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咬痕
小說: 極道危情 作者:犬泽 字數:3040 更新時間:2019-04-26 10:38:42
暖和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躍入房間,有一縷調皮的附在了梁渠的臉上。
梁渠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杜奕朗那張俊朗的臉龐,瞬間連呼吸都滯了一瞬。身後的幾縷陽光描繪著杜奕朗的輪廓,給結實有力的臂膀渡上了一層柔和的金光。二人靠的很近,梁渠能聽到杜奕朗沉穩的呼吸聲,能數清楚他有幾根睫毛。這張帥臉近在咫尺,梁渠連動都不敢動,生怕一不小心這個夢境般的一幕就要破碎。
「恩?」杜奕朗睜開了一隻眼睛,嚇的梁渠一哆嗦。這一哆嗦換來了杜奕朗薄唇微勾弧度漂亮的淺笑以及起床時嗓音低沉沙啞的一句「早安。」
梁渠被這一聲低音炮喚的面紅耳赤,扯了扯被子輕聲回了句「早……」
杜奕朗看到梁渠的表情笑意更濃,用手肘撐起了身體。被子從手臂上滑至腹部,厚實的胸肌與排列清晰的完美腹肌就這麼一下出現在梁渠的眼前。卧槽,真是太香艷了。梁渠咽了咽口水,艱難的將目光從杜奕朗漂亮的腹肌上移開,抬頭髮現杜奕朗勾著嘴角直直盯著自己看。
梁渠這才意識到一點,杜奕朗沒穿衣服!
梁渠猛地拉開被子,發現自己也只穿著一件襯衫與內褲,等等……昨晚上自己穿的不是旗袍嗎。
瞬間,酒後亂性四個字如泰山般壓向梁渠的大腦。
「這……為什麼……我們沒有……」
「沒有?」杜奕朗輕笑一聲反問道「有沒有你不記得了?」
梁渠愣住了,因為他從自己的角度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杜奕朗脖頸間的吻痕與一個深深的咬痕。都咬出血印子了……這一口咬的得多狠。自己在什麼情況下才有可能咬杜奕朗這麼狠……
想到這梁渠就很想捂臉,但還是忍住了,強裝鎮定的咳了一聲「這個……大家都是成年人……」
「成年人?如何?」杜奕朗單只手撐起身體,另一隻手撐在梁渠身後的牆上,眯起的眼睛顯得有些危險。
梁渠發現自己突然被壁咚了。
「成年人就可以咬人不負責了?」
「啊?」梁渠愣了愣,現在他的腦子不夠清白,完全不知道自己昨晚上到底做了什麼…… 他唯一記得的只有…… 自己好像見到了宋覺。
難道他把杜奕朗當做宋覺打了一炮?!
想到這他突然毛孔悚然,如果他真敢叫著別人的名字和杜奕朗做點啥,估計杜奕朗會直接把他劈了。
事實上他確實也做了…… 只是杜奕朗沒有劈了他而已。
「昨晚上你喝醉了,然後撲上來咬了我一口」杜奕朗側了側脖子露出咬痕「你還是第一個敢咬我的人,你說怎麼辦?」
就這樣?梁渠鬆了口氣,只是咬了…… 不知怎麼的心裡突然有些失望。
「那我給你咬回來唄」梁渠說著一扯就打開了自己的衣服,偏了偏頭「來吧……輕點我怕疼。」
杜奕朗本來只是想逗逗他,沒想到他真的解開衣服讓自己咬。白皙的脖頸近在眼前,還有那誘人的鎖骨與胸前的兩點殷紅。杜奕朗的喉結不受控制的上下滾動了一下。
梁渠見他這樣以為他在蓄力想狠狠咬回來,當下就後悔了。可惜後悔也來不及了,杜奕朗俯下身扯開他的衣服在他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
「嘶——」這一口一點沒省力氣,梁渠疼得一抽。杜奕朗的肩膀近在咫尺,渾身散發的男性荷爾蒙把梁渠熏的有些目眩。算了,能咬祖師爺一口,就算被咬回來還是自己賺了。
杜奕朗鬆口後舔了舔嘴唇,滿意的看著肩膀上明晃晃的牙印。光裸圓潤的肩頭觸感實在太好,殘餘嘴唇之上的感覺讓杜奕朗細細回味了幾秒。
「梁渠」杜奕朗將唇移到少年的耳畔,沙啞低沉的嗓音輕聲喚了聲少年的名字。
「啊……?」梁渠獃獃的應了,那一聲低喚直入骨髓讓他全身都酥麻了起來。
「我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親手打拚下來的」杜奕朗伸出舌頭捲住梁渠的耳垂輕輕一吻「但是我願意……」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一樣,杜奕朗突然停住了。他想說什麼?想說願意將一切都給你?想說只要你留下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想說我不會和那個男人一樣背叛你?千言萬語到嘴邊卻說不出口,最終杜奕朗無奈的補了一句「我願意都給我的愛人。」
梁渠聽到這句話愣住了。
自己昨晚上一定說了什麼,才會讓杜奕朗說出這種話來。
他是想告訴自己,自己不用難過?因為他也會為了心愛之人做同樣的事?還是告訴自己宋覺有多不值得?
梁渠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昨晚上到底說了多少東西,也不知道杜奕朗到底想表達什麼。
良久,只能輕輕應了一聲「恩」。
杜奕朗見狀無聲的嘆了口氣,起身自顧自穿起了椅子上的衣服「起床吃飯吧。」
梁渠像受了刺激一樣沉默不語,默默的走到圓桌邊上,那裡已經擺滿了各式的早餐。
梁渠夾了兩個包子開始吃,而杜奕朗則是拿過屬下遞上的報紙看了起來。
這名屬下就是梁渠穿越來那天拿槍指著他的那位!梁渠記得清清楚楚,加之此刻有火沒處發,見這人直直的盯著自己的腿看,狠狠的丟了一包子過去「看什麼看?!」
杜奕朗聞聲抬起了頭,梁渠沒有穿褲子,現在還穿著白襯衫加黑色四角褲,一雙白嫩的大長腿明晃晃的擺著。由於之前要穿旗袍他連腿毛都給剃幹凈了,這會兒更是顯得可口無比。
杜奕朗抬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這位下屬,抓起桌上的茶杯就甩在他的臉上。
「滾!」
杜奕朗力道很足,下屬站在一米開外都被砸的頭破血流,捂著臉就退了下去。這一聲滾更是讓他嚇得心驚膽戰。
梁渠見狀才終於露出了笑容,笑嘻嘻的看著的杜奕朗,像是很滿意他剛剛的做法。杜奕朗看了看梁渠光裸的大腿,又看看他笑開花的臉,無奈的嘆了口氣。
算了,記仇的小野貓,就隨他去好了。
杜奕朗將報紙遞給梁渠,梁渠放下包子接了過來。果不其然,頭版大大的寫著《鴻飛社三當家斃命百花樓》。下面還附帶了一張不是特別清晰的照片。記者有些誇張的把這個寫成是箐幫與鴻飛社決裂所引發的仇殺,還有之前百花樓頭牌紫嫣被吳博智摔死的事情也爆了出來,竟猜了個七分準確。
「這不是很正常嘛……唉,這樣你百花樓不會受影響?」梁渠問完才發現自己蠢了,敢讓自己在百花樓殺人,杜奕朗怎麼可能沒有準備?
「你覺得能有什麼影響?」杜奕朗反問,順手夾起一個小籠包送入梁渠的嘴裡「我是想讓你看這個。」杜奕朗指了指第二版的頭條,上面赫然幾個大字,排場一點不輸第一頁的兇殺案。
《箐幫幫主攜手愛人共赴凱頓晚宴》旁邊一行小字寫著《絕正妹郎艷壓全場怒斥白杜鵑》,還附帶了一張杜奕朗揉攬著梁渠細腰的背影。
「咳!」梁渠差點沒被小籠包噎著,杜奕朗嚇了一跳,忙伸手幫他順背「這他娘的是什麼玩意啊?」
「這不是寫的挺好的」杜奕朗笑的很開朗,梁渠差點忘記這人以前是何等的撲克臉。
「什麼叫『白杜鵑勾引杜幫主,其愛人拔槍怒斥』啊?還有……什麼『神秘女郎艷壓群芳奪得青睞』?小爺和誰鬥豔了??不是你讓我去參加什麼破宴會的嗎?」梁渠看著這記者唯恐天下不亂的瞎寫一通,心裡已經吐了無數次血,在看杜奕朗那得意的表情……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人也能笑的這麼欠揍?
「至少這樣一來我能省去很多麻煩」杜奕朗突然正色道「而這都是你的功勞。」
梁渠明顯很吃這一套,瞬間就把那些尷尬的描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滿意的點點頭,一口咬住杜奕朗送來的一筷子燒麥。
李管家走進來時,正看到自家老爺給別人餵食的情景,頓時就有些不太好。這梁渠也真是夠放肆,居然這樣使喚他堂堂箐幫的幫主。
「老爺」李管家收到杜奕朗示意後走上前道「您要的東西準備好了。」
「哦?在哪我看看」那東西是梁渠要杜奕朗準備的,這下一聽便想出去看看。
「等等」杜奕朗拉住他的手臂,指了指床上的一套衣服「換好再去。」難道你想露著大長腿在冬天裡裸奔?
「哦……」梁渠乖乖穿好衣服。這是一套錦繡閣定製的小禮服,杜奕朗覺得大褂不適合梁渠,特地定了幾簡單的洋裝。還真別說,梁渠穿上這疊領白襯衫加銀色小馬甲,灰色小西裝,再拿個小手杖,還真像哪家留洋回來的貴族小少爺。
換完衣服後梁渠便興奮的跟著管家到了樓下,不得不說杜奕朗這套別墅真夠大的,兜兜轉轉好一會兒,梁渠終於在餐廳的大圓桌上看到了自己想了好久的寶貝。
三八式步槍與當時及其難搞到手的德國產四倍光學瞄準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