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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選我!我自帶鳥籠!

    說到穿越這回事,葉星自認還是有那麼點經驗的。雖然記憶模糊,但大致情況他還是了解的。 可惜不巧,這回與前幾次都不一樣,這回他是身穿。 所以當他與裸男對坐著面面相覷,氣氛尷尬到讓人窒息時,腦子裡只有一片空白,慢半拍想的居然還是,他媽的,這就是的女媧的炫技之作嗎!

    6 神的眷顧

    小說: 選我!我自帶鳥籠! 作者:呈魔 字數:3035 更新時間:2023-02-04 08:51:03

    「站住。」推門聲後,棲疏言的聲音從不遠的黑暗中傳來,莫名帶著絲陰森。

    葉星看到赤燈站在原地,顯得有些僵硬。突然不合時宜的想,這不就是員工上班摸魚被領導抓到的社死場面?

    棲疏言走進來他沒有帶那顆珠子,似乎來的匆忙,目光先落到葉星身上才看向已經面對著自己單膝跪地的赤燈。

    昏暗的光線下,他的面容模糊不清,看不出喜怒。

    葉星正震驚於赤燈跪下的動作之迅猛熟練,就聽棲疏言問:「你在這做什麼?」

    赤燈吭哧了一下,沒說出話。

    「他想邀請我參加他的婚禮。」葉星也不忍心打工人受處分,嚐試幫他解圍,「我答應了。」

    「婚禮?」棲疏言往前走了幾步,伸手拿過赤燈手上舉著的燭台問,「你要成親了?是哪家姑娘?怎麼沒聽你說過?」

    「……」

    索性棲疏言也不準備聽他編故事,他坐到葉星床邊,對赤燈說:「若是看上哪家姑娘,明日盡可以跟我說說,合適的話我便請紅人替你上門提親。」

    「但這深更半夜的,闖到客人房間可不是王府的規矩。葉公子初來乍到,你不要嚇到他了。」

    他說這話時語氣還算溫和,也沒有太過的指責意味,像是單純的隨口提點。

    赤燈跪在地上,後背卻起了一層冷汗。

    做棲疏言的暗衛至今五年,老實說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來自棲疏言的壓力,壓的他有些喘不上氣。

    棲疏言這人向來喜怒無常,前一秒還跟你笑著說話,後一秒擰你脖子這事他也看了不少次。

    他殺人的時候沒什麼過激情緒,平平淡淡像碾死腳下的一隻螻蟻,可眼神卻似徹骨寒冰,冰凍之下儘是瘋狂。

    所以赤燈不大愛跟他對視,好在他們平時的交流頻率不高,時間也短。

    但其實棲疏言瘋的時候不多,大多數情況都是他身邊的死士一號動手。

    死士一號是個沉默寡言的人,赤燈平時跟他蹲在一塊想聊天找話題都找不到,強行聊還有被打的風險。

    五年前剛來的時候赤燈因此跟他打過好幾架,都以逃跑告終,後來就安分了。有話也跟交接班的二號,三號,四號聊。

    二號三號的話量算是正常,四號就跟他很對味……

    有點跑題……

    總之他的身份來歷稍微特殊一點,所以不像那些人似的,要不就是愚忠的跟被棲疏言灌了迷魂湯似的,要不就是在棲疏言跟前處處謹小慎微,害怕一不留神就丟了腦袋。

    往常他有些小逾矩,棲疏言都沒多在意,甚至當沒看見,畢竟也是給那位一點面子。

    可今天有點不一樣。

    赤燈依舊沒說話,渾身濕漉漉的跪在那,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氣氛有些冷。

    這是他這麼幾年旁觀檢討出來的經驗,當棲疏言已經明顯開始生氣了,在他面前最好不要說話,不要嚐試辯駁或解釋,否則你的聲音只會讓他更為反感。

    葉星兩邊看看往前蹭了一下,拍拍棲疏言的胳膊,緩和氣氛:「沒事,我膽子也沒那麼小,你要不先讓他出去吧,換身衣服。夜裡有點冷,別生病了。」

    棲疏言點頭,對赤燈說:「去吧。」

    赤燈立刻給他們作秀了一個原地消失。

    快的像只逃命的大黑耗子。

    「哇。」葉星第一次在現實中看見人類達到某種奇蹟的速度,不由瞪大了眼睛驚嘆,「他好厲害!」

    「赤燈的輕功放眼天下能與之比肩的也不過兩三人。」棲疏言說。「他便是以此成名的。」

    「這得練很久吧。」葉星問。

    「三歲開始,至今已有二十年。」棲疏言說。

    葉星再次表示驚嘆。

    「他十五歲年少成名,心高氣傲,向來有些不受管束,也是我平日太過縱容。」棲疏言垂著眼睫,低聲道,「下次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

    他的姿態放的很低,搞得葉星頗有點不自在。

    「沒事啦。」葉星忙說:「我真的沒覺得有什麼,我只是奇怪他為什麼大半夜的跑來問我成親的事。」

    「看起來像是在徵詢我的意見。」

    態度還特誠懇,一口一個您的。

    「是你們這成親前必須要有的什麼習俗嗎?」

    「大半夜找陌生人收集祝福之類的?」

    棲疏言笑了一下,否認,「沒有這樣的習俗。」

    「那他……」

    棲疏言沉吟片刻,道:「他是我的暗衛。」

    「所以?」

    「平時都會跟在我身邊,在每個隱蔽的角落裡保護我,基本上寸步不離。」棲疏言說。

    葉星:「……」

    他明白了,目擊者乘2。

    「他覺得你是神。」棲疏言看著他的眼睛。

    「那他剛剛……是來跟我許願的?」葉星回想了一下赤燈說的話,大為震驚。

    棲疏言垂下眼眸似乎也為下屬的唐突感到尷尬,輕咳了一聲,說:「我會處理他的。」

    「那你記得好好處理。」葉星說。

    棲疏言點頭。

    葉星說的處理指的是讓棲疏言跟赤燈把那套茶杯理論解釋一遍。

    棲疏言扭頭就踩斷了赤燈的胳膊。

    明亮的屋內,赤燈還是一身濕噠噠,惡鬼面扔在一邊,大字型躺在地上一隻胳膊以不正常的形狀扭曲著。

    他閉著眼把疼痛咽進肚子里,咬著牙,說話也不像之前還裝著恭敬的模樣了:「再怎麼樣我也是你師兄!王爺殿下!」

    「願賭便要服輸。」棲疏言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渾身散發著股陰鷙肅殺的氣息。「既做了本王的暗衛,就要守本王的規矩,做一條聽話的狗不要妄圖動主人的東西。」

    「我要跟師傅告狀!狠狠告狀!」赤燈怒了,「你居然把師兄當條狗,還打我!」

    「賭約是你自己應承的,也是你自己輸的,師傅是見證人。哪怕他想為你主持公道也得等到四個月後。」棲疏言不為所動。「正因為你的身份,往日那些本王不與你多計較,否則你如今的墳頭草都該有三丈高了。」

    「……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啊!」

    「不必客氣。」

    「 ……」

    赤燈臉都黑了一口氣憋在心裡,險些腦溢血,聽到他說賭約就渾身難受。

    他坐起來,決心自己不痛快也不能讓他痛快了,陰陽怪氣的說,「你這會兒怎麼不裝了?剛剛那光風霽月的翩翩佳公子不是裝的挺好的嗎?現在這副樣子讓那小神仙看到他會怎麼樣?一定立馬扭頭就走吧!你的東西?他是你的東西嗎?你真以為隨便拉他一把就能把神留下了?」

    棲疏言並未如他所想被戳到痛點,惱羞成怒,反倒極為冷靜,那雙黑色的眼睛沉如深淵。

    他說:「所以你要管好自己的嘴和腿,本王也不想師傅過來看到的是你的新墳。」

    「你還真想殺師兄!你這是大逆不道!」赤燈直拍地面,「你要殺了我,我就夜夜入你夢索命!攪得你不得安寧!」

    棲疏言聞言忽然極輕的笑了一聲,笑的赤燈立刻住了嘴,雞皮疙瘩爭先恐後的冒出來。

    「你若真來入我夢,那也挺好的。」棲疏言慢條斯理的說出這句話,像是真心實意的再邀請赤燈的魂魄入夢。

    赤燈猝不及防,愣了愣隨即皺著眉:「 ……你瘋啦?」

    棲疏言不再言語,似是懶得再與他多話,朝一旁遞了個眼色。

    角落裡走上來個人,伸手拽著赤燈衣領就往外走。動作利落,拎赤燈跟拎小雞似的。

    「哎,我的胳膊!你輕點!一號!」赤燈拽住自己的衣領,竭力說出最後的話,「你以為堵住我的嘴就可以了?」

    「外面那麼多雙眼,那麼多張嘴,你以為你能瞞到幾時?」

    「他遲早會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或者他本就知道,不過懶得與你周旋,因而假意答應你再尋機離開罷了!」

    門被關上,赤燈也被捂住了嘴,他惡狠狠的朝一號翻了個白眼,爬起來飛出去,眨眼就沒了蹤影。

    一號朝他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垂眸隱蔽起來。

    屋內棲疏言坐在椅子上半闔著眼,微微側著頭,他的手支著太陽穴,坐了好一會兒才抬起眼皮子站起來。

    在屋內踱步走了一圈,他推開門走了出去。

    赤燈說的的確是個問題,這個問題從葉星出現便橫亘在棲疏言心裡,但卻一直抽不出時間去思考。

    或者說哪怕棲疏言胸膛里那顆七竅玲瓏心再通透。一時間也想不到一個好的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王府中的人他可以掌控,確保不出紕漏,可出了王府關於晉安王的信息他又該如何讓葉星規避開呢?

    面對葉星,棲疏言下意識把自己包裹在了一層溫良的皮下。他甚至來不及想更多,也沒有時間讓他思考謀劃,把這些事情安排的周全妥當。

    因為只有好孩子才會受到神的眷顧。

    哪怕他向來對鬼神之說嗤之以鼻,可那個當下也不可免俗。

    「得想個好辦法啊……」棲疏言抬手摸了摸門框,低聲輕喃,他的眼睛很黑,隱約帶著些病態,但很快又被他熟練的收好,藏在黑暗裡安置妥當。

    雨聲清脆,將他那句呢喃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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