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卑微打工人還挨了刀
小說: 师尊貌美惹人怜 作者:江暮云 字數:2030 更新時間:2023-08-18 14:00:00
一咬牙,風流夙也朝著非羽的方向跑去。
大不了。做人形肉盾,給他擋刀!一時間,隨著他們的動作,毒蠍瞬間移動起來。那幾百雙陰氣森森的眼珠子滴溜溜地盯著自己,被一下子注視的風流夙恨不得抱頭痛哭。
狗系統,為何總在他最需要的時候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甚至連人影子都找不著!
尾巴高高豎起,似乎下一秒就要攻擊。
被這種毒蠍咬到,不說毒性幾何,皮肉之苦是絕對少不了的。何況連非羽這樣堅毅的性子都疼得受不了,要不是被人阻止,說不定會因劇痛而自斷經脈。
那樣的話,就沒有後來的故事了。也不會有他,風流夙這個人的出現了。
「小心!」
這兩個字說得很憋屈。
一張口,就差點要把自己的舌頭給咬著。
風流夙只顧著向非羽的方向跑,一時間放鬆了警惕。而非羽無意間一回頭,就看見一隻毒蠍正朝著風流夙舉起蠍尾,馬上就要得手了!
那一瞬間,非羽臉上的血色褪得幹幹凈凈,心跳快如擂鼓。他這才意識到,原來,他是捨不得這個人的,無論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無論他做了什麼事。
其實,潛意識裡,他還是捨不得這個人死。
畢竟
這人模狗樣的畜牲總歸是他的師尊,這輩子,什麼事都沒發生,從他進入澈山派,就沒被印象當中的玉宸真人用滾燙茶水臨頭腳下,沒被責罰裸著腳去踩鋼釘,更沒赤著身子在雪地里跪上一夜。
有的
只是,這人彆扭地護短,看得出眼前這人不善言辭,這莫非……轉性了?不大可能!定是想讓自己又一次陷入設計好的圈套里,等他恍然大悟,為時已晚。
那本來想揮劍斬殺毒蠍的招式,偏了幾公分,以至於只把蠍子砍上,但並未阻止它傷風流夙的攻擊。
毒蠍子的尾巴刺穿風流夙的小腿,頃刻,只覺一股劇痛順著腿上被叮咬到的傷口蔓延遍了全身。
四肢百骸流通著的血液似乎變成了蝕骨的毒yao,每一個輕微的動作,都給他帶來不可忽略的痛楚。
幾乎是一瞬間。
風流夙手裡的扇就掉在了地上,他好像已經沒半點力氣,本命劍不聽使喚強制性飛出來把他護著,風流夙不會舞劍就是怕讓人發現弊端,能不用則不用。
也就苦了這蠢劍,在空氣中一陣亂殺。
稀稀疏疏重物掉落地上以及刺穿後的一陣喧鬧在耳旁炸起,很吵,他挺拔的身軀不自在地微彎著,在大口喘著氣。
若是這兒的光線較為亮堂點。
能見著他此刻已經疼得面色泛白唇上血色盡褪,額間是痛出來的汗水,把他幾縷髮絲給沾在臉上。
「阿羽,結界!」
「師尊!你……」
聽聞一旁手忙腳亂,好像還有扔符咒練咒語,風流夙感覺腦子不大好使,這個毒難不成這麼快,短短幾秒鐘都已經要吞噬他的意識了?
好在非羽忙慌慌下,還是在原地撐起一座法陣。
法陣期限極短,對人的靈力損耗也是很大的。但危急關頭,非羽也顧不上這些了。
一抹淡金色的碎光在邊上浮現出,有星星點火時不時閃亮一下,一旁蠍子對其二人虎視眈眈,有不怕死地繼續義無反顧撲上來。
陣法哪是輕易能靠蠻力突破的。
登時,發出「滋滋滋」類似於烤肉片的聲音,還有燒焦的味兒散發出,只能說環境糟糕至極。
將備好的丹藥餵給風流夙,非羽低聲呼喚著他:「師尊,師尊,不許閉眼,別睡!風流夙!」
其實風流夙也不想睡,他隱隱約約地覺得,自己可能是要涼。眼皮似有千鈞重,風流夙閉了眼,意識也僅剩一點。
快要分崩瓦解。
非羽一直抱著風流夙,直到靈力撐不起一座法陣,也沒扔下他去拿妖靈藤。
索性一個問號出現在腦門心上,風流夙搞不懂了,非羽這蠢貨是真傻還是裝傻,妖靈藤已是措手可得的寶貝,都近在咫尺,怎還愣是不去取。
後期你可是搶了原主的藤,拿著它毀天滅地!
這一塊內容,當時自己寫起來時就覺得帶感,現在,風流夙扯了扯嘴角,除了冷笑他已經不想再過多為中二行為買單了。
——俗話說得好,一時嗨皮一時爽,嗨到最後huo葬場!
若是沒按照小說該走的內容,這妖靈藤若是日後落入他手……嘖。
想到這裡,他的意識就徹底崩盤了。
有點咬牙切齒和隱忍到後面嗓音都給憋啞了不少,風流夙對非羽說了最後一句話:「妖靈藤,你若想要,便取了吧。」
其實,兩個人都不是真心想要妖靈藤。想要妖靈藤的,自始至終就只有原主一個。
熟悉又陌生的「妖靈藤」三個字,當再一次從眼前人嘴裡說出,風流夙能夠明顯感覺到摟著他的那雙手僵硬地用了幾分力。
這力道,定是卵足了力。
風流夙在心底尷尬地笑了笑:還好,這臭崽子的修為不高,不然他這把老骨頭不得要捏骨折?
有時
該裝弱時就得示弱,一味逞強,討不到好果子吃。
當即裝作一副林妹妹經不起半點風吹草動的病怏怏樣,偏頭捂唇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神奇的是,他居然還給咳出血來了?
分明是個劍修,本該是一身清風道骨仙人之姿,受了傷後卻貿然生出幾分羸弱的支離破碎感,常年握劍的手有薄繭子。
鮮紅溫熱的血就停留在掌心和指尖處。
這會兒
陣法的金光還未散去,雖比不上剛結時的亮度,不過不難看清這一抹觸目驚心的紅。
師尊怎地這般病弱?非羽沉默不語,也沒說要給他當場療傷啥的,就應了聲「是」。
聽了風流夙的話,非羽抱起他,飛身取了妖靈藤。那泛著幽幽綠光的藤蔓,極有靈性地攀上了非羽的腕。
像一條小蛇,冰冰涼涼,不過這藤蔓還是更偏向於親近風流夙,在非羽的身上滑溜溜滾了一圈,最後像是條軟塌塌的無脊椎動物,掉到了風流夙的胸膛間。
又成了件死物,不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