屈,為什麼不能委屈一下你自己呢?這點自覺都沒有嗎?」周頑挑眉。

    「那要不你和沈戰,我和陸庭明。」寧璃無辜的攤手。

    「我吃飽了撐得,帶個比我囂張的人上路,我是找人還是找個祖宗。」周頑冷笑。

    沈戰不想墨跡,拉著寧璃就朝一個方向走去。

    周頑無奈只能帶著陸庭明朝其他方向而去,山上的雪還是下的很深,寧璃走了幾步就覺得吃力。

    「松衡~」寧璃一邊找一邊叫,遇到一個比自己還皮的人,果然很痛苦。

    「人在這兒。」沈戰突然向寧璃招手,寧璃跑過去一看,就看見松衡淚眼朦膿的大眼睛。松衡自己跌到一個深坑裡,坑邊全是冰凌子,怎麼爬也爬不出。

    「怎麼沒把自己作死!」寧璃低聲罵了一句,伸手去拉,與沈戰兩個人把松衡拉上來。

    「不怪我,怪兔子,那兔子太狡猾了把我往坑裡帶。」松衡爬上來就抱住寧璃,哼哼唧唧的。

    寧璃受不了,立刻推開齊松衡躲到沈戰身後:「好了,通知周頑他們人找到了,免得大家都擔心。」

    「他們還在找你呢!」沈戰回首看了一眼寧璃,寧璃剛才的反應太激烈一些。

    「對不起!」松衡低頭認錯,然後默默跟在他們身後。

    三人原路返回,雪太厚封住了路,有很多潛在的危險,要趕緊回去才好。

    「大爺呀!」寧璃走著走著就大喊一聲,還沒有喊完人就不在沈戰身邊,順著雪坡一路滾了下去。

    沈戰回身的時候,什麼也沒有抓住,自己也沒猶豫跟著跳了下去:「回去叫人,你一個人別再亂跑。」跳下去之前,沈戰還不忘囑咐松衡。

    「沈大哥,寧璃師兄!」松衡擔憂無措的站在坡口,急的直跳腳。

    寧璃也是沒有看見,一腳雪踩滑就順著滾了下去。一骨碌滾到底,寧璃才發現沈戰也跟著滾了下來。

    「對不起,連累你了。」寧璃爬起來就著身上的雪,靠到樹上。

    沈戰爬起來沒有說話,而是仔細多看了幾眼寧璃,確認寧璃有沒有受傷,才開始觀察四周。

    「這是一個凹谷,大雪天想上去就得有人放繩子下來,借力爬,我們只能等人來接我們。」沈戰在雲山書院待了好幾年,後山的地形還是記得住,平時滑進這個凹谷手腳並用爬上去就好,這個天氣不行。

    寧璃攤手錶示無所謂:「那就等唄!」

    沈戰點頭,一時間也不知道和寧璃說些什麼。

    寧璃靠著樹坐了下來;「沈兄,過年不回家嗎?」

    「你不是也沒有回去?」沈戰反問。

    「我去年回去過,今年嫌路遠,難跑。」寧璃輕笑,用雙手捧著下巴。

    沈戰看了一眼寧璃,低下眸:「我八歲起就沒有回去過,不是跟著叔父在邊關就是書院陪著老師。」

    「為什麼?」寧璃好奇,據他所知輔國公沈將軍府人丁興旺,沈家也是高門大戶。

    沈戰難得一笑,笑得有些凄涼:「因為我的出生不得待見,沈建喜歡別人卻因為家族左右娶了我母親,雲家的次女。他寵妾滅妻導致我母親在生我的時候難產而亡。他因為不喜歡母親,也不喜歡我。把我扔在一邊,任我自生自滅。我二叔看不過去,將我接到邊關,我就在邊關長大。在外人眼裡我是沈家的嫡長子,其實在沈家我什麼都不是。」

    寧璃知道他勾起了沈戰不好的回憶,連忙打住:「哦!這麼說來你跟周頑還有一層姻親關係呢?」

    「你跟他沒有?」沈戰又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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