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的工作讓溫笑感到疲憊，別說是自己，就連楊清剛調過來也是一直不適應。

「你們先回去吧，總要有個過渡期。」王爺從隔間里探出個頭說。

溫笑又打了個呵欠，本要拒絕，可轉念一想秦北還在公寓里休息，也不知他吃了晚飯沒有，便一口答應了下來，將自己的桌子收拾的整整齊齊後拍了拍依然要堅守崗位的楊清道：「那我先回去，看看隊長，把你鑰匙給我。」

「好。」楊清點點頭，從抽屜里拿出公寓鑰匙後，又紅著酸脹的眼繼續盯著電腦熒幕。

夜幕低垂，天空如同被潑墨一樣的漂亮，幾顆星星被肆意揮灑在空中，璀璨明亮。

溫笑抬起頭，左右扭了扭脖子，對著天空深深呼了一口氣這才上了一輛巴士，一路晃蕩著來到他們的所住之處。

秦北的房間在自己和楊清的房間對面，溫笑輕輕扣了扣門，無人回應，又喊了兩聲，還是聽不到動靜。

「難道已經起來了？」溫笑自言自語著掏出公寓鑰匙，轉回過身打開了自己公寓的房門。

溫笑的腳步很輕，在這十分安靜的公寓里彷彿能聽到若隱若現的呼吸聲，溫笑遲疑地蹙起眉頭，難不成進賊了？

摸著腰間的槍支往裡走去，這聲音彷彿是從自己的房間里傳出來的。手心裡捏了把汗，一腳踹開房門砸在牆壁上抖下兩層白色的灰，也驚醒了原本還在熟睡的秦北。

「怎麼會是你？」溫笑鬆開了撫著腰間的手，睜圓了眼睛松下一口氣。

秦北蹙著眉坐起身，被子從他光潔的上半身滑落而下，又露出了肩膀上那條傷疤：「洗了澡直接睡覺能節約時間。」

「那你怎麼不睡楊清的床？」

秦北好似被問住一般，只是輕聲笑了笑道：「喜歡你的味道。」

一句話讓溫笑即刻臉紅到了脖子根，慌裡慌張地走上前，一手拉扯著被子試圖讓秦北下來，卻反被人大力地往回一拽，自己跌倒在了床上被秦北反身壓了過去。

「喂，你幹什麼？」溫笑抿緊了嘴唇伸手推搡著，「隊長，你該不會是想猥褻隊員吧？」

「看來你那次還真是醉得不省人事了。」秦北看著他，面無表情。

「什麼？」溫笑停下了動作，看著他那一雙深邃的眸子彷彿意識到什麼，目光開始閃躲，卻在不經意間又被那條傷疤吸引了視線。

左邊？右邊？那日自己喝了酒，這樣的姿勢自己記住的右邊其實……其實是對方的左肩，這條一模一樣的傷疤……難道難道是……

「想起來了？」秦北看著溫笑驚訝而又不敢置信的眼神不由得揚起嘴角，「還以為，你什麼都忘了。」

「那一夜在Gay吧里，是你跟我……那什麼了？」

「是我。」秦北輕笑一聲放開了他說，「當年你應該還是個大學生？我去外地做任務，在Gay吧碰到了你。」

「難道你從一開始就認出了我？」溫笑如今只想給自己刨個洞鑽下去，遇到了曾經的一夜情情人不說，這個人如今還變成了自己的上司！

「沒錯。」秦北下床站起了身，只穿著一條短褲的他將完美的身材展現在了溫笑眼前，那某處的昂揚讓溫笑不由得顫了顫，難怪那一次之後的第二天自己疼的幾乎連床都沒下的來，還沒怎麼就這麼大，硬邦邦地塞進去那不得要了人命麼！

「你知道我當初只是個學生，作為一個警察你竟然誘拐我上床？！那可是我的初夜！鬼知道我第二天疼成什麼樣兒了麼？」溫笑一拍床面站了起身，興師問罪一般地跟著秦北身後看著他穿衣洗漱。

「那一晚可是自己纏著我要個不停的。」秦北吐了口嘴裡的泡沫，打開水龍頭捧著水往臉上撲。

「什……什麼……你別胡說八道！我怎麼會做那種事！」溫笑心虛地往後退了一步，那一日自己喝得酩酊大醉，鬼知道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　　

秦北洗完臉，用溫笑的毛巾擦了擦臉，直接繞過了話題道：「你吃飯了沒？」

「還沒有。」

「走吧，今晚帶你逛逛。」秦北上下看了他一眼道，「換便服。」

「去哪兒？」

「格麗汀。」

「那是什麼地方？」

「夜店。」

溫笑吃驚地看著他，開什麼玩笑！

「我已經改邪歸正了！從小到大約炮也就那麼一次！你別想再打我主意！」

「誰要打你主意，全身上下全是骨頭，也就屁股摸起來有點手感。」秦北反笑著看著他道，「那地方，藏著不少散販。」

「抓人？靠我們倆行麼？」

「抓人不行，消息總能撈著不少，你要跟著我們做行動，很多東西只能手把手地教你。」秦北走出房間，順手帶上了門，「換衣服，我在客廳等你。」

溫笑看著緊閉的房門只感覺自己要瘋了一般，甩下拖鞋在床上拚命地捶了捶，閉了眼又猛然睜開，只希望這一切不是真的。

想到那一夜，自己在Gay吧里喝的酩酊大醉，在找衛生間要吐的時候似乎撞到一個人，迷迷糊糊地纏著人家上來就親，這才導致了自己第二日痛的無法下床……

「怎麼會是他，怎麼就是他了呢！太丟人了！太他媽丟人了！」

秦北坐在客廳里，聽著裡間的動靜不由自主地笑了笑。聽他剛剛的描述，所以……自己就是他唯一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