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顧挑起他的下巴，覺得諷刺，「我放過你？你要怎麼證明不會再有下次？我他.媽把你的心挖出來看嗎？看你是不是愛上蕭瑞了？我幹嘛噁心我自己。你身上這個牙印，你還覺得不夠噁心我是不是？」

「我……」江言秋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反正說什麼他都有理由反駁，都有理由覺得那不是真心實意道歉的。

可是他還能怎麼辦？蕭瑞是很好的一個人，好到實在捨不得推開。

席顧一口咬住他的耳垂，牙齒輕輕劃過，警告道，「記住，從今往後，只能老子一個人gan你，要是你這狗腦子再記不住，老子打斷你的腿。」

江言秋嚇得腿軟，知道他會幹得出這種事。他顫顫巍巍地跪下來，伸手小心謹慎地解他的皮帶，「席總……我記住了……」

席顧看著認真投入的他，好歹是警告兩句是和以前一樣聽話了。

可是狗就是狗，誰手裡有食物誰就是主人。

他的手穿插.在他的發間，細細地捻著他的髮絲。

浴室里熱氣升騰，炙熱難耐。

從浴室出來後，席顧把他扔回了床上，鎖上客卧的門後，自己回了主卧。

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實在讓人糟心，今天下午，席顧去了正幸一趟，裴思晴他爹的意思，是催他們結婚了。

席顧沒心思忙活這些，而裴思晴對這件事情的態度一直是淡淡的，沒點過頭，也沒搖過頭。

——

誰知過了兩天，泡在劇組裡的裴思晴來了，說是和他商量婚禮的事情。席顧抽著煙不想搭理她，眼睛看著客卧緊閉的門愣神。

「席顧，你說句話行嗎？」裴思晴終於忍不住了，自說自話了十幾分鐘，席顧連眼睛都懶得往她這邊瞄一下。

「沒什麼好說的。」席顧吐出一口煙霧，「你爸太心急了，他要是再晚一兩天催我，咱倆婚都退完了。」

「你什麼意思？」裴思晴皺著眉頭看他。

席顧把煙頭掐滅在煙灰缸里，「我什麼意思你聽不出來？我說我們沒有結婚的必要。」他頓了頓，「理由我不多說，你也知道。」

裴思晴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客卧的方向，驚訝道，「席顧！你瘋了！？你又把他關起來了？你忘了去年你把他關在湖邊別墅一個月，他差點被你折騰到咽氣啊！」

「關你什麼事。」席顧拿過煙盒，又抽出一根點燃，心裡煩躁。

裴思晴白他一眼，語重心長道，「兩年了，你折磨他兩年，到底是你在折磨他，還是折磨你自己？那場意外不是讓他的媽媽也去世了嗎？他爸爸還躺在醫院裡，他心裡肯定也不好受啊。」

席顧倚靠在沙發上，視線從客卧的方向收回來，有一絲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本來我也不想，可是……」他說不下去了，可是為什麼見他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呢？

如果，那時候的心跳代表的是喜歡的話。

但是說來可笑，這兩年，其實對他的恨更多吧，第一面的喜歡，早就化成灰燼了。

他也知道自己對他的所作所為只會讓他憎惡自己，可是沒辦法，事情的走向拉不回來了。

或是拉扯，也難兩清。

「他這次是怎麼惹著你了？」裴思晴有些好奇。

席顧擺了擺手，示意不想說。起身往書房裡去的時候對她說，「退婚的事情，我明天會去正幸和你爸說，現在你走吧。」

裴思晴「切」了一聲，拿上包就走了。

在書房裡坐了一會兒，席顧看著外面的天色，覺得有些餓了。

他從書房出來，打開客卧的門，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抱住他纖細的腰身，口鼻呼出的氣息噴在江言秋的後脖頸上，「這才乖嘛，不吵不鬧。」

江言秋全身顫慄，嚇得不敢說話。

席顧把臉埋在他頸間，深深吸了一口，聞著他身上清爽的沐浴露香氣，心情好了一些。他掀開被子，把他被窩裡拽出來，拽著往廚房裡去。

把他拽到灶台邊，命令道，「做飯，我餓了。」

江言秋摳著手指，猶豫了兩秒，聲音微弱道，「席總……我……我已經三天……三天沒去學校了……我……我能不能……」

席顧雙手插兜，看著他吞吞吐吐的樣子，不耐煩踢了他一腳，「剛誇完你，你就又犯病了是吧？那破學有什麼好上的？你老老實實呆在這裡吃喝不愁，我又沒委屈你。」

「不是……不是的……席總……」江言秋卑微到差點跪下來，「快……快期末了……我能不能回學校……幾天……？」

「靠！」席顧不耐煩地伸出手抓住他的頭髮，強迫他抬頭看向自己，「我看起來像傻子嗎？你為什麼總是聽不懂我的話？我說哪天心情好了，我自然會放你出去，你到底在急什麼？」

「對不起，席總……」江言秋嚇得閉上了眼睛，他的眼神真的能吃人，他從來不敢和他對視。

席顧把他摔在地板上，狠狠踹了他一腳，「你他.媽別再跟老子說對不起！聽到沒有？！」

江言秋捂著肚子，泣不成聲地點頭。

「做飯！老子說第二遍了！」丟下一句話之後，席顧就去了書房，真是話說不了兩句就能被氣炸。

江言秋從地上爬起來，擦幹臉上的眼淚，這才趕緊開始做飯。

——

江言秋憑空消失了三天，喬伊人急地想報警。電話打了一遍又一遍，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可是急到團團轉之後發現，說不定他是被席顧那個神經病關起來了。

這下，就不能報警了。

去年江言秋被關起來的時候，喬伊人就真的報過警，結果警察一去沒多久就折回來了，說人家是情侶，這也不好插手。

事後，席顧約她見過一次。

說了什麼，喬伊人現在已經記不太清了。只是他那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寒冷氣息，真是能把人冰凍，嚇得她回宿舍後，把暖寶寶都多貼了幾張。手裡端著杯熱水，牙關打顫。

所以這一次，她當然不敢報警了。

況且江言秋也跟她說過，說席顧不會把他折磨到咽氣的，因為他不會讓他這麼輕易的死去。

可是又實在讓人擔心啊，想起來上次江言秋被席顧砸後腦勺的事情，真的讓人害怕。

不過，好在席顧在一個禮拜後，就讓他回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