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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說我點子真多

      容奈守了黃泉八百多年。   還沒見過這麼熱衷於找死的傢伙。   #無責任小劇場#   雲榭第N次來到客棧的時候,容奈正捧著他上次送的書細細品讀。   「看得懂嗎?」明明那邊有座位,雲榭非得湊到容奈的旁邊,貼在他身上追問,「不懂的問我,我都知道。」   容奈頭也不抬地指了一個詞:「這是什麼意思?」   雲榭自信地湊近,胸有成竹:「我愛你!」   容奈挑眉:「一遇到不會的就我愛你?」   雲榭一本正經地點頭:「沒錯!」   「……」容奈合上書,不欲與他爭辯,「你這次是怎麼死的?」   「被個龜孫捅了一刀!」雲榭忿忿不平,「快送我回去!我扮鬼嚇死他!」   容奈:「……」   真幼稚。   ——   思路清奇沙雕負責攻X清冷深情專一美人受   關鍵詞:甜甜的戀愛、卡BUG專業戶、偽替身梗等等   

    001:我感覺我還有搶救的可能

    小說: 鬼說我點子真多 作者:辞裘 字數:2026 更新時間:2022-12-25 03:51:06

    都說人死如燈滅。

    但是雲榭感覺自己這個大燈泡子還是挺有「活力」的。

    「這位小朋……小哥,你要不要把門打開,我們好好出去聽聽。」他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天花板,誠懇地看著在櫃檯後面踮著腳東擦擦西擦擦的窟儡,「我感覺我還有搶救的可能。」

    君不見,救護車的聲音快把他的耳朵震聾了。

    表面上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少年模樣的窟儡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反手抄起一根拖把桿,爬上櫃檯使勁捅了兩下天花板,極不客氣地喊了聲:「喂,把天窗關了!」

    「唰」得一聲過後,救護車的聲音戛然而止。

    雲榭:「6。」

    「能來到這兒的人,沒一個不想回去的。」扔下拖把,窟儡拍拍手,直接從櫃檯上跳下來,轉身用抹布把自己的腳印擦幹凈,頭也不抬地甩下幾句話,「容哥那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忙完呢,你安心等著吧。」

    榮哥?

    雲榭有些納悶——也沒聽說牛頭馬面黑白無常里有哪個姓榮啊?

    窟儡不願意搭理他,這裡除了他倆之外又沒別人,雲榭本來還想著抓緊時間回去,看看把自己禍害到這裡的罪魁禍首抓著沒有,看窟儡這愛答不理的樣子也不得不耐下性子來,耷拉著胳膊四處溜達。

    一直用餘光注意著雲榭的窟儡,每每在他試探著踏上樓梯之前出聲:

    「那裡不是你該涉及的地方。」

    聳聳肩,作為飽覽古今中外恐怖影片的男人,雲榭的好奇心也與他的沉默一般點到即止。

    古人雲:好奇心害死貓。

    「每個枉死的人都會來這嗎?」雲榭走到門邊,仰頭瞅了瞅門框中央的一處小凹槽,若有所思。

    窟儡沒有搭話,大有一副「願待待不願待滾」的架勢。

    似乎從始至終,他都十分反感像雲榭這樣的「客人」。

    碰了一鼻子灰,雲榭悻悻地閉上嘴,把注意力放在周圍的陳設上,認真觀察起周圍的陳設。

    客棧門窗緊閉,誰也看不出去,從內裡布局勉強能猜測出來,這裡應該是個三層的客棧。三人寬的階梯置於中央,扶手上雕刻著繁複的浮雕,不是常見的那些花紋圖樣,更像是些存在於傳說中的巨獸。烏黑浮雕隱藏在陰影里,似是下一秒便能從欄桿中掙脫出來,狠狠地撲向客人。

    心裡無端生出一股惡寒,雲榭默默地移開視線。擺放在客堂里的桌椅並不多,寥寥幾張,倒是每個桌子上都擺放著一個巴掌大小的花瓶,裡面插著支他說不上來名字的素色花苞,散發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氣味,像一把小鉤子般勾得人心裡發癢,想要仔細聞聞,卻又混在陰冷中難以分辨。

    注意到門邊掛著的兩盞巴掌大小的燈籠,雲榭回頭瞅了一眼,正想趁窟儡不注意伸手摸摸,可還沒等到碰到,緊閉的大門就「嘭」得發出一聲悶響,突如其來的大力從外硬生生地將門板衝撞開。

    昏黃的燭光晃了一下,呼嘯的陰風裹挾著純白的人影,直直地跌入堂內。

    窟儡搶先驚呼:「容哥!」

    來不及驚詫,雲榭下意識地伸手去接,眼前一花,只感覺到什麼東西劃過掌心,轉瞬即逝,只餘一抹冰涼,懷抱里空空如也。

    以足以稱得上恐怖的速度把人從雲榭懷裡搶走,窟儡顧不得有外人在場,一把攥住那人的手腕,周身涌動的黑氣順著手臂灌入身體,將他渙散的身形勉強凝實了幾分。

    這場景太過奇詭,雲榭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把門關上。」凌厲地偏頭瞥了他一眼,窟儡迅速把人扶到椅子上做好。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窟儡一直擋著雲榭的視線,使得後者只能看到那人一截優美修長的脖頸,和略微尖瘦的下巴。

    「去二樓左手第一間,讓他滾下來幫忙!」

    椅子上的那人垂著頭毫無反應,窟儡這兩句話顯然是沖著雲榭說的。

    櫃檯上的燭火暗了一瞬,燭焰搖曳間隱隱向幾人的方向偏了偏。

    抿了抿唇,雲榭飛快地轉身朝著二樓飛奔而去,方才有關二樓的警告此刻早被二人拋之腦後。

    雲榭的手勁很大,知道的人明白他是在敲門叫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要把這門砸穿了。

    「誰啊誰啊?!」房門猛地向內拉開,一個年輕男人與雲榭懵逼對視,「……你是容奈的人?」

    容奈?

    「快滾下來!」窟儡不耐煩的聲音打斷兩人即將開始的交談,「容哥快不行了!」

    「怎會如此?!」年輕男人臉色一變,身影虛晃一瞬,再出現時已在容奈的身邊,低下身子去探他的脈,眉眼頓時湧上一股震驚,「他的靈體怎麼受損得這麼嚴重?!」

    無論是靈氣還是鬼氣,只要灌進容奈的身體立刻就會順著他的傷口流散出去,連他的筋脈中也沒有半點靈氣運轉的痕跡。

    這對於像容奈這種需要依靠靈氣維持實體的人來說,堪比鈍刀磨肉的酷刑。

    「快去找判官,我救不了他。」年輕男人沉著臉,「放心,這裡交給我。」

    「用不著,沒人敢在這裡撒野。」窟儡把容奈的胳膊橫過頸後,毫不吃力地把人扶了起來,把大半的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眉峰緊皺,「你既幫不上容哥,便趕緊把這個生魂送走,免得再生事端。」

    得知容奈身受重傷,窟儡頓時像是換了個人一般,與方才專心擦桌的樣子判若兩人。

    年輕男人瞥了眼不明覺厲的雲榭,輕輕點頭:「放心。」

    勉強聽懂幾句但是還不等主動幫忙就被強制安排的雲榭:「???」

    「這裡不是你該待的地方。」年輕男人拍拍雲榭的肩膀,語氣不容置疑,「我送你回陽。」

    雲榭下意識地開口:「可是他……」

    「快滾!」

    ——

    天階夜色涼如水,判官的府邸映著慘白的月光,淡青色的魂靈遊盪在門外,乞求著判官給予一絲垂憐。

    府內,容奈平躺在榻上,面色慘白,相較於慘淡的月光也不遑多讓。

    「怎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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