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正妹，搭不搭順風車啊？」

付啟瀾的車開這邊兒來，有蹊蹺，厲君顏臉色明顯有心思。舒茵還沒能融入他們，不知道其中山路十八彎，只是詫異，怎麼在遼水也能遇到付啟瀾。

回歸高檔餐廳，厲君顏明顯放鬆下來，她餓了吃東西優雅無聲，付啟瀾跟舒茵說著話。說他剛好在這邊出差，是蘇峭跟他說君顏來了這邊，他問了問才知道，君顏需要一個司機。

要車的信息轉了幾手，半個小時不到，就到了付啟瀾耳朵里。舒茵只覺得這其中的人情世故太複雜。

「你脖子被蚊子咬了？」

付啟瀾盯著舒茵脖子被咬的地方。

舒茵不自然的一捂。「嗯，自己撓的。」

厲君顏吃著看著一言不發，付啟瀾原本沒怎麼想，看舒茵臉紅不自然才明白過味來。

「工作的事忙完了，你們什麼時候回去？我順路帶你們一起啊。」

自己開車要五個小時，圖快坐的飛機，舒茵這邊可能還要兩三天工作才能完結，她不知道厲君顏有沒有工作，工作忙不忙，她好像沒太注意厲君顏是幹什麼事兒的。

「厲君霖沒找你玩兒嗎？最近這麼閑。」

厲君顏提到厲君霖，這在舒茵心裡如同砸下了一塊石頭，泛起波浪，但就算有妍妍的事，就算有外公的事，她現在依舊處於被動一方，根本無法撼動那個混蛋一點。也根本不能傷他一分一毫。

所有的憤怒和恨，都只能在心頭醞釀，無法發泄。

「找了，不過最近厲叔看他看得緊，好像在家吧。」

這是被禁足了，付啟瀾來遼水，是不是來工作的還說不定。

付啟瀾被厲君顏的眼神盯得無奈，但他沒必要解釋什麼。

他們住的地方條件不太理想，付啟瀾幫她們重新調整了酒店，兩間豪華大床房，厲君顏看著付啟瀾遞過來的門卡，譏諷的不屑的哼笑了一聲。

舒茵自然也不會傻到去問為什麼不一間房。

夜晚，厲君顏電話開著擴音，手上練習撲克牌花切連招。她的手指細長漂亮，幹凈的指甲沒有留長，有時候練武會練粗糙，不過想想以後要用這雙手抱舒茵，最近她開始保養手了。

「原來是舒茵啊。」厲君霖的聲音慵懶的傳出來，帶著水聲，貌似在泡澡。

「為了她跟我撕破臉，不值當。」

波斯貓消失前一個星期，厲君霖也這樣跟她說，她還記得他當時望著窗外，眼神平靜，毫無殺意，但神情很冷。那時他說：「厲君顏，為了一隻貓跟我打架，不值當，我幫你處理它。」後來，她的貓被剝了皮，在活著的時候。

那時候她十四歲，早早地學會了恨，恨得一兩年睡不著覺。

「你不要動我的貓。」厲君顏手中撲克牌從左手彈到右手，她喜歡撲克彈出去時的聲音，獨特清脆。她聲音平靜繼續說道：「以後我會再養一隻貓，誰碰它，我就砍掉誰的手。哥哥也不例外。」

「妹妹怎麼跟哥哥說話的？」

「是啊，妹妹怎麼會跟哥哥這樣說話？」

「呵呵，好，我支持你養貓，慢慢物色吧，幫你物色一隻和幺幺一模一樣的。」

幺幺的名字是厲君顏心口上極大的一道疤，厲君霖撕來撕去覺得爽，他知道拿來刺激她很有用，不過這次厲君顏有了長進。她還說得出話。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