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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殊病情

    【頹廢受X專情攻】 因為打人事件上了熱搜的談野,在把樂隊搞解散、臭名昭著之後,徹底開啟了頹廢擺爛的人生。 擺爛第一步:和一位偵探小說家睡了。 啊不,只是進行一些個靈魂交流而已。 談野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自己怎麼會在那天晚上,跟一個偵探小說家睡了,雖然對方技術不錯。 本來以為那一夜之後,兩個人不會再有任何交集,沒想到談野卻屢次遇到這位小說家,而這位小說家似乎對他格外有興趣,甚至表示要研究談野的「特殊病情」。 談野:我沒病,瀉藥。 但談野在踏上前往世界盡頭的火車時,再次遇見了這位小說家,得知對方也想要環遊世界尋找人生目標。 並且他的頭腦再次一熱,答應了對方一起旅行的邀請。 小劇場: 在北極的極光下,談野坐在帳篷外,聽宋溪南念完了第二十一首詩後,又跟宋溪南聊完和前任相關的話題。 這個時候,談野突然意識到到一件事,那就是沒有人會愛他。 他不適合當伴侶,只適合當個朋友。 而此時此刻,宋溪南看著談野被極光照耀側臉,心想,這個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發現他每次念詩的時候是在告白。 本文又名《和one night stand對象環遊世界》《我沒病,真的》《念詩之王》

    第四章 那一夜

    小說: 特殊病情 作者:奶青色 字數:3101 更新時間:2022-12-08 14:11:51

    談野懶得去解釋,不過現在他坐在宋溪南的車裡,忍不住開始反思自己,剛才真的在發/qing嗎?不然宋溪南為什麼會對他發出這樣的邀請。

    不能想,一想腦袋就要爆炸。

    談野持續望著窗外發獃,直到車停在一個紅燈口。

    安靜了一會兒,宋溪南道:「關車窗嗎?外面味道有點兒大。」

    談野反應遲鈍:「哦。」

    他把手從車窗上撤了下來,宋溪南就把車窗遙控上去了。

    一時間,車內的氣氛變得沉寂。

    過了一會兒,談野先笑了一下,問宋溪南:「不是要跟我介紹你的小說內容嗎?怎麼不說了。」

    宋溪南微微一頓,然後道:「抱歉。」

    他也笑了,「我有點兒緊張,所以忘了要說什麼。」

    談野微微挑了挑眉,側過身,看著宋溪南,「緊張?」

    宋溪南單手握著方向盤,手指輕點,沒有看出任何緊張的感覺,流光溢彩的夜把燈光打在他的眼鏡鏡片上,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笑,「對,我第一次,邀請一個人。」

    「是嗎?」談野道,「總感覺你是慣犯。」

    慣犯這個詞用得不好,談野想改正,但宋溪南笑了,「多謝誇獎。」

    這有什麼可誇獎的,又不是誇人的詞兒。

    談野覺得氛圍還是怪怪的,他只是想把氣氛引到一個不那麼奇怪的地方去,哪怕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可能會比較奇怪。

    紅燈滅了,綠燈亮起。

    宋溪南望著前方,開口道:「我這本書……」

    他停頓了很久,說:「抱歉,我開車的時候,好像不太擅長講話。」

    談野再次挑眉。

    他又笑了起來,笑的聲音很輕,是真的覺得宋溪南有意思。也沒什麼避諱,他就開口問道:「好吧,那是去酒店說比較好呢,還是你有更好的地方推薦?」

    宋溪南單手握著方向盤的手似乎微微用力了那麼一瞬。

    很快,他眼底也浮起笑意,「我都行,看你,酒店的話,怕你有潔癖。」

    談野笑,「聽說你上過富豪榜,還有這輛車,都挺貴的。」微微一頓,「開個總統套房,我也不是很介意。」

    「沒問題,」宋溪南說,「等我調個頭。」

    之後兩個人沒有再說話。

    事情已經聊得很開了,很意外,談野沒有對這種事情有反感,可能他也默認了自己是在發/qing,反正前男友們都這樣說他。

    當然,如果對象不是宋溪南,談野大概也會拒絕。

    望著車窗外流動的夜色,談野開始思考自己以後的人生,思考這件事情以後會不會對他有影響,不過思考三秒以後就放棄了。

    已經走到最差了,再差一點也沒什麼。

    而且根據他的經驗,他這個人,總是要差一點,才會過得好。

    不能太光鮮亮麗,否則總會從天堂掉進地獄。

    最好再來個人,把一夜之情什麼的,爆出來,然後再跳出個前男友,說談野剛分手就跟人去酒店,於是他的名聲將再次一落千丈,就更完美了。

    談野撐著下巴,開始發獃。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上面顯示的來電人姓名是莫寧。

    他掛了莫寧的電話,回了一個:「已經回去了,別找我。」

    說完,把手機關機了。

    開車開到了一半,談野突然想到什麼,問宋溪南:「你不是喝了酒嗎?怎麼還開車?」

    「酒?」宋溪南道,「那是葡萄汁。」

    談野:「……」

    宋溪南微微一笑,「我從來不喝酒。」

    「哦?」談野感興趣,撐著下巴,打算對自己這個有錢的一夜之情對象再多了解一下,「為什麼不喝酒?我聽說作家大多酗酒。」

    宋溪南沒有否認:「是這樣沒錯,因為酒精麻痹神經,可以帶來無上的快意和刺激,從而激發靈感,在喝了酒以後總覺得自己靈感爆發,但第二天醒來,這一切都沒有了。於是周而復始,就開始酗酒。」微微一頓,「我從來不喝酒,因為我需要保持自己的理智,不能靠激情寫作。」

    談野點了點頭,然後笑問道:「那你現在,是在靠理智做事情嗎?」

    宋溪南微微一頓。

    片刻寂靜,他笑了,聲音輕輕的,「我只是在寫作的時候需要保持理智,沒說在別的地方也要保持理智。」

    談野笑,沒有再說話。

    車停在了江城市中心的五星級哈曼拉酒店的車庫裡。

    兩人下了車,去大堂開房間,談野站得比較遠,還是不喜歡被人認出來,哪怕他已經破罐子破摔。

    他手裡還拿著那本《特殊病情》,低頭翻了一頁,沒怎麼看進去,宋溪南已經拿著房卡過來了。

    上電梯的時候,談野看著緩緩往上跳動的電梯,那個數字每跳動一下,他就覺得自己的腦袋發麻一瞬,有想逃離的念頭,但想淪陷的念頭更強烈。

    宋溪南真的開了上萬元一晚的總統套房。

    來都來了,談野也沒想著矜持什麼的,把書丟在沙發上去囫圇洗了個澡。

    總統套房裡當然不止有一個浴室,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宋溪南在裡面那個浴室洗澡,水聲還沒停。

    談野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又撿起那本書,翻看起來。

    這一次他略微掃了一眼簡介,小說講的是一個小鎮里的居民都患上了奇怪的精神疾病,每個人都看到不一樣的世界,一位醫生在來到這個小鎮後,發現這個精神疾病背後,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確實如宋溪南所說,市場上會很暢銷這類型的小說。

    談野本來沒有什麼心情看書的,可剛看了第一頁,就被吸引住了,連著看了三頁,連浴室里的水聲停了,宋溪南出現在他面前都不知道。

    手中的書被人抽走,談野抬起頭來,對上了宋溪南的視線。

    宋溪南沒有戴眼鏡,輪廓更分明。其實他的眉骨很高,眉眼深邃,鼻樑也很優越,不戴眼鏡的時候,那種斯文的氣息少了很多,反而有些侵略性。

    談野下意識咽了一下口水,是因為沒由來的緊張。

    宋溪南把那本書合上,放在了旁邊,半蹲下來看著談野,「你看上去有些緊張。」

    談野:「……」

    宋溪南微微笑了一下,「要是不想的話,我送你回家。」

    談野定定地看著宋溪南的眼睛,過了一會兒,他說:「我不緊張。」微微一頓,「我只是在等你跟我介紹小說。」

    宋溪南說:「小說簡介上有寫。」

    客廳里的燈光有些昏暗,談野的目光落在宋溪南的鎖骨上,「千篇一律的簡介,我更想聽作者本人親自介紹。」

    莫名就帶了些奇怪的倔強。

    宋溪南很無奈地笑了一下,「好吧。」

    他再次往前靠了一些,「這本小說寫的是……」

    在繚繞和漸漸明顯的氣息間,宋溪南的鼻尖幾乎要碰到談野的鼻尖,在這一瞬間,談野卻猛地將頭偏了過去,聲音很輕,「不接吻,可以嗎?」

    宋溪南停頓片刻。

    他說:「好。」

    一個潮濕的吻落在了談野的脖頸上。

    他偏著的頭還沒有扭回來,這個姿勢更適合讓宋溪南親吻他的脖子。

    談野閉上眼,聽見宋溪南邊吻邊說著他小說里的內容,可是談野其實很快就聽不見宋溪南在說什麼了。

    宋溪南的唇流連在他的脖頸上,再到喉結處,吻得談野輕輕皺起眉,雙手亂抓,但是沒有抓住沙發,只能抓住宋溪南的衣服,把他身上的襯衫抓皺了。

    他不覺得宋溪南是第一次,也不覺得宋溪南是新手,因為他的一切都很成熟老道,把談野抱進房間里,放在床上,解開他的襯衫紐扣時,所有的動作都是恰到好處的溫柔。

    談野還在想宋溪南是否有準備那個東西,沒想到剛才在他看書完全看入神的時候,宋溪南已經花錢送貨上門了。

    他看見那東西,便偏過頭去,不知為何眼眶有些酸澀,想起自己經歷的一切,莫名有一種委屈上來了。

    談野趴在床上,眉頭皺得很厲害,宋溪南對他低聲道:「不舒服的話,跟我說。」

    倒是也沒有不舒服,只是……這種陌生的感覺,讓他覺得很奇怪,就算是很溫柔的力道。他想像中的一夜之情不是這樣的,是狂風豪雨,而不是溫柔似水的。

    談野喝了酒,被宋溪南觸碰到一個地方的時候,才猛然覺得酒精效力上來了,渾身開始發燙,動彈不得,緊緊咬著唇,喉結上下滾動得厲害。

    他儘可能不發出聲音,臉色漸漸泛紅,但依然皺著眉,但宋溪南放輕了動作,問道:「不舒服嗎?」

    談野:「……」

    他不想回答,可耐不住宋溪南總是詢問他,最後憋出兩個字:「……關燈。」

    小夜燈被關滅,談野腦袋裡亂糟糟的,身上又燙又麻,想著自己將經歷人生中的第一次一夜之情,但似乎這個一夜之情的質量還挺高的,就是和他想像中不太一樣。

    期待的狂風驟雨、混亂一夜全都沒有,卻是身體上完全契合、漸入佳境的,電影般的質感。

    窗簾是被人拉上的,但在酒店的最高層,夜色依然好得美妙。

    談野側過頭去望著被薄薄的窗簾遮住的落地窗,茫然地抓住了宋溪南的肩膀,感覺這夜色也如他一般,如浪潮洶湧,卻又狼狽不堪,起起伏伏,不知該去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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