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衛應許,我是誰?
小說: 總之,就這麼穿越了 作者:秋楠枝 字數:2191 更新時間:2023-05-22 00:02:52
夏侯逸二人剛下了攬月台走了沒多遠,便被人喊住。
「夏侯大人。」來人的聲音聽著有些耳熟,走近了瞧,竟是楚凌岳身邊伺候的賀公公。
「賀公公。」夏侯逸沖他點了點頭。「公公喚我何事?」
「我哪兒能有什麼事,是陛下。」賀公公笑道。「陛下他體恤二位將軍,說你們剛剛回京,想來家中也沒什麼準備,眼下時辰也不早了,衛大人又醉成這個樣子,回去有點什麼事也沒人照顧,兩位大人今晚就在宮中留宿便是。」
「……如此,便多謝陛下。」夏侯逸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
「趕緊的,還不去把衛大人扶過來。」賀公公向身旁的小太監吩咐道。
「大人,讓奴才們來吧。」兩個小太監上前一左一右的扶過了衛應許。
「夏侯大人,這邊請。」
夏侯逸深沉的目光凝視著衛應許離開的背影,他心裡清楚的意識到,今夜之後許多事情都將不一樣了。
*
「王爺可考慮好了,您是知道他的脾氣,現在如果您答應,只是『皮外傷』,但若你真的要堅持這麼做,到最後皮開肉綻傷了心的還是你。」
「許久未見,寧侍官看上去輕減了不少,想來跟在陛下身旁勞神傷身啊。」楚亦洺對於突然出現在自己府中的夏侯寧並沒有感到意外。
「不勞王爺費心,在下今日來不過是來傳個話。」夏侯寧的意思很明顯,自己是來傳話而非商量。
「呵,你們以為,本王真的很在意這些?」楚亦洺沉聲道。「不過想讓本王答應也未嘗不可。在那之後,本王要一個人。」
「誰?」
「夏侯逸。」楚亦洺說完,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夏侯寧。卻見他絲毫不為所動。
「好,此事我會同他說的。」夏侯寧得了答覆,轉身欲走。
「我聽聞,今日陛下將可是將我手下的兩位將軍都留在了宮裡···」楚亦洺突然沒由來的開口道。「寧侍官想來心裡不好受吧。」
「王爺多慮了。我跟王爺可不是一路人,陛下的心願便是我的心願···」夏侯寧說完,不願再多留。
「不是一路?那也不過就是殊途同歸罷了。」
*
楚凌岳知道自己一向不是個有耐性的人,此時卻靜靜的站在床邊,盯著著床上熟睡的人,看了許久。
他知道自己在猶豫什麼。這世上他擁有太多,以往他想要的東西,從來都只會想盡辦法得到。
但如今的他卻有些害怕,他害怕去承認自己在意眼前這個人。
但楚凌岳知道,即便他再怎麼否認,衛應許之於他,終究是不一樣的。
這人對他的影響早已超出了他的預料,他不安於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他甚至從來沒曾想過,會有這麼個能左右他情緒的人出現。
「衛應許···我究竟該拿你如何?」
楚凌岳從未如此細緻的觀察過一個人。
從眉眼到鬢邊、從高挺的鼻樑到微微勾起的唇角。
他知曉衛應許生得好看,從第一眼起就知道。
在很大程度上,楚凌岳也是個頗為自信的人,無論是長相、心智或者其他,他都有著身為天之驕子的驕傲。
他也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去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而過往的經歷,又讓他始終克制著不去在意身邊過於複雜的人和事。
像他這樣的人,無疑是驕傲而自負的,往往很難承認其他人的好。所以楚凌岳始終想不明白的是,眼前之人究竟是為何會讓他不由自主地將目光在他身上駐足。甚至會因為擔心,怕他在戰場上出意外,而寢食難安。
『寢食難安?』
「呵呵。」楚凌岳輕笑了聲。
那人睡著時,蓬鬆的短髮垂在耳邊,看上去手感極好。楚凌岳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在那柔軟的發頂輕輕撫弄了幾下。
衛應許的睫毛卷翹而濃密,緊閉著雙眼時,在燭火的映襯下,顯得整個人格外溫暖,讓你忍不住去回想,這雙眼在注視著你時的脈脈溫情。
楚凌岳太過熟悉那份專註,他曾被這人用那樣深情而溫柔的目光注視了許久,久到他自己都忍不住動了心···
楚凌岳的手掌從衛應許的發梢緩緩移動到他的面龐。遊走過眼眸鼻樑,拂過他的唇角,那處的柔軟他曾短暫的感受過。
衛應許在走前留下的那個吻,帶著灼燙人心的溫度,在他的記憶里印刻下了痕跡。
床上躺著的人,似是感覺到有人打擾了他的好夢,不滿的嘟囔了句,換了個側卧的姿勢,卻好巧不巧將楚凌岳的手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楚凌岳被他突然的翻身一驚,來不及收回自己的手,再想時,卻有些哭笑不得的發現,自己若是強行抽出手,只怕要把這『偷窺』的行徑坐實了。
楚凌岳的手被壓在衛應許的臉側,那濃密的睫毛隨著衛應許的呼吸在他的掌心輕輕掃動著,也撥弄著他的心弦,那般難耐,讓他忍不住動了動手掌。
「夏侯,別鬧。」衛應許小聲抱怨道,將身旁之人認錯,卻也成功的讓楚凌岳原本躁動的心沉入谷底。
「你在喊誰?」楚凌岳的目光變得深沉而凌冽,被壓在衛應許耳側的手微微用力。
衛應許有些吃痛,迷迷糊糊睜開眼,但還是醉意難消,一時間沒有認清眼前究竟是誰。他還記著些自己喝醉前的零星記憶,以為是夏侯逸將他帶回了府里。
「夏侯,你做什麼?別打擾我睡覺···我好睏···」衛應許的話還未說完,就感覺一個帶著壓迫性的氣息籠罩了自己。
那是個帶著怒意和侵略意味的吻,衛應許本就不太清醒的頭腦,在這般幾乎讓他窒息的深吻中更加無力思考太多。
壓在他身上的人,與其說是強吻,不如說是撕咬發泄來的更多,直到那人鬆開衛應許,竟有一絲血跡從他的嘴角溢出。
「衛應許,我是誰?」楚凌岳將人按在了床上,自己起身壓了上去,居高臨下的凝視著眼前之人。
衛應許還未從那個深吻中緩過勁,屋子裡只有淡淡的月光,讓他瞧不清眼前人。
而他的遲疑無外乎在挑戰著楚凌岳的耐性。原本的剋制隱忍在見著身下人因為剛剛的深吻變得紅潤的雙唇和眼角下意識湧出的些許濕潤時,盡數作廢。
楚凌岳雙手帶著些迫切,從那人的敞開的衣領處下滑,感受著掌下的肌膚,隨著自己的動作而變得越發熾熱。分不清二人是誰的溫度更高,只在兩人交纏間,彼此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