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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選我!我自帶鳥籠!

    說到穿越這回事,葉星自認還是有那麼點經驗的。雖然記憶模糊,但大致情況他還是了解的。 可惜不巧,這回與前幾次都不一樣,這回他是身穿。 所以當他與裸男對坐著面面相覷,氣氛尷尬到讓人窒息時,腦子裡只有一片空白,慢半拍想的居然還是,他媽的,這就是的女媧的炫技之作嗎!

    29 掌心燈

    小說: 選我!我自帶鳥籠! 作者:呈魔 字數:3027 更新時間:2023-06-22 21:46:42

    「二弟近日如此辛苦,一邊忙著納側妃一邊還要想法子往兄長身上扣屎盆子,兄長著實是感動。」

    「不知那位名滿京都的才女是否知曉你這般卑鄙齷齪!」太子吵得臉都紅了。

    對面的齊相王也是不遑多讓,脖子上的青筋都爆起來好幾根,慌忙側頭瞥了一眼坐在身後一聲不吭的齊相王妃,又立刻梗著脖子喊。

    「太子殿下休要胡言亂語,本王與花小姐那是單純的知己之情,知己之情!伯牙子期懂嗎!?絕無任何男女之意!」

    「現在是在說許侍郎一家六十七口慘遭不測的事,兄長硬要扯這些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來,怕不是做賊心虛吧!」

    「做賊心虛!事情不是本宮做的,本宮有什麼可心虛的!」太子深吸了一口氣,一副懶得再與傻、逼吵的樣子,「二弟若是因本宮前些時日替父皇監國,查抄了幾位貪墨枉法的官便要在此時無理取鬧攪了了祖母的宴,那也算是本宮的錯!」

    他甚至敷衍的朝齊相王拱了拱手,「兄長在此向二弟賠罪了,只是下次這種事還望二弟提前警示,否則下次本宮又不小心動了誰惹了你不高興,可就不能這般任性了。」

    「你!」齊相王差點一口血噴到太子臉上。

    他惶恐的看了眼座上的皇帝,趕緊開口撇清關係。

    「太子殿下動誰都與本王無關,只是許侍郎此人忠厚仁義,為官二十幾載治下一片清朗,是人人稱頌的好官!此番無辜枉死,本王必要為他伸冤!」

    他頓了頓像是做了什麼決定,咬牙道,「太子殿下真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人殺了丟下點別人的東西就能輕易栽贓嫁禍!?」

    棲疏言恰喝完了一杯酒就聽見他這位二哥大義凌然的道,「三弟,說來這事還與你有關,怎麼,你不說兩句?就甘心這樣替人背了黑鍋?」

    棲疏言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隨手將酒杯丟下,開口道,「說什麼?左右不過區區幾條人命,也值得兩位兄長在此爭的臉紅脖子粗的?」

    「便當是本王殺的好了,兄長們還是坐下好好說話,莫攪了祖母的宴。」

    「你!」齊相王滿臉的恨鐵不成鋼,還是只能孤軍奮鬥。

    在座的眾人都是一幅事不關己的模樣遠遠看著,像在看一齣戲。

    皇帝靠在椅背上看著,不發一言。

    太後倒是出聲了,「怎麼的,你們兄弟兩扯不清,怎麼還攀到言兒身上了?」

    「清兒,你方才說的什麼意思?」她沉下臉,看向齊相王,威儀厚重,「細細道來!」

    「是!」齊相王朝太後行了一禮,沉了沉心思道,「太子殿下做事確實狠絕,許侍郎一家六十七口無一存活,可惜那日許侍郎府上公子從紅樓招了位姑娘伺候。」

    「事發時她躲入床底逃過一劫,一直到三日後才敢從死人堆里跑出來。」

    「孫兒那日出遊恰好在街頭救下暈倒的姑娘,途中她短暫醒了一會兒與我說屠戮許家滿門的殺手腕間烙著麒麟印。」

    「還將青雲印的箭羽刻意丟下,誰都知道太子殿下私兵腕間就是麒麟,而青雲是三弟的。祖母!這不就是栽贓嫁禍。」

    「呵。」太子冷笑一聲,鎮定道:「二弟說了這麼多,證據呢?你口中那位女子呢?為何今日不帶來讓她親口來說,幹脆點定了本宮的罪?」

    「這。」齊相王遲疑一瞬,也有些慌。

    其實他本不欲在今日就戳破此事,那女子清醒了一會說了遇襲真相便就此昏睡過去,這麼多天了也不見醒。

    而且她並不是在街頭被救起的,而是有人丟在他府門口,他本想查清再行定奪,以防有人在背後使奧步。可惜一直沒有線索,只能這樣吊著。

    今天一來與太子說了兩句,說道他前段時間被太子掀起的幾個黨羽,一時間惱羞成怒失了分寸便脫口而出了。

    「怎麼,二弟怎麼不說話了?」太子像是抓住了他的破綻,「別是根本就沒有這樣一個人吧。」

    「當然有,父皇與祖母都在這,本王怎敢口出妄言!」齊相王瞪大了雙眼,「只是那女子驚嚇過度,至今未醒,現下無法作證。」

    「那就是沒有證據了。」太子嗤笑一聲,摔袖坐回自己的位置。

    「她只是暫時昏睡!」齊相王一時尷尬又著急,轉身看向高座,「父皇!祖母!兒臣絕無一句謊言!」

    太後看了眼側首沒說話,皇帝只是直起身體看著下面輕描淡寫說了句,「那便待你口中那女子醒來再議。」

    他看來並不在乎兩兒子吵鬧了半響的事,站起來對著太後道:「朕乏了,先回宮了。」

    「去吧。」太後看著底下各懷心思的小輩們,嘆了口氣:「你們也都回去吧,本宮也看過你們了,都照顧好自己便是。」

    「是。」

    棲疏言便跟著站起身。

    「言兒等一等。」太後出聲叫住他,「祖母好久沒見你了,陪祖母說會話再走吧。」

    棲疏言抬起的腳又放下,黑眸閃過不耐,又被按下。

    他回過身微微笑了一下,「好的,祖母。」

    太後便拉著他進了內殿,兩人其實也沒說太多話,大多是太後在說,棲疏言隨聲附和幾句。

    一直到太後困了乏了,躺在床上還拉著棲疏言的手說,「言兒等祖母睡著了再走吧。」

    「好,祖母,您睡吧。」棲疏言將她的手塞進被子里,按了按被角就坐在床邊看他。

    太後閉上眼,過了一會兒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棲疏言便起身朝外走,剛走出去兩步便聽見太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言兒。」

    「祖母。」棲疏言停了停,轉過身卻沒走過去,垂眸站在原地。

    太後睜開眼,將頭轉過來看向他的臉,「祖母聽說你府上去了位貴客,是嗎?」

    她的語調平淡,聽不出什麼情緒,「自己留些分寸,不要給他們留傷害你的餘地。」

    棲疏言抬起眼皮子看她,「是。」

    「去吧。」太後閉上眼也不再說,翻身背對著他。

    棲疏言也背身出了內殿。

    葉星的存在是遮掩不住的,王府周圍日夜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

    他們查不出葉星的來處,都只能各自揣測,然後觀望。

    而棲疏言本身也沒想著遮掩,所以他放任葉星在王府里到處溜達,陪他玩樂習字,又陪著他出街遊玩。

    他不想葉星受到桎梏,感到不適,從而產生任何想要離開的想法。

    至於其他,只要好好處理,應該不會有意外的。

    …………………………………………

    葉星閉著眼,伴著外面影影綽綽的聲音安靜的躺了一會就開始拿起手機給周公打電話。

    手機鈴聲響了兩秒被及時回來的棲疏言掐斷了信號。

    「唔。」葉星迷迷糊糊睜開眼,對著棲疏言看了兩秒才緩緩清醒,「你回來了,我睡著了嗎?好像沒有。」

    「赤燈說你躺下才一刻鐘左右,大約還沒來得及睡著。」棲疏言拉著他的手,拖著他坐起來。

    「應該是。」可能就是因為沒完全睡著,這回清醒的極快,他一低頭髮現棲疏言已經給他穿好一隻鞋了。

    「別,我自己來。」他立刻把被握住的另一隻腳從棲疏言手中掙開。

    棲疏言順從的把手裡的鞋遞給他。「久等了。」

    「沒事,反正都是在玩。」葉星穿好鞋從榻上站起來,抬頭看棲疏言。「咱們現在走嗎?燈在那邊放著呢。」

    「嗯。」棲疏言接過一隻河燈,抬手將面具扣在臉上。

    「行,走吧。」葉星等他戴好了,便推開門。

    門外依舊喧鬧,兩人下了樓,他下意識朝舞台上看了一眼。那兩張椅子已經被搬走了,摺子戲又咿咿呀呀的唱起來了。

    棲疏言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又興緻缺缺的移開眼。

    外面的天已經是漆黑一片,但地上星星點點的燈匯聚到一起也照亮了去路。

    葉星與棲疏言慢悠悠走在路上,忽然想起來什麼問,「之前幹旱的時候,那護城河裡也沒有水,都是怎麼放燈的?」

    「不放河燈也可以選擇放天燈。」棲疏言說,「一般來說第一日都是放河燈,第二日才放天燈,到了第三日便會互贈掌心燈。」

    「但河燈實在放不了,那麼頭兩日就都放天燈。」

    「掌心燈?你之前沒說過。」葉星捏著腰間的玉牌在手裡轉。

    「親友之間互贈的小燈。」棲疏言說,「普通的蓮座中央燃放一根小蠟燭,寓意祝願,收到後擺放在屋內就好。」

    「聽起來蠻有意思的。」葉星說,「什麼時候開始賣呀,我要多買幾盞,我算算,你一盞,然後青竹,封靈,赤燈,夜風,還有一個那天晚上幫我找封靈的你的那個暗衛,是一號嗎?」

    「是他。」棲疏言靜靜看他。

    「還有經常幫我梳頭的那個小姑娘,嗯,幫我念書的那個,還有做糕點非常好吃的那個婆婆。」

    他數了一圈,基本都是平日比較熟悉的人。

    「我數了幾個了?」

    「九個。」

    「好的,買九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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