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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竇叢生

    一具冰封的屍體,一抹無名的骨灰,牽出怎樣的曲折愛情故事? 深山古墓之中,離奇的失蹤和死亡,牽動著怎樣的愛與恨? 陳年校舍之中,一具身懷鑽石的白骨,又和蘇唯有著怎樣的聯繫? 穿著美人魚服飾溺水而亡的人氣明星,卻牽出一起陳年舊案,兇手竟是許燁恆? 精緻的VIP客房裡,一具屍體身上竟發現了蘇唯的體液,這其中又隱藏著蘇唯怎樣的身世之謎? 蘇唯探案系列。初出茅廬的警探蘇唯遭遇老練腹黑的隊長許燁恆,輕鬆搞笑的破案過程中伴隨著嚴謹縝密的推理,浪漫的旅程中充滿刺激的搏擊。看兩人在揭開罪惡面紗的同時擦出怎樣的火花。

    第一篇熱血冰魂之 22 轉折

    小說: 疑竇叢生 作者:风落离 字數:3926 更新時間:2019-04-25 18:59:03

    22

    許燁恆笑道,「呂隊長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麼。」

    呂國楊忽然將蘇唯推了開去,許燁恆上前一步想要扶起蘇唯,呂國楊卻掏出了槍,對準了許燁恆,歇斯底里的說,「許燁恆,你給我下套。」

    這樣的突變出乎兩個人的意料。

    「你冷靜點。」蘇唯叫道。而許燁恆就那樣愣愣的看著他,滿眼都是鄙視。

    呂國楊朝著蘇唯喊道,「你滾出去。關上門。」

    蘇唯爬起來,急忙退出了房間,輕輕把門掩上了,這時候刺激呂國楊是不明智的,但這情形怎麼似曾相識呢?這一刻他理解了許燁恆在彩虹酒店那場綁架中經歷了怎樣驚心動魄的心理歷程,比起處在暴風中心的他來說,這種恐懼和壓力更加讓人難以承受。

    「快,快去報告局長。呂國楊挾持了許燁恆。」蘇唯對在角落裡準備看熱鬧的夏陌和郝帥說。

    凌亂的腳步響起來,走道里人頭攢動。副局長衛長勛,孫健敏和羅飛扒開人群擠了進來。衛長勛氣喘吁吁的吆喝大家各司其職,疏散人員。

    蘇唯把事情的大體經過告訴了大家,衛長勛聽到兩個人隱瞞了這麼多事情,氣得說不出話來,「你們兩個啊……」但現在顯然不實問責的時候,他拍了拍門,大聲道,「老呂,你別做傻事啊。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一定會還你公道的。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我們會把事情徹查清楚的。」

    衛長勛低聲對夏陌說,「快,打電話讓他老婆高蘭過來,他老婆興許能勸得住他。」夏陌和郝帥急忙去辦了。

    衛長勛敲了敲門,繼續道,「老呂,你功勛卓著,是警局的標兵,就算你真的犯了什麼錯誤,也不要激動,你還可以將功補過的。你想想高蘭,想想你兒子,別衝動啊。」他低聲嘆道,「現在我就害怕許燁恆這小子刺激他。這兩個人行事作風一直不……」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裡面傳來了大聲吵鬧,聽不清說的什麼,但兩個人的聲音都很激烈。衛長勛以手撫額,無奈的抱怨道,「這都什麼時候了,許燁恆就不能低調一點!」

    蘇唯只好開解道,「他一定是腦袋燒糊塗了。這兩天一直發著高燒呢。」雖然嘴裡這麼說,但他想起許燁恆面對死亡時空洞的眼神,就好像他一直在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他不禁感到不寒而慄。「副局,咱們是不是準備破門而入啊!」

    聽著裡面時而靜默,時而爆發的爭吵,衛長勛也很擔心呂國楊的子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射出來。衛長勛讓人去領了槍,每人分了一把,準備隨時破門而入,而走廊上也配備了警力,萬一呂國楊衝出來,也不能不防。

    「老呂,你冷靜一點。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是魚死網破的時候!你可知道你一旦開槍,就再也回不了頭了。」孫健敏也在開導著呂國楊。

    裡面的爭吵聲時斷時續,高潮迭起,又猝然回落,就好像一步懸念叢生的電視劇,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幕,但一旦落幕,他們看到的會是許燁恆的屍體還是呂國楊的懺悔?

    蘇唯感覺自己的心就像一根繃緊的弦,許燁恆的每一句爭吵都在弦上摩擦出尖銳的刮擦聲,他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砰的一聲斷裂。

    砰!砰砰!蘇唯感覺一時氣短呼吸不暢,大腦一片空白,不由得暗自罵了一句,「我的烏鴉嘴!」房間里忽然傳來東西碎裂的聲音,大家全都變了臉色,蘇唯衝到了最前面,手已經扶上門把手,孫健敏一把拉開了他,衛長勛一腳踹開了門,首先沖了進去,大家跟在後面魚貫而入,大聲喝道,「放下槍!」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的目光被一把黑色的雨傘擋了個嚴嚴實實。呂國楊要是現在開槍,他們估計都得被打成篩子。只見許燁恆緩緩收起了傘,傘上滴滴答答落下了水滴,而地上掉落了一個摔成碎片的杯子和一把四分五裂茶壺。

    許燁恆說,「今天這雨總是猝不及防啊!」

    衛長勛冷冷瞪了他一眼,將目光落在了呂國楊的身上,而呂國楊坐在辦公桌前,一臉的淡定,手槍就放在桌子上,「你們這是想要做什麼?」

    這下大家更看不懂了。許燁恆也十分不解。

    衛長勛一臉的驚訝,「你們剛才不是……?」

    「剛才我那是試試許燁恆。」他停頓了一下,才接著道,「你們不會以為我真的是什麼內奸吧?就憑一個電話,一個蛋糕能證明什麼?只能證明於思遠想要敘敘舊,我買了個蛋糕去看看他。」

    蘇唯說,「這把鑰匙,你怎麼解釋?」

    「這把鑰匙?這是陳文錫告訴我的。」

    「你沒有上報。」

    「你們上報了嗎?」

    蘇唯看看許燁恆,他們竟然無法反駁。

    呂國楊走到飲水機那裡拿了個紙杯,坦坦蕩盪的接了一杯水,一邊喝一邊說,「我覺得局裡可能有內奸,所以並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陳文錫能第一時間知道小許從火葬場拿回來什麼東西,不能不讓人起疑。」

    蘇唯暗自罵道,「這個老小子太無恥了,竟然把咱們的台詞都搶了。」

    呂國楊向他們投去得意的目光,這年頭,誰先說了,就是誰的台詞!

    衛長勛看看蘇唯和許燁恆再看看呂國楊,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老呂根本不是內奸啊!警局最大的醜聞恐怕就是出了個犯罪分子了!自己怎麼就被蘇唯和許燁恆左右了呢!「老呂,你先交出手槍,這件事咱們還得核實核實。」

    呂國楊攤開雙手,衛長勛親自把手槍收了起來,臉色一沉說,「你們全都給我到會議室來。」

    蘇唯拉著許燁恆嘀咕,「咱們兩個互不相欠了啊。」

    許燁恆哼了一聲,他這也是烏龍一場嗎?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呂國楊真的有開槍的衝動,但下一秒他的眼神就改變了。

    「你們都吵了些什麼?他沒露餡?」

    許燁恆腦子裡嗡嗡直響,一時之間竟也想不起他們到底為什麼爭吵得如此激烈,也許是積怨已深,很多話不經大腦便衝口而出了。「一開始他說我們陷害他,說著說著我們兩個大概就互相揭短了。我可以確定絕對內奸絕對是他。但是……」顯然呂國楊還不想就這麼束手就擒,他還想放手一搏,而許燁恆也有沒有真的能把他抓起來的證據。

    正在這時夏陌和郝帥帶著個高蘭急沖沖的跑了進來,三個人看到走廊上「一團和氣」的場景,全都愣住了。

    呂國楊急忙迎上前去,拉著高蘭說,「沒事,都是誤會一場。」

    「剛才他們說……」高蘭臉色依然蒼白。

    呂國楊打斷了她,把她拉到了一邊,跟他輕聲嘀咕著。衛長勛遠遠的打了個招呼,「都是我的錯,真是一場誤會。一定嚇到你了。」

    過了片刻呂國楊和高蘭走了過來,高蘭跟大家打了個招呼,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呂國楊站在窗口一直目送著她坐進計程車,這才走近會議室。

    會議室里,蘇唯和許燁恆把他們隱瞞的一切都和盤托出,現在聽起來他們的台詞聽起來都有幾分抄襲的嫌疑。

    呂國楊似乎掌握了主動,從容不迫的看了看許燁恆拿出來的那枚戒指,把裡面刻著的於思遠的名字給大家亮了一下,「小許,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受害人是於思遠,卻不告訴大家,你這是什麼意思?就算你不信任我,也不信任各位領導嗎?」

    許燁恆說不出話來。

    「小許,你早一點把物證拿出來,於思遠的案子也許早就破了。到底是誰在阻礙這個案子不用我說大家也清楚了吧?還有,為什麼你們兩個一去見陳文錫他就死了呢?這一點你們也要跟大家講清楚才好。」

    蘇唯恨得牙癢癢,這傢伙竟然要反咬他們一口!

    「如果他告訴你們有關毒品的線索,拜託你們一定不要再藏著掖著,告訴王隊長,王隊長跟這個案子跟了這麼久很辛苦。」

    王銳很惱火的看著兩個人。

    兩個人只能厚著臉皮撐到底了。

    衛長勛說,「你們兩個有什麼解釋?」

    許燁恆搖了搖頭,「沒什麼解釋。我只想聽聽呂隊長的解釋。」

    呂國楊也大方的承認了他見過於思遠的事實,「他打電話說想要敘敘舊,所以我就買了蛋糕過去,我們以前就在一起吃過蛋糕。」

    衛長勛問道,「敘舊?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他向我表達了感激之情,我問他是不是在執行任務,他沒說,我說如果是的話,你不應該見我。他說沒關係,不會被人發現的。我們吃了一會兒蛋糕我就離開了。」

    「那你為什麼不承認?」

    「副局,您知道他在執行任務,而我見他也不和規矩,他既然已經不在了,我說這些不是對他也不好嗎?」

    蘇唯嘀咕道,「呂隊真是為人著想啊!」

    衛長勛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轉頭對呂國楊說,「老呂,你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們死者是於思遠?」

    呂國楊面露無奈之色,「一開始小許他們只找到一個骨灰,而且我連骨灰也沒看到,我怎麼知道他是於思遠呢?後來抓到孫銀非之後,孫銀非雖然說了發現屍體的時間地點,但時隔這麼久,我哪裡想得到是他呢?況且我早已經不記得在哪個房間見過他。再說孫銀非給咱們做的那張拼圖吧,他也不像啊!我又不是像小許他們一開始就從戒指上知道了受害人的名字?」

    許燁恆和蘇唯不能不承認,姜還是老的辣!在經過最初的慌亂之後,他很快就想到了對策。

    「坦白」的最後結果是,三個人均被停職了。案子由衛長勛親自負責。「誰也不準互相猜忌!像你們這樣以後還怎麼破案子,有什麼風吹草動專門懷疑自己的同事!你們三個人回去給我寫一份檢查,好好檢討一下自己,別光顧著指責別人。」

    許燁恆也終於找到了自己那枚戒指,他正安靜的躺著呂國楊的儲物櫃里。再度將戒指握在手中,許燁恆不禁熱淚盈眶,這些日子,他多麼害怕就此失去它,失去他和陸淺的最後一絲聯繫。他緊緊的將戒指攥在手心裡,甚至希望它能融化到肉里,流進血里……就這樣緊緊的握著,他依稀還能感覺到曾經的那份愛意。許久許久,他才慢慢鬆開手,不經意間轉頭,看到蘇唯正微笑著望著他,「我說過我們會一起找回來的。」

    許燁恆微笑著點了點頭,把蘇唯的骨灰盒遞給了他,裡面他臨時裝上了些土,呂國楊大概也沒打開看,否則早就穿幫了。

    蘇唯打開看了看,說,「既然有現成的土,改天在裡面種上棵花放在辦公室里吧。」

    許燁恆感覺頭皮發麻,「你不覺得瘮得慌啊!」

    「就是個容器,哪裡需要用在哪裡,有什麼瘮得慌的?」

    許燁恆發誓,他要是敢在辦公室里養花,他就給他撇出去。

    孫健敏從他們身後走過,低聲道,「如果你們真的要證明呂國楊是內奸,單憑那些推測是不夠的。你們得找點確鑿的證據。」

    許燁恆和蘇唯也已經領教了呂國楊的老奸巨猾,確鑿的證據談何容易,他怎麼能輕易給他們留下把柄?

    孫健敏又說,「也許你們還可以換一種思路,假設內奸就是呂國楊,他又為什麼會成為內奸的呢?」他拍了拍蘇唯的肩膀,和羅飛一起去找衛長勛商量案子去了。

    兩個人雲里霧裡的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感覺身邊這些人一個比一個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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