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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正在分手中

    渣受忠犬攻/第一人稱/男團學 有事業心不是一件壞事,顧墨覺得就算是給他一把多爛的牌他都能打出花來,他可以步步為營,利用所有人,沒人規定自私自利是種罪。 十一年前,顧墨有恃無恐,按照李又林的真心去編排一場虛情假意的戲碼;十一年後,顧墨看著眼前陪伴他走過兵荒馬亂的青春的李又林,意識到這場荒唐的鬧劇結束,他卻成了走不出的人。 「你最想回到哪個時候呢?」 應付主持人這種煽情提問,顧墨自然懂得拿捏團粉的淚點。 「當然是要回到我們所有人第一次認識的時候啦,我要把這寶貴又來之不易的十一年再體會一遍。」 顧墨太善於撒謊了,這十一年的每一秒鐘,他都在給自己編織一套完美的話術,企圖騙過自己,騙過所有人。 但他最想回到的時刻還真的不會變,他想回到他和李又林的十七歲,回到那個事事有回應的有恃無恐的專屬於顧墨的十七歲。

    第六章 出道

    小說: 現在正在分手中 作者:姜骑驴 字數:2229 更新時間:2023-05-17 09:44:50

    我上車後摘下帽子,絲毫不考慮後座隊友的死活,直接調了椅子趟過去,周佳能被椅背壓得吱哇亂叫,但也沒將椅子調回去,擠出半個身子,把他的頭擱在我耳朵旁邊:

    「你倆下一次能不能動嘴不動手啊?互相問候十八代祖宗幾個來回,也總比揮拳頭文明多了,萬一讓別人看見了,咱們團還過不過?」

    我搖搖頭,拒絕了他這個違背祖宗的建議:「周佳能,你別擔心這個團了,你們這群人又是戀愛又是約網紅又是酒駕,甚至還有罵粉絲的,經歷了這九九八十一難,咱們粉絲的閾值已經很高了。隊內打打架而已,相信她們還是能接受的。」

    周佳能聽了這話,臉一黑,扭頭對著車裡的隊員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們……你們啊,脖子上頂的那個是裝飾品嗎?做事之前我求你們用用它好不好。」

    隊友們嬉皮笑臉地回應著,我不用看都知道周佳能現在是一副什麼咬牙切齒的模樣。你要是張嘴問一句後悔嗎,這個狹小擁擠的金屬空間里,每個人都會掏心掏肺地跟你說一句後悔,可是沒人問,也不敢問,我們都不是完美的人,也都得經歷年少輕狂的那段路,不小心走錯了,也只能把腸子悔青,即使最初十個人共用一顆炙熱的心。

    我最漂亮最有前途的日子,是和這群混/蛋以及李又林一起渡過的。

    那段時間混沌又漫長,我們常常練到渾身酸痛,七橫八豎地躺在練習室的地板上,我和李又林是年紀最小的兩個,李又林還比我小幾個月,我倆像峨眉山的流氓猴子,即使累得躺在地上,也得你踹我一腳,我踹你一腳,站著迎風飄坐著一灘泥。

    我至今都感謝我的隊友們當時懷著極大的包容心,沒出手掐死我們倆。

    周佳能身為隊長,最擅長的就是在一些不合時宜的氣氛下煽很爛的情:「我們真的,就像那種剛破殼的小雞,渾身羽毛濕漉漉的,準備迎接精彩的大千世界。」

    我當時頭躺在李又林的大腿上,腳搭在另個隊友的肚子上,這個姿勢很好地看見了周佳能這番造作抒情的死表情,我連忙閉上眼睛,生怕他這副自我感動的表情會成為我的噩夢。

    正在用拆下來的口罩綁帶給我扎小揪揪的李又林不樂意了:「你罵誰是雞呢你。」

    我們的24小時都被填滿了:舞蹈、錄音、video、teaser……我那時候覺得我們都陷入了時間怪圈,一遍遍地被公司安排新的方案,monster的策劃人是現任主管陳致遠,他的夢想也像他的名字一樣遠大,他說他要確認不能出錯,這樣才能對得起公司,對得起我們。

    十個人的團隊,要做到整齊劃一是件很難得事,況且裡面還有我這種只做了兩個月練習生的空降兵。

    編舞老師每次喊停,我就知道他要叫我的名字了,重複非常辛苦,也可以說是痛苦的,出道曲我們都快練吐了,甚至到了不需要腦子,音樂一起身體就自動恢復記憶開始動。

    我被喊停一次,大家就要多重複一次,我當時恨不得拿皮帶勒死自己,我知道大家心裡其實多多少少有些怨氣,但沒人說什麼,因為他們也知道我不容易。

    李又林那時候還沒倒過來嗓,聲音帶著孩子氣,拍拍手大聲喊:「來,沒關係!再來一次!」

    我們練得昏天黑地,可是還要為了上鏡保持身材,飲食都受到嚴格的控制。尤其是我,練不好吃不飽,焦慮地像個不停旋轉的陀螺,李又林把他的麵包分一半塞給我,我想了想即將要拍預告的臉,又給推了回去。

    但是大家都是十幾歲,最大的也不過21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每天的運動量這麼大,說不餓都不可能的。

    周佳能說你看大家眼都冒綠光,我說你別說了,我餓的都不挑食了,都想逮住你啃。

    於是我們在月黑風高之時策劃了一場農民起義,正在進行學業考試能夠自由進出公司的李又林被委任了比護送雞毛信還重要的任務。

    我說那時候的李又林是薩摩耶可真不過分,別人十七八歲是人類智商巔峰,他簡直是馬里亞納海溝,傲嬌驕傲嗷嗷叫的臭屁小孩一個。

    他拎著兩袋烤鴨衝進半夜三更的練習室時,這個圓滿完成任務渴望受到表揚的死小孩,也不抬眼看看面前是誰就急著炫耀:

    「噹噹噹噹,看看這是什麼!」

    他得瑟完才發現面前站的是前來突擊檢查的陳致遠,陳致遠也炫耀似的舉起手裡的沙袋:「噹噹噹噹!」

    於是我們十個人大半夜腳上綁著沙袋繞著公司大樓跑圈,邊跑邊罵李又林。

    出道showcase舉辦的那晚,我還在持續那場單方面的冷戰。

    當我被經紀人塞進舞台下,趴在那個帶滑輪的木板上時,我的腦袋開始變得越來越空白,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推了一把,滑輪「呼啦啦」地往前沖,我聽見隔著舞台地板傳來的觀眾的歡呼聲,在舞台下的空間里來回碰撞,撞得我頭腦發昏。

    滑輪的聲音停止了,周佳能伸手把我拉下來,我猛地起身,腦袋直磕在舞台地板上,我急忙又蹲下,聽見旁邊的工作人員發笑:「這已經是第七個碰到頭的了。」

    周佳能沒比我好多少,他拉我的時候手心全是汗,手臂哆哆嗦嗦的,我們幾個人下了滑輪蹲在舞台中央凹下去的升降台上,只需稍稍抬頭,便能越過舞台地板看見台下的觀眾們,工作人員指揮我們排開隊形,我往自己的位置上慢慢挪,李又林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

    他的手馬上便鬆開了,可我像是被什麼吊足了精神,神志開始恢復清明,我抬頭望向他,我不知道自己當時的神情是怎樣的,只記得他也很緊張,但還是儘力地擠出輕鬆的笑意,對我說:「顧墨,你可以的。」

    麥是開著的,他這句話傳到了噪雜的現場,在之後的很多年,粉絲們都在津津樂道,分析這句話到底是誰說的。

    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真相,我只要看到這句話,就想起李又林那時的笑。

    工作人員急忙拍了下李又林的背,下一秒,前奏響起,升降台慢慢上升,一點點地將未知地世界展現在我面前,聚光燈從我臉上滑過,我發現站在台上根本看不清台下人的臉,那個年代還不主要依靠耳返,都是地返,我的耳朵里都是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我們十個人彷彿聚成了一團火光,燃燒在這個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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