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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縣令陞官記

    重生?是獲得重來一次的機會,還是重蹈覆轍,走上原來的死路? 己死去的身體和這具身體死去的靈魂,前世被剜去的血肉和被踐踏的信仰,這具身體遭受的背叛和活活淹死時的窒息,這一切,都由重生的他來承擔。 賀寒舟,是他重來一次的機會,也是他顛覆一切的起點,他絕不會走上前世的路。 可是,那個人的出現,讓他不由的想起當初的自己,明明是利用,最後陷進去的為何還是自己? — — — — 雲落衡很倒霉,作為將軍之子卻不會武,考個第七名進士還被丟到一個個背後全是權貴的鹽水縣當縣令。 孤立無援中他遇見了賀寒舟,他見多識廣還武藝高強,不僅知曉鹽水縣的大小事,連京城各家族了如指掌,他愈發神秘,雲落衡就愈想知道他身上的秘密,愈發想要靠近他…… 鹽水縣接二連三的詭異案件讓他有了接近他的機會,只是越相處,雲落衡就愈發覺得,賀寒舟好像一個人。 一個被處決極刑的「罪人」……

    第十九章 只要你願意

    小說: 小縣令陞官記 作者:暖暖--YuuKi 字數:2031 更新時間:2023-06-30 12:09:03

    最近衙門又又沒有事情了,前幾日聽賀寒舟分析了那麼多鹽水縣的局勢,總得一句話,整個縣十幾萬人口,這些人口中想要讀書,想要科考就必須來文章書院讀書。

    當然,縣城裡面的文章書院只有上百個學子,但各個鄉鎮的書院,都歸文章書院管,也就是說,到了文章書院的學子,要麼有錢,要麼已經經過下面書院的篩選,是考科舉極其有希望的人。

    像孫尚城這種離縣城近,沒有別的書院,就只能直接來文章書院讀書。

    但是據賀寒舟說,文章書院的學費不低,南下院第一年十兩銀子,一年沒考上,第二年就是二十兩,第三年三十兩,以此類推。

    南上院就不一樣了,第一年一百兩,第二年二百兩,以此類推。

    雲落衡本身對錢並沒有多大概念,直到賀寒舟告訴他普通家庭一年的花銷也不會超過二兩銀子,雲落衡才知道這是多大的一筆錢。

    而其實向孫尚城這種家庭,是無論如何也攢不夠十兩銀子的,這種時候他們就會和李家簽訂協議,如果一年沒有考上,就去李家做下人還錢,如果考上了,那就以後當官了還李家本錢就行。

    「李家這麼好?」雲落衡是這樣問的。

    賀寒舟卻搖了搖頭,「南院像孫尚城這樣的孩子很多,和李家簽協議的孩子也很多,但不是所有人都能一年考上,李家,要那麼多下人做什麼?」

    其實這一點賀寒舟也不知道,眼下他們也沒辦法查證這件事情,便只好暫且擱下。

    總之,張強相當於「土皇帝」了,那些學子有沒有資格科考,一看成績,二恐怕得看願不願意為長安王效力了。

    雲落衡本來打聽了其他官員,想找個突破口,從內部瓦解他們。可是賀寒舟告訴他不可能,首先排除楊典史。其次排除走狗羅鑫。

    那就只剩下訓導岳凈,可他是個老人,只等著任職期滿就退告老還鄉,現在屬於啥也不管的狀態,是絕對不會和雲落衡一起對付張強的。

    對此雲落衡只能長嘆一口老氣。

    前路艱難啊。

    不過好在賀寒舟當師爺這件事情張強並沒有強烈反對,只是不明所以的笑了笑,叫雲落衡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是覺得你沒有威脅嗎?」雲落衡問。

    「一個意氣用事的書生而已,有什麼威脅?」賀寒舟反問。

    雲落衡撇撇嘴,「可是我覺得你好厲害,我們明明同歲,卻總感覺你比我老沉很多。」

    賀寒舟笑笑,沒說話。

    這些天衙門無事,兩個人也把以前的案子看了一下,依然沒有破綻,但是兩個人都覺得沒有翻查的必要,一是證據絕大多數已經沒了,二是擔心給受害者造成二次傷害,便只能作罷。

    「為什麼這裡連偷雞摸狗的事情都沒有?」雲落衡坐在衙門的門檻上,雙手捧著臉問道。

    背後就是「明鏡高懸」四個字。

    「知道盜竊會判什麼罪嗎?」賀寒舟問。

    「不是返還盜竊物,根據盜竊的數量判刑嗎?」

    「不是。」賀寒舟說,「無論大小,一律砍去雙手,再定他刑。」

    雲落衡嘴巴張大,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賀寒舟聳聳肩,表示事實就是如此,「如果兩戶人家爭奪一物,那麼無論東西是什麼,全部砍成兩半,一人一半,哪怕是活物。」

    雲落衡:……

    「若妻子要和離,則需坐牢三年方可獲得休書。若男子休妻,則不需要任何代價。

    若男子強qing奸他人,則被強qiang奸者無論男女,皆出家。而強qiang奸者,砍去下xia體,再送去做苦役。當然,若雙方和解,被強qiang奸者願意與其成親,那便可以抵消罪孽。

    當然,這些只針對普通百姓,當權者及富貴人家不算。」

    雲落衡眉頭緊鎖,最後由衷的嘆息,「要是那個人還在就好了,當初好多酷刑都是他廢除的。」

    「哪個人?」賀寒舟心頭一頓,裝作隨口的問道。

    「方明塵。」

    雲落衡毫不掩飾的說出那個人的名字,賀寒舟顯然是沒有想到,瞬間愣住。

    「你也覺得他是個罪人嗎?」雲落衡見賀寒舟的反應,有些苦笑著反問。

    「啊……他不是叛國了嗎?」

    「你信嗎?」

    「信不信,不都那麼回事?」

    「他都是侯爵了,一人之下,有什麼好叛國的,我要在他那個位置上,若想更進一步,那也是篡位,而非叛國。」雲落衡說著又癱了手,「你說的也對,信不信都那樣判了,人也走了,我也沒本事幫他翻案,也再也沒有人能像他一樣,努力去廢除那些不合理的刑法。」

    賀寒舟看著雲落衡,眼前這個少年身上有一點點光亮,他的人生好久沒有看見這樣的亮光了。

    「你啊。」良久,賀寒舟說。

    「嗯?」

    「你可以。」

    「我就一個縣令,怎麼可能?」

    「如何不可能?」賀寒舟反問,「雲落衡,你還年輕,方明塵也是三十歲才當上安伯侯,成為股骨大臣,你才十九,有的是時間和機會往上走,走到最上面的位置,去做你想做的事情,這比你在這裡紀念一個已死之人有意義。」

    「可是……」

    「沒有可是。」賀寒舟站了起來,對著雲落衡伸出手,「只要你願意,我就一直陪著你,直到最後。」

    賀寒舟的話太有誘惑力了,雲落衡從十歲開始,就追逐這方明塵的腳步,他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成為他那樣一心一意為底層百姓思考和做事的人,像他一樣強大又溫柔。

    可是他清楚自己沒有方明塵的本事,所以他一直覺得只是做一個小小的縣令也無所謂,守護一方百姓也是他的功德。

    可是現實告訴他,如果你不在高處,如果你沒有足夠的權利,那麼空拼一腔熱血什麼也做不了。

    去更高的地方,完成方明塵沒有完成的事情。

    他可以嗎?

    他望著賀寒舟那雙眼睛,堅定又深不見底。

    或許,他可以試一試?

    緩緩的,雲落衡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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