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蘇木的話，帶有些許鼻音，下意識用手摸摸小貓的頭。

等他徹底醒過來，才發現自己竟抓著顧絮影的手沒放。

「對，對不起。」他趕忙鬆開了手，整個臉白了度，滿是驚慌與無措。

「蘇木，我很可怕嗎？」顧絮影問道。他看見那人臉色剎那間變得煞白，還以為自己是什麼吃人的妖怪。

本就沒反應過來的蘇木心臟狂跳，再面對上他的問題，立馬失了聲，開始搖頭。

他這副樣子倒坐實了顧絮影的話，他將彼此的距離拉近了些，再次問道：「如果我做錯了什麼，可以直接告訴我的。」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都想要個答案。

顯然，這話給了蘇木一定的壓力，他只有微微抬首，便能對上他的目光。

這番場景讓他無所適從，他眼神飄忽著，說的話也有些結巴，「你想，想讓我，我說什麼？」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裡更是又蒙上了一層霧氣。

真的能把倆人過去的種種告訴他嗎？萬一他知道了只是像聽故事一樣笑笑，或者讓他想起分手時的場景，再和他大吵一架後把他趕出去怎麼辦？

已經有過前車之鑒了，蘇木握住衣角，整個身子都在輕微顫抖。

哈哈也感受到他的害怕，輕輕地蹭著他的手。

蘇木在等著顧絮影發話，每安靜一分，他內心的難過就多一分。

「算了。」顧絮影說道，看見什麼顫抖的樣子就沒能繼續問下去。

蘇木有些疑惑，但沒問為什麼。

顧絮影抽身，和蘇木保持了正常距離後，說道：「看你緊張得都結巴了，話都說不清楚，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

「對不起。」蘇木再次低下頭。

「是我道歉才對，讓你難受了。」顧絮影安慰道，蘇木結巴，他是知道的，自己不該這麼為難他。

「怎麼睡在這裡？」顧絮影問道，倆人聊回了正常話題。

他離遠了些，蘇木倒沒那麼緊張了。「太累了，就睡著了。」

「哈哈，還挺親你的。」他看了眼，對他齜牙的貓，明明在蘇木面前就那麼乖，怎麼對他就怎麼凶。

「蘇木沒辦法像他說明這個原因，只能搖頭，哈哈是認出他了才會對他這麼親的。「她不親你們嗎？」

「完全不。」顧絮影無奈地搖頭，養了她這麼久，也不見她在誰懷裡那麼乖，「肯定是蘇木你太溫柔了，才會吸引她的吧。」

「不知道。」蘇木搖頭，臉頰卻因為他羞得紅了不少。

「來，哈哈，讓爸爸抱抱。」顧絮影張開手，呼喚著蘇木腿上的貓。

貓完全不理顧絮影，只是看著他的手緩緩靠近，然後張口咬了上去。

「嘶。」好傢夥，顧絮影猛地縮回手，之前是貓不理也就算了，現在倒是貓看厭了。

這一口，倒給蘇木嚇得不輕，他也不知道在他面前挺溫順的小貓，怎麼會突然咬人。

「你沒事吧？」蘇木慌張地牽著他的手，查看著傷口，語氣里滿是擔憂和心疼，「疼不疼啊？我給你處理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