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舟又拍了些，發給了顧絮影。

畫面中，哈哈乖乖地躺在他的懷裡，蘇木眼角微紅，

他這是怎麼了？

王曼見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手機里，便說道：「我去看你弟弟把事情辦得怎麼了？」

她起身，背對著顧絮影，輕輕地搖搖頭，

「好的，王女士晚安。」顧絮影說道，又轉過頭，繼續說道：「不要把絮嶸逼得那麼緊，他快被逼瘋了。」

「我有分寸的。」王曼說道。

這話一出，顧絮影露出無奈的笑容，他那個傻弟弟，自己也幫不了他了，自求多福吧。

他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現在他該回公寓了。

剛剛王女士為何要和他聊這些，她一向不插手他交友的，這次這麼會...

到了公寓，屋內很安靜，看來李一舟已經回家了。

他輕輕關上門，便看到躺在沙發上睡著的哈哈。

蘇木眉頭皺著，像是睡得不安穩，他走到蘇木旁邊坐下，在他印象中，蘇木一直都是這麼的安靜。

哈哈是怎麼放心和他一起的，看向那個睡得舒服，不停發出咕嚕咕嚕聲響的哈哈，才發現他爪子上纏著紅繩。

那紅繩很眼熟，是蘇木髮尾的那根，另一端還耷拉在他的肩頭。

哈哈和他很輕，是他不承想的。

紅繩勒得很緊，顧絮影輕輕捻起一端，握在手裡，也是這一下，他腦袋像過電一般，閃過些許畫面。

那些畫面，是他在夢裡經常夢到的，那鮮明的紅色，總是能在醒來以後，留下很深的印象。

他和蘇木，好像有過很親近的關係，但他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想到這，顧絮影的頭又開始痛了起來。

他的動作，吵醒了蘇木，他眼睛微睜，看到顧絮影的離得很近，還拿著之前在廟裡求的紅繩。

「是在做夢嗎？」他動動唇，眉頭鎖得更緊了，「也是，除了夢裡怎麼會見到這樣的他。」

他的話很輕，顧絮影頭很痛，只能看見他微微地扯著嘴皮子，沒聽清他在說什麼。

但他能看見，蘇木的表情比之前更為難過，還苦澀呢。

忽然，蘇木牽了他的手，輕輕撫著他的臉，眼淚從眼角旁滑落，「對不起，我錯了。」

說完，大滴的淚珠湧出眼眶，很快浸濕了領口的衣服。

「你哭什麼？」顧絮影問道，好好地這麼久哭起來了，但為什麼看到什麼的眼淚他會覺得心揪得慌？他低聲地問道：「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哭嗎？」

「我...」蘇木嗚咽了兩聲，沒接下文。

「有什麼可以直接告訴我嗎？」顧絮影問道，「為什麼老是用那副受傷的眼神看著我？我們以前是什麼樣的關係。」為什麼他不管怎麼搜尋都找不到相關的記憶。

沒等蘇木開口，一聲急促的貓叫打斷了他的思緒。

哈哈站了起來，炸毛地對著他齜牙，很不歡迎他的到來。

「你這小沒良心的，我養你你還對我齜牙。」

豈料，小貓根本不吃他這套，叫聲很是刺像是在說，你再靠近就咬死你。

哈哈的叫聲，吵醒了蘇木，「憨憨，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