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替身關係
小說: 你今天磕cp了嗎 作者:小茶乐乐 字數:2053 更新時間:2023-04-08 10:45:34
到家之後,上樓開門,入眼的是一家四口和睦的氛圍。
他鞋子都沒換,關上門站在玄幻看著他們。
父親,繼母,妹妹,小白。
彷彿他才是那個多餘的人。
「知難回來了呀,快來吃飯。」說話的是他的繼母。
紅衣粉面,看模樣不過三十齣頭。
「吃過了,我找小白有點事。」
小白,是他家裡的兔妖,雪衣,長了一張艷麗無辜的臉。
小白放下筷子,跟時知難進了房間。
「周石的死,跟你有關係嗎?」時知難問。
小白習慣性的聳了聳鼻子,「不是。」
時知難把君宣給他的東西拿出來,「希望你以後能照顧好妹妹。」
小白看著到手的藥,眼睛瞬間變得血紅無比,像是大仇得報一般,笑的讓人心底發顫。
時知難像是沒看見一般,表情冷淡。
「我會離開這個家,你想取代我也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時知難說:「如果讓我發現你傷害我的家人,我就算是死也會拉你下地獄。」
「放心吧,這個家我會替你照顧好。」小白眼中血紅淡下去,收起藥,頓了頓問道:「你想起什麼了?」
時知難背對著他看著自己的房間,沒有回他,「這裡記得拆了,不用的話就當雜物間,留著沒有任何意義。」
從母親死了之後,他的存在也沒有任何意義。
「都說人的七情六慾很豐富,為什麼我在你眼裡一絲一毫都看不到。」
小白看不透他,連他一個妖都知道捨不得,難過,時知難卻沒有表現出任何,彷彿他才是那個置身事外的人。
時知難垂著頭,輕拂著他時常窩著在裡面看書的沙發,不言。
「東西我會替你留下,等你什麼時候想回來了再回來,這裡依舊是你的家。」
時知難覺得好笑,這需要他一個外人來說?
「一起下去吃飯吧。」小白真誠的邀請他。
「我拿東西,你出去吧。」他有些無力道。
小白看了他一眼,出門把門帶上。
時知難卸力般的歪在軟綿綿的沙發上,摸了摸胸口,酸酸澀澀帶著綿密的刺疼。
半個小時之後,時知難手上什麼都沒拿就下樓了,走之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哄妹妹吃東西的父親,英俊,蒼老。
看到妹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幾乎看不見的藍的時候,他瞥了一眼在廚房洗碗的小白,小白笑著回頭與他對視。
「小時,要走了?幾點回來阿姨做飯等你。」繼母走過來,問他,普普通通的家常話。
時知難搖了搖頭,「不回來了,我在外面租了房子。」
「那也要常回來看看,你爸他會想你的。」
父親沒聽到,時知難聽到了,他嗯了一聲,一如往常一樣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家,轉身開門,鎖門。
背對著家門快步離開這個讓他感到陌生的地方。
莫念痴接到一個電話,是時知難打來的,他要見他。
約在司局對面的咖啡館,在場的不止有他們兩,還有一個長的非常漂亮的男人,是的,比女人還要漂亮的男人。
「小公主,你們怎麼認識的?」莫念痴好奇的旁邊的人。
面前的少年不過二十齣頭的樣子,穿著一身白色高定西裝,臉蛋漂亮到極致,是非常有辨識度的美人,如玉石般通透冰冷。
「他救過容正。」
「哈?這麼巧。」莫念痴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搖搖頭有些好笑,「沒想到啊真的是,居然還有這出。」
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時知難進來了,他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他要救君宣。
「救不了,他的命早就沒了。」莫念痴遺憾道:「你想想他怎麼能等得到你,還不是你把自己的壽命給他了,但是你又能給他多少呢?而去用人命續妖命這種事已經被明令禁止了,我無能為力。」
混亂的開始成就了一段美好佳話,但也僅是一段。
「還有其他辦法嗎?」時知難眼裡的絕望和難過都快把兩人淹沒了,莫念痴跟旁邊的人對視一眼。
「他死後會去哪裡?」時知難忍著悲痛問。
「司局監獄。」莫念痴說:「君宣本來就是裡面的犯人,想必你也去過了,一座大山寸草不生的樣子,他的代價是永生永世為此贖罪,永遠不能見你。」
時知難聽到這話,想到那滿山繁花的地方,激動道:「那裡一片生機!根本就不是你說的樣子!」
莫念痴知道他想救君宣,但是沒辦法,事情已經發生了,無法逆轉。
「時知難,生靈塗炭是沒辦法死而復生的。」
「是啊,生靈塗炭……」時知難自言自語,眼淚模糊了視線,他該怎麼辦。
「生死都是很正常的事,你看開點。君宣已經回司局了,你再去看他最後一眼吧。」莫念痴也只能勸慰。
時知難看不開,既然莫念痴沒辦法幫他,那他只能去找小白,小白一定有辦法!
看時知難跌跌蕩蕩的跑出咖啡廳的門,莫念痴感覺會出事,「你跟著他,我去看看君宣。」
走神的少年應了一聲,問:「容正會想起來嗎?」
莫念痴剛要走,聽到他的話想也不想就說:「妖死異能也會跟著消散,他很快就會想起來。」
「是嗎。」少年有些心不在焉,「我去看看他。」
兩人分開之後,莫念痴來到司局監獄。
維護局的監獄裡,男人一身黑衣,俊臉出塵。
與這所謂的骯髒的牢籠格格不入。
「我是他親手種下的生命樹。」
莫念痴一來就見他陷入自己的回憶,還沒來得及告訴他自己見到時知難,就聽到君宣說起了自己的故事。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不知道會以什麼樣的方式。
時知難不在他的身邊,他想把這些話說出來讓莫念痴帶給他。
莫念痴安靜的聽著,問了一句,:「那他去世之後你應該被砍下做成棺木裝屍下葬,為何你還獨活於世?」
他只是單純的疑惑,傳書是這麼傳說的,見到之後卻又不太一樣了。
君宣笑了笑,眼裡的暖意如同冬日的驕陽,溫暖著人心。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久到他自己也快忘記自己獨活於人世已經幾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