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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盞燈

    【GL】第一本言情,需要動力,走過路過助個力,打滾賣萌劈叉求收藏求花花QAQ 「帝君可知何謂空歡喜?」 「什麼?」 「空歡喜就是帝君於百忙之中不遠萬里來看我,卻只是要當面說個對不起。」 …… 「華燈,本帝這一生終不得所愛,現在也要孑然一身與天地同了。」 「帝君……」 「本帝記得那天你說的:一想到以後的某天,我也會變成一堆白骨,化成一陣青煙,輒忍不住還是要尋個喜歡的,合乎心意的。吾亦是。」 …… 長話短說:女主:天上一盞燈。男主:冥界一把手。 過程平平淡淡,女主一直是拒絕的態度,但相處中情不知何時而起,於是她大大方方地認了,結果發現自己被騙了,一切不過是一場空歡喜。於是便狠下心,與男主陌路。 男主一開始便是為了找回,曾經喜歡的那個樣子的女主,渡她重返仙界以報女主下凡渡他之情。結果真人真的就伴在身邊時,他卻陷入了進退維谷之境,這時他才真的明白,原來女主一直是她的情劫。他渡女主真的太難了!不過情根深種,寧願不得所愛,孑然一身與天地同。

    第二十八章 這次該她照顧他

    小說: 渡盞燈 作者:酒纸画白 字數:3211 更新時間:2023-12-16 04:00:00

    把他送到屋內,華燈覺得自己的肩膀要廢了。皓峰坐在床上,右手扯著她也坐下,伸出食指中指,華燈會意,伸出自己的胳膊,皓峰搭上她的脈搏,並無異常。

    「等盛月離來了,再讓他看看。」皓峰聲音虛弱。

    華燈聽了,有些動容,「你的傷好了嗎?」

    她一雙杏眸,含了些柔情,許是因為晚上燈光朦朧,許是她還是關心他的?

    「沒有。」皓峰主動伸出左手,放到她眼前,華燈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將他的袖子捋起來。

    透明皮膚的周邊膚色,變成了實在的白肉,中間的紅氣與黑氣扭為一團,狀如花瓣,與她之前見的已是不一樣了。

    華燈指間觸碰他透明皮膚間的脈絡,卻無血液流動的動感。

    「你封住了這一處?」華燈抬頭問他。

    「嗯。」他神情柔和,看著她的雙眼,點點頭。

    「已服了解藥,這一處的血液也是要流動的吧?不然,毒性怎麼能解?」華燈不懂藥理,只是暗暗揣測,又不確定地看著他。

    「嗯。」他一副很是贊同她的表情。

    華燈輕撫他的傷處,解開他的封印,雙手上又帶了些熱量,覆在他的傷處。

    「這一塊被封了那麼久,肌肉與經絡都沉寂了,需要緩一緩。」

    「嗯。」他一副她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

    他一連三個「嗯」,華燈不由地定住雙目看他,卻見他面相十分乖巧。

    「怎麼了?」皓峰微微蹙眉,有些不解。

    「沒怎麼,你突然有些乖巧,不習慣。」華燈的目光又轉向他的傷處。

    皓峰右手搭上她的腰身,順勢將她攬在懷中,華燈驚的直起身子,碰到了他的傷處,又是撐起身體的力道,皓峰當下臉色就變了,「嘶」地重重抽了一口氣。

    華燈抽回了自己的手,坐立不安,訕訕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我自然知道。」皓峰換上又痛苦又委屈的神情,把受傷的手臂又往她眼前送了送,「但是,恩情加傷情,你多多少少要對我負點責任。」

    華燈看著被自己抓腫的手臂,心疼的糾結在了一處,「我肯定是要對你負責的,可我只是個文官,也幫不了你什麼,大不了以後你的文書,我全包了。」

    「這個提議很不錯。」皓峰若有所思地點頭,「但眼下也應該有一些補償,比如抱一抱,安慰一下我。」

    華燈為難地看著他腫起的手臂,又看了看他,「抱你一下容易,可你的手臂不會消腫啊。要不我們去找鬼醫大人?」

    說不定鬼醫大人幫他醫好了手臂,他能對鬼醫大人寬容一點。

    皓峰看著她,「讓盛月離過來就行了,我們為何要去找他?」

    「我說的是柳……」華燈突然止住了。

    皓峰眼裡染上了冷意,良久,他問,「突然與我親近,是為柳子庾?」

    她存了私心,這左右是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以前,她不敢為骷髏姬鳴不平,不敢為山山質輪迴,現在遇上了鬼醫大人的事情……她就覺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了!

    「你曾說過,文官要如你隨影,現下你受傷了,我不過做了分內之事。你的傷耽擱不得,找鬼醫大人醫治難道不是理所當然嗎?」她還是要辯解一二的,因為她同他親近,也不完全是為了鬼醫大人,這一路,他對她百般照顧,她也是能感受到的。

    「你說的鬼醫大人,是我冥界現在的鬼醫大人嗎?」皓峰看定她,華燈覺得周身溫度陡然降下了,她迎著他冷冽的目光,斗膽道,「你說了我是冥界的文官,文官也有諫言之權,北帝府的事情,你只處理鬼醫大人,是否不妥?」

    「他是北府的帝君,管控整個北帝府,現在這邊出事了,我但處理他一個,有何不妥?」

    「北曹地府不是放不下那些鬼魂了嗎?比起處理鬼醫大人,我們是不是應該先處理這件事?」

    「這事我自有安排,他身為北帝,與北辰星君沆瀣一氣,違天道,收生魂,無可饒恕!」皓峰握緊了手,氣上心頭,「華燈,他早已不是你認識的鬼醫大人,他是北帝府的帝君。他棄我冥界北帝府萬千鬼魂不顧,只為報我師父昔日的點化之恩,不知輕重,罪該如此!你以後莫要再稱他鬼醫大人,該稱北府帝君。」

    皓峰說完,突然咳了起來,愈發止不住,倏地嗓間湧上一股腥甜,他伸手捂著嘴巴,血液漫過他的手指縫隙,流了出來,是黑色的。

    華燈見狀,一下子慌了,「帝君?」刷地起身,慌張道:「我去找鬼醫大人,你等等我!」

    皓峰拉住她,手指緊緊拽著她的衣裳,華燈急紅了雙眼,見他如此,又回到他身邊,聲音焦灼:「你這是怎麼了?」頓了頓,聲音哽咽,「是不是我剛才惹你生氣了,對不起,都怪我!我明知道鬼醫大人做的事情不對,還要替他求情,對不起!」

    皓峰止了咳嗽,氣血翻湧,堵在心口,胸悶難耐,想與她說話,卻氣悶難言,大口喘氣,胸膛起伏劇烈。

    華燈握著他的手,淚眼迷濛,喃喃道,「關於謝炊煙的事情,我早就不恨你了。我明白了,是我跟七殿下沒有緣分。一直都是我纏著他的,其實他根本不喜歡我。也許他是真的討厭我,所以連同山山也跟著我倒霉了。」頓了頓,不免傷心起來,「不過山山終究是風師大人的人,所以他打了山山還要尋他。而我只是一盞微不足道的玲瓏花燈,他打了便打了,反正沒有人會找他麻煩。」

    皓峰緩了口氣過來,抬手去拭她眼角的淚,語氣微弱,嗔怪而寵溺,「胡說什麼!你在渡口渡了那麼多鬼魂,怎會有人不喜歡?」

    語罷,便昏了過去。

    「帝君,帝君!你醒醒!帝君……」華燈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內心愧疚又難過。他好好的時候,她是沒有什麼愧疚感的,可他現在昏了過去,她不免想起過往種種,尤其是他待她的好。

    她想起奔赴戰場時,他護她在懷裡,叫她不要害怕;想起在渡口時,他誇她是一盞渡人又渡己的燈;想起這些日子在冥界,他處處照護她。無論是在彼岸花殿,還是在北帝府,他都護過她。

    她說了她不是謝炊煙,嘴上犟著,腦子裡關於謝炊煙的記憶一分沒少。其實如果她沒喜歡過七殿下彥溫,她早該對他動心了。

    只可惜,她現在看淡了這人世間的情愛,卻遇見了這麼一個執著的人。

    華燈探了探他的脈搏,強行給他輸送靈力,她剛服下解藥沒多久,現在強行輸送靈力,內力消耗極快,額頭上已是一片密汗。

    她想起中秋那晚,她坐在門口喝著桂花酒,他給她披衣叫她別著涼了。

    「微涼皆秋意。」

    「我若為秋意,卿可共朝暮?」

    「朝暮不可共,朝有朝的好,暮有暮的好。」

    華燈想到這,又強撐著身子,為他灌輸了一些靈力。可皓峰還是沒有清醒的跡象,華燈扶他躺下,為他蓋好被子,眼淚又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她不是個愛哭的人,可她剛才給她渡靈力的時候,探不到他內里一點靈力。她不知道是不是她想的那樣。

    「雖然暮不可共,可你若執意為秋意,朝暮皆秋意,又有何不可呢?嗚嗚……」

    盛月離來的時候,華燈正嗚嗚地說著上面的話,也不知道他聽到了沒有。華燈看見有人進來,悄悄拭了眼淚。

    「帝君怎麼了?」盛月離大步上前,見床前地面有幹涸的黑色血跡,伸手捋起皓峰的袖子,又見他手腕的傷處並無好轉,不由地蹙起眉頭。

    華燈道:「帝君忽然昏過去了,我給他渡了些靈力,讓他躺下休息了。」

    「嗯。」盛月離應了一聲,伸手搭上皓峰的脈搏,眉頭漸漸舒展,舒然吁了一口氣,「還好,帝君並無大礙。」

    「他這是怎麼了?」華燈焦急,她想到的結果是一回事,盛月離醫出來的結果才比較準確。

    「毒解之時,毒氣翻湧,帝君用內力逼出了毒血,氣血不足,導致昏厥,歇上幾日便無礙了。」

    「那他什麼時候能醒來?」

    「快則三兩日,慢則月余。」盛月離看見她睫毛下藏著的微紅的雙眼,思忖道,「按理說,不至於昏迷,毒血也不該吐那麼多。」

    「那是什麼原因?」華燈剛覺寬心,被他這麼一說,又避免焦慮起來。

    「聽聞帝君之前為救一隻千年狐狸,變了發色,也傷了元氣?」盛月離看著華燈,故作不知所以然。

    這事的的確確是她求著他幫忙的,一時之間,她竟不知從何說起。

    盛月離沒等她回答,接著道:「帝君大概是因為元氣虧損,又受氣又受累,故而暈厥。」

    「受氣又受累?」華燈重複道,忽而低了頭,黯淡了神色,果然是被她氣到了。

    盛月離瞧見她臉色黯淡,自覺心裡的小目的也達到了,便寬慰道,「你也莫要著急,至多三日,帝君肯定醒來。」雙目環視屋內一圈,微笑道:「你若有所不舍,可在這畫屏後面置一張小床,方便照顧他。他醒來若能見到你,心情大概也不會太差。」說完,便揮手在畫屏之後添了一張小床。

    他這順手人情做的也算面面俱到了,若是皓峰小氣,還記恨他說她的種種不是,那他也能拿這事出來擋擋。

    華燈看著畫屏後的小床,又轉頭看向床上躺著的皓峰,無論是作為文官的職責,還是出於還人情,她照顧他都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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