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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水

    沈徒水穿到一本狗血言情小說里,主線任務幫助小說男主爭奪家產,不靠譜的系統沒把他送到主角身邊,醒來就在深山裡,一旁是虎視眈眈的陰鬱反派男二,看著眼前還是小屁孩的反派,在馬上掐死就可以回去自己世界的誘惑中選擇做一名合法公民。

    第五十八章

    小說: 遇水 作者:木鬼7 字數:3249 更新時間:2023-04-16 19:09:37

    第五十八章

    卷柏跟赫伯特在討論一些國內市場問題,左眼皮狂跳,摸了摸手腕上的玉牌,心緒不寧。

    「稍等,我打個電話」,示意一旁的人停下來。

    卷柏站在走廊里點了根煙,沈徒水的電話沒人接,皺著眉又給自幾人打了。

    「老闆」。

    「人出來了沒」,莫名的心慌讓他說話都有點兒氣息不穩。

    「聚會還沒結束,宋少爺還沒下來」。

    「上去看一眼,帶他回去」,打完電話沒有回去,卷柏跟雕像一樣站在走廊里抽煙。

    沒過一會兒,電話打了回來。

    「老闆,人不見了」。

    「什麼叫人不見了」,卷柏周圍的空氣瞬間凝滯。

    「我問了包廂里的人說是十多分鐘以前宋少爺就離開了,我已經讓人查監控了」,感受到老闆怒氣,說話的人小心翼翼。

    「還有誰走了」,卷柏邊說邊進去示意帶來的助理備車。

    「秦松」。

    卷柏捏緊了手裡的電話。

    另外一邊沈徒水忍著劇痛睜開眼。

    「子祈」,秦松慌張的挪動身體靠近沈徒水。

    「沒事吧」,沈徒水忍著痛扯出一個笑。

    「我沒事就是被打暈了」,兩人都被綁著。

    秦松臉上都是灰,一張臉慘兮兮的,身上也被下了手。

    「綁架啊」,沈徒水想到小說里的一般情節。

    「嗯,你渴不渴」,秦松看到他醒來鬆了一口氣。

    「還行」,沈徒水轉著眼看了一下周圍。

    頭頂就一個白熾燈晃悠,窗戶也被拉上,除了牆壁什麼也沒有,地板上還有一些水泥灰,估計是什麼裸房。

    沈徒水回想自己的穿書歷程還是覺得c蛋,故事線的詳細描寫都在24歲以後,他沒有想像中的金手指,對於這些未知的事情他都做不了什麼預防。

    「應該是謀財的,別怕」,秦松安慰一旁的宋子祈。

    他家裡富庶,小時候也經歷過一些事,如果是謀財的他也能安心點。

    外邊的吵鬧吆喝聲停了一些,門被人推開。

    「醒了」,滿臉橫肉的男人嘶啞著難聽的嗓音進來。

    沈徒水看到後邊跟著的楊精忠有種原來如此的感覺。

    秦松放鬆自己的身體,接過電話給家裡打了一個。

    他平時就跟姜元他們鬼混,夜不歸宿常有的事情,所以接到這個電話秦家才發現被綁了,秦松有種無力感。

    綁匪原先沒把一旁的宋子祈當一回事,以為就是秦松身邊的跟班,楊精忠觀察了卷柏一陣子,看他倆走得近,特意去調查了一翻,知道了宋子祈是韓家的少爺。

    兩人的贖金立馬就變高了,韓玉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開會,秘書拿著手裡湊到她耳邊低語,一臉凝重。

    「錢多少都可以,別傷害他」,韓玉精緻的妝容下臉色慘白。

    兩家最不缺的就是錢和人力,按照要求準備好相應的贖金,兩家父母也因為這件事湊在秦家。

    姜元他們知道消息的時候都嚇瘋了,昨天晚上還在一起的兩人怎麼睡一覺起來就被綁了。

    秦松和沈徒水也配合綁匪,沒有做什麼多餘的掙扎。

    打完電話又被蒙著帶到別的地方。

    每一站都有接應的人,沈徒水感受著車停停走走,腦袋上的傷晃的他難受。

    除了開頭的綁匪通告,剩下的全是其他地方接應的交流。

    沈徒水心裡也隱隱不安起來,這是有備而來。

    車上的人越來越少,沈徒水心裡的不安也不斷擴大。

    真的只是謀財嗎,錢財交易後呢,以秦家的手段,這些人放人後會有好下場嗎?

    這種事除了沈徒水顯然歹徒也想得到。

    「龍哥,九爺他們收到錢了,這兩人怎麼解決」,楊精忠諂媚的跟一旁的青年說。

    「你說呢」,叫龍哥的嘴裡叼著煙發出古怪的笑聲。

    車上就只剩下他們四個人,楊精忠和叫龍哥的負責善後。

    車子起先平緩,開了小半天逐漸搖晃,這是進了土路,沈徒水心裡暗驚,野外殺人埋屍的情節已經浮現在腦海里。

    兩隻被綁住的手也轉動的更厲害。

    秦松也察覺到了對方的意圖。

    天已經黑下來,時間已經過了一天。

    兩人在前邊交流,沈徒水給秦松使了一下眼色,秦松明白的把身子轉過去,沈徒水小動作的扯秦鬆手腕上的繩子。

    差一點,差一點,沈徒水急的滿頭大汗。

    「幹什麼呢」,楊精忠從副駕駛轉過頭看後邊的兩人。

    沈徒水抬眼對上對方黃枯的臉,車上的光線很差,照的楊精忠似人似鬼。

    這一幕跟恐怖片差不多了,沈徒水嚇心臟都要停下來了。

    「噗,想跑」。

    沈徒水直接被提著後頸踢翻在地上,秦松也緊跟其後。

    「不是要錢嗎」,秦松爬起來擋在宋子祈身前。

    沈徒水本來頭上就有傷,挨了幾腳直接趴在地上起不來。

    這身體太弱了,早知道去報個武術班了。

    卷柏知道了把,很著急吧,沈徒水突然鼻酸,應該聽他的話的。

    「拿到了」,楊飛龍從車上拿出網上買的剔骨刀。

    鋒利的刀口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秦松眼皮一跳,他也才17,生死面前也全無平日的從容。

    兩個人躺在地上跟死豬一人任人宰割。

    不行,一定要拖時間,卷柏一定會來的。

    楊飛龍欣賞了一下兩人的窘態,慢條斯理的把刀拿擦了一下自己外衣。

    「不過是棋子,九爺拿著錢遠走高飛,你兩背人命值得嗎」,沈徒水強壓下口中的腥氣,強裝鎮定的開口。

    楊飛龍停下手裡的動靜,蹲下來,拿刀側拍拍沈徒水的臉,刀口太鋒利,劃了淺淺一條口子,血珠涌了出來。

    「無所謂反正也不是第一條人命」,他早就爛透了,不在乎多兩個。

    「就算被抓了,黃泉路上還有你兩作陪呢」,猙獰的笑出聲。

    沈徒水懷疑他精神有問題。

    「我把你兩切成塊,埋在這裡誰知道呢」。

    楊精忠蠟黃寫一張臉不吭聲,狀態跟沈徒水小時候見他的模樣很相似,就是更老了。

    「卷柏知道嗎」,沈徒水故意提起這個名字。

    果然楊精忠神遊的思緒被拉過來。

    這是他最痛腳的地方,被踩到了立馬衝到沈徒水面前。

    「替別人養兒子舒服嗎」,沈徒水嘴巴里涌著血滿臉嘲笑的挑釁。

    這句話出來秦松才知道眼前綁匪的身份。

    不顧身上的拳打腳踢,沈徒水又轉眼看向拿著刀的楊飛龍。

    「記得沈徒水嗎」,臉上漏出怪誕的笑容。

    楊飛龍的臉色猛的一變,眼珠子凸起,震驚的看向沈徒水。

    「我知道,是你害死他的,你推他的是不是,呵呵呵」,沈徒水邊笑邊咳血。

    「你騙人說是卷柏推的,你才是殺人兇手」,不給楊飛龍喘氣的機會。

    「你看我是不是很眼熟」,沈徒水臉上的眼鏡早就在毆打中碎裂,「你看看我是誰」。

    抬起到處是傷口的手,顫抖著摘下眼鏡,漏出小時候原身沈徒水慣有的膽怯樣子。

    「水裡好冷」,沈徒水臉上糊了血,身上急劇流失的熱量讓他臉色蒼白,一紅一白加上嗬嗬的笑聲,在寂靜的樹林里像索命的鬼。

    秦松在一旁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沈徒水又是誰?

    楊飛龍看著跟記憶里七八分相似的臉顫抖著身體,剔骨刀掉在地上。

    「你在發什麼愣,他不是沈徒水,快動手」,楊精忠雖然坐過牢年輕時候又在卷柏面前橫,但真要他動手殺人他是不敢的。

    被推了一下楊飛龍神智回來了一些。

    撿起刀走向兩人。

    沈徒水嘴裡還在說著激怒兩人的話,企圖幹擾兩人思緒。

    「他早就死了」,楊飛龍獰笑起來,「先殺你朋友,讓你看他怎麼變成一塊一塊的」,停在秦松面前。

    手起刀落,轉眼之間的事情而已。

    「子祈」,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沈徒水用盡全力撲在秦松身上。

    秦松睜大著眼看著自己身上的宋子祈目眥欲裂。

    刀插的很深,沒有收力,好鋒利,感覺都聽到插進肉里的聲音了。

    楊飛龍拔出來刀還想補刀,刀才拔出來就被人摁在地上。

    「乖乖」,卷柏肝膽俱裂把他抱在懷裡。

    「別怕乖乖,我這就送你去醫院」,眼淚爭先恐後的湧出眼眶,從小到大挨多少打他都沒掉過一滴眼淚,被人說是怪物。

    沈徒水眨了一下眼睛,不讓他動。

    「沒用的」,努力扯出一個笑,漂亮的小臉蛋髒兮兮的。

    「哥哥」。

    「我在,乖乖」,卷柏摟著自己寶貝,手不受控制的發抖。

    「你能…咳」,內臟估計被踢壞了,暗紅色的血液爭先恐後的湧出唇邊,卷柏最愛的小唇珠也被染上血跡。

    「你…能叫我…阿水嗎」,他不想做宋子祈,他只想做沈徒水。

    「阿水」,卷柏的淚掉在沈徒水臉上,失血變冷的身體小小的被灼熱了一下。

    「哥哥,我好怕」,沈徒水慘著一張臉貪婪的看著卷柏的臉。

    「別怕,我來了」,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快一點呢。

    「親親我吧」,終於努力擠出一個笑,眼睛彎彎的像卷柏最喜歡的小狐狸。

    卷柏低下頭吻住懷裡的摯愛。

    感受著懷裡人的身體逐漸變冷。

    卷柏脫下外套,溫柔的把沈徒水放到地上。

    撿起刀走向被摁在地上的兩人,有人避開了視線。

    「用哪只手碰的他,腳也用了吧」。

    哀嚎聲遍布整個山林。

    「別碰他」,卷柏一腳把秦松踢開。

    韓秦兩家趕來的時候只剩下秦松一個人。

    「子祈呢」,韓玉看著地上殘留的血跡問秦松。

    「沒了」,秦松失神的躺在地上,虛虛的在身前擁了一下,什麼也沒有。

    「什麼叫沒了,子祈呢」,韓玉不顧旁人的拉扯撲向秦松。

    「死了」,秦松麻木的回答。

    韓玉怔怔的跌坐在地上。

    騙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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