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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竇叢生

    一具冰封的屍體,一抹無名的骨灰,牽出怎樣的曲折愛情故事? 深山古墓之中,離奇的失蹤和死亡,牽動著怎樣的愛與恨? 陳年校舍之中,一具身懷鑽石的白骨,又和蘇唯有著怎樣的聯繫? 穿著美人魚服飾溺水而亡的人氣明星,卻牽出一起陳年舊案,兇手竟是許燁恆? 精緻的VIP客房裡,一具屍體身上竟發現了蘇唯的體液,這其中又隱藏著蘇唯怎樣的身世之謎? 蘇唯探案系列。初出茅廬的警探蘇唯遭遇老練腹黑的隊長許燁恆,輕鬆搞笑的破案過程中伴隨著嚴謹縝密的推理,浪漫的旅程中充滿刺激的搏擊。看兩人在揭開罪惡面紗的同時擦出怎樣的火花。

    第一篇熱血冰魂之 23 寂寞

    小說: 疑竇叢生 作者:风落离 字數:4351 更新時間:2019-04-25 18:59:03

    23

    「許師兄,有對夫妻來找你們。」夏陌走過來說,「女的是於思遠的妹妹,她說你們見過。」

    許燁恆看了蘇唯一眼,兩個人的心情都變得沉重起來,如今已經確定了於思遠死亡的事實,不得不向家屬通報他的死訊,而這永遠是最難的一環。

    羅飛說,「我和你們一起去吧。於思遠的死我是有責任的。」

    李志瑜挺著大肚子坐在休息室里,旁邊他的丈夫小心翼翼的照顧著她。蘇唯給她倒了一杯水。李志瑜倒明了來意,「許警官,你們找到我哥哥了嗎?我們一直聯繫不上他,很擔心。我媽一直還念叨,說我哥是卧底,他要是聯繫不上,說明他在執行重要的任務,讓我們不要暴露了他的身份。警察同志,你們說他是警察嗎?」

    羅飛說,「他的確在幫我們警察做事,雖然他不是警察,但比我們警察做的工作更加危險。」

    李志瑜眉宇間露出了喜色,「那我哥現在在哪裡?」

    無論多少安慰都無法抵擋失去親人的痛苦,當於思遠的骨灰盒擺在李志瑜面前的時候,她只發出一聲慘叫就昏了過去。幾分鐘之後,救護車趕來,把她接到了醫院。每個人都十分沉重,他們不想把這樣的消息告訴懷著孕的她,但是謊言也總有一天要拆穿。

    大家在醫院的走廊上焦急的等待著,半個小時之後醫生走出了病房,幸運的是大人孩子都平安,清醒過來之後,李志瑜放聲痛哭。在座的人,也陪著她默默的流淚。

    「我哥是怎麼死的?怎麼就變成骨灰了呢?你們怎麼不讓我們見他一面?」

    許燁恆等她稍微冷靜下來,把大概情況跟她說了一下,「我們之所以告訴你這個消息,是希望你能幫助我們把殺害你哥的兇手找出來。」

    李志瑜擦了擦眼淚說,「我今天來本來是想告訴你們,幾個月之前,我媽急需動手術,我催著我哥籌備醫藥費,結果他拿了10萬塊錢回來,還告訴我,不要跟別人說錢的來歷,別人問起來,就說是從親戚那裡借的。是不是這些錢害死了我哥?我當時挺奇怪的,他從哪裡弄了這麼多錢來?」

    羅飛說,「這件事我們已經知道了。有沒有關係,我們也正在查。」

    「那後來他朋友又送來二十萬塊錢的事你們也知道了?」

    三個人面面相覷,「朋友?什麼朋友?」

    李志瑜說,「我不知道。那個人看起來很有錢,說是我哥讓他給我們送錢來。說我哥有事,不方便見面。」

    蘇唯急忙從手機中把一幹嫌疑人的照片全都調了出來,讓李志瑜辨認,李志瑜一眼就認出了金悅和文鉑川。她指著金悅說,「這個人送錢來的,這個臉上有疤的人也在身邊。我當時還很奇怪,我哥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結交了這麼體面的朋友。」

    許燁恆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李志瑜想了想說,「距離我哥送錢來沒有多久。大概也就十天左右的時間吧。」

    那個時候吳小斌還沒進入彩虹酒吧,也沒有找到於思遠的屍體,金悅為什麼要送錢給於思遠的家人呢?是善意的資助,還是出於內疚?是時候好好找金悅談一談了。

    許燁恆和蘇唯趕到金悅公司的時候,被告知金悅正在開會,文鉑川出來接待了他們。他將他們領到會議室,好茶好水伺候著。

    文鉑川做在老闆椅上,將腿翹到了會議桌上,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鐵盒,從裡面倒出幾粒糖豆,扔進了口中,一身的輕鬆。

    許燁恆知道這又是一場不好打的仗,從口袋理掏出了煙盒,看見牆上醒目的禁煙標誌,只是叼在嘴上,並沒有點火。

    「來顆糖豆吧?吸煙對身體不好。」文鉑川將糖豆滑了過來,「我以前也老是吸煙,金總建議我想吸煙的時候吃顆糖豆,想不到我竟然把煙癮給改掉了。」

    蘇唯從盒子里倒了兩顆出來,笑道,「你這糖豆里沒加料吧?」

    「當然是加了料的。」文鉑川笑了起來。

    蘇唯嘗了一下,是薄荷味的,清新爽口。

    文鉑川道,「我想咱們還是開門見山吧。金總什麼都不知道。」

    你這的確是開門見山呢,一打開門就看到一座山,把路全都堵上了。

    許燁恆說,「我們還沒說什麼呢。」

    「不管你們說什麼,金總都不知道。」

    「金總不知道,那你知道吧?」

    「我?我知道什麼?」

    蘇唯說,「知道你們金總不知道什麼啊!」

    這是在繞口令麼!許燁恆說,「李志越和金總交往的事。你總不想我們去找金總的司機或者公司的其他人走訪一下吧,總有人見過他們兩個在一起的吧?」

    文鉑川無所謂的笑了笑,「你們想走訪就走訪啊,我保證沒人知道那個人。你說那個人叫什麼?李志越?」

    「如果你不記得了,我們可以提醒你一下。」許燁恆把從李志越的照片擺在了文鉑川的面前。

    文鉑川仔細看了看,還是一直忍不住發笑,「這個小子啊。他叫於思遠,不叫李志越,所以連名字都是假的?」

    「也不算是假的,於思遠是他的曾用名。」

    文鉑川聳了聳肩,「曾用名?我都不知道這小子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蘇唯探過身去低聲道,「但他確實和你們金總有關係,是不是?」

    文鉑川哼了一聲,「也許吧,就算有,也是他一廂情願,我們金總壓根就看不上這種人,他以為穿上個西裝,就人模狗樣的啦?」

    「哦!」蘇唯恍然大悟,「你們金總看不上他,還給他那麼多錢?」

    文鉑川做作的笑臉閃過一絲驚訝,「錢的事,你們也知道?」

    「當然,你們前前後後給了他40萬吧,我們沒有算錯吧。」

    文鉑川十分不悅,「我們金總出手太大方了,這小子就是沖著錢去的。拿了錢就消失不見了,我們金總還好心給他家裡送錢。」

    蘇唯看了許燁恆一眼,他們的猜測已經得到了證實,金悅先後給了於思遠40萬。要說他們兩個人沒有點關係,誰信啊!

    「哦。可以詳細說說嗎?」

    門忽然被推開了,金悅走了進來,文鉑川急忙站起來,一臉心虛,好像透露了不該透露的秘密,「金總,他們問於思遠的事情。」

    金悅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文鉑川走了出去。金悅一臉例行公事的表情說,「你們有什麼想要問的儘管問吧,畢竟我和他也不熟。」

    蘇唯他們也不想和他糾結到底熟不熟的問題,蘇唯在小本子上翻開新的一頁,「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彩虹酒吧的游泳館認識的。那是一個冬天,游泳館的人不多,而游到晚上十點的更是少之又少,最後游泳館裡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一時起興就問他,要不要比一比,結果我們兩個比了五六趟,你來我往,最後累倒在池子里。」金悅嘴角微動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彷彿那是一段不尋常的經歷,「我告訴他我叫梁城,他說他叫於思遠,我們就這樣認識了。」

    「梁城?」許燁恆問道。他望了一眼蘇唯的小本子,只見上面畫了些波浪線,裡面有兩個小人手拉手,旁邊還畫了一個笑臉。許燁恆真想踹他兩腳,你到底是多想畫畫啊,你就不能好好做個筆記?他真怕蘇唯漏掉什麼要點,只好自己把本子也掏出來,這樣一來,兩個人就好像在聽領導講話了。

    「對,我的小名。」金悅說。

    「所以,他不知道你是金悅?」

    「對,我從來沒告訴過他。」金悅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寂寞的笑容,「金悅,你知道有多少人對這個名字趨之若鶩,又有多少人望而生畏?」

    蘇唯點了點頭,「你們是什麼關係?」

    「關係?警官,你知道這是很難定義的兩個字。簡單的說,我們是游泳夥伴也是性夥伴,偶爾也會坐在一起聊聊天。」

    兩個人很欣賞他的直接,「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

    「5月2日。」

    「記得這麼清楚?」

    「對。而且我還有記錄。我每天都有安排,所以一切都得提前計劃好。5月2日我本來打算晚上見他的,但他說有急事,要下午見面,我臨時修改了計劃,我們就約在游泳館見面,遊了一會兒泳,我們就去開了房。」

    「你說的是彩虹酒吧317房間?」

    「是。」

    「你們做了什麼?」

    「聊了聊天,上了上床。」

    許燁恆聽見蘇唯的筆在紙上沙沙作響,忍不住瞅了一眼,只見他畫了兩個6,頭對頭,這算是聊天吧。蘇唯遲疑了一下,又橫著畫了一個6一個9,許燁恆不禁十分鄙夷的想,你連人家是什麼體位都清楚?蘇唯卻表情十分嚴肅,一點惡作劇的樣子都沒有,畫好之後問道,「你沒給他錢?」

    金悅愣了一下,才道,「他問我借錢,說他家裡人急用錢,以後一定還我。我一項不喜歡把感情和錢放在一起,但他既然陪我度過了半年多時光,我不想虧待了他,我給了他20萬。」

    「然後呢?」

    「然後我就回去了,我晚上還約了人吃飯。」

    「你走的時候大約幾點鐘?」

    「三點半,因為晚上五點鐘約了人吃飯,不能再晚了,所以……」

    「金總,你知道李志越在那之後就被人殺死了嗎?」還沒等金悅回答,蘇唯笑道,「當然,你肯定已經知道了。」

    金悅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聳了聳肩,「他的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也許吧。」蘇唯說,「你們吃蛋糕了嗎?」

    「沒有。我不喜歡吃蛋糕。」

    許燁恆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於思遠去世的?」

    金悅猶豫了一下,「我從來都不知道,是你們兩個人告訴我的。」

    許燁恆冷哼了一聲,「那你為什麼去他家裡,給他媽媽20萬?」

    金悅淡淡道,「你知道我一年拿出多少錢來做慈善嗎?於思遠向我借錢的時候,跟我說過他家裡的情況,我很好奇就去看看,看了之後不忍心,就捐了二十萬。」

    「你十多天之後忽然想起來要去看看於思遠的家人?」

    「對,我一直很忙。」

    從金悅的辦公室里出來,兩個人在車上又翻了翻他的口供,蘇唯很認真的看著自己話畫的那些畫,一轉頭看許燁恆露出很不屑的表情,不悅的說,「這是我自己獨特的記錄方法,你少管我。」

    「沒人想管你。一個游泳你非要整一頁波浪。」

    「你知道什麼?看到這些波浪線了嗎?這些波浪線的浪花很高,這代表他們游得很高興。」

    「很高興啊?你不要臆斷行不行?金悅可沒說他們很高興。」

    「但是在那一刻他不再是單純的應酬,他露出了真感情。還有,許燁恆,你游過泳嗎?」

    「當然。」

    「游泳是一項非常寂寞的運動,一個人一條泳道,沒有聲音,沒有交流,你想過嗎?於思遠為什麼喜歡這項運動,金悅又為什麼喜歡這項運動?」蘇唯把筆記放進口袋裡,發動了汽車。

    許燁恆忽然感覺自己不應該低估了這隻小青蛙,他雖然看著稚嫩而膚淺,但想事情比他這種老刑警都想得深。「因為他們兩個人都很寂寞?」

    蘇唯醞釀了一下感情才說,「我一直在想,於思遠選擇了卧底這個職業是不是後悔過。這是多麼寂寞的一個職業,身邊沒有一個人是朋友,永遠都是逢場作戲,每一句真摯的話都可能危及生命。」

    「他心中還有信念吧。」

    「是啊,信念。但在他家人需要幫助的時候,他是無助的,而這種信念也沒有對他有實質性的幫助。人們總是說信念是無價的,但有時候我們其實不妨給他開個價,是吧?」蘇唯轉過頭來,向許燁恆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許燁恆忍不住想,如果他見多了這種不平,見多了罪惡和醜陋,是否還能一直保持著這種笑臉。

    蘇唯又說,「金悅雖然表現得對於思遠毫不在意,但是又總在不經意間流露出絲絲愛意,我們提及他的死訊的時候,他又流露出壓抑不住的悲傷。所以我覺得他不是兇手。」

    「所以他只是錢多了。酒吧給完20萬,又往家裡送了20萬。」

    「許燁恆,你要相信人間有真愛。」

    許燁恆說,「不過,他要是說的是真的話,他是三點半離開的,呂國楊的嫌疑就更大了。在三點半於思遠給呂國楊打了電話,而呂國楊訂蛋糕的時間恰好在這之後。」

    蘇唯說,「說到呂國楊,我忽然想到了個事。我們假設於思遠要找的內奸就是呂國楊,那麼他和黃挺堅,陳文錫等販毒團伙又是怎麼勾結到一起的呢?」

    許燁恆沉吟道,「呂隊唯一和毒品有交集的案子,就是他做卧底那起案子,也許那裡才是源頭?」

    蘇唯說,「咱們不防就翻一翻呂隊的英雄事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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