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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盞燈

    【GL】第一本言情,需要動力,走過路過助個力,打滾賣萌劈叉求收藏求花花QAQ 「帝君可知何謂空歡喜?」 「什麼?」 「空歡喜就是帝君於百忙之中不遠萬里來看我,卻只是要當面說個對不起。」 …… 「華燈,本帝這一生終不得所愛,現在也要孑然一身與天地同了。」 「帝君……」 「本帝記得那天你說的:一想到以後的某天,我也會變成一堆白骨,化成一陣青煙,輒忍不住還是要尋個喜歡的,合乎心意的。吾亦是。」 …… 長話短說:女主:天上一盞燈。男主:冥界一把手。 過程平平淡淡,女主一直是拒絕的態度,但相處中情不知何時而起,於是她大大方方地認了,結果發現自己被騙了,一切不過是一場空歡喜。於是便狠下心,與男主陌路。 男主一開始便是為了找回,曾經喜歡的那個樣子的女主,渡她重返仙界以報女主下凡渡他之情。結果真人真的就伴在身邊時,他卻陷入了進退維谷之境,這時他才真的明白,原來女主一直是她的情劫。他渡女主真的太難了!不過情根深種,寧願不得所愛,孑然一身與天地同。

    第二十九章 原來她動情了

    小說: 渡盞燈 作者:酒纸画白 字數:2268 更新時間:2023-12-17 04:00:00

    盛月離走後,華燈坐在床沿,看著皓峰。她其實並沒有細細看過他,因為沒有必要,也不想。現下,她就這樣靜靜坐著,不哭也不鬧,心境也很平和,一雙杏眸將他眉目皆收入眼底。

    華燈伸手挑了一縷他散在胸前的銀髮,端在眼前,腦子裡浮現出了他為小狐狸療傷的情景,那時,她只是出去叫一下紫斑,再回來,他的頭髮就倏地變了色。

    想到這裡,心間又泛起了奇異的感覺,有一股氣血自丹田湧起,擠的心臟發疼。

    華燈記得在千魂籠裡面,也出現過這樣感覺。她見皓峰受傷,不免憂心,結果也是這樣的感覺。心生疼痛,彷彿昔日擋的劍再次插進了胸間,痛的她想昏死過去。

    她本不想去好奇這種感覺的,但靈語花骨是情毒,如若她不曾有情,便不會有這種感覺。她今日此番,一為試探自己在千魂籠里是否動情,二為確認自己身上的毒是否已解。

    這下看來,她不但動情,而且毒也未解。

    華燈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果然是她身為謝炊煙時,有太多對不起他的地方,所以這毒才一直跟著她的吧。

    她起身,為他周身設下保護結界,移步,坐到屏風後的小床上,運氣壓下了胸間翻湧的血氣。

    晚上喝的不少,她在皓峰送解藥來的時候,雖已是醉意全無,但腦袋還是有些暈乎乎的。一直撐到現在,也是累的慌。隔著屏風又看了一眼皓峰,確認他沒有蘇醒的跡象,她便扶著腦袋,躺下了。

    什麼時候睡著的,華燈已然全忘。

    皓峰是被一縷吹進屋內的風吵醒的,他睜眼,微微偏了頭,就瞧見慕戎倚門靠著,門外還站了一個人。

    皓峰起身,躡手躡腳地繞過屏風,來到華燈床前,將她抱起,順手收了盛月離設的小床。

    「虧他想的出來。」皓峰心裡暗暗地給盛月離記了一筆。

    將人放到大床上,放下床簾,皓峰這才向慕戎走過去。

    「半夜不睡覺,還帶他來找我?」嘴上說的是半夜,外面已是天色微微發亮。皓峰瞧了一眼晏山山,又把目光轉向慕戎。

    慕戎微微嘆了一口氣,抬頭看向夜空,「似乎七殿下的執著也不亞於你。」

    皓峰聽到他說的是七殿下彥溫,心下有些不悅,「他何時能與我相提並論了?」

    本來他跟彥溫是沒什麼過節,按輩分來說,他還得尊彥溫一聲表哥。因著這點沾親帶故的關係,他在天界時,彥溫對他也是照顧匪淺。非得糾結起來,他心裡對彥溫還是有些許感激的。

    不過,跟華燈待久之後,他就沒那麼看好彥溫,即便沾親帶故的,他也對彥溫沒甚好印象了。

    慕戎自然不敢直截了當作答,拐著彎兒說道,「我只記得,當年七殿下飛升上神,小華燈可是擠在人群里,勾著腦袋想要多看幾眼的。當時她身邊的青衣青年,似乎也是滿眼羨慕。」

    豈止滿眼羨慕,皓峰恨不得當時飛升的是自己。只可惜,當時上神之位已滿,任他法術上再如何精進,還是比彥溫晚成了些時日。

    不過後來,寒清還是為他引雷劫,助他晉陞為替補上神。方式、名頭雖有些不恥,但好在他的法術到家,與那些個天定上神不相上下。

    皓峰看了一眼屋內,目光觸及床上華燈熟睡的身影,頓了片刻,又轉過頭來看著慕戎,「若遇見她才是我情劫的開始,我倒也想就這樣認了。」

    慕戎不以為意,反而打趣他,「你們兩個現在,放在人間,那是八字還沒一撇呢,這就認栽了?」

    皓峰邁步走出屋外,路過晏山山身邊,對他指了指院內東邊的拱門,「那邊院子里還有間空房,你暫先住著吧。」

    山山對他自然客氣又感激,躬身恭敬道,「謝謝冥帝!」走的時候,忍不住也看了一眼屋內。

    皓峰瞧見他的眼神去向,淡淡掃了他一眼。慕戎循著他的眼光所到之處,提醒道:「山山,冥帝肯幫你,看的就是華燈姑娘的面子,你若想感謝她,也得等她醒來再說。」

    「嗯。」山山會意,應了一聲,從拱門轉去了隔壁的小院。

    皓峰與慕戎在院內的石桌邊坐下,慕戎揮袖將帶的兩壇杏花雲煙呈在桌上。

    「就拿這兩壇酒謝我?」皓峰不屑一顧。

    「這可不是一般的杏花雲煙,這是小華燈在天界自己釀的,在她去冥界歷劫前夕交給山山那孩子的。」慕戎看了他一眼,故意說笑道,「哎呀,這一算下來,這兩壇酒都快成精了。」

    「不過五六百年而已。」皓峰挪了一壇酒到面前,低頭湊近,用手搧了搧,一股雨後杏花濃香撲面而來,卻不刺鼻。

    「如何?」慕戎已經喝過山山釀的萬年杏花雲煙,對著這種五六百年的還是有些抵抗力的。

    皓峰抬頭,見慕戎的眼神有些得意,斂了些喜悅之情,淡淡道,「不過爾爾。」

    「好吧。」慕戎也不戳破他,接著道,「不論是爾爾,還是其他什麼。山山的安危,我還是得鄭重地再托你一次。望冥帝就算不念華燈姑娘的情面,也念一分黑水禍災之過,佑他平安。」

    慕戎叫他冥帝,自是重要之事,然他一再以冥界黑水禍災為由,向他提條件,他還是有些惱怒的。

    「我冥界那麼大,保他一介凡人有何難?風師大人不必每言及此人,皆訴我冥界黑水禍事。」

    慕戎見他有些許惱火,抱拳道,「帝君此番大義,今後慕戎絕不再提!日後,冥界如有需要我的地方,慕戎絕無二話!」

    皓峰聞他此言,伸手搭上他的拳頭,「風師大人至誠至善,皓峰一直看在眼裡。護他一個凡人,乃是小事。得風師大人此言,實乃冥界幸中之幸。日後冥界有需,還請風師大人勿忘你我今日之言。」

    慕戎看著他的目光,堅定道:「慕戎斷不敢忘。」

    皓峰起身,抱起桌上的兩壇酒,「風師大人有心了,這酒本君十分喜歡。」

    慕戎起身,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喊道:「多謝帝君!」

    皓峰將酒抱進屋內,放在桌上,便揮手將積攢的文書鋪在案幾上,動筆批閱起來。

    華燈醒來,睜著雙眼,盯著床簾看了一會兒,確認這是自己的床。可她明明記得,這床上躺著的是皓峰,怎麼一覺醒來變成她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了?

    她狐疑著伸手挑開紗簾,露出一個腦袋,一雙杏眼滴溜溜地轉動著,先將四周看了一遍,瞧見了桌上的兩壇酒,戀戀不捨地將目光從酒罈上面挪開;又抬頭看了看屋樑,最後目光落在案幾上,又跳到搭在案幾面上的手上,順著手向上看,她瞧見了一張熟悉的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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