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滴滴噠噠，浴缸里的水因為顧言坐下而溢出，久違的氤氳時刻。

卧室里李慕青的手機熒幕閃爍不停，但一時半會是看不到了。

一個臉被抓花，身上打著繃帶的女孩照片被瘋狂傳播，『#演員楊濤疑似挑唆粉絲打架』的詞條在很短的時間內登上熱搜。

「柯總！我真的沒有做這事！」通話里楊濤急得快要哭出來，但他不知道要怎麼為自己證明清白。

「嗯，你在哪？」我當然事相信他，一個沒有粉絲群、微博賬號交給公司運營小孩，放假只知道打遊戲連台詞的小孩，要怎麼唆使粉絲？到底是誰，在做這個壞人。

「在酒店，和林恆哥一起。」

「好，把電話給林恆。」還好今天兩個人都沒有拍攝行程，雖然記者已經把酒店包圍了。

「林恆，照顧好楊濤，所有的送餐和任何服務我這邊都會派專人，到時候會把名單照片發給你們，人心可畏，要小心。」

「放心吧，柯總有線索嗎，你應該知道不可能是他做的吧？」

「他十七歲我們就帶著他了，不可能是壞孩子。律師已經到公司了，線索目前還沒有，那個被害女孩也聯繫不上。」外放的通話，楊濤在邊上雙眼通紅，抹了抹眼淚。

「剛剛我們翻微博，雖然惡評非常多，但我發現好幾條推送下面都有同一個賬號的惡評，是個新號，從上個月十四號開始所有的微博內容都是在辱罵楊濤。」

「他也看了嗎？那些惡評。」

「嗯，一時之間比較衝擊。」

「好吧，」之前一直不讓他自己持有賬號，就是不想讓這些骯髒的東西來影響心態。「你覺得可能和那個賬號有關?」

「只是猜測，不過這個世界莫名其妙的惡意本來就很多，也說不準她只是個純黑粉。」

「那個ID發給我，我們去查，你只要照顧好楊濤，其他交給我。」

qy小土堆成山，為了當黑子還在楊濤超話混到了八級。

點贊的全是營銷號發的楊濤黑料。

發布的內容全是在造謠意淫楊濤。

『私生活混亂休假選妃』『暴楊濤靠資本女友吃資源』『頂流疑似被包養片場脫肛』

為博流量真是什麼都能編出來，等等，這一條『歌手李垚節目吊打資源狗』，這個賬號的評論不是辱罵楊濤，而是在誇李垚？

關注列表除了那些營銷號和楊濤，就只有李垚了。

難道？

雖然很不想這個時候去攪動楊濤的心情，但是聯繫不上李慕青，只能給他電話了。

「好點了嗎？」

「嗯。」哭了好一會，抽抽嗒嗒的楊濤。

「《樂之語》那個節目是什麼時候錄的？還記得嗎？」

「《樂之語》？上月初吧，十三號，對，十三號。」

「我知道了，好好休息，有事和你林恆哥哥說。」

「好，老闆，那個。」突然又想說什麼。

「怎麼了，有話直說。」

「我是不是完了，全網都在罵我。」

「不會的，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