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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險生長

    《失憶後我被分配了老婆》 寧城江家出事了。 兩個傳人一死一傷,傷的那個昏迷了一周,醒來後居然失憶了。 江晟剛睜眼,就看到一位美人守在床邊,風華絕代,舉世無雙。 他愣愣地開口:「我們能認識一下麼?」 美人面色複雜地看著他:「…江晟,我是你的妻子。」 *有反轉*禁忌狗血*禁閉情節 「慾望從未消亡,而是暗中瘋長。」

    7.回家

    小說: 危險生長 作者:DANDK 字數:2012 更新時間:2023-12-01 16:00:00

    「我不能隨便出門?」

    江晟懶懶地倚在後座上,口罩拉了下來,高挺鋒利的鼻樑露出來,像只蓄銳的獅子。

    「你失憶了。」江承義理所當然且嚴肅地,「有很多事你不清楚,放任你自由容易出漏。」

    江晟不說話,也沒什麼表情,只是支著下巴將視線投去。

    不知道他在哪修出來的這本領,身上總有種莫名懾人的氣勢。即使他沒什麼刻意的動作,存在感也令人不容忽視。

    就像那種大型猛獸,無時無刻不在向周遭環境散發危險的信號。

    和他大哥完全不一樣。

    「父親。」他聲音沉穩,臉上甚至浮現出了一個笑容,「您這可不是要個替身。」

    「您這是要個傀儡啊。」他饒有興趣地說道。

    話十分的直白且撕破麵皮,但江晟看起來卻完全沒有被冒犯的憤怒。他臉上甚至有種躍躍欲試的表情。

    他頂著江淮那張正人君子的臉,表情卻和那位真人差了十萬八千里,看上去十分割裂。

    江承義只看了他一眼就轉開了臉,就好像受不了江晟用江淮的臉那樣做事一般。

    「閉嘴!」江承義怒道,「我多大年紀了,還和你們搶權做什麼?家裡的事早交給你大哥了,要不是怕你幹不來,我才懶得管!」

    「但我不想啊,那很麻煩。」江晟過了一會兒才懶洋洋地開口,就像是把他父親的話很感興趣,反覆咀嚼了幾遍似的,「我這麼做有什麼好處麼?」

    「……」

    江承義對於自己這個小兒子感情很複雜。一方面,他是自己的親兒子,血濃於水。另一方面,他出生時母親難產,江承義摁著醫生搶救了一夜,硬是沒將大人救回來。

    大兒子已經足夠優秀懂事,小兒子又出生即帶著「原罪」。他縱使再明事理,對著這樣的兩個後代,也免不了「偏心」。

    也許正是因為在這樣缺愛的環境中長大,江晟的性情愈發怪戾,幾乎是長了一身的刺,逮誰扎誰。

    而他還不是那種沒腦子的暴躁和沒由來的叛逆,相反,他敏銳到近乎刻薄。總是懶洋洋,臉上掛著笑,卻絲毫不留情面地撕破這個階級所有的虛偽,直接將所有陰謀算計捅個對穿。

    江承義習慣了戴著上層人的面具生活,實在應付不了小兒子這種野蠻人的處事方式——尤其是這個野蠻人還如此的聰明。

    他面對江晟的時候,總感覺自己不像是父親對著兒子,更像是在面對一個難纏而危險的對手,需要時刻提心弔膽,謹慎地步步為營。以防他會突然暴起咬人。

    江承義盡量穩住聲音:「你想要什麼好處?」

    「你之前不是對榮城那塊地很感興趣,那都可以直接劃給你,你想搞點什麼都行…」

    江晟像聽到什麼好笑的事一樣:「那什麼時候的事了,您記得還真清楚。」

    「而且,我也不是對那塊地感興趣。」江晟慢悠悠地說,「我只是看江淮對它感興趣才想要。」

    江承義一怔,還沒對來得及對這陳年往事有什麼感想,就聽江晟不給人任何緩衝餘地地接著道:「我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麼,您應該很清楚。」

    江承義立馬轉移了注意力,肝火旺盛地:「江晟!」

    江晟絲毫不為所動,他像是什麼上了發條的機器,只要開始了,就不會再停下。臉上的笑容仍在,然而他剛才還輕鬆的如同聊天的語氣卻消失了,變得有些陰惻惻地:「我確實是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不知道您為什麼這麼緊張我老婆。但是父親。」

    「您既然現在需要我,那您還是對我老婆好點。」他說,那雙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再也遮掩不住蘊藏其中的可怖,猶如一對鉤子狠狠抓著眼前的獵物,令人遍體生寒。

    而他臉上竟然還是帶著笑的,看上去簡直像個神經質的殺人犯。讓人毫不懷疑他會不擇手段地做出一切瘋狂事端。

    「您好好待他,讓他能好好待我身邊。我向您保證,一切都會非常順利的。」

    江承義似乎是被江晟那過於懾人的反應給震住了,一直到家了都沒說話。

    司機將車停下,江承義連等都沒等自己兒子,甩上車門就走了。

    江晟也不急,把口罩重新戴上,又整了整披在身上的外套,這才慢條斯理地邁了腳,走下車去。

    他當然不急。因為他了解江承義,他爹現在這個裝都不裝了的狀態,正是證明他吃了癟,氣到了。

    這其實就是他妥協了。

    江晟心情頗好,幾乎要哼起歌來。他剛才還一身來自深淵的懾人氣息,而兩步之間,那黑暗氣勢卻已經全部妥當地收了起來。走路從容淡然,面目舒展而平靜,儼然就是他大哥江淮那紳士的模樣。

    站原地候著的傭人有些忐忑地上前:「大公子,您需要幫忙嗎?」

    江晟擺擺手,冷淡而客氣地:「不用,我自己可以。」說罷就繼續向前走。

    他看起來幾乎就是江淮。

    傭人垂著頭在他前面開路,然後替他推開主間大門。

    他父親坐在中央主座上,陰沉著一張臉。但這些不重要,讓江晟挪不開眼的是大廳中的另一位——

    他一邊慢步邁進門,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如雲般的烏髮頂。

    那人垂著頭,露著一截修長如鶴的白玉頸,身上穿著綢般布料的素色高領襯衫,愈發襯得膚質如上好的玉般白皙而無暇。

    虞彧。

    直到看到虞彧真正出現在他家中,微垂著頭坐在沙發上,江晟才有種「原來他真的是我老婆」的恍惚。

    彷彿某種美夢成真,終於塵埃落定。

    這個人屬於他,只屬於他。

    是唯一的,是他的。

    江晟步伐依舊穩著,然而手卻控制不住地微抖起來,像是服了毒的癮君子。

    這種…直接敲擊心臟的感覺。他前二十來年的人生中從未有過。

    他眼睛牢牢地鎖著虞彧,要將他整個裝起來一般。

    他想,他可以什麼都不要,他可以做一切事——

    只要這個人能留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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