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殘疾人play
小說: 糖里有毒 作者:与欢 字數:2067 更新時間:2019-04-26 10:32:58
「你你你你又想做什麼!」余言握緊了輪子不讓他推,腦袋裡已經腦補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情節,好比什麼「浴室play」、「強迫play」,他還根據自身情況腦補了「殘疾人play」。
媽的,太可怕了。
江慕青微眯著眼看他:「說你有被迫害妄想症你還不肯承認。」
余言有些尷尬,移開了眼睛,「我自己會洗。」
「你的腿不能碰水。」
余言看了看自己打著嶄新石膏的腿,還有大腿剛縫合的傷口,咽了咽口水:「我……我自己有辦法。」
江慕青抱著胳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能有什麼辦法?」
余言一時語塞,反問來了他一句:「你又有什麼辦法?」
江慕青不由分說地把他推進了浴室:「先進去再說。」
「卧槽!變態!放開我!」他腿不方便,但是手還是靈活的,不停拍打著江慕青的手,江慕青的手馬上就被拍紅了一片。
江慕青放開輪椅捏住他的下巴:「不要說髒話。」
余言立馬閉嘴了,憋著氣不敢開口,生怕江慕青做什麼過分的事兒。
江慕青搬了個小凳子放在蓮蓬頭下,對余言說:「脫。」
日嫩娘。
余言在心裡偷偷罵了一句。
「你出去,我自己會洗。」
江慕青跟沒聽到似的,又道:「你脫,或者,我幫你脫。」
「卧……」余言硬生生吞下了那聲國罵,算了,反正都是大老爺們兒,矯情什麼,去澡堂子的時候還不都脫得精光坦誠相對的,「我自己脫。」
他為了防止自己尷尬,三下五除二就脫掉了衣服,抬頭的時候發現江慕青並沒有看他,而是在試水溫。
有些難為情,他壯了壯膽道:「我褲子不太好脫。」
江慕青看了眼他,甩甩手上的水:「我幫你。」
然後他站在余言面前彎下了身子,余言猶豫了一下,摟住了他的脖子借力站起來,然後定住了姿勢,讓江慕青幫他脫褲子。
他攀著江慕青的肩膀,好聞的洗髮水的味道灌進他的鼻子里,江慕青的睡衣料子很柔軟,突然覺得這個姿勢好羞恥,不由得臉紅起來。
他還沒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江慕青已經蹲下了身子,將他的褲子褪到了腳踝處:「抬腳。」
「啊?哦。」他臉通紅,扶著牆壁慢慢抬起了自己殘障的那條腿,脫完之後又摟著江慕青脫掉另外一隻。
他裸著身體貼在江慕青身上,能感受到隔著布料傳過來的江慕青的體溫,有些燙人。
他看了看自己下身:「內褲也要脫嗎?」
江慕青風輕雲淡道:「你有的什麼我沒有?」再說了,我的肯定還比你大,別問我問什麼這麼肯定。
他想了想也是,於是硬著頭皮讓江慕青給他脫了內褲。
小唧唧無精打采地垂在腿間,他有些難為情,雖然都是大老爺們兒,但是孤男寡男共處一室,對方還喜歡男人,怎麼說都有些尷尬的吧。
他坐在凳子上低著頭,江慕青像是看出來了一般,從櫃子里拿了條毛巾蓋在他腿間,正好遮住了他腿中間的那一坨。
「省得腿上沾水。」
江慕青還給他找了個台階下。
余言瞬間覺得江慕青好窩心啊。
江慕青穩了穩自己的氣息,下腹有些燥熱,他以為自己雖然不是柳下惠,但也還是能剋制的,所以讓余言脫內褲的時候並沒有猶豫。
但是……脫掉之後他就覺得事情不太妙了,好像比想像中要撩人得多,他只能找個借口讓余言把那處遮擋一下,不然真是要煎熬死。
水溫剛好,江慕青拿著蓮蓬頭給他沖水,他自己拿著浴球抹沐浴露,左腿不能碰水,右腿是江慕青幫忙洗的,余言的腿很直,腿毛也很稀疏。
江慕青蹲下身子迅速給他沖好腿,擦幹凈身子轉移陣地。
余言坐在洗手池旁說:「頭我可以自己洗。」
江慕青沒說話,自顧自給他衝起了水。他配合著低頭,算了算了,有人願意伺候我,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突然,他道:「江慕青,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江慕青手頓了一下,問道:「這個結論是從何得來的?」
他說:「你親了我。」
江慕青笑,「你都說我是變態了,變態做什麼事情應該不需要理由吧?」
「你!」余言猛地轉頭看他,江慕青正幫他沖著泡沫,他這麼一轉頭,全流進他眼裡了,「卧槽!」他忙得去揉眼睛。
江慕青抓住了他的手:「別亂揉,越揉越厲害。」他拿著毛巾給余言擦臉,余言一個勁兒地把臉朝他手上拱,嘴裡還不停罵著「草草草草草」。
江慕青聽著,勾起了嘴角。
「還疼嗎?」
余言眨了眨眼睛,「好多了,差點以為要瞎了。」
江慕青拿起蓮蓬頭繼續給他沖泡沫,問道:「我說什麼你都信?」
他道:「變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變態說的話不能不信。」
江慕青覺得好笑,傻。
洗完頭之後,余言拿著毛巾擦頭髮,江慕青出去幫他拿睡衣,上衣還是他自己穿的,褲子還是要請求江慕青的幫助。
他再次摟著江慕青的時候,自己身上的味道已經跟江慕青身上的一樣了,他覺得好奇妙,明明之前還特別反感江慕青來著,結果這麼快就被他的好收買了。
余言,你墮落了。
他咬了下自己舌頭,提醒自己不能這麼輕易就被江慕青迷惑了,興許他的好都是裝出來的呢?結果他一個沒注意,力氣用大了,舌尖猛得一疼,「啊!」
江慕青一下停止了動作,「怎麼了?弄疼你了?」
「沒有。」他有些窘迫,「咬著自己舌頭了。」口腔里瀰漫了血腥味,他心裡那個悲傷啊,西湖的水他的淚。
江慕青把他的褲子提好,扶他坐在輪椅上,「怎麼樣?嚴重嗎?」
余言咽了咽嘴裡的紅色道:「我哪有這麼金貴,破都沒破。」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謊,總覺得他要是說破了,江慕青要給他上藥,那簡直太麻煩了。
江慕青笑著說:「明天給你買肉吃。」
一聽說有肉吃,他心裡那叫一個感動,看著江慕青,眼睛裡亮晶晶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