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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縣令陞官記

    重生?是獲得重來一次的機會,還是重蹈覆轍,走上原來的死路? 己死去的身體和這具身體死去的靈魂,前世被剜去的血肉和被踐踏的信仰,這具身體遭受的背叛和活活淹死時的窒息,這一切,都由重生的他來承擔。 賀寒舟,是他重來一次的機會,也是他顛覆一切的起點,他絕不會走上前世的路。 可是,那個人的出現,讓他不由的想起當初的自己,明明是利用,最後陷進去的為何還是自己? — — — — 雲落衡很倒霉,作為將軍之子卻不會武,考個第七名進士還被丟到一個個背後全是權貴的鹽水縣當縣令。 孤立無援中他遇見了賀寒舟,他見多識廣還武藝高強,不僅知曉鹽水縣的大小事,連京城各家族了如指掌,他愈發神秘,雲落衡就愈想知道他身上的秘密,愈發想要靠近他…… 鹽水縣接二連三的詭異案件讓他有了接近他的機會,只是越相處,雲落衡就愈發覺得,賀寒舟好像一個人。 一個被處決極刑的「罪人」……

    第十章 夜遊鹽水河

    小說: 小縣令陞官記 作者:暖暖--YuuKi 字數:1941 更新時間:2023-06-21 09:35:46

    賀寒舟今日下學很早,書院的學生接二連三的出事,大傢伙兒學習的興緻也不高。

    院長也是考慮到這個,便早早的放了學,給南院的學子都放了幾天假。

    對外說是同窗意外,大家傷心,無心學習。

    可賀寒舟知道,是因為學生之間開始傳「鬼魂復仇」的流言。

    三個孩子接連死亡,又都死的那麼詭異,有這些流言傳出也在意料之類。

    但……真的只是三個孩子嗎?

    賀寒舟望著天空,稀稀疏疏又開始落雪,不知道晚上會不會下的更大,他走出側門,邊上沒有雲落衡的影子。

    賀寒舟目光沉了沉,轉身往城外走去。

    ————

    「鹽水河?」仵作疑惑的問,「大人何故想起鹽水河?」

    「我也不知道,就是,嗯,怎麼說,總覺得和那條河有什麼關係。」雲落衡抄著手說道。

    「可惜融化的水沒法收集,不然還能看看是不是和鹽水河的水一樣含鹽。」仵作惋惜的說。

    「沒事。」雲落衡擺手,「我也只是猜測。」

    「對了,大人,下官之前檢查楊向公子的屍體也是一樣。」仵作說,「雖然楊向公子還穿有底衣,但是他的衣服上也有大量的冰塊,下官猜測發現他們的地方應該都不是第一現場。」

    「也就是說…」雲落衡摸著下巴,「他們甚至可能不是凍死的?」

    「這……下官也無從得知。」不能解剖屍體,仵作也十分為難。

    「唉,算了。」雲落衡嘆氣,「你先看著,我去……」

    「大人,您要來的人叫來了。」雲落衡剛想去鹽水河看看,常武就過來叫他。

    「好,我這就過來。」雲落衡回道,然後對仵作說,「這裡就交給你了。」

    「是,大人。」

    ————

    見完楊向他們幾個的小廝和王志的父親出來,雲落衡只覺得身心俱疲。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在現場和張強撕破臉的原因,方才和那幾個人問話時,無論是張強,還是訓導岳凈和主簿羅鑫,都陰陽怪氣的。

    不是內涵他問多了,就是內涵他年輕不會探案。

    氣的雲落衡一拍桌子,讓他們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這個張強吶,好似達到了目的一般,立馬起身告辭,說什麼既然他雲落衡不需要他們,這件事情他們就不插手了,然後一群人就走了。

    走了!

    氣的雲落衡差點砸了桌子。

    「大人接下來準備做什麼?」常文問道。

    雲落衡好奇的看了兩兄弟一眼,「我還以為你們也會走。」

    「大人哪兒的話,屬下自然是跟著大人的。」常文回道,常武也點頭。

    可這話說的有些隱晦,像是表忠心又不明確,雲落衡沒有追問,只是笑笑,「今天也累了,你們先回去吧,我自己出去走走。」

    「是,大人。」常武常文交換一個眼神和告辭退下。

    雲落衡回到衙門後面的住所,告訴管家他不吃晚飯了,換了常服,眼見著雪又大了些,便披了一件斗篷出了門。

    鹽水縣在城外,有點像京城的護城河,繞著鹽水縣的西北邊的城牆一路向下。

    雲落衡這是第二次來鹽水河。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河邊幾乎沒有人,雪越下越大,四周白茫茫的一片。

    他提著燈籠,沿著河邊踩著雪,往上遊走。

    河水全結成了冰,應該是很厚的。

    但是雲落衡擔心有白日里人打的捕魚的冰坑,就沒敢去河上走。

    他總覺得這次的案子和鹽水河脫不了幹系,但是一時間又不知道死去的孩子和這河又有什麼聯繫。

    他是有想過去找賀寒舟,就算書院已經下學,他也是有辦法知道賀寒舟家的位置。

    但是,他一方面覺得賀寒舟很神秘,身上充滿秘密,而且給他一股子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另一方面,他是覺得老打擾人家不好。

    張強等人不是好惹的,他一個縣令尚且束手束腳,何況賀寒舟一個教書先生,如果被張強他們知道賀寒舟在幫自己,那他恐怕也會被針對。

    雖然他的確救過他,但也不能因為此就挾恩相報,要求人家為自己犧牲吧?

    忽然,雲落衡發現河的中間站著一個人,他舉著燈籠靠近,「啊,賀先生?」

    河中間的賀寒舟回過頭來,輕輕一笑,「不是說了叫我寒舟就好?」

    他站在河的中間,兩岸白茫茫一片,散落的雪花落在冰面,兩岸幹枯的蘆葦上,遠處冰封的孤舟落滿積雪。

    天地蒼白而混亂,有一人卻獨立於世,紛紛擾擾,好像都與他無關。

    「千里江山寒色遠,蘆花深處泊孤舟,笛在月明樓。」

    雲落衡驟然想起這麼一句詞。

    這名字原取自於此。

    「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裡?」雲落衡拎著燈籠,小心翼翼的踏上冰面,走到賀寒舟身邊。

    他只穿了一件棉衣,看上去有些單薄,「你冷不冷?感覺你穿的好少。」說著就去摸賀寒舟的手,卻是熱的。

    「不冷。」賀寒舟笑著搖頭,「有些事情沒想明白,過來想想。」

    「什麼事?」雲落衡下意識的問,隨後又覺得不妥,「如果不方便的話,你不用告訴我。」

    「沒什麼。」賀寒舟依然搖頭,「最近書院的學子接二連三的出事,書院也停了南院的課,我只是在想這件事情什麼時候會了結罷了。」

    「書院停課了啊。」雲落衡嘆息,看著腳下的冰面,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怎麼了?」賀寒舟問道,「平時不都是積極的問我意見嗎?今天怎麼什麼都不問?」

    「我和張強他們撕破臉了。」雲落衡嘆息一聲說,「我怕牽連到你,好歹我還是個縣令,他們不敢對我做什麼,可是你就不一樣了。書院本來就是張強的天下,要是被他知道你幫我,恐怕你這先生也當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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