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總……我以後……一定聽話……我真的……真的不再見蕭總……」江言秋爬過去，拽住席顧的褲腳，苦苦哀求道。

席顧踢開他，把香煙夾在指間，抓住他的頭髮把他往客卧的方向拉，「老子懶得聽你保證。」

話音剛落，江言秋就被扔進了客卧里。準備關上門之前，席顧又突然折回來，向他伸出手，示意把手機交出來。

「席總……」江言秋滿臉淚痕，哭到視線模糊。

「噓——」席顧做個了噤聲的動作，「安靜點兒，興許我哪天心情好，能早點放你出來。」

江言秋滿眼乞求地看向他，不敢再說話。

「手機。」席顧不耐煩了。

江言秋收起了啜泣聲，把手機遞給他。

「這才乖啊，所以別有事兒沒事兒去爬老狐狸的床，你現在這樣，老狐狸不是照樣幫不了你？」席顧說完，關上門出去，順帶鎖上了。

江言秋蜷縮在地上，痛苦地捂著肚子。

地上很涼，可是心裡更冷。

他看著窗外的日光，意識逐漸模糊。

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

要說習慣嗎？也不習慣。

這種事情，要怎麼習慣啊？

只是不意外而已。

席顧氣上頭來，要麼就是動手，要麼就是把他關起來。

他能預料到席顧會對他做什麼，總是一味地折磨他，折磨的越狠，他越開心。

他一直趴在地上，全身痛得根本沒力氣爬起來，像是散了架似的，他強撐著沉重的眼皮，視線模糊地看著窗外的日落月升、華燈初上。

席顧把他關起來之後就去公司了，出去幾天，回來一大堆事情等著他處理。

焦頭爛額忙到晚上十一點多，席顧還是沒有回家，而是叫了朋友去酒吧。

昏暗的環境，嘈雜的音樂，熱舞的人群，還有投懷送抱的男孩。席顧想了想，無論怎麼比，都比江言秋那塊木頭強。

偏偏那塊木頭還只會惹他生氣，前兩年的乖巧可人勁兒，全在蕭瑞那老狐狸的床上丟幹凈了。

「操！」席顧想到這裡，咒罵了一聲。

懷裡的男孩趕緊遞酒，眨著勾人的桃花眼去瞧席顧，「席總怎麼了？別生氣啊。」

席顧接過酒，一飲而盡。

「席顧，你不是說在法國玩的挺開心嗎？幹嘛著急忙慌的回來了？」朋友把酒給他滿上了。

「不就是因為他養的小情人兒嘛，不聽話。」一旁的另一個男人接過了話。

朋友「喲」了一聲，感到意外，「小情人兒不聽話？不聽話就換一個嘛，何必耽誤自己的事情？瞧把咱席總給氣的。」

一旁聽著這話的男人附和著哈哈笑了兩聲，「咱們席總是什麼情況？都養著兩年了，肯定捨不得啊！」

席顧鬱悶抽煙，瞪了他們一眼，「我說你們閑得蛋疼是吧？那條不聽話的狗有什麼好說的？我看你們他媽.的真是閑的！」

「別別別！席總又生氣了！」朋友推了推自己身邊的男孩，「去，哄哄咱們席總。」

男孩坐過去，又往席顧懷裡鑽，一臉諂媚地笑著，一邊給他點煙。

席顧抽著煙，越抽越鬱悶，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要這麼生氣，按照他自己說的，江言秋就是他養的一條狗，為什麼要去跟一條狗生氣？以前他才不會因為這些事情生氣，難道是因為捨不得嗎？

不，更不可能。

他只是不甘心讓江言秋活得太輕鬆。

兩年前發生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翻篇。

十八歲的江言秋可以毫無顧忌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可是二十八歲的席顧不能。他的身後是凜江建築，他不能透露出絲毫脆弱的情感。

這一晚，席顧沒回家。

不知道是刻意的還是無意的，反正他喝醉了，也沒想起來家裡還有個人。

江言秋躺在地上睡的，半夜被凍醒，拖著疲憊的身體爬上.床去睡了。

第二天上午，席顧還是沒回來。

鐘點工阿姨來了，送進來早餐，然後又鎖上門出去了。

那時候江言秋沒醒，他的肚子很疼，身體很疲憊，躺在床上睡到中午才起來吃了早餐。吃完後試圖去開門，發現還是鎖著的。

他靠在落地窗上，看著刺眼的陽光，看著馬路上車來車往，看著江水滔滔不絕。

看到眼睛酸澀，他又爬上.床去睡下了。

縱然他在心裡罵了席顧千萬遍，可是都沒用。席顧一句話或是一個動作，可以改變他很多很多。

傍晚，席顧回來了。

路過客卧的時候，他站在門前看了很久，心裡沒什麼感覺，轉身去了書房。

他知道江言秋應該早就嚇得神志不清了，但是他還想再等等。

他要讓江言秋知道，不能為了另外一個男人這樣去求他原諒，這樣沒有底線的去向他道歉。

那個蕭瑞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手伸那麼長，來他面前拿東西？

他坐在書房，心情煩躁地抽著煙，越抽越煩。

坐到晚上十點半，席顧鐵青著臉從書房裡出來，開了客卧的門，從床上把他拎進了客卧衛生間里洗澡。

脫他衣服的時候，看到了他鎖骨上的牙印，也看到了他肚子上青紫色的傷痕。

熱水撲簌簌的往下流，淋在江言秋身上，他卻在發抖。他抬起頭，用眼神小心翼翼地打量席顧，他面色鐵青，右手握拳，好像隨時都能揍他。

他用左手大拇指輕輕擦過他鎖骨上的牙印，隨後拍了拍他的臉，「你他.媽存心噁心老子是不是？他操ni的時候你開心嗎？是不是想死在他床上？」

「對不起……」江言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說對不起有用嗎？你他.媽覺得有用嗎？你為了那隻狐狸都跟我說了多少次對不起了？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嗎？你心裡到底怎麼想的你覺得我不知道嗎？江言秋，你以為自己很聰明啊？勾搭上他，讓他救你？你怎麼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夠資格嗎？你就是條狗而已。」席顧把他抵在牆上，俯在他耳邊惡狠狠地咬牙切齒。

「我……」江言秋嚇到語無倫次，臉上蒼白一片，「我不會……不會再有下次……求你……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