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一旦決定了就花渾身解數往沈徒水跟前湊，沈徒水一邊安撫旁邊持續陰雨天的男友，一邊又對秦松發動冷臉攻勢。

「各位，最近學習也緊繃，明天我生日大家賞一下臉」，班代是個可愛的女生，「秦松你可別跑」，秦松對女生比較紳士，一直維持自己的人設，人都開口了說不出拒絕的話。

「哎班代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姜元拿手肘撞了撞一旁的發小。

「嘖」，秦松煩躁的踢了他一腳，這幾天宋子祈對他唯恐避之不及。

「很棘手？」。姜元朝宋子祈的方向努努嘴。

「明知故問」，秦松也把視線放到宋子祈身上，乖乖的坐在位置上，今天卷柏請假不知道去做什麼了，空位上坐著來問作業的原同桌尤樂。

「這還不簡單，找班代湊上去磨一下就好了，明晚你再找個機會獨處」，姜元賤兮兮的摟著秦松的肩膀。

秦松挑挑眉，心情瞬間明朗起來。

正好那個煩人的私生子不在。

班代果然在宋子祈面前遊盪了一節課，沈徒水也不太會拒絕女孩子，在對方的再三邀請下點頭了。

「行不行呀」，沈徒水先斬後奏，晚上躺在床上跟卷柏打視頻，軟磨硬泡自己男友。

「你知道我媽看得我太緊，我每天除了上課就是補課，我出去鬆口氣唄」，沈徒水看著熒幕里一臉鍋底臉的小男友。

卷柏皺著眉半天不說話。

「好不好嘛哥哥」，邊說邊把嘴巴湊到熒幕前kiss kiss。

「嗯，跟班裡人一起行動，跟我隨時保持聯繫」，說完頓了一下，「離秦松遠點」。

「嗯嗯」，知道他這是同意了，沈徒水躺在床上打滾，又說了好一些軟話。

比跟她媽請求還磨人。

第二天周末，飯約在下午，沈徒水慢悠悠的吃午飯，按部就班的寫卷子，等時間差不多了才從他媽的收納台里拿了瓶新的香水，查了一下是淡淡的清香之水，挺適合在校的小女生，這樣他也不用糾結帶什麼禮物去了。

沈徒水很少參加這種戶外班級聚會，去之前還挺稀奇的。

班代選了家不錯的私人飯館，倒是古色古香，還沒開門進去就聽到班裡人的吵鬧聲，一半以上都來了，沈徒水笑眯眯的遞上自己的禮物。

班代熱情的喊他入座，沈徒水瞅了眼，秦松那幾個人還沒到，沈徒水直接坐在尤樂和一個女孩子中間。

秦松幾個來的遲一些，菜已經上的差不多，都是熟人，沒人客氣，菜一上都是落錯的筷子。

這一頓花了班代不少錢，還好立元的學生家裡都有些錢，這種開銷完全不放在心上。

一群人吃完飯天色還早，直接轉向包房，嚷著要唱歌，點了好幾箱啤酒，半大的孩子裝大人瘋鬧，體委非拖著大嗓門到處拉人合唱，還有拼酒圍觀的，沈徒水就抿了幾個，宋學霸在班裡地位很高，沒什麼人敢灌他，他也樂的清閑，坐在一旁看班裡男生打牌。

何日新提著灌啤酒坐到沈徒水旁邊，「子祈跟我們玩一會兒」。

秦松一晚上沒有湊自己跟前沈徒水也沒太有危機感，跟何日新說話也就輕風細雨了一些。

「我沒玩過」，沈徒水笑笑跟何日新碰了一下。

「沒事很簡單，看多沒意思，你也來玩」，何日新擁著他入座。

「好吧」，看大家都很開心沈徒水也沒想著掃興。

「哎呀，宋哥快來快來」，張輝連忙讓了位置。

何日新不找痕跡的看向桌上的秦松挑眉。

「咳咳」，姜元咳了兩聲，一圈人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沈徒水也不例外。

「子祈新手我先跟他講講規則」，說完把撲克放在桌子上，「我們玩《小姐》撲克」。

「拿到A：指定其他人喝一杯。

拿到2：小姐牌，酒桌上有人被罰喝酒時候，此人可以叫「小姐，陪一個。」拿到2點牌的人就必須說「謝謝老闆！」。姜元還在說沈徒水就打斷了他。

「直接玩吧，你邊玩邊告訴我就好」，這聽的他迷糊，剛剛看了一會兒，有些也知道，玩幾把應該就上手了。

「行，阿松你教子祈」，姜元直接點名，秦松聳聳肩坐到沈徒水旁邊。

沈徒水見他們三個這樣子心裡好笑，但他也不怕，秦松坐他旁邊他也沒不自在，當普通同學。

玩了好幾輪，幾人想灌宋子祈的願望落空，這傢伙運氣太好，幾輪下來愣是就喝了幾杯，秦松人氣一直好，他還沒想著坑宋子祈就被班裡人輪番灌，還好他平時習慣出去玩樂，酒量比起班裡這些學生仔高出好幾個度。

沈徒水酒量因為上次事件對自己有所認知，喝了幾杯就不願意玩了，秦松自顧不暇，沈徒水讓位給別的同學。

秦松拿到小姐牌的時候沈徒水還幸災樂禍的笑了一下，秦松穿過人堆看到宋子祈笑心突然猛跳，想著喝多少也值了。

飯館的鮮菇濃湯很好喝，沈徒水忍不住多喝了一些，加上剛剛入肚的酒水，肚子晃的厲害，跟班代說了一聲，想著上了廁所就走了，太晚卷柏也不開心。

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包，悄悄離開包間，出來了深吸了一口屋外的空氣，衣服上都是酒味煙味。

解決完生理問題，站在洗手台前拿冷水潑了兩下臉，甩甩頭，順著指示牌下樓去。

宋子祈一走，秦松就被姜元拉起來。

秦鬆緩了一下才跟著走出去，廁所里沒人，秦松匆匆追下去，還好地方大，追上的時候沈徒水還沒出場子。

「說兩句」，秦松帶人到二樓邊的樓梯口。

沈徒水想著總是躲著也不是辦法，應該跟秦松好好說清楚，雖然他說了很多次。

「子祈」。

沈徒水喝了幾杯人倒是還算清醒，臉上全是酒意烘出來的熱氣，一片緋紅，平時清明的雙眼也帶著一層水汽，靠在牆上看著秦松。

秦松看著這樣子失語了半晌。

「子祈，我」，秦松咽了咽口水。

「我，喜…」。

沈徒水的瞳孔倏忽睜大，秦松感受到肩膀上巨大的拉力，反應過來的時候沈徒水跟慢動作一樣倒在他身上，額間的頭髮被深紅的液體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