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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影帝入侵

    兇殘影帝×認真小演員 駱明遠一直以為周延討厭他,又是挑刺又是找茬,一路走來,卻發現自己借了他太多光環,從工作到生活。 駱明遠:你是不是…… 周延:不是。 駱明遠:我還沒問。 周延:你能取得的成績是你自己努力來的,與我無關。 …… …… 駱明遠:不是說與你無關嗎? 周延:…… 駱明遠:怎麼全是你? 周延:…… 駱明遠:你家人知道你其實是個跟蹤狂嗎? 周延:…… 駱明遠:說我假正經,到底誰假正經? 周延:…… 駱明遠:老裝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你難道是個傲嬌? 周延:…… 駱明遠:你、你別過來。 周延:你每次只管撩不管泄火,你想我對你好到哪去? 駱明遠:不是,我剛沒撩你,你走開,不要,不要,唔……

    鏡頭一、重生

    小說: 重生·影帝入侵 作者:凛鬼 字數:3244 更新時間:2019-04-25 18:35:43

    駱明遠躺在地上,半睜開眼,恍惚地看著眼前。

    冰冷的鐵柱,四方的房間,只有遠處傳來的微弱的燈光,空氣里遍布著浸染了濕霉的灰塵,隨著短促的呼吸,一層層捲入肺里,粘著氧氣混進血液,流遍全身,整個人都似乎變得灰敗起來。地面的寒氣透過略顯單薄的衣物,逼進骨髓,他蜷起身子,又覺得胃裡實在撐得難受,重新伸開四肢,寧願忍受陰冷的寒意,也不願壓迫一點快要炸開來的胃。

    他好像喝了酒,足足灌了一個生產線的量。

    他已過得夠難堪了,連做的夢,也要來落井下石。

    只是這個夢,難受得太過真實,更有些似曾相識。

    十年前,捲入糾葛,被關進警局,正是眼下這個場景。駱明遠用力揉著太陽穴,越揉越痛,幹脆不揉了,反正是夢,手一伸,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盯著灰暗暗的旋轉著的天花板發獃。看著看著,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又失了聲。

    頭疼、胃脹、寒冷,也沒那麼糟糕,至少這個時候的他,還知道疼。

    能笑,能哭,能有選擇的空間,一切塵埃未定,還有轉圜的餘地。

    漆黑的瞳孔里出現一絲微弱的光亮,如果能回到這個時候,他還有時間,去跳出那瘋狂的桎梏……駱明遠眼中的光芒持續了不到半分鐘,又逐漸熄滅了。他早知道,這個世間沒有如果,若是有,他早就拿自己的所有去換了一個可能,也不至於闖入這全然陌生的世界,最壞不過是以命換命。

    他聞到自己身上熏人的酒味,胃中翻滾得厲害,幾乎要全部傾倒出來,鐵欄桿前似乎有人說話,聲音有些刺耳,他一動不動,只略微投了視線過去,模模糊糊地看到幾個穿警服的身影,他分不清到底是幾個人,只覺得他們連同鐵柱在自己眼前不停地晃。

    對方已經很不耐煩了,大聲叫著:「聽到沒有?叫你擔保人來,不想出去了?」

    這夢連細節都似乎還原了從前。

    擔保人?駱明遠動動他不大清明的腦子,當時來接他的是圓姐,心裡不由十分懷念,自從合約到期,換了公司,就單方面斷了聯繫,時間長了,連模樣都記不大清了。

    「說話!光知道鬧事不知道說啊?」

    「怎麼樣?」欄桿外的另一個人問。

    「酒鬼,醉著呢。」

    駱明遠打出一個酒嗝,刺鼻的發酵了的酒味,他沒辦法很好的思考,思緒飄飄忽忽,又重新回到剛才那好似植物人一般的狀態,頭疼欲裂。

    他不知自己躺了多久,寂靜中響起鎖開的聲音,剛才的警察上前踢了他一腳:「起來,有人來接你了。」

    接著他便被人扶了起來,對方戴著一頂帽子,帽檐壓得很低,駱明遠站不穩,幾乎整個趴在對方身上。他感到對方身上載來的溫度,腦中反應了半天,突然用盡全身力氣死死抓住對方的衣服:「圓姐,對不起……」

    迷迷糊糊地出了警局,冷風吹得他一個激靈,駱明遠歪過頭,「咦」了一聲,伸手捏向對方的臉,接著左右手一起,也不管力氣大小,朝對方的臉啪啪啪拍了三下,口齒不清地問:「大晚上你帶墨鏡做什麼……」說著,腹里翻江倒海,喉嚨突然湧上一股辣意,張嘴就嘔了起來,彷彿要將五臟六腑全部吐出,他難受地捂著喉嚨,直吐了有半個小時,直起身子,一陣疲憊襲至全身,不清楚是不是因為久違的圓姐在旁,胸口騰起些安心,沉沉睡了過去。

    扶著駱明遠的男人從頭至尾皺著眉,他掰了幾次,才掰開駱明遠抓著自己的手,徑直走向路邊停著的一輛黑色賓利,將自己被吐得一片狼藉的外套丟進後備箱。

    抱著駱明遠坐進後排座位,仔細擦去對方臉上的污漬,用力將他摟在胸前,下巴抵在他發間。

    心跳、呼吸、溫度,靜靜地感受懷裡的一切。只這個動作,便不知保持了多久。明月相伴走過一段弧度,男人才終於放開手,去到駕駛位。

    春天的夜晚還透著涼意,路上行人寥寥無幾,那輛賓利遲遲沒有開走的跡象,車裡,摘下的墨鏡仍被捏在手裡,調了一半的後視鏡正對著男人,臉上一邊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駱明遠醒來時,腦袋因宿醉還有些疼,他躺在床上,視線游移,潔白的天花板,熟悉的復古燭台吊燈,米色麻質窗簾,一整面空白的牆壁,那上頭還有一大塊後塗上去的乳膠漆,十分明顯。

    怔了一陣,這裡……猛然跳起去拿手機,另一手打開電視,直接調到新聞頻道,最後飛奔到門口信箱去拿雜誌。他還光著腳,連拖鞋都顧不上穿,手一個勁顫著,雜誌滑出手指,掉落在地,他真的回到了十年前,昨晚,並不是夢?

    駱明遠當即跑回房中,腳趾頭重重踢到床柱,發出「嘎」的一聲,他痛得蹲下身,唇色發白,那痛感讓他更加有了真實感,他忍痛拿起手機,翻出通訊錄,找到其中一個號碼,猶豫了陣,按下去。

    「嘟——嘟——」心臟隨著鈴聲同步了頻率,每一聲都專註沉重得只剩下緊張。

    「明遠?正好,今天來趟公司,有事找你。」

    那是久違的張圓的聲音,駱明遠用力閉上眼,是真的,老天真的給了他一次重來的機會。

    掛斷電話,反而奇怪地平靜下來,他走到客廳,客廳旁的一間屋子房門緊閉,把手上積了灰,也許是沒有光,暗褐色的門透出幾分難以言喻的壓抑。

    在那門邊,擺了張半人高的矮櫃,櫃子上放著一個相框,抬手沿著相框輕輕撫上照片,照片里的他半蹲著,唇邊掛著青澀的笑,他身旁是小他兩歲,一臉張揚的駱明飛,他們身後是一身福態的父親,與故作嚴肅卻忍不住笑意的母親,再普通不過的全家福。

    手卻忍不住顫抖起來,「對不起……」一顆名為苦澀的藥在喉中化開,濃濃的緩緩地流進胸腔,這藥什麼都治不好,卻讓他原本破滅的希望重新在心裡生了根,他要演戲,拿影帝,走上頒獎台,無論如何,這次都要如願以償,給自己一個交代。

    徐徐吐出一口悶氣,這口氣鬱結在身體里十年,是懊悔,也是不甘,他荒廢了十年,那十年,他掙扎在泥濘里,逃不得,動不得,直至一無所有。在娛樂圈,一定有他生存下去的方式,只是以前的他,信錯了人,走錯了路。駱明遠站直身子,瞳孔深處的黑透出些執著:「明飛,你再等我一陣。」

    他洗過澡,回到房間,看到床上掉了顆紐扣,微微愣神,依稀記得那是昨晚從圓姐衣服上扯下來的,沒有多想,拾起放進口袋,轉身出門。

    走下樓梯,邁出單元樓。小區門口看報紙的大爺,街邊小攤吵鬧的人聲,石面邊角帶著青苔的小橋,不夠清澈的河流,寬闊的馬路,匆匆來往的車輛。步伐從遲疑到小心,再從小心到用力,一個小時的路程,生生走了三個小時,太陽已升到頭頂正中。

    他停下腳步,昂首看著眼前通體玻璃面的公司大樓,視線不斷往上,陽光不失偏頗地照向每一個人,溫暖也微微刺眼,駱明遠眯著眸子,眼眶裡莫名泛起些濕潤,重新開始了。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張圓坐在椅子上,四十不到的年紀,保養得很好,只在眼周藏了些細紋,鼻樑上一副暗紅色的眼鏡,不經意貼合了從她身上散發出的沉穩幹練的氣質。她看了他一眼:「跑來的?滿頭的汗。」

    駱明遠額上的汗已結成了顆顆水珠,他抬手擦了擦,目光始終定格在張圓的臉上,捨不得移開。他並非科班出身,關於演戲只有平時陪明飛對戲、演話劇的經驗,原本公司要簽的人也不是他,全靠張圓竭力堅持,才勉強簽了合同,無論什麼資源,從來不會考慮到他,唯獨張圓不一樣。

    「有個都市劇,導演看了你的樣片,覺得你還成,想請你演個配角,三千一集,戲份不多,出場大概八到九集,明天試戲,你準備一下。」

    駱明遠一怔,此時的他差不多被公司雪藏兩年了,對方剛才的話像是打破了現狀的堅冰,不由鼻中發酸,這條路,陌生而難走,只有張圓會站在他這邊,給他機會。

    機會?

    駱明遠心念一轉,上一世的記憶隨著身邊人與物的還原,逐漸復甦了一部分,他記得他這時根本沒有戲約,更別提會有導演主動請他。高興之餘,疑惑叢生,見張圓一直看著他,不敢怠慢,連忙應了下來。

    張圓拿起滑鼠,看向電腦:「我把劇本列印一份,你帶回去,你的角色是女一的弟弟,腿有毛病,靠輪椅代步,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機械的列印聲有節奏地嗡嗡響起,看著走到列印機旁的張圓,駱明遠忍不住脫口而出:「圓姐,謝謝……」

    張圓停下手中動作,意外地朝他看看,似乎他與之前有哪裡不一樣了,眼神深處透著遠超年齡的堅定與沉穩。

    駱明遠把手插進口袋,摸到其中的紐扣,帶著歉意說道:「圓姐,昨晚麻煩你了。」

    「昨晚?什麼事?」張圓把印好的劇本放到文件夾中交給駱明遠。

    駱明遠微微發愣:「昨晚不是你把我帶回家的?」

    張圓看著他,站直身,神情突然變得認真起來:「你該不是惹了什麼麻煩吧?」

    「沒有……沒什麼。」看圓姐明顯不知情的模樣,駱明遠急忙應付過去。

    不是圓姐,那會是誰?田螺姑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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