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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度摧残

    一個男孩被欺凌的事件引發了一場命案,男孩為了給母親申冤,不得不忍受世俗偏見,將醜聞公諸於眾,與禽獸對簿公堂; 被權威欺凌,被竹馬背叛,被輿論碾壓,幸而他遇到了個大義凜然的律師,就像在絕望的深淵裡照進一縷陽光。 世上有很多罪惡,美好的靈魂也許會受到傷害, 但是即使在黑暗的深淵,也請相信, 總有一個人,他的出現,會結束所有的不幸, 會拯救無辜的靈魂,會溫暖受傷的心, 會成為另一個人的Happing Ending。 「我不是在打官司,我是在挽救我最心愛的人!對,我們就是愛人!同性戀就該被歧視嗎?我們的愛不是愛嗎?只因為是少數,在三綱五常里不成體統,就該被嘲笑嗎?只要是愛,不都是美好的嗎?為什麼非要分什麼高低貴賤?為什麼非要扼殺打垮?你們這樣做,這樣理直氣壯地維護你們的體統,那對於相愛的人公平嗎?」 別哭,有我在;別怕,我一直都在!

    三十、無盡的夢魘

    小說: 深度摧残 作者:清污 字數:2243 更新時間:2019-04-26 11:02:05

    意識像黑夜一樣沉淪、翻滾,最終定位在反綁著手腕的勒痛,痛楚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真實,直到喚醒了他全身所有的神經。

    「救命啊!救、救我……凱文——」

    「啪」,一個巴掌重重地甩在臉上,他的頭被動著轉向一邊,在鑲嵌在牆上的鏡子里看到了他自己。他像牲口一樣,緊緊地咬著唇齒間的口/枷,本是施/暴者為了防止他咬舌的束/縛,現在成了他緩解痛苦的唯一途徑。

    「這個節骨眼兒上還敢叫別人的名字,嗯?」男人扼住他的下頜,把他的頭扳了回來,「看著我!叫我!叫!」

    「嗯……龍、龍叔,放、放了我,我受不了了!」

    他的喉嚨早就幹裂劈啞,每一聲哭喊都像是能從喉間抻出鮮血,經過口/枷的阻隔,他的聲音含混不清,卻帶給施/暴者一種凌駕和束/縛的快/感,撩撥著他做出進一步的欺壓和凌/辱。

    「啊——嗯啊——混蛋!畜生!你是禽獸!豬狗不如!啊——」

    聲嘶力竭的叫嚷過後,他又一次墜入了漆黑的深淵。

    筋疲力盡的男人壓在他的身上喘著粗氣,他絕望的哭泣,卻換不來施/暴者絲毫的憐憫和愧疚。

    「嘖嘖嘖,閔龍老弟,灌得很滿哪。」

    「嘿嘿,能和葉老闆您這樣的風雲人物共享一條隧道,真是榮幸!」

    「那麼,凱老弟怎麼還拿不起興緻啊?你是嫌棄我們,還是不想和我們同路啊?」

    葉明真的語氣里夾帶著明顯的警告意味,凱慶洋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他的嘴角挑起一抹訕笑,手裡拿著一條皮鞭,緩緩向陳宇走去。

    陳宇像落入陷阱的小鹿一樣瞪著眼睛,緊盯著凱慶洋,唇齒間的嚶嚶哭泣都突然噤住,轉換成發自喉間的本能的悶哼。

    「不要過來……校長,我……我受不了了……」陳宇吃力地向後挪動傷痕纍纍的身體,一想到將要再一次被粗暴地對待,他痛苦地抽噎起來。

    凱慶洋坐到床邊,撫摸著陳宇顫抖的身體,撩開被汗水和淚水浸濕後粘在臉上的頭髮,像是變/態殺人狂在動手之前,施加給將死者神經質的溫柔。

    「嘖嘖嘖,瞧瞧這雙漂亮的大眼睛!」

    「嗯……嗯……嗯嗯……」陳宇的頭無意識地微顫,喉間發出像受傷的小貓一樣凄楚的悲吟。

    「陳宇同學,不要這樣看著我,我可對你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哦。」

    「怎麼?凱校長現在反悔了嗎?是不是怕東窗事發,就不和我們站在同一條船上啊?」閔龍直奔要害,講明了他和葉明真的顧慮,「難不成,你還想事後告發我們去?」

    「葉兄,閔龍老弟,你們放心,我們三個,永遠都是一條船上的淫/賊,只不過,我實在不喜歡和男人搞,」凱慶洋輕笑著,粗大的手掌從陳宇的脖頸一路下滑,「我不上他,也會讓他生不如死,你們可要看好了。」

    「校……校長,不……不要……」

    「陳宇同學,你也看到了吧,我也是身不由己,我不對你做點什麼,他們就擔心我會出賣他們,所以,不能讓葉爺爺和龍叔叔擔心,你說對嗎?」

    「啊……」

    看著陳宇驚恐的表情,凱慶洋滿意地笑了。

    「我不會虧待你的,就用這個來滿足你吧。」

    「啊——嗯啊——」

    伴著凄厲的慘叫,陳宇抽搐著身體,蜷縮成了一團。凱慶洋把嘴唇貼到陳宇的耳邊,用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冷語氣說道:「我給過你機會,讓你離我兒子遠點,所以你現在可不要怪我,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啊……停、停下……凱文……」

    一聽到陳宇還在呼喚自己的兒子,凱慶洋心裡的怒火瞬間升騰起來。

    「我看你有多大的胃口!」

    凱慶洋突然加力,陳宇撕心裂肺地哭喊著,不停地蠕動著身體,雙腿交錯蹬踹著床單,痛苦地哭喊:「啊——殺、殺了我吧!」

    凱慶洋:「葉老闆,閔龍,咱哥兒仨永遠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現在就給你們來點餘興節目!」

    葉明真訕笑道:「老凱子,想不到你平時為人師表的,還挺能裝,我就等著看好戲了。」

    「不!求求你們……放了我吧!」陳宇嚇得發抖,隔著口/枷,發出微弱的求饒,「我……我好痛——啊!」

    「呸!」被陳宇稱作校長的男人朝陳宇的臉上吐了口唾沫,喝道:「小男/娼還怕疼嗎?今天我非好好調/教調/教你!」

    「啊——校長,放開我!」

    「我讓你勾引我家凱文!」

    「我……我沒有啊!」

    「老凱子,你可得好好伺候這個小男/娼,別輸給你兒子啊。」葉明真在一旁饒有興味地點評,凱慶洋的怒火燒得更旺了。

    凱慶洋揪起陳宇的頭髮,把他扔到地上。

    「不……不……」陳宇驚恐地看著凱慶洋手裡的鞭子,從喉嚨里發出虛弱的呻/吟。

    「聽說,有人會在被鞭打的過程中就高/潮了呢,這小賤人應該就是那種體質吧。」凱慶洋向空中揮舞著鞭子,製造出懾人心魄的聲響,「葉兄,閔龍老弟,我們來做個實驗,看看小賤人需要打多少下才會爽起來。」

    「不……我不是……那種人……」

    皮鞭像雨點一樣落到身上,他在地上不停地翻滾,痛苦已經讓他失去理智,他的意識漸漸模糊……

    不——不要——

    一聲驚叫,陳宇從床上坐了起來,貼身的背心都被汗水溻濕,他大聲喘息著,瞪著眼睛環視了一下四周。他在自己的房間里,剛才的一切都是噩夢,可是恐懼並沒有因為夢醒而散去,反而如同無邊的黑暗一樣向他聚攏,把他吞沒,他用被子蓋住頭,蜷縮在床上瑟瑟發抖。他覺得好像隨時都會有一隻大手,掀開他的被子,把他從床上提拽起來。

    「啊……嗯嗯……」

    他無助地啜泣,淚水在臉上劃著凌亂的水痕,流到枕頭上,淌開一大片水漬。無法排遣的恐懼,就像永遠也清醒不了的夢魘,壓得他喘不過氣,噩夢一次又一次地侵襲他的睡眠,他再也睡不安穩,只有死才能讓他徹底解脫。

    可是他不能死,他還要救他的媽媽。

    「我要告……告你們……讓你們……讓你們坐牢……」抽抽噎噎地說出他唯一可以反抗的辦法,可是下一秒他就又陷入了困惑無措。

    不行,不能告他!如果凱慶洋坐牢,那凱文怎麼辦?他會像我那樣,被別人看不起。不行,不行!

    ——可是媽媽呢?我要救她啊!

    凱文,你能不能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凱文,你為什麼不理我?為什麼和他們一起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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