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真的是能讓人舒心的事情，葉清瀾下班領著許暮秋到新小區的時候，許暮秋還雲里霧裡。

「隔音很好，不用怕吵到住戶」，葉清瀾示意許暮秋把捲簾門打開，開了捲簾門還有一層感應門…

大躍層，一樓是店面和手工室，二樓配了間小卧室和廚房。

這個小區葉清瀾早在許暮秋剛出現的時候拿下了。

御水灣的那套也還可以住，但是來回有點距離，加上崇遠的交通堵塞問題，葉清瀾直接否決。

店面葉清瀾請了專業團隊，一切都利索，牆上還掛著水墨丹青，兩人對這方面狗屁不通，展示區域除了燈光空蕩盪，葉清瀾決定主打手藝，東西不需要多，到時候慢慢來，賺高檔位的錢。

手工室里工具一一俱全，葉清瀾顛了顛手裡的切割機，「還缺什麼你看了告訴我，我讓人送過來」。

「沒」，許暮秋走在身後已經暈叨叨。

「唔，先不接單子，你就做一些傢具，我們自己用」，許暮秋平時也只是抱著那些書看，葉清瀾也不知道他能做到什麼地步，當然他心裡自己男朋友天下第一厲害。

跟著葉清瀾來到六層的時候知道為什麼他剛剛說自己用了，屋子裡除了必須品什麼都沒了。

葉清瀾指著空閑的位置說了一堆要求，許暮秋在身後邊嗯邊記。

「這些都是暫時，你做好了我們就換上你做的」，一想到這屋子裡以後都是許暮秋的親手製作，葉清瀾就心情愉悅。

許暮秋也悄悄了解過市裡的房價，崇遠過了十年房價早就被炒到天價，他不吃不喝一輩子都買不起一套小戶型，他工資卡還在葉清瀾那裡，零零散散也就二十多萬，除去要還給葉清瀾的也就剩個一兩萬，許暮秋第一次發覺自己吃軟飯這個事實。

房子買好了就得搬家，葉清瀾工作忙的要命，搬家事情全交給了許暮秋，宋江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他們搬家，拉著他請的保鏢免費給許暮秋跑腿，葉清瀾家裡最多的就是書，收拾到御水灣的時候許暮秋很是不舍，周三也沒被拘在家裡，一整天跟他們東跑西跑，自從許暮秋回來它出門放風的時候更多了。

「哥，嫂子家是不是有礦」，宋江觀摩了他們店鋪又轉了一遍新房，忍不住感嘆出聲，「醫生都這麼有錢嗎」，這房子不說樓下的店鋪，住房都有160平了，四室兩廳，還帶著陽台，他家裡也有錢但是這崇遠的房價跟他們市一比也是高價，這兩套下來沒八位數拿不下來。

他哥吃軟飯都吃的這麼精貴，他佩服。

許暮秋對於吃軟飯這件事倒是適應良好，葉清瀾給什麼就收什麼，這件事十多年以前就被葉清瀾調///教過。

「什麼時候進新房」，宋江說不出來喬遷這種話，自從上次跟葉清瀾促膝長談他就覺得這嫂子太給力，他哥眼光真好。

「不知道，等清瀾」，葉清瀾的書都放在紙箱里，整齊的堆積在牆角。

掃地機器人在屋子裡工作，周三蹲在上方像巡視領土的小國王。

全自動的房屋定製許暮秋搗鼓了好一會兒才弄明白。

許暮秋去醫院去的多了，科室的醫生護士都眼熟，路過護士台小護士還跟他打了聲招呼，葉清瀾沒下手術台他也就沒進去科室里等，問了手術室位置，搭了電梯走到手術室外的等候區，一旁都是病人家屬，只有他是醫生家屬。

等候廳在播溫馨電影，沒幾個人看，十二點過了手術少，等候區都是零散人群，有些太緊張坐不住等在手術室外。

許暮秋抱著保溫桶，裡邊是他給葉清瀾熬的雞湯，手術室門開一下他也看一眼，看到出來的沒有葉清瀾又轉回去看電視。

等了一個多小時才看到跟在移動式擔架床後邊的葉清瀾，每次在醫院裡看到認真工作的葉清瀾暮秋才有種清瀾真的已經長大了的感覺。

葉清瀾側著頭跟護士交代著什麼，許暮秋也沒打擾他，等他們進電梯了才慢步乘坐另外一部電梯回心外科的樓層。

「進來」，葉清瀾換好手術服，處理好清潔一出來就看到許暮秋在門口。

「做了什麼」，葉清瀾拿了個椅子讓許暮秋坐到自己身邊，科室里沒人，葉清瀾說話也跟平時在家裡一樣，一雙眼看著許暮秋打開保溫桶。

「煮了雞湯」，許暮秋拿出小碗給他舀了一碗湯，又夾了燉的軟爛的雞肉。

「真賢惠，好老婆」，葉醫生不要臉的湊過去親了一口他老婆最近回白的小臉，許暮秋以往黑是因為曬多了，回到葉清瀾身邊每天好吃好喝的養著也跟著捂白了一些。

……

葉清瀾最近喜歡沒人的時候調侃他這個稱呼，許暮秋無奈只能全盤接收，私下歸私下，在床上還是得回歸本質。

葉清瀾和許暮秋覺得沒必要搞什麼喬遷宴，朱梓豪知道他倆搬家立馬通風報信給他媽媽，二舅媽每天無聊說什麼也要替他們好好熱鬧一下。

葉醫生用難得的休息日黑著臉接待了不斷湧入他新家的客人。

「清瀾你這選的不錯」，二舅媽作為主力軍中午吃完飯就逮著朱梓豪殺到葉清瀾家，「我給梓豪在你這棟買一套吧」，說完盤算著新房裝修。

……

「爸不是說不讓買新的了嗎」，朱梓豪抱著周三打量屋子，他今年工作剛滿一年，每天跟在他爸屁股後邊苦哈哈，今天還是好不容易求來的休息時間。

二舅媽算是葉清瀾比較親近的長輩，許暮秋跟她在一起也不會拘謹，等送食材的人上門兩人鑽進廚房裡。

「哥，姑姑那邊還是不同意嗎」，朱梓豪吃著許暮秋做的甜品，懶散的靠在沙發上。

「重要嗎」，葉清瀾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

好吧，他要是像他哥這麼有錢，他也敢說這話。

梁景誠帶著老婆小孩也到了葉清瀾家裡，宋江和朱梓閔緊隨其後，幾個男人坐在客廳里講時下國家改動的政策，這場景宋江哪裡坐的住，陪著梁景誠的寶貝女兒玩了一會兒鑽到廚房裡幫幾個人處理食材。

「小江有沒有女朋友了」，二舅媽笑眯眯的看坐在小板凳上剝蒜的宋江。

「還沒，阿姨」，許暮秋在旁邊宋江有點兒不好意思。

「小江在哪裡高就，阿姨這邊有幾個朋友的女兒…」。

「我跟著爸爸在做事，飲用水公司」，宋江女朋友都不知道換了多少，在二舅媽的詢問下又不好意思起來，他從上學開始換女朋友如換衣服。

在二舅媽不懈努力下兩個人互換了微信，許暮秋在廚房裡也滿足的聽到了很多葉清瀾小時候的事。

左右處理的差不多兩個女人就把他倆趕了出去。

「弄好了？」，葉清瀾挪了個位置，許暮秋擦幹凈手坐到他身旁。

「差不多了」，許暮秋一下午都悶在廚房裡，葉清瀾難得休息兩人都沒好好說會兒話。

家裡就只有二舅媽一個大人，幾個年輕人經過小半天相處也彼此相熟了一些，就是苦了宋江，他一個混日子的二世祖在一群社會精英面前格格不入，說公司他不懂，說股票他不懂，說醫院他不懂，說學校，他最討厭學校…還好有梁景誠的寶貝女兒粘著他分散了一點注意力。

小糰子一被她媽媽帶去上廁所他就又坐立不安起來，看了一眼他哥，許暮秋貼著葉清瀾不知道在說什麼，完全沒注意到他。

「喝果汁嗎」，朱梓閔看著一旁坐立難安小心翼翼的宋江覺得有些好笑，這小孩好像特別怕他。

本來還好，宋江知道自己身旁坐的是個老師就更緊張了，他從小功課不行，家長會是他最討厭的活動，畢業好幾年了還是最怕老師這個生物。

「不渴，朱老師」，說完反應過來有些懊惱，自己又不是他學生喊什麼老師。

「嗯」，朱梓閔有些好笑的看著僵硬的小孩，他有這麼可怕嗎？

「近日我方在L省x市發現了大量新型XXX品，目前已經抓獲多名相關人員…」。

客廳的電視跳到新聞播報，畫面上有熟悉的人臉，雖然打了碼，但是那個斷手特別明顯，許暮秋陪著自己小孩說話沒注意，宋江瞄了一眼他嫂子，這空調調的也忒冷了。

他也是聽他爸當時打點的老大說，監獄裡那幾個人出來的又進去了，進之前疑似被仇家尋仇，還在裡邊的人都被收拾了一遍。

快開飯的時候斐然才下了班匆匆趕來，他幾個月前辭了在學校的工作，現在在跟著他舅舅跑工程，這兩天回崇遠辦事才趕上葉清瀾的喬遷。

「怎麼樣了」，葉清瀾給他丟了支煙，高三他倆經常上頂樓偷摸著課間吸一根，畢業了選的學校不同，見的也少了。

「先跟著舅舅跑跑，剛入門還有很多要學」，斐然說著笑的有些勉強，他們家裡小孩多，這些年全靠他和他爸撐著，前兩年他媽媽生病花了花光了積蓄，欠葉清瀾的二十萬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還上，他畢業了在一家私立高中教學，都是死工資，好在女友一直陪著自己，只是這兩年女友那邊催的緊，現在娶老婆哪能沒房，家裡欠了一屁股債，辭了學校的工作希望能跟著舅舅跑些工程儘早還完家裡債務。

「不說我，許哥回來了啊，恭喜」，他也是看著兩人感情過來知道有多不容易。

「嗯」，葉清瀾倒是真心實意笑了一下，是啊許暮秋回來了，什麼都不重要，他的許暮秋最重要。

客廳里梁景誠讓許暮秋這個幹爸爸抱小糰子，許暮秋僵著身子抱著身上軟乎乎的小人，不知道該怎麼辦，求救的目光看向陽台里抽著煙的葉清瀾，葉清瀾回了他一個無能為力的笑。

朱梓豪在旁邊抱著周三逗著小糰子笑。

周三也給力跳到地上支著前腳給幾個人拜年，逗得一群人誇它聰明。

「有事發消息給我」，葉清瀾把煙摁滅，準備去解救被小孩支配的男朋友。

三個大廚端了一桌豐盛的晚餐，二舅媽看著全程圍著葉清瀾轉的許暮秋欣慰的笑了一下，唉，兒孫自有兒孫福，孩子開心就好了，希望妹妹能儘早想明白了。

晚飯後的殘局交給男人，吃完飯二舅媽領著小糰子和梁景誠的小嬌妻三人去隔壁商場散步逛街了。

幾個人沒了女人小孩也放開了喝，聚到九點才陸陸續續回家。

斐然喝完酒到小區門口看到等著自己的女朋友鼻子一酸，文件包里還有從葉清瀾家裡出來時葉清瀾塞給他的銀行卡。

許暮秋今天被灌的最多，葉清瀾明天還要上班，只抿了兩口。

「洗澡去」，葉清瀾推了推跟在他身後的人。

「清瀾」，許暮秋彎下腰把拿睡衣的葉清瀾從背後擁住。

「嗯」，許暮秋酒品很好，喝醉了也沒發瘋，葉清瀾走到哪他就跟到哪裡，時不時黏糊糊的喊兩聲清瀾。

「你真好」，許暮秋撒嬌似的埋在他脖頸胡亂的親了兩口，喝了酒體溫升高，泛著熱氣的雙唇貼在葉清瀾脖子上生出顫慄。

「有多好」，葉清瀾好笑的把衣櫃關上，許暮秋還貼著他跟到浴室里。

「無邊無際」，許暮秋在浴室里站的筆直，像個被領導檢查的士兵。

「還要我給你脫//衣服？」。

「嗯」，許暮秋認真的點頭。

「行吧，看在你這麼乖的份」。

許暮秋低下腦袋配合葉清瀾給他脫掉T桖衫，脫///褲子的時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葉清瀾。

許暮秋身上的疤不少，最深的在胸腹，葉清瀾順著疤痕摸了一下被許暮秋攥在手裡，葉清瀾也不掙扎，湊上去在疤痕處落下輕輕地一個吻。

「清瀾，癢」，許暮秋抓住他的手不讓他亂動，沉睡的物件隨著衣物褪卻逐漸蘇醒。

衛生間裝了一大塊鏡子，指腹和掌心擠壓在鏡面上，葉清瀾氣息紊亂，艱難抬頭望向鏡子里一臉潮紅的自己，一雙大手緊緊箍著自己的腰。

隨著蠻力鏡子上的霧氣褪了又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