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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套路深

    皇長子紀澤方五歲那年被偷偷送到鎮安侯府寄養,解凌江是鎮安候獨子,十三歲那年因為父母突然決定出門旅遊,然後他肩負起照顧太子的重任。 十年後紀澤方回宮被封太子,解凌江領旨帶兵出征。 三年後,解凌江帶著赫赫軍功和一身的傷疤歸來,此時的紀澤方也更加成熟了。 許是受鎮安侯夫婦的影響,皇帝也決定撂挑子不幹了,反正這江山交到倆孩子手裡他放心,然後帶著他三宮六院的嬪妃去了行宮,太子紀澤方繼任新帝,解凌江子承父位成了鎮安侯,輔佐帝王。 但此時的解凌江尚不知自己落了小崽子的圈套,等他恍然大悟後,正抱著懷裡的小崽子笑罵了句「你可真是能耐」。

    第三章 去學堂

    小說: 皇帝套路深 作者:借秋风 字數:3835 更新時間:2022-12-02 14:31:21

    紀澤方從生病之後就被保護的很好,但依舊不見長肉,而且每天都要喝一大碗苦藥調理身體。

    解凌江正在給紀澤方穿衣服,穿完之後紀澤方還不忘對解凌江說:「謝謝哥哥。」

    解凌江給紀澤方洗漱之後,領著紀澤方往膳廳去。

    解凌江常年習武,雖然還是個孩子,但是體力已經快趕上一個成年男人了,紀澤方在後面努力的跟著解凌江,奈何他太小了,連走帶跑的竟是摔倒了。

    雪白的斗篷沾了灰,嗚嗚的哭聲從解凌江身後傳來。

    「哥哥,我好疼。」

    紀澤方哭著,揚起小臉,趴在地上沖解凌江說道。

    習武之人耳聰目明,解凌江在紀澤方摔倒的瞬間就聽見了,只是他轉過身後便看見哭的眼睛通紅的紀澤方,心中不免跟著難受,趕緊把人扶起來,拍了拍斗篷上的灰塵,從懷裡拿出帕子給紀澤方擦眼淚,然後關心的詢問:「可有哪裡受傷了,我帶你去上藥。」

    紀澤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對於一個五歲的小孩來說,尤其是他自從生病以後身體就越來越差,平日里磕一下手都能疼哭的,這麼平地摔一跤更是疼的要命。

    解凌江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他也沒有放任紀澤方哭著不管,耐著性子邊給紀澤方擦眼淚,邊輕聲哄著:「小團不哭,不哭啊,哥哥在呢,哥哥會保護小團的,哥哥以後不會再讓小團受傷,小團不哭了好嗎,再哭眼睛就要腫了,眼睛腫了眼睛就會很難受的,小團也不想眼睛難受吧。」

    經解凌江這麼一哄,紀澤方果真不哭了,臉上掛著剛哭不久還沒幹的眼淚,眼角有些紅,鼻子一吸一吸的,癟著小嘴緩著哭勁。

    解凌江見狀立馬溫柔的對紀澤方笑了,揉了揉他的頭稱讚道:「小團真乖,小團真是個小男子漢。」

    紀澤方被這麼一誇頓時不好意思的笑了,然後上前一小步抱住了解凌江的脖子,「謝謝哥哥。」

    解凌江順勢把紀澤方抱了起來,然後問他:「小團早飯想吃什麼?哥哥讓廚房去做。」

    紀澤方高興的摟著解凌江的脖子,想了想才說:「我想吃肉包和黑米粥,還要吃煮玉米。」

    「好,哥哥一會兒就讓他們去做。」

    到了膳廳,解凌江讓人去準備早飯,他把紀澤方抱到椅子上做好,然後出去打了一盆溫水回來。

    膳廳里暖和,剛進來解凌江就把紀澤方的斗篷脫了,現下穿著一身米黃色的交領長袖棉衣坐在凳子上,兩條腿搭在凳子邊上。

    「來,哥哥給你擦擦。」

    解凌江很小心的給紀澤方擦完了臉,然後想起方才他是摔到了地上,手上可能也沾了灰,還有膝蓋處不知道有沒有擦傷。

    紀澤方坐在凳子上十分乖巧的讓解凌江給他擦臉擦手,尤其是那張剛哭過的小臉,眼角余紅未消,安安靜靜的看著解凌江,簡直可愛到不行。

    果不其然,紀澤方的手掌擦破了皮,但好在有斗篷墊著,只有手掌跟處有一點擦傷,解凌江怕布巾粗硬擦疼了,就把之前給紀澤方擦臉的帕子拿出來,浸了水擰幹後小心翼翼的把手掌處的灰塵和血絲擦幹凈。

    每次解凌江碰到傷口處時,紀澤方都會被疼的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然後很小聲的「嘶」了一聲,怕被解凌江聽見覺得自己怕疼,不是個小男子漢。

    解凌江每次碰到傷口時,紀澤方的小手都會下意識的往回縮,耳朵里也傳來紀澤方的聲音,雖然小但是他聽得很清楚。

    他輕輕的吹了吹紀澤方的傷口處,低低的哄著:「呼呼,不疼不疼,一會兒就好了,小團是最堅強的。」

    侯府的廚子做飯速度很快,也更好吃。

    半刻鐘的時間就做好了早飯,有紀澤方點名要吃的包子黑米粥和玉米,還有配粥吃的小菜,軟乎乎的饅頭,油條和醬餅。

    侯府提倡光碟行動,拒絕鋪張浪費,吃多少做多少。

    下人上完早飯後一一退下,玉巧是最後一個走的。

    解凌江喊住要走的玉巧,吩咐道:「玉巧,你等一下,小團剛摔倒手掌破了,你去拿點藥過來。」

    「是,奴婢這就去。」

    人都走了,紀澤方看著桌上熱騰騰的早飯,對解凌江說:「哥哥,我想吃飯了。」

    解凌江還在擔心紀澤方的腿有沒有事,伸手從桌子上拿了個肉包子,報了兩層油紙遞到紀澤方手裡,讓他先吃著。

    剛出鍋的包子冒著熱氣,紀澤方雙手拿著肉包子鼓著腮幫子使勁吹了好幾下,然後小小的咬了一口皮,肉包里的熱氣也順著這個小口冒了出來。

    趁著在吃包子的空隙,解凌江在紀澤方面前蹲下,一點點卷開他的褲子,直到卷到膝蓋上面才停下。

    看著膝蓋只是微微發紅沒有擦破皮,解凌江這才吐出一口氣,輕輕的把褲子放下,然後起身坐在紀澤方身邊的位置。

    紀澤方一個包子剛吃一半,玉巧就把藥拿來了。

    「小侯爺,藥拿來了。」

    解凌江放下筷子,伸手去接藥,然後便讓玉巧出去了。

    「小團,先不吃包子了,把手伸出來,哥哥給你上藥。」

    解凌江把藥放在桌子上,然後把手伸到紀澤方面前。

    紀澤方又咬了一口包子才遞給解凌江,然後閉著眼睛抖著胳膊把手伸過去,但又忍不住睜開一隻眼睛去看。

    「哥哥,你可不可以輕點,我真的很怕疼。」

    解凌江拿藥的手一頓,轉而又笑著對紀澤方說:「好,哥哥會輕輕的。」

    解全以前在戰場上受傷是家常便飯的事情,解凌江自幼習武,磕磕碰碰的大都是輕傷,不過好幾次不小心把自己搞得傷了胳膊腿的在家休養十天半個月,哪都去不了,差點沒把他憋死,是以侯府最不缺的就是傷藥了,而且什麼樣的都有。

    玉巧拿來的是比較溫和的跌打藥,藥效也快,正常不出三天就會好,也不用擔心留疤。

    這本是解全為紀清黎的,好像是從一位胡商那買來的,用了一次覺得好用便經常買來存著了。

    上完藥,還需要幹了才行,但是紀澤方現在很餓,他雙手手背放在兩條腿上等著晾幹,眼睛巴巴的看著沒吃完的肉包。

    解凌江看出了紀澤方的想法,拿起包子遞到紀澤方嘴邊,說:「哥哥喂你吃。」

    紀澤方趕緊咬了一口,邊吃邊含糊的說:「哥哥真好,謝謝哥哥。」

    紀澤方吃飯是一小口一小口的細嚼慢咽,所以等給紀澤方喂完半個包子,解凌江已經吃完兩根油條,一碗黑米粥了。

    說來謝全和紀清黎兩人都是急性子,做什麼都不喜歡拖拖拉拉的,常常剛決定一件事情就風風火火的出發實行了。

    但解凌江卻是跟他們完全不同,做事謹慎認真,對人溫柔有耐心,簡直就不像他倆能養出來的孩子。

    也確實如此,因為解凌江可以說是被玉巧帶大的。

    要按輩分來講,解凌江要叫玉巧一聲姨,但他們是主僕關係,玉巧是要恭敬的叫他一聲小侯爺。

    紀澤方吃完一個包子,解凌江又餵了他一個包子。

    等紀澤方把第二個包子吃完後,解凌江也已經吃飽了,他端起紀澤方那碗粥,拿勺子攪了兩下,把底下還熱著的粥翻上來涼一下,然後一勺一勺的餵給紀澤方。

    玉巧看著時間敲門進來,「小侯爺,您上學堂要遲到了,我來喂小少爺吧。」

    不等解凌江說話,紀澤方就搶了先,「哥哥我可以跟你去學堂上學嗎?我都沒有去過學堂。」

    解凌江低頭去看紀澤方,對方正拽著他的衣角,十分渴望的看著他,那模樣任誰瞧了都會心軟。

    解凌江本就是個容易心軟的,如今被這麼個小圓子看著,更是軟得一塌糊塗,什麼都不想就答應了,「好,那哥哥今天就帶你去學堂。」

    玉巧聽聞皺了下眉,勸阻的話也隨之而來,「小侯爺,這個不行,小少爺身體不好,如今剛入春,天還不暖和,萬一著涼生病了就不好了。」

    解凌江只知道紀澤方身體不好,但具體的情況他不知道,但是玉巧作為紀清黎身邊的人,也是最信任的,自然什麼都清楚。

    可是再清楚又如何,她現下也不能說。

    「這......」解凌江猶豫的看著紀澤方,話到嘴邊怎麼也說不出口去拒絕,「小團,要不哥哥下了學給你買好吃的。」

    「不要,小團會乖乖的,絕對不給哥哥添麻煩,也會乖乖穿好衣服不讓自己生病,哥哥你就帶我去好嗎?」

    紀澤方見解凌江還在猶豫不定,便轉頭做出一副要哭的樣子去看玉巧,「我保證我會乖乖聽哥哥話的。」

    玉巧板著的臉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嘆了聲氣,然後千叮嚀萬囑咐的對解凌江說:「小侯爺,你一定要小少爺在你的視線範圍內,千萬保護好他,不能讓他脫衣服,熱也不行,晌午吃飯的時候也注意別讓小少爺吃壞肚子,一定要仔細注意。」

    解凌江認真的聽著玉巧說,然後在心裡一一記著,最後背著包抱著紀澤方去上學了。

    因為剛才摔倒,紀澤方的膝蓋還有點疼,再加上他兩條小短腿走的又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到,解凌江力氣大,紀澤方身上都沒多少肉,瘦的都能摸到骨頭,解凌江抱著他根本就費不了多少力氣。

    文學堂在西邊,武學堂在北邊,去文學堂的路上會途徑幾家脂粉鋪子,每天都會有很多小姐夫人來買胭脂水粉。

    紀澤方雙手抱著解凌江的脖子,眼睛裡星星閃閃的看著人來人往的商鋪,斗篷的帽子蓋住了他的上半張臉還有眼睛,他扒拉不開,只能努力透著沒被帽子蓋住的地方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商鋪。

    這邊跟去武學堂的那條街不一樣,沒有連天響的叫賣聲和嘈雜髒亂的巷子角落,這裡挨家挨戶都是商鋪,治安嚴格,幾里外都看不見一個在路邊擺攤的。

    臨近學堂附近,有人喊了解凌江一聲,「解凌江。」

    解凌江抱著紀澤方轉身看去,是陸信,正邊往他這邊走便晃著胳膊跟他打招呼。

    「你抱著的是誰啊?怎麼上學還帶小孩子來,你不怕先生知道責罵你嗎?」

    陸信看著解凌江懷裡的小孩,因為被斗篷包裹住看不清容貌,他便繞到解凌江身後,掀開帽兜,然後就看見一個又白又軟的小圓子。

    「我去,這小孩誰家的,也太可愛了吧。」

    陸信看完又給紀澤方把帽兜蓋了回去,然後繞回解凌江面前不停的誇讚。

    紀澤方剛剛得以從厚重的帽兜下解放,結果又給壓了回去,他抱緊了解凌江,在他耳朵邊小聲的說:「哥哥,帽子壓得我不舒服,你可不可以幫我摘下來,我摘不下來。」

    解凌江剛要回答陸信的問題就聽見了紀澤方的請求,他輕聲溫柔的哄著:「外面冷,等進了屋,哥哥再給你摘掉好不好。」

    紀澤方雖然有些不開心,但還是乖乖的「嗯」了一聲。

    「我.......去,你這,我可從來沒見過你這麼說話,這都不像你了。」

    陸信此時不敢相信自己看見和聽見多年好友剛才的舉動,睜大眼睛直接愣在原地。

    解凌江輕笑了一聲,說:「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走了,快上課了。」

    「你還沒跟我說這小孩是誰呢?」陸信快步跟上去追問。

    「我母親親戚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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