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心》

第三十五章：逼近

春春站在原地，指尖微微顫動，心跳快得不像話。

這不是恐懼，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他不會被韭子牽著走——這是他剛才告訴自己的話，可是現在……他的氣息還留在耳邊，語氣裡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掌控意味，讓人無法忽視。

春春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的煩躁，冷冷地開口：「韭子，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到我？」

韭子微微一笑，眼底藏著點什麼：「我從來不想嚇你，我只是在讓你慢慢習慣。」

「習慣？」春春冷笑了一聲，「習慣什麼？習慣你的掌控，還是習慣被逼到這種地步？」

「都不是。」韭子輕輕靠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扣著扶手，語氣淡然卻帶著不容忽視的意味，「我只是讓你習慣我的存在。」

春春的心跳微微一頓。

「你……」他剛想說什麼，卻忽然被韭子打斷。

「春春，」韭子的聲音低沉了一點，像是故意壓低了語調，「如果我真的想強迫你，你覺得現在還會有你說‘不’的機會嗎？」

空氣在這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春春的指尖微微收緊，他知道韭子說的不是空話。這個人從來不做無謂的威脅，若是真動了念頭，春春或許真的無法掙脫。

可是，這種話……聽起來怎麼莫名地讓人不寒而慄？

「放心，」韭子輕輕一笑，目光落在春春身上，帶著一絲耐人尋味的深邃，「我不會碰你……至少現在不會。」

春春猛地抬頭，剛要開口，韭子卻已經站起身，淡淡地理了理袖口：「既然你說不會按照我的安排走，那就讓我看看——沒有我的‘掌控’，你到底能走到哪裡。」

春春咬緊牙關，沉默不語。

「好好想清楚，春春。」韭子朝他看了一眼，語氣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壓迫，「選擇這條路，你還能退回去嗎？」

他沒有等春春回話，轉身離開，步伐一如往常的從容優雅。

春春望著他的背影，指尖攥得發白，心跳沉重。

——這場遊戲，他真的還能全身而退嗎？