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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情深

    一朝跌落神壇寧俞被迫遠遁西北小縣城 苦等相戀十幾年的戀人 等來的卻是她的分手信 寧俞以為這會是壓死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沒想到,他倒是沒死,卻發生了一件更要命的事情。 他睡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還要求他負責,不然就去告他qj.... 萬般無奈之下,寧俞只能退一步,負責不可能,別的要求可以答應 男人這次很痛快:「你讓我睡回來就行...」 寧俞本以為這場鬧劇很快就會結束 最後卻被人睡了一輩子 方煜從小就知道找媳婦要趁早。所以在他確定自己喜歡那個少年之後,就決定要主動出擊。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還沒來得讓心儀的少年認識他,就跟著母親遠赴他鄉了,從此離少年幾千里遠..... 再次知道少年的消息已經是十幾年後了,方煜已經年過三十...記憶中的少年也是。再次見到他,一切都變了。可對方煜來說一切又沒有變,他喜歡的少年從來就不認識他,不知道他.... 他十幾年的暗戀 思念,十幾年的苦苦尋找對方從來就不知道... 初見把他當鴨子 後來當他是個無關痛癢的陌生人,兩人之間的一夜夫夫 肌膚之親不過是一場噁心的意外.... 他只好死皮賴臉的留在他身邊徐徐圖之

    我是誰

    小說: 奈何情深 作者:月亮离我而去 字數:3657 更新時間:2022-12-01 01:51:05

    清明時節雨紛紛,雨淅淅瀝瀝的下了幾天原以為要停了沒成想昨晚後半夜雨勢突然變得迅猛起來加上昨晚睡前沒關窗,寧俞感覺自己頭有點昏,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聽著屋頂雨打在瓦片上又滴落在門前石階上的聲音。

    昨天寧俞與方煜回了奉新,趁著清明節回來給父母親掃墓,姑姑寧海婷也打電話過來,說今天會到。

    早上八點,身邊的被窩已經涼了,雖是四月,但山裡風大,夜深露重晚上要蓋著厚一點的被子睡覺

    方煜端著早餐走了進來,老家沒煤氣做飯只能燒柴火,好在寧海婷每年都回來小住都會拾些柴火放在廊下,不然方煜還得去山上撿柴,一早上煙熏火燎的,方煜被熏得灰頭土臉,他一進來寧俞就看見那張俊臉上有幾處臟污,方煜沒照鏡子,看不見。

    寧俞從被窩出來,伸手去接碗,方煜不給他,說燙,讓他張嘴。看著眼前人像照顧殘障一樣照顧他,寧俞奪過碗,表示自己吃。

    下一秒他就被燙的險些鬆手,幸好方煜眼疾手快,又奪了回來。

    「不聽老公言,吃虧在眼前」方煜搖了搖頭,寧俞看見他手裡還有一塊抹布才知道原來他用抹布托著碗底呢,難怪不燙。

    一頓早餐寧俞吃的極其慢,臉還越來越紅,是那種不正常的紅暈方煜伸手摸他的額頭「咦,有點發燒」他把碗擱下,去行李箱里找他來之前帶的感冒藥。

    等他拿著藥回來,發現寧俞下了床正在穿鞋他阻止道:「還早,再躺會」

    寧俞打起精神說:「姑姑要來我還躺在床上太失禮了」他問方煜要感冒藥沒就水直接咽了下去,等方煜拿水回來,藥已經進肚了。

    看見方煜臉上的臟污還在,寧俞指了指他的臉,說:「去洗把臉」

    寧俞出了房門,看見客廳的桌上都是一些上墳用的香,鞭炮,蠟燭,紙錢這是他們昨天在鎮上買的。除此之外還有一隻殺好的雞,臘肉,米飯,茶水,酒放在一個提籃里,這是每年清明上墳必備的東西,寧俞不想搞的太麻煩,昨天就沒買。方煜在廊下洗完臉進來,看到寧俞在桌上翻來翻去。

    聽到背後的腳步聲,寧俞沒回頭直接發問「什麼時候買的?」

    方煜走到身邊:「早上去趕集買的,昨天忘了」

    他們是坐飛機到市區然後直接包車回的村裡,自己沒有交通工具,寧俞很好奇,方煜難道是走路去鎮上買的?

    看出來寧俞的疑惑,他給出了答案「我在村口搭便車去的,給了一百塊」說著他又進廚房端出一碗雞血今天早上他現殺的拿去燉了,打算給寧俞吃。

    他端到寧俞面前,還配了把勺子,示意他吃:「補血」

    寧俞皺眉,其實他頭昏昏的沒胃口但還是接過來慢慢吃完了。

    門口有汽車停下的聲音,方煜出去一看,是寧海婷來了。

    寧俞咽下最後一口,端著碗迎了出去:「姑姑來了」

    寧海婷看他還拿著碗笑著說「還在吃早飯啊」說完她就看見了站在一邊比寧俞高出半個頭的方煜。她想起寧俞在電話里說會帶對象回來,臉色變了幾變然後才問:「這位是?」

    去年寧俞與寧海婷住在老家的那段時間,雖然方煜偶爾會抽空從高林飛來,但都是他到縣城寧俞再去縣城找他,所以他還沒見過寧海婷,而寧俞幾次出門不歸都說去見老同學,寧海婷也沒有過多地問。

    寧俞看見姑姑的臉色心裡有點忐忑,不過面上倒是很坦然,愛了就是愛了,無需遮掩:「這就是我在電話里跟您說的對象,我男朋友」

    寧海婷住在城市大半輩子,不是沒見過世面的農村婦女,況且她自認為沒資格幹預寧俞的事。她臉緩下來,方煜也及有眼力見,上前給寧海婷見禮叫了一聲「姑姑」寧海婷見他長得這麼俊又有禮貌,臉上露出了一點笑容。

    把東西準備好,寧俞拿出昨天買的雨鞋,雨天上山路滑,這也是昨天就買好的,還買了一雙女士的,他拿出來遞給寧海婷,沒想到寧海婷也拿出三雙雨鞋,只不過她那裡有兩雙女士的。

    三個人都換好了,雨也小了很多變成了濛濛細雨,打把傘就夠了,寧海婷看到他們不僅拿著蠟燭紙錢還有剛殺的雞,有點驚訝地對寧俞說:「小俞,這是你殺的?」

    寧俞兩隻手提著東西,抬起提著雞的那隻指著方煜說:「他殺的」

    「小夥子有心了,你怎麼知道我們這裡習俗?」寧海婷對方煜的印象又好了一層。

    「我小時候在奉新長大的,我媽是奉新人」方煜回道

    「奉新哪裡呀?哪個村的?」

    「圍場村的」

    走在最後的寧俞聽著前面倆人聊天,沒有插嘴,三人一直走出村口左拐那是上山的路,在村口路過一戶人家的時候,一個老頭半躺在一張躺椅上,好像行動不便的樣子,身上的惡臭寧俞隔著十米遠都能聞到,那戶人家裡不停的傳來叫罵聲「老不死的東西,還要我伺候你,你兒子一天到晚不拿錢回家,還想我給你把屎把尿,做他娘的春秋大夢」說著一個中年婦女端著碗走路出來,把碗放到地上,然後一把將那個老頭踢下了地讓他自己用嘴吃。老人背面朝上趴在地面,碗離他的嘴還有一點距離,他努力蠕動試圖去吃碗里的飯,寧俞看見他身上一片濕漉焦黃,是屎尿的顏色。

    寧俞駐足不動,將這幅景象盡收眼底,這個老頭就是當年在地里對他母親動手動腳的那個大伯,還是村裡都村長。當年那個寧俞使出渾身力氣都無法撼動的男人如今像只螻蟻一樣趴在地上,一腳就能踩死。寧俞沒興趣再看,抬腳就要往前走。冷不丁撞到一個人,他還沒來得及道歉,熟悉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看什麼呢?」方煜走在前面,忽然背後一直跟著得腳步聲沒有了,回過頭來才發現寧俞站咋不遠處盯著一戶人家不動了。

    「沒什麼,一個熟人」寧俞搖頭示意他走吧。「也許這就是惡有惡報吧」他想。也許吧

    一路上遇到不少去上墳的人,很多熟悉的面孔,只是寧俞都不記得他們叫什麼了。那些人也看著他們,眼睛裡帶著好奇和打量,但沒有一個人跟他們打招呼。寧俞知道,他們認出了他。

    終於有一個婦女跟他們說話了,不過不是對寧俞而是對寧海婷。

    「是不是海婷哦?」大家都打著傘,看不清彼此的面容,那個婦女彎下腰從下往上盯著寧海婷

    雨不下了,甚至幾天不見面的太陽也悄悄露出了臉,大家紛紛把傘收起來。

    走在最前面的寧海婷停下腳步,看著那個叫她的人,點了點頭。

    「真的是你,老遠就看著像你,又怕認錯等走近了才敢打招呼」婦人驚喜的說。

    「回來了都不去我家串門,嫁到城裡去就瞧不起我們了,是不是哦」婦人又說

    「剛回來,準備上山」寧海婷表示自己沒來得及

    婦人聽到她說話,語氣更不高興了:「你每年都回來的,去年還在這住了幾個月以為我不知道啊,都不來找我們的,也不在村裡露臉,這不是瞧不起我們是什麼?」她這話一出,有幾個上山的人也停下了腳,站在那裡看著她們。

    婦人眼尖看見了站在一旁的寧俞兩人又說:「聽說你侄子也回來了」她在寧俞二人身上來回掃視,猶猶豫豫地指著寧俞說:「這個是你侄子吧?」

    寧海婷看他指著寧俞點了點頭,然後說趕著去上墳,要先走。

    婦人說她也要上山,同路的。「我們的祖先都埋的不遠,一起走一起走」

    寧海婷沒理她,寧俞兩人跟在姑姑身後,婦人和寧海婷並肩,嘴一直說個不停。說著還頻頻回頭看寧俞。

    "你這個侄子我都認不出來了,像他媽,一點都沒有你哥的基因,他真會遺傳。像他媽好啊,俊俏招人喜歡,像你大哥就沒那麼帥咯"婦人的嘴一直叭叭個不停,寧俞這麼好的脾氣都聽煩了。而且婦人那句"像他媽好,招人喜歡"怎麼聽都很刺耳,小時候村裡多少男人惦記他母親,想欺負那個漂亮寡婦,這個婦人不可能不知道。

    方煜注意到從剛才寧俞看那個老頭開始,他的眉頭就沒舒展過,騰出一隻手來握住寧俞纖細的手臂,一直低著頭走路的寧俞感到手臂上的力量,抬頭露出了一個我沒事的微笑。

    「另外一個是不是你兒子啊」那個婦人還在說,這次她問的是方煜。

    寧海婷不想解釋就沒有否認,婦人誇張的叫道:「一點都不像你,你老公一定很帥,怎麼從來不見你帶回來看看」

    一路上婦人的聲音嘰嘰喳喳,麻雀都沒她會叫,沒人理她,她也不尷尬一直自問自答,也許這就是農村婦人獨有的本領吧。

    上山的路不好走,多年沒人走草木把原來的路覆蓋了,方煜拿著一把鐮刀,走在前面開路。

    終於到了寧俞家的山頭,跟那名婦人不同路了,婦人走出老遠還能聽到她的聲音。

    他們先去拜了寧俞的爺爺奶奶,然後才來到寧俞父母的墳前,一個新墳一個舊墳並列在一起。

    寧母是火化的,骨灰只有那麼一個小盒子不佔地方,寧俞還是按成年人下葬的規格給她挖了一座墳,跟父親那座一樣大,還給她定了一副棺材,全程親力親為,挖了一兩個月,就為了把她跟自己都父親葬在一起。

    沒有人說話寧俞突然問了一句:「我爸真的是殺人犯嗎?」

    寧海婷眼眶通紅,忍不住要掉眼淚,她今年六十歲了,已是一個花甲老人,飽經風霜的臉上皺紋橫生,她只說了一句:「是不是的,反正是被槍決了。」

    寧俞突然很想知道真相,這些他母親從來沒跟他說過:「殺了誰,因為什麼?」

    看著有點激動的寧俞,寧海婷突然沒有了相處以來一直的和藹,臉上出現了一股冷笑:「你問我,你該問趙馨」

    這是寧俞第一次聽到寧海婷直呼母親的名字,不是嫂子,也不是什麼親密的稱呼,而是直呼其名,這不是一個小姑對嫂子的態度。

    寧海婷撫摸著哥哥寧楓林的墳頭,額頭抵在墳前,眼淚簌簌往下掉,嘴裡一直叫著「哥哥」

    寧俞不知道該怎麼辦,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絲不安,他無助的看向方煜,方煜摟住了他的肩,從口袋裡搜出一包紙巾讓他拿給寧海婷。

    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雨還颳起了涼風,山裡的四月很冷,寧俞只穿了一件薄外套,凍得他只哆嗦。

    他接過紙巾朝寧海婷走去,待走到她身後寧海婷卻毫無徵兆的開了口:「其實你根本不是我哥哥的兒子」

    寧俞呆在原地,有點發愣,腦子裡忽然閃過很多畫面,他也開口了:「那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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